现代都市连载
《春床奴》是作者“喜狐”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方以舟喜狐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我是渝州最出名的婚奴,整个渝州城数得上名的人家,都排着队的求我去试婚。所谓试婚,便是替即将嫁娶的人家试验房事,床上的男人分几等,女人分几品,我这婚奴最清楚不过。但,他们不知道,我根本不是人……...
主角:方以舟喜狐 更新:2024-05-01 03: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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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以舟喜狐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阅读春床奴》,由网络作家“喜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床奴》是作者“喜狐”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方以舟喜狐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我是渝州最出名的婚奴,整个渝州城数得上名的人家,都排着队的求我去试婚。所谓试婚,便是替即将嫁娶的人家试验房事,床上的男人分几等,女人分几品,我这婚奴最清楚不过。但,他们不知道,我根本不是人……...
魏昭平三年十二月二十三,农历小年,宜生火作灶,忌移徙远行。
一行人便在易水又小住了一日。
方以舟的生辰便是小年,因而前一夜虽不曾入眠,但心里却隐隐有些欢喜。
过了小年,再过几日便是除夕,若能熬到正旦,她便十六岁了。
白日里喜狐也并没有什么吩咐,她清闲了不少。至暮云四合,那人却又专门命方以舟去庖厨举炊。
因是小年,庖人备了许多新鲜食材,她见有新鲜的青萝卜堆在案上,也有缚着的鸡鸭在地上咕咕打鸣,便用青萝卜炖了一锅老鸭汤,又幹了面条煮了。
她心里想着,等喜狐吃完,她便也能喝上一碗老鸭汤,再沾沾他的光,吃几口长寿面。
此时天色将暝,别馆外是爆竹声噼里啪啦地响,那易水城千家万户的烟花断断续续地窜到夜空,又“轰”地一下炸裂开来,能听到有人兴高采烈地击掌欢呼,给这孤凉的异国他乡倒也平添了几分热闹。
方以舟端着小鼎进了内室,一股暖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殿内的金蟾香炉正悠悠焚着香。
而喜狐正往牛角杯中倒着什么,他掌心里是裴孝廉留下的那只小瓶,她知道内里盛满了鸩毒。
见她来,他抬起了眸子,用她从未听过的声色温和说道,“你叫方以舟。”
他第一次叫“方以舟”这个名字,从前他说你在我眼里如同死物,因而只称“魏俘”。
父亲母亲都这般唤她,大表哥也如此唤她。外祖母从不叫她的名字,舅母也只唤她“不值钱的”,表姐叫她“要饭的”,二表哥虽总捉弄她,但会叫她一声“姚方以舟”。
喜狐的声音低沉宽厚,“方以舟”这两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实在好听。
方以舟释然一笑,他愿意在她死前给她做人的尊严。
她轻声回道,“是,方以舟。”
那人朝她举起了牛角杯,眼里泛着罕见的柔光,“过来。”
方以舟却眸中一酸,知道他要赐死了。
恍然行至案前,将老鸭萝卜汤与长寿面置于案上,原想问他“公子要赐方以舟死了吗?”,到底是没有问,怔然望了他片刻,出口时却是,“我从前为外祖母侍疾,煲过萝卜老鸭汤,外祖母喜欢喝,说能驱走寒气......”
她是没怎么喝过的,她在外祖母家不过是比嬷嬷婢子们好一些罢了。但外祖母那样严苛的人既说好喝,想必是好喝的。
他垂眸望着两样饭食,眉眼清润,也许还含着一闪而过笑意,方以舟心神恍惚,因而未能留意,只听他问,“小年这晚,燕国一向吃饺子,魏人吃饺子吗?”
方以舟点点头,穷苦人吃野菜饺子,官宦人家才能吃上肉馅饺子。但不管是怎样的人家,小年这一晚大多是要吃饺子的。
方以舟温静笑起,仿佛他们已是故友一般,“从前家里在小年总吃清汤面。公子想吃饺子,我这便去做。”
他亦是笑道,“不必了,那我也尝一尝。”
方以舟一笑,为他盛好了面,又另盛了一碗老鸭汤,他挑起清汤面便仔细品尝起来。
他吃得很香。
她便问,“能不能借公子的笔墨一用?”
喜狐神情复杂,默然点了头。
方以舟在案上寻了一卷干净的竹简,拾起毛笔蘸了墨,便埋头落笔,洋洋洒洒写了许多。
那人问,“你在写什么?”
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眼底的黯然,她笑道,“食方。”
她写的小篆体正势圆,含筋抱骨,那人见了又问,“谁教你写的字?”
方以舟笑起来,一双桃花眸子闪着光,“是大表哥。”
母亲走得早,自她记事起,父亲身子便不好,实在没有精力教她什么。
她的小篆都是沈宴初一个字一个字教出来的。
这世上如今唯有沈宴初待她好,可惜,可惜他亦是生死难卜。
她把喜狐常吃的饭食一一记在了简上,待写完搁了笔,垂头轻轻吹干墨水,继而缓缓推给了喜狐,微微笑道,“公子若哪日想吃魏国的粗茶淡饭,便命庖人按食方做,味道是一样的。”
那人眉心蹙着,没有说话。
方以舟心中一叹,便也不再说什么,跪伏在地朝他深深一拜,“拜别公子。”
因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日,因而起身时面色沉静平和,不吵不闹,也并没有什么可哀求的。
她双手捧着牛角杯退出内室,恍恍惚惚地在木廊坐了下来。
天色阴阴的,这饕风虐雪还兀自铺天盖地下着,似是没个尽头,西北风如刀割脸,她在小年夜的风雪里微微发抖。
酒色清浅,早与方才的鸩毒融为了一体。
她想好好地为自己哭一场,方以舟呀,都没能吃上最后一碗长寿面,也没能喝上一口老鸭汤。
灯枯焰弱,人寂影残。
外头的鞭炮声逐渐小了起来,空中只有零星的烟火发出微弱的啪啦声。
回过神来见裴孝廉的身影立在对面檐下,正怀中抱剑冷冷地盯着她。
她是魏人,没有燕人能容得下她。
方以舟婉转叹了一声,她仰起头,眸中清波流转,旋即将鸩酒饮了下去。
那鸩酒顺着喉腔入了五脏之内,胸腹之间是随之而来的烧灼。
牛角杯“咣当”一声坠了地,在木廊上弹跳几下,最后摔进了庭院厚厚的积雪里,再没有一点声响了。
方以舟缓缓倒在木廊上,温黄的烛光透过木纱门洒在身上,她很冷,半睁着眸子望着这茫茫无穷尽的夜色,恍恍惚惚中好似看见一双丝履停留在面前。
那丝履上堆着绯色的袍角,呈出好看的弧形来。
她的意识逐渐昏沉,她想抬头看看他,但那人身量太高,她撑不起益发沉重的脑袋。
罢了。
这时候还愿意来看她的一定是沈宴初罢,她宛然笑起,眼角却不禁滑下泪去,喃喃唤道,“大表哥......”
大表哥,若有来生......若有来生,方以舟一定紧紧抓牢你的袍袖。
好似看见裴孝廉穿过庭院冒雪疾步走了过来,声音依旧粗里粗气的,“公子,末将拖出去埋了。”
哦,原来身前的是公子喜狐。
他说了什么,她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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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嗤笑,再看去,原本泊留的小舟已经远离,上头男子身形修长挺拔,衣袂纷飞,确实是朵高岭之花。
但,偏偏遇上了我。
入住薛家后,我便被公主安排到了薛家小侯爷的隔壁,对于我这个刚入府的春床娘子,这位小侯爷除了那日在画舫,再没见过我。
不过,我也不急。
毕竟这世上还没哪个男人能够逃出我的手掌心。
无需人指引,我提着一盏灯笼漫步朝着一座小佛堂走去。
薛家侯爷死的早,每年只有小侯爷会操持着祭拜之事,一年里有大半载都在佛堂窝着给他死去的爹抄经。
倒是个孝顺的。
门打开,夜里的风吹灭了烛火,独坐案前的人顿了顿,只好搁下笔起身将窗子关紧,在他走到门前时,一盏灯笼出现,紧接着便是我脚上的绣花鞋。
薛宴一愣,抬头就看到我闪着笑意的眸子,盈盈如水,魅惑天成。
“小侯爷这么晚怎还不歇着?”
他回神,遂厌恶地看了我一眼,刚想关门却被我一个不慎挤了进来。
他瞪着我:“不要脸,此处乃佛门清净之地,你怎可如此不知廉耻。”
他气的面色冰冷偏偏耳根却通红。
我轻笑,手中的灯笼映着我的面容更显瑰丽。
“不知廉耻?小侯爷莫非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可以滚了。”
“那怎么成,半月后宋家千金就要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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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家哪里是什么百年长寿世家,分明就是百年鬼窟,真正的活人十不存一,不过都是一群靠着旁人精血维持而已。
也不知这些年祸害了多少人。
我将好几个石室都化为湮粉后,来到那条通道,两边挂着的图飞到我手中。
我挑了几张熟悉的留下,其他的一把火烧了,待到王家姑娘一身血的出来,烛火映红了她的眉眼,看到我立即跪下:“多谢娘娘!”
体内多出一缕信仰,我没说话,只将几幅画扔给她,到底还是小姑娘,哪怕刚刚再狠,此时抱着自己姐姐们的脸也哭的不能自已。
整个李家如同我来时一般,晚上黑的不见一丝光亮,府内的主人基本都在底下的密室,加上我弄死的那些,上面还剩几个也不足为虑。
我抬手将李家罩在其中,火焰霎时燃起,连同底下那肮脏之处一同湮灭。
后来,传闻陇西李家半夜走水,府里上上下下一夜之间烧了个干净,无一生还。
至于王家村,活着回去的王家姑娘带着一批人离开了村子,在周围建立喜狐庙,那些信仰源源不断地钻入我体内,让我有所小成。
几个月后,我回到渝州城,在一堆拜帖里随手挑了几户人家,我能够聆听世人心声,哪里人有求于我,我便会出现在哪儿。
第二年春日,我的轿子出现在京都,得益于这些年我的名声大噪,即便是京都也多有我的传闻。
不过半月,已有十几户人家求见,只是没等我挑就有人闯了进来。
“春娘子好大的排场,连辅国公府拜见也不接。”
我卧在榻上抽着水烟,屋里弥漫着丝丝缕缕的烟气,眼皮也未抬一眼,淡淡道:“宋夫人,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难道这就是辅国公府的规矩?”
宋夫人脸色微变,她出身高贵,又是国公夫人,这样的身份原本除了皇室以外,不必惧怕任何人。
奈何,我是声名远播的春床娘子,更是传闻中神乎其神的存在,最重要的是,她有求于我。
隐忍了许久,虽心中有气,宋夫人却不得不低头:“春娘子见谅,方才情急之下多有得罪。”
说着,她挥退了其他人,露出身后戴着幕离的女子。
我这人向来重规矩,不论你是世家小姐,还是商贾姑娘,在我眼里,到了我面前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
哪怕就是公主,在我面前也得给我趴着。
“春娘子,这是我唯一的女儿,下月便是她的婚期,可……”她脸上露出不忍以及复杂。
片刻后,才道:“我听渝州城的姐妹说过,春娘子是喜狐娘娘座下弟子,如果是您,一定能够帮我们。”
我稍稍抬眼,自然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
宋家大小姐咬唇,摘下幕离,她长得明眸善睐,娇美柔弱,还有着常年不见光的苍白。
只是明明是辅国公府的大小姐,却眼神怯懦,连看也不敢看我。
宋夫人心疼的要死,可再如何心疼她也只有狠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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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娘子,奴家不想死,求您放过奴家吧……”
王家姑娘扑通一声跪在我脚下,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外头看着的婆子听到。
我放下玉枝,拿起水烟抿了口。
小姑娘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我是李家请的春床娘子,李家乃陇西第一大家,即便我放了你,你又如何逃出去。”
听我这么说,王家姑娘秃然倒地,她生长在王家村,村里的女子一向只与李家通婚。
原本家中姐妹七人,她是最小的那个,随着年岁增长,她的姐姐们一个个消失,再无痕迹。
李家那些抬着轿子来娶了人的,三年一过便又换了妻子,而她也将会是如此。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可她不甘,喜狐娘娘说过,一定能会有帮她的人。
她不想死!
就在她瑟瑟发抖下,我挑了件外赏扔给她,悠悠出声:“不过,李家的孽债也该结束了,因果轮回总有报。”
听我这么说,小姑娘立即抬头,葡萄般的大眼圆溜溜的。
“娘子,李家这样的人家,真的能有报应么?”
“为何没有。”我阴柔一笑,口中烟雾散去,素来如丝的媚眼中微微睁开些许:“人间既有恶鬼遍地,我这妖孽~又怎能缺席。”
房中烟雾弥漫,迷蒙中,一只雪白的手伸出,指甲抚过王家姑娘的面容,两道身影似是互相交叠,又似是纵横而过。
不过多时,门打开,外头的婆子走了进来。
看到只披着衣裳的王家姑娘,婆子恭敬地奉上金银:“有劳春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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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夫人刚跪拜完春神庙回来,看向我的目光越发尊敬。
“春娘子,喜狐娘娘真的会保佑我儿子孙繁盛?”
我勾唇,眼睑微掀,“你瞧相公可是精神了许多,喜狐最爱婚嫁热闹,届时待相公与陈家千金完婚,这第一杯酒必须得敬喜狐娘娘,方能得她庇护一生。”
方夫人心头微热,尤其是在见到方以舟真的如我所说一般,更加笃定喜狐娘娘显灵了。
翌日,我同来时一般,乘着轿子在摇晃中离开方家。
三日后,陈家与方家大婚,两大书香世家结亲,令得整个渝州城也好生热闹,街边金箔纸撒了一地,衬着红色极为喜庆。
我抽着水烟,倚在凭栏处,眼前是弥漫开来的烟雾,底下的人似是察觉到什么,抬头望了一眼。
郎君如玉!
我收回目光,方以舟似乎也只是淡淡一看。
这世间就是如此,有些人往后再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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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握紧我的腰身,白玉似的面容带着松快,也不管小腹处的口子还在冒血。
“春娘子早知道,为何帮我?”
男人眉眼突地冷厉起来,大手抚着我孱弱的脖颈。
是了,我早就知道这位煞神将军是个借尸还魂的存在,真正秦安六岁那年其实已经死了,活过来的恐怕正是那所谓的云游道士。
否则,七彩蟾蜍这样专门饲养魂体的宝物,又怎会轻易送出。
我不拆穿他,不过是念在他身上的功德罢了。
常人的功德不可能有那般精,即便是守护家国的将军也不及这道士一半。
即是造福苍生,守卫家国,我为何要拆穿他,任由他与那七彩蟾蜍相搏,两败俱伤!
我虽不是人,可也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这天底下失去个秦安无可厚非,可若失去了煞神将军,遂城百姓可就危险了。”
处于边境不过十里地的遂城向来是外邦的侵略之地,若不是这些年秦安这尊煞神守着,这座城池早已尸骨遍地,成为废城。
上天既给了他如此大的功德,我自然也不会不识抬举去破坏。
更何况,这又何尝不是与我有益。
秦安笑了笑,他不问我是个什么玩意儿,而我也不提他从前的过往。
……
从遂城离开那日,正好碰上送亲的队伍,一路上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即便是寡妇出嫁,也做足了排场。
我从轿中掀开帘子,想了想,吸口水烟缓缓吐出。
后来,这多寡的女人与那丧妻的将军渐渐成了遂城的一段佳话,而我也在半年后收获了一份巨大的功德。
原来,秋冬之际遂城几次差点沦陷,秦安带兵死守终将敌人打退,只是百姓死伤无数,那小寡妇散尽家财方才救了部分人。
本来这因果虽与我有关,可却并没有如此巨大,真正的原因是这小寡妇乃喜狐庙的信徒,秦安逆天而为本不应有子嗣,可这小寡妇却偏偏求到我头上。
是以,我便送了一子胚。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竟是上界之流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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