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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畅读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贺绍川没法解释,只是对谦霖说:“这是女孩子的房间,谦霖是不是该回避?”
谦霖想起爸爸对他的教诲,他没再吭一声,乖乖走到门口,背过了身。
贺绍川重新打开衣柜,仔细翻看衣柜,里面都是宁禾的衣裙,没有看见她的贴身衣物。
想也知道,贴身衣物是不可能挂在里面的,只能是放在抽屉里,他目光往下落,果然在衣柜的下方看见了两个抽屉。
贺绍川打开抽屉,瞧见了几件各种花色的内衣,海绵垫的罩子有小碗那么大,他随手拿过一件,握在手中那柔软的触感,让贺绍川的麦色的皮肤泛起了一抹红。
他又伸手拉开另一个抽屉,飞快从里面拿出了一条布料极少的小裤。
虽然贺绍川与宁禾结婚三年多了,但这是他头一回如此直观地接触到女人的东西。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怪异。
贺绍川没有犹豫,将这两件小东西藏在衣裤里面,确保谦霖不会瞧见,他拿着衣服出了宁禾的房间。
走了几步,又回头对跟在他身后的谦霖说:“你先回房间看今天刚买回来的书,一会儿我考考你。”
“可是……”谦霖在触及到贺绍川落来的眼神后,欲言又止。
他乖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拿起白天刚买回来的书,看了起来。
贺绍川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宁禾感觉木桶里的水都快要凉了,再这么坐着,她一定会生病的。
她将双手撑在木桶两侧,刚一起身,门口的布帘子被人一把掀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宁禾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就瞧见贺绍川走了进来,男人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贺绍川极快地偏过头,将手里的衣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衣服都在这里,我出去了。”男人嗓音微沉。
说完,也不给宁禾反应的机会,转身离开了厨房。
徒留宁禾一人错愕地看着那布帘再次合上。
直到贺绍川出去后,宁禾才反应过来,刚才贺绍川那是什么眼神?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她的身材很糟糕?还是贺绍川觉得她没有什么吸引力?
她身为当事人都没有做出反应,没想到身为原身的丈夫,竟然头也不回就走了?
宁禾当然不会有什么反应,全裸着身体对她来说已经不会有什么难为情了,更何况还是在自己丈夫面前。
倒是贺绍川的反应,把宁禾给整不会了。
丈夫对妻子没有了欲/望,才是最大的问题啊!
这要让她怎么搞?
宁禾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拿过衣服。
藏在衣服下的内衣裤很快暴露了出来,宁禾看着那贼厚两片的海绵垫时,眼神有些嫌弃。
大夏天的穿这个睡觉,也不难受?
还有,哪个女人睡觉穿内衣了?还是穿着那么勒又那么厚的内衣?
宁禾果断将内衣拿远了,她穿好了衣服,随手将脏衣服都放进小盆里。
掀开布帘子,她就唤着谦霖来洗澡。
很快,贺绍川带着谦霖走来了,他看都没看宁禾一眼,大步走进厨房,去给谦霖换水洗澡。
宁禾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男人面无表情从她面前经过。
她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只能硬生生止住了。
这还真不好搞啊!
宁禾捧着小盆走到手压井旁,打算洗完衣服后,再同贺绍川好好聊一聊。
她伸手还未碰到手压井,厨房的布帘子再次被掀开。
贺绍川看着弯下腰的女人,他皱了皱眉,对宁禾说:“衣服放在那,我来洗,你回屋休息吧。”
宁禾手微微顿了下,她抬头望去。
贺绍川手里拿着谦霖换下的衣服,朝她走来。
他走到宁禾面前,伸手接过宁禾手里的小盆,弯腰一手摁着手压井,将盆放下接水。
宁禾就这么看着贺绍川熟练地接完了水,又跟着他来到水池旁,将衣服一件件用肥皂抹上,就开始搓洗,不一会儿就搓出好多泡泡来。
宁禾觉得,让她洗衣服还真没有贺绍川洗的干净。
洗衣服这活,她就不跟贺绍川争了,好在刚才她已经将自己的贴身衣物都洗好了。
趁着贺绍川洗衣服的空隙,宁禾顺手将贴身内衣裤挂在晾衣架上。
她又重新站在了贺绍川身旁。
男人没有被干扰到,洗的很认真。
宁禾润了润嗓音,轻咳一声:“你搬回来吧,霖宝也大了,该自己一个人睡了。”
宁禾话音刚落,男人搓洗的动作停了,他不解地看向宁禾。
这眼神可把宁禾吓了一跳,难道是她露馅了?贺绍川怀疑了?
贺绍川的确是怀疑了,宁禾刚来大院的时候,明确表示过不会跟他睡在一起。
可经过今天早上的事情后,她主动提出要他搬回去睡。
这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宁禾没等贺绍川开口问,就连忙解释:“之前之所以让你跟霖宝一起睡,只是想增进你们父子之间的感情,毕竟你这当爹的,已经缺席三年了。今天我问过霖宝了,他说你已经通过他的考核了,可以不用跟他一起睡了。”
贺绍川听完宁禾这一番话后,都还是一头雾水。
考核?他们来大院的第一天,就给他安排了考核?
贺绍川决定一会儿要好好问问谦霖。
但宁禾怎么可能让贺绍川问谦霖呢。
她一下子就看透了贺绍川的想法,连忙补充了句:“霖宝这孩子从小心思敏感多疑,你可千万跟他说,你已经知道考核的这件事,否则他一定会多想的,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爸爸妈妈的爱,别扫他的兴。”
贺绍川沉吟了会儿,宁禾说的没错,谦霖这孩子性子敏感多疑,想法很多,像个小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装作不知道对谁都好。
只不过,宁禾怎么会愿意让他搬回来?
她不是最厌恶自己的吗?
想到这里,贺绍川眉眼冷淡了不少。
“不用了,我在堂屋打地铺就好。”
宁禾:……
她如遭雷击,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缠绕着她的心。
这关系要怎么补救?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无动于衷,主动邀请晚上一起睡也被拒绝。
到底是她不行,还是贺绍川不行?
哪个男人会拒绝女人的主动邀请啊?
除非是不行的男人!
对,贺绍川到底是不是男人?他到底行不行???
贺绍川没让宁禾拎桶,他一人拎着两个桶走在前面,宁禾则牵着谦霖跟在他身后。
“小宁,你们一家也是去澡堂洗澡的吗?”赵兰的声音在宁禾身后响起。
他们刚出家门就碰上隔壁杨副团长一家,赵兰跟她男人杨国强一人拎着一个大红塑料桶,里头换洗衣服装的满满当当的。
杨国强拎着塑料桶跟贺绍川并排着走,两个男人边走边聊起天来。
而跟在赵兰身旁的两个小姑娘,一左一右牵着军子的手。
那两姑娘就是赵兰的女儿。
“是呀,吃晚饭出了一身汗,还是来澡堂子洗澡痛快。”宁禾笑着回。
赵兰会心地笑了:“还真是头一回瞧见你们一家三口去澡堂子洗澡呢。”
之前原身知道澡堂开放的时间,早早独自一人拎着桶来抢位子洗澡,从来就没有跟着贺绍川一道来过。
这会儿快走到澡堂了,人也逐渐多了起来,都是大院的军属,瞧见宁禾一家三口时,都怀疑自己看错了,个个交头接耳起来。
赵兰自然知道那几个妇女在小声议论着什么,她脸色不好地冲她们嚷嚷:“有完没完了你们?聊天到后头去聊,别耽搁我们排队!”
说着,赵兰直接撞开那群堵在那聊天的队伍。
几个女人不满地朝赵兰抱怨道:“赵兰,这是我们排的队伍,你怎么能插队呢?!”
“这是队伍啊?你去问问你男人,他们排队是这么像面团似的排法吗?”
赵兰一番话,堵得那几个女人哑口无言,她不予理会,转身朝宁禾招手。
“小宁快来排队,你排在我后头!”
宁禾简直是哭笑不得,她得多向赵兰学学才行,脸皮要比恶人厚,才能专治恶人!
宁禾应了声,牵着谦霖排到了赵兰身后。
赵兰一家五口,外加宁禾一家,早已经将队伍排成了长龙。
刚才那几个嘴碎的见状,脸色愈发不满起来。
对着赵兰就是一顿阴阳怪气:“赵兰,你现在装什么好人?你之前不还说贺团长的媳妇败家吗?你都不愿意跟她相处,今儿个是怎么了?又是帮她说话,又是帮她占位置,到头来你才是那棵墙头草啊!”
“就是啊,赵兰,你在背后说贺团长媳妇的话还不少吗?现在又在这装什么好人?”
她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的赵兰脸色气成了猪肝色。
赵兰转身想要回怼过去,却被宁禾一把拉住。
她不解地看向宁禾,宁禾朝她摇了摇头,小声对赵兰说:“赵兰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吗?”
纵然赵兰对她有不满,那也是对之前的宁禾不满,宁禾还是能分辨的出是非的。
赵兰有些不好意意思地低下了头,她之前的确是瞧不起小宁。
宁禾扭头看向那几个趾高气昂的妇女,她一眼就从人群中看见了早上嘴碎的那两个妇女。
那两个女人对上宁禾含着笑意的眸子时,脸色一僵,连忙低头想要隐藏自己,可惜早就来不及了。
宁禾眉眼弯弯,唇角边的笑容荡开了:“哟,这不是李连长夫人,跟王排长夫人吗?这么巧呢,也来澡堂子洗澡呀?”
被宁禾叫做夫人的两个女人面色一紧,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军人以及军属都将目光落在她们脸上。
两人连忙阻止道:“你,你你胡说什么!”
宁禾置若罔闻:“什么胡说?李连长、王排长难道不是你们的男人吗?”
贺绍川说完就出门去了部队。
一下子偌大的家里只剩下宁禾母子俩。
宁禾洗干净手后,进了屋。
客厅里已经不见那道小身影了。
宁禾左右张望了番,朝厨房走去。
厨房里传来细微的水流声。
宁禾走到厨房门口,从屋外往里看。
就瞧见那道小小的身影,背对着她,脚下踩着小板凳,却仍旧不够高,他努力踮起脚尖,双手伸进池子里。
指尖刚要触碰到冰凉刺骨的水时。
宁禾快步走到他面前,握住了那双小手。
“做什么呢?”宁禾垂眸,看着那双布满茧子的小手。
心里头有些发酸,这哪里是孩子的手啊?
小手皮肤粗糙,还布满了疤痕,不是被划破了,就是被东西割了手。
不知道的都要以为是被家里的大人给虐待了。
宁禾喉咙发堵,眼眶一阵酸涩。
贺谦霖不自在地将手从宁禾手里抽出,他低着小脑袋,声音细如蚊蝇。
“吃完饭了,要洗碗。”
他说着,又要伸手去够那用于洗碗的丝瓜囊,却又被宁禾拿走了。
贺谦霖呆滞地看向宁禾,不明白妈妈今天是怎么了?
宁禾轻叹了口气,弯腰将贺谦霖抱到地下,她蹲在小人儿面前。
揉了揉谦霖的小脑袋瓜:“傻霖宝,洗碗的活让妈妈来就行,你乖乖在这里看着妈妈洗。”
说完,宁禾站起身,拿着丝瓜囊将水池里的碗都给洗干净了。
洗完一回头,瞧见谦霖依旧是那副看呆了的模样。
她不禁笑了:“怎么这样看着妈妈?是妈妈洗的不对吗?”
小谦霖摇头,他是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妈妈叫他……霖宝?
意思是妈妈的宝贝吗?
小谦霖不敢问,他小声地说:“妈妈洗的很干净。”
宁禾被他逗笑,她擦干净手后,主动伸手去牵小谦霖的手,带着他进了卧室。
宁禾把他抱到床上坐好,又去原身的梳妆台前翻翻找找。
最后拿着一个蓝色的小圆盒走了过来,她将盖子打开,里头装满了雪白色的膏体。
宁禾用食指挖了一小块,涂抹在了谦霖的手背上。
指尖打着圈,很快那白色的膏体在小小的手背上化开了,全都吸收进了皮肤里。
谦霖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小脸呆滞。
这是妈妈专门用来涂脸的东西,他见妈妈涂过,可今天妈妈把这个东西拿出来给自己涂了。
谦霖觉得今天的妈妈很不一样。
涂完了小手,宁禾又舀了一小块,点在了谦霖的额头、鼻尖、下巴还有脸颊两侧。
“小脸也得涂上香香,妈妈的霖宝全身上下都是香香的。”
宁禾可喜欢雪花膏的味道了。
宁禾小时候就喜欢涂奶奶的百雀羚,那味道可比现在的香水持香,还没有那么多化学添加剂。
也不知道原身是怎么想的?雪花膏藏起来只给自己用,看着儿子干裂的皮肤,竟然一点儿心疼与愧疚感都没有。
宁禾做不了原身那么的冷血无情,她打小生活在温暖的大家庭,又是得了绝症,经历过生死的人,她惜命,更心疼眼前这个可怜的小谦霖。
天才萌宝又怎么样呢?如果没有一个良好的家庭环境,爹不疼娘不爱的,就算是天才又有什么意义?
宁禾想到书里描写的贺谦霖。
虽然书里的结局,是男主与女主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了,女主也为男主生下了属于他们的孩子。
但对贺谦霖来说,是不公平的。
小时候的贺谦霖,眼看着自己的亲生父母争吵离婚,后来他跟着男主,小小的他要被迫成长懂事起来,甚至到了后面,男主与女主感情升温。
小谦霖不想自己成为男主的拖油瓶与感情路上的阻碍,他主动告诉男主,他喜欢女主,想要女主当他的妈妈。
目的就是为了让男主没有顾虑地跟女主在一起。
试问这么个懂事的孩子, 宁禾怎能不心疼?!
看着谦霖身上穿的还是打着补丁的破旧衣服时,宁禾再也忍不住了。
她牵起谦霖的手,要带他出门。
小谦霖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被妈妈拉出的房间,以为是妈妈厌恶自己待在她的房间。
他连忙抽出手,想要在妈妈还没开口赶他走之前出去。
宁禾看着站在门口,模样拘谨的小谦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是不喜欢妈妈牵你吗?”
宁禾没当过妈,但她跟孩子打过交道。
医院里有很多跟她一样得白血病的小朋友,宁禾在血液科里,被小朋友热情地称为小禾姐姐。
她乐观开朗,又因为同病相怜,宁禾懂他们,知道吃药很苦,宁禾哄着小朋友吃下苦苦的药,知道腰穿很疼,她会在一旁逗小朋友们开心。
宁禾在医院的那段日子里,小到一岁,大到十六七岁的孩子,就没有不喜欢宁禾的。
所以对于小谦霖,宁禾是很有信心能让他喜欢自己的。
小谦霖摇头,局促地站在门口:“妈妈不喜欢不经过允许就进到房间里。”
宁禾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谦霖说的是原身!
原身不喜欢小孩,更加厌恶贺谦霖。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打从怀孕后,她的反应很大,整个孕期吃什么吐什么,原身觉得这孩子就是专门来克她的,再加上她一点儿都不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
整个孕期,她甚至想着怎么弄掉肚子里的孩子,若不是原身爹娘防着,贺谦霖恐怕都难顺利出生。
宁禾鼻尖一酸,更加心疼起眼前的小谦霖了。
她蹲在谦霖面前,伸手将他抱进怀里,轻声对他说:“霖宝,以前是妈妈做的不好,这里是霖宝的家,以后霖宝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妈妈都不会生气。”
谦霖感受着被妈妈紧紧搂着的温暖,他觉得好不真实,但他很喜欢被妈妈紧紧搂着的感觉。
宁禾伸手将谦霖抱起,就这么双手抱着他走出了家门。
小谦霖有些不知所措,稚嫩的脸颊腾然升起一抹红晕:“妈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谦霖可以自己走的。”
宁禾抱着谦霖,还掂了掂重量。
太轻了,一点儿都不像三岁的孩子,就跟后世她在病房里朝夕相处的孩子们差不多轻。
一想到病房里那些光着脑袋的小天使们,宁禾心里划过不忍。
她要把谦霖养的白白胖胖的才行!她的孩子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
“妈妈带霖宝买布做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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