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眯了眯他那好看的狐狸眼,突然灿烂一笑:“想我收你为徒,可以啊……”宁城“冰糖葫芦欸~新鲜的冰糖葫芦欸~”……“走过路过瞧一瞧,上好的布匹,诶,这位大娘,瞧瞧,这染色多上层!”
……‘最是世俗人间烟火气,小傻子,别愣着了,去,只要你能把这石头子售卖出去,我就考虑看看收你为徒的事~’这是停留在江陵脑海中,兰若的最后一句话。
手里抓着的是兰若不知道从哪捡来的石头子,说是石头子,也有一个鹅蛋大小了,影影还透着些许绿气。
他有些迷茫的看着街头的人海,低头盯着手中鹅蛋大小的石头子,他不解,却又暂时思索不出来什么。
〈嘭〉“啊!
我的石头子!”
愣神的江陵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乞儿撞了一下,手中握着的石头子也顺势飞了出去,圆润的石头子随着来往路人的步伐,不停滚远。
乞儿到底是年纪小,虽无意中撞到了江陵,却也将自己反摔了一个跟头。
“来人啊!
那小乞丐在这,快来!”
凶神恶煞的青壮年指着摔倒乞儿对后面的同伴发出呼唤。
乞儿虽小,但己然是历练出来了,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地上爬了起来,跑离这个地界的时候还不忘顺手拉了一把正在发呆的江陵,无奈,江陵只能随着乞儿的拉拽,一同离开此地。
日头渐渐西行,江陵气喘吁吁的被乞儿拉着离开了城镇,落脚在城外腐朽破烂的庙宇内。
“你…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拉着陵跑到此处?”
江陵着实是累,靠着破庙的墙壁勉强站着休息。
小乞儿斜眼打量了他两眼,一个借力,坐到了破庙中的供桌上:“真是个废物,跑了两步就喘成这样,要知道,没有我,你就要被那些人抓起来毒打了!”
“陵与那些人本就素不相识,要不是你这乞儿硬拉着我跑,我,我本就不用跑…”江陵看着气势汹汹的小乞儿,嘴里的话是越说越小。
小乞儿被噎住了,虽然吧,江陵这话说的也对,但是她是谁!
她可是宁城丐帮的头儿,虽然是她自封的,但她能让这傻大个给说了?
那肯定是不能啊!
“你什么你!
你要真是无辜,干嘛我一拉你你就跟着我跑,没点子心虚,你站那就行啦!”
“你怎地如此不讲道理…”江陵嘟嘟囔囔却始终未敢大声说出这句话,毕竟,在他这十几年的人生里,哪里就见过这般无理也能硬扯三分理的人。
“喂,那边那个傻大个!
你嘴里嘟囔什么呢?
有意见你就说出来,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小乞儿嘴是这样说,可看她那一脸的凶狠,着实让江陵的那些话咽了下去:“没,没意见,你说的都对。”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哼!”
小乞儿如打了胜仗的将军,得意的轻哼:“说说吧,你叫啥,在宁城,你认我做老大,我罩着你!”
“小子江陵,还未请教……”江陵抬手作揖朝小乞儿行了个君子礼。
“文绉绉文绉绉,忒文绉了!”
小乞儿不耐烦的摇了摇手:“叫我小三爷就行,从今天开始,这宁城,我罩你!”
江陵无奈的叹了口气,找出一个略微干净的蒲团跪坐在上,被拉着跑了一下午的他委实有点疲累。
坐在供桌上的小三爷早己舒服的躺倒在上闭眼回神。
过了要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听到有人开口问话。
“喂,傻大个,你来宁城是干嘛的?
这地方最近可不太平啊。”
“……小三爷如何得知我是从别处来此?
最近有什么不平吗?”
“呵,你身上的衣鞋皆是云锦,花纹也是难得精致的苏绣,这可不是宁城那批土老帽会穿的,从老到小,巴不得金子做衣服,珠宝头上戴,有好东西都不会欣赏!”
小三爷不屑的呵了一嘴。
“小三爷好眼力,我现在倒是有点好奇小三爷的身份了。”
江陵肯定了小三爷的话,同时也对他的身份感到好奇。
作为一个乞儿,有眼力是正常的,毕竟没有点眼力会死的很早,可是有眼力,并且能说的头头是道可就区别大了。
这不是一个乞儿该有的表现。
“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听不懂你在胡扯些什么!
你还要不要知道宁城的事了!”
小三爷眼不跳心不虚的转移开话题,忽悠着江陵转移了探究的方向。
“嗯?
宁城为什么最近不太平?
闹,山匪吗?”
江陵确实被转移了注意力,开始思考起小三爷话语中的不太平。
宁城靠山,附近山头少说七八座,山匪肯定是有的,所以江陵往这方面猜测情有可原。
“不不不,当然不是山匪的原因!”
小三也果断的否定掉江陵的猜测,“你,相信这世界有鬼吗?”
“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些多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虽然母亲经常说鬼神信之敬之,不信远之,但不可否认,大多数人只是为了求一个心安!”
作为一个热爱读书,对诗书论语抱有诚挚的热情的江陵来说,这个话题他太熟了。
“或许你说的是真的吧!”
好吧,其实小三爷也不信这回事,甚至觉得宁城的这些土老帽小题大做,搅得宁城不安宁。
“那你还要不要听?”
江陵面带好奇却又纠结,觉得这实在违背了他的圣心,但终究是好奇心占了上风:“还请小三爷为陵解惑!”
“这件事吧,还得从一个多月前,宋家女儿出嫁那天说起!”
那一天天空湛蓝,白云飘荡,阳光温暖而柔和,在这样美好的天气中,宁城最大的粮油户宋家,三代才出的一个女娃娃宋婳宁出嫁了!
喜气洋洋的日子里,街坊西邻都出来看宋家嫁女儿,排场真的大,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
凤冠霞帔,八抬大轿,喜婆开道,嘴里的乞彩是一刻也未停。
宋家嫁女也是真的宠,嫁妆那是比十里红妆还要壮观,绕着宁城一圈首至张家都没看到尾。
可就在此时,新娘子死了,喜婆揭开桥门帘才发现坐在花轿中的新娘不知什么时候,己经没了,当即,喜婆就被吓得晕厥过去。
新娘子没了,没得很古怪,因为在出宋府大门的时候,新娘还在哭,就这一段路的功夫,前后左右都有人看着包围的花轿里,新娘子没了!
新郎张志鹤与新新娘宋婳宁青梅竹马,突发此事,也被惊的手足无措,当晚就高烧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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