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字如面,你交予我的饭馆房契,我已经变卖。
十日后,你带上离婚证明,我们在深市不见不散。
吻你千万,永远只爱你一人的城。
落款人:林冠城。
沈芳菲的脸色立刻刷白一片,林冠城不仅偷走了房契,还留信污蔑了自己!沈芳菲撕了信纸,忙不迭抓住文泽礼手臂解释:“泽礼,不是这样的,房契是他偷走的,不是我给他的,你相信我!”话音未落,文泽礼满脸失望地冷声打断:“够了!”...《沈芳菲文泽礼小说》免费试读沈芳菲怔在原地,心凉了半截,男人的声音来来回回在她的脑海里环绕。
她在原地顿留了许久,落在门柄上的手也不自觉地落了下来,混混沌沌地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教师大院的。
两天没睡,她脑子很懵,情绪也很复杂。
站在家门口,沈芳菲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掏出钥匙开门。
钥匙只插进去了一截,房门竟直接开了。
沈芳菲疑惑地皱起眉头,难道自己没锁门吗?缓缓推开门,她眼睛紧缩,满脸错愕后的发傻。
客厅里里桌椅板凳四脚朝天,书和教辅资料散落一地,卧室的门大敞四开。
沈芳菲慌乱了几秒,急忙冲进卧室里。
衣柜门也照样大大敞开,装着文家饭馆房契的铁盒子扔在地上,早已空空如也!能打上饭馆主意的人,只有林冠城!她曾在信里告诉过他,现在京市市中心的地皮值钱,老文家的饭馆虽破却也能卖十万文左右。
房契没了,她该怎么向文泽礼交待?!沈芳菲转过身,立刻出门去公安局报警!林冠城一定还没走远,或许能逮住他!派出所里。
沈芳菲把遭窃的事告诉了警察,但是她既没有林冠城盗窃的物证,更没人证,警察说要先落实情况,让她先回去等消息。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先回去再说。
拖着灌了铅的身子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抬头看,三楼的屋里竟亮起了灯光。
是林冠城去而复返了吗?沈芳菲急匆匆冲进门:“林冠城,你还敢来?!”客厅里,正复原桌椅板凳的男人闻声回眸,冰冷的眸光刺得沈芳菲心头一凉。
是该在医院休养的文泽礼。
沈芳菲联想到被偷的房契,心里不由地发虚:“泽礼,你怎么回来了?”她迈着千斤重的步子上前,去拿他手里的板凳,却落了空。
文泽礼兀自将板凳放好,四角落地的闷响,如榔头砸在沈芳菲心尖上,闷得她快要窒息。
她只知道这事瞒不住,索性坦白来:“泽礼,饭馆的房契被……被林冠城偷了。”
“我刚刚已经去警局报了案,警察让我们先等消息,你放心,哪怕就是亲自去深市,房契我一定能追回来!”她的声音嘶哑,眼里满是小心。
现在文泽礼就是骂她,打她,她都受着。
只要他心里能舒服点。
可是他那双金边镜框下的冷眸,毫无波动:“沈芳菲,你这出戏演的可真好。”
沈芳菲表情苍白了一瞬:“什,什么?”文泽礼拧紧了眉,修长的手指掐进肉里:“现在如你所愿了,饭馆卖了,你可以跟你刻骨铭心的初恋对象双宿双飞了!你走吧!”沈芳菲僵若雕塑,被冤枉的委屈决了堤。
没错,她上辈子是受林冠城蛊惑想卖掉饭馆去深市投资挣钱,纵然上辈子文泽礼不同意卖掉饭馆,她也只千方百计折腾自己,也没用过任何下作的手段。
她仰起憔悴的脸,望向文泽礼冷若寒霜的脸:“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有那么多功夫搞出这些事的吗?”“还有,你觉得我是那种心眼肮脏的人吗?”文泽礼眉眼往下一压:“你不是吗?”如冰水兜头浇下,沈芳菲心若寒灰,颊边一颤,泪水倏地涌出眼眶。
文泽礼无动于衷,在沈芳菲潸然的面容下,从兜里掏出信猛地拍在桌子上!“这是林冠城给你留下的信,你别再演了!”沈芳菲震惊了一瞬,旋即拿起那张薄薄的信,上面赫然写着——菲菲吾爱:见字如面,你交予我的饭馆房契,我已经变卖。
十日后,你带上离婚证明,我们在深市不见不散。
吻你千万,永远只爱你一人的城。
落款人:林冠城。
沈芳菲的脸色立刻刷白一片,林冠城不仅偷走了房契,还留信污蔑了自己!沈芳菲撕了信纸,忙不迭抓住文泽礼手臂解释:“泽礼,不是这样的,房契是他偷走的,不是我给他的,你相信我!”话音未落,文泽礼满脸失望地冷声打断:“够了!”他抽了手,摔门离开。
沈芳菲摇摇晃晃,无数的绝望蔓延在心头,两眼一黑,径直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昏暗,整个屋子阴沉沉的。
沈芳菲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好不容易爬起来拉开了灯,屋里早已空无一人。
对面的墙上还放着她和文泽礼的婚纱照,她一身旗袍站在西装微挺的他身边,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沉默。
那个时候的自己,是不愿意和他结婚的。
而现在,自己努力去挽回这一切,却好像永远不会有结果一样。
沈芳菲静静地看着婚纱照,思绪渐渐拉远。
这一夜,文泽礼也没有回来。
第二日早晨,沈芳菲浑浑噩噩地收拾好家里,隔壁邻居就说她工作的学校给她打电话。
让自己尽快赶去学校。
闻言,沈芳菲这才想起,上辈子自己为了去深市,特意请了一个月的长假。
如今已经九月底了,是时候回去上课了。
沈芳菲随便找点吃的对付了几口,就拿起包朝着学校赶过去。
凭着上辈子的记忆,她来到了自己办公室桌前时,却发现位置上已经有了别的老师。
她蹙眉,但还是礼貌问了句:“老师,这不是我的位置吗?”6对方面孔生,应该是新老师。
那老师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鄙夷:“教导主任安排我坐在这里的,我也不知道。”
沈芳菲顿觉不妙,因为旁边办公桌上的同事,神情也不对劲,与她不打招呼不说,脸上还挂着嘲讽的冷笑。
她攥紧了包带,转身去找教导主任。
办公室里。
教导主任头也没抬的回答了沈芳菲的问题:“你被辞退了!”沈芳菲面色刷白,震惊追问:“为什么?是因为请假吗?可我请假是找您批了条子的,所有流程都是照规章制度走的!”教导森*晚*整*理主任这才抬起头,扶着眼镜框盯着她:“你不知道吗?你丈夫文泽礼已经上报教育局告你作风有问题,不配为人师表!”“你也不要怪文老师,如果你不和别的男人勾结,卖了他家祖产,他也不会做到这步!”沈芳菲如坠冰窟,冷得她遍体生寒。
为什么?文泽礼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哪怕是上辈子她真做了那么多蠢事,他也没有赶尽杀绝,她得痨病从深市回来后,文泽礼还不计前嫌地挣钱给她治病。
到底是哪错了……回家的路上,认识她的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说她不守妇道,说她是小荡妇。
沈芳菲被说得面红耳赤,拿着包挡住脸狼狈地跑回了家。
她双目无神地坐在桌子边,拼命地揉着自己的手指。
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别坚持了,没有意义的。
可沈芳菲还是不相信文泽礼会干出这种事,她要问清楚!好不容易等到周日晚上,文泽礼回了家。
沈芳菲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上前替他接过脱下来的外套:“你回来了?我马上就炒菜,你先坐会儿,一会儿就好。”
文泽礼转过头,表情淡淡道:“不用,我吃过了。”
吃过了?沈芳菲没紧着问他是跟吃的,而是直接问:“我被学校辞退了,你知道吗?”话未说完,文泽礼回头错愕:“怎么回事?”沈芳菲攥着他外套的手紧了紧,看他的眼里全是不安:“不是你向教育局举报我的吗?举报我……不配为人师表。”
文泽礼蓦地冷笑了一声,这模样是沈芳菲从未见过的陌生:“怎么,说你不配为人师表,错了吗?”沈芳菲心肝都在打颤,内心的慌乱比上辈子医生宣告她得了肺癌晚期还要多。
身体似有所感,眼前一黑,她下意识去抓刚挂起的外套撑着。
不料推翻了挂衣架,文泽礼的外套掉到地上。
一张红底的合照就从男人的外套口袋里抖了出来。
沈芳菲眼睛尖,一扫就认出来了照片上的人,顿时眼神一缩,表情都跟着僵硬了起来。
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是他日日资助跟在他身边的蒋兰兰!照片里,两人都穿着白色衬衫,肩挨着肩,笑得灿烂。
这是新式结婚证上,才会用的红底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