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一场意外,友乾穿越到了架空王朝,成了所谓的帝皇。虽然贵为一国之主,但此时国家面临着诡谲多变的内忧外患。朝廷之上,奸佞之臣大肆横行,无法无天,意图架空原主那个酒囊饭袋。后宫中,各家母族强势的嫔妃意图干政。而国家之外,更有邻国虎视眈眈的觊觎。友乾初来乍到,他一点不怕。幸好前世是赏金猎人,遇到阻碍他只会越挫越勇。他要用现代知识和科技力量带领国家称霸龙州!
主角:友乾,顾姜 更新:2022-07-16 0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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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友乾,顾姜的女频言情小说《龙州帝皇》,由网络作家“吹风雪天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场意外,友乾穿越到了架空王朝,成了所谓的帝皇。虽然贵为一国之主,但此时国家面临着诡谲多变的内忧外患。朝廷之上,奸佞之臣大肆横行,无法无天,意图架空原主那个酒囊饭袋。后宫中,各家母族强势的嫔妃意图干政。而国家之外,更有邻国虎视眈眈的觊觎。友乾初来乍到,他一点不怕。幸好前世是赏金猎人,遇到阻碍他只会越挫越勇。他要用现代知识和科技力量带领国家称霸龙州!
“陛下,陛下?”
睡梦中友乾听见耳边声音轻声呼唤。
摸索着睁开眼,眼前尽是黄罗帐幔,一个太监打扮的少年正跪在地上胆战心惊地看着他。
强忍着头痛撑起身子,手掌中传来一丝细腻温热,竟是一条白花花的大腿。镶金砌玉的大床上横七竖八躺着十余个美貌少女。
“什么章程?”友乾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的一切的确真实非虚,一时间不明就里。
“陛下……您醒了?”一边跪着的小太监极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友乾。
“我这是在哪啊?”
“您在御风楼啊,陛下。”
“陛下?!御风楼?我不是应该在阿拉斯加执行任务么?”
“陛下您说笑了,昨夜您一直在此歌舞夜宴,未曾去过什么阿拉斯加。”
“你闭嘴!”友乾脑子浑浑噩噩,小太监的公鸭嗓子更是惹得他烦躁,他得安静一下想想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一床的美`人儿,陡然间,无数记忆重进友乾的意识海里,耳边如同敲响了数个大钟,头痛欲裂……
“皇帝,北梁帝国,龙州大`陆……”
“我穿越了?还穿成了皇帝?还是个纵欲无度的皇帝?”
友乾摩挲着手里不知哪位美`人儿的大腿,眼神中的疑惑与迷茫逐渐变成了凝重与戏谑。
这龙州大`陆,似乎是另一个平行世界里的华夏古时代。北梁帝国只是这大`陆上的一个中型国家。
最强大的是西南方的南楚,北梁每年要向南楚朝贡缴纳岁币。
而友乾如今这身体的前身,北梁的皇帝,继承了先帝的皇位并没有几年,但他可是没有闲着,大肆建造宫宇楼阁,搜罗美女艳妇,可谓荒yin无度,可与商纣王比肩了。
“陛下,今日可早朝?”
旁边又传来了公鸭太监的声音,打断了友乾的思考。
“给我……朕,拿杯水来。”
“陛下往日皆以酒漱口,今日怎的要水了?这是昨日夜宴安妃娘娘送来的葡萄酒,昨日陛下豪饮数斗,陛下请用。”
“屁话真多!”友乾接过公鸭太监手里的琉璃盏,刚要入口,总觉得这酒形态不对,回想一下,这不是自己从前做赏金猎人时专用的迷`药么!
此药无色无味,滴入酒中片刻即溶,并不能使人直接致死,但却能激发人体原始欲`望,死后即便检查也是纵欲过度而亡。
只是这药有个缺点,酒精挥发后,残留的酒体上会出现一层浅紫色薄膜,作为极品赏金猎人,友乾自然认得这药。
“总有刁民想害朕啊!”把玩着酒杯,友乾心里暗想:“既然如此,那我便将计就计,先抓出这幕后黑手来,也算替我身前这位皇帝老儿报了仇。”
“你叫小……什么子?”友乾抽出在美女们大腿上摩擦的右手点着公鸭太监问。
“回陛下,奴才小桂子啊,奴才日日侍候陛下,陛下怎的忘了?”
“小桂子?韦小宝?”
“陛下,谁是韦小宝?”
“没事没事,给朕更衣,朕要上朝。”
“想来陛下是昨夜饮酒太多了,记混了奴才姓名。奴才这就伺候陛下更衣。”
“屁话真多,麻利点儿。”
友乾看着一床的柳腰花态,心头发痒,“我应该做个早cao再去早朝的。”
行至殿前,文武大臣已经两侧各立恭候多时了。
“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友乾坐到那纯金打造的王位上,俯瞰着朝堂上的各位。
仔细观察,也没看出那个朝臣脸上写着功败垂成的遗憾。
友乾一把拉过左右侍候的侍女。
这前身也真是会玩了,朝堂大殿之上这宫女居然也跟后宫一样只穿一层薄纱。
友乾左拥右抱,要不是人多,他恐怕就要把持不住,就地正法了这些小妖精。
友乾看着朝堂上的大臣们,满眼暧`昧地说道:“各位爱卿,昨日宴饮甚是痛快,哈哈哈,今日诸位不可早归,同朕一起在御风楼彻夜欢歌!”
……
御风楼上,安妃媚态尽显,跪坐在友乾身边侍饮,殿前歌舞升平。
“陛下,昨日臣妾身体抱恙,未能侍寝,送来的美酒陛下可尝过了?”
“爱妃送得酒自然是回味无穷啊!”友乾lou过安妃,在下巴上摸了一把。
“我与陛下再饮此酒可好?”安妃接过身边宫女递来的酒杯,就要拿过给友乾劝酒。
“小娘们儿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友乾心里暗想,却未接酒,顺势拿起自己的酒杯:“我与爱妃交杯可好?”
“陛下好坏!”安妃媚眼如丝,环过友乾壮硕的胳膊,饮下交杯酒。
这下轮到友乾懵了一下,“这安妃竟自己饮下毒酒,莫非不是她下毒?”
“小桂子,安妃此酒甚好,赏与诸位爱卿每人一杯!”
小桂子答应一声,赶忙拿着桌上酒壶去殿前分酒。
“朕今日饮酒甚多,先去解手。”说罢,友乾借着尿遁躲到了大殿后面的屏风里,暗自观察嫔妃大臣的举动。
唯有坐于安妃下首的希妃未饮!举起衣袖遮挡,将酒都倒在了地上。
然而这一切可是逃不过友乾的眼睛。
“希妃,此酒可好喝么?”友乾大步上前,一手抓住了希妃的手腕。
一身王霸之气尽显,吓得殿上瞬间鸦雀无声。
此时殿上有几个身子骨弱的文官药效已经发作了,就要就地宽衣解带。
“小桂子,去拿杏仁给饮过酒的大臣服下解毒!”
这小太监哪见过如此阵仗,连滚带爬去为其他人解毒。
“为何要给朕下毒!”
“无道昏君,要杀便杀,只恨不能亲手了结了你!”这希妃满眼泪水,竟也不为自己辩解,怒视友乾,一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模样。
“朕可曾薄待于你?”
“昏君,我父乃是镇远将军,为北梁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你竟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杖杀,还敢说未曾薄待于我?”如果眼神能杀人,此刻希妃已经给友乾千刀万剐了无数次。
“我这前身也太造孽了!”友乾被希妃怼的一时间哑口无言。
“报!启禀陛下,云中侯谋反,已攻破京都外围守卫,正向御风楼杀来!”
殿外传来一声呼喊,一个满身带血的侍卫跌进大殿。
后院的火还没扑灭,前院又起了灾祸!
“好一出里应外合啊!”友乾戏谑地看了一眼希妃。
此刻,大殿外廊数名太监已经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剑向友乾扑来。
友乾穿越前毕竟是赏金猎人,区区几个小太监他还不放在眼里。反剪了希妃的胳膊,抽出架在龙椅旁的帝剑,连削带砍,眨眼间几个造反的太监就倒在了血泊里。
“云中侯反叛,各位爱卿可有良策?”友乾环顾四周,只见大臣们多数已然抱头鼠窜,躲在龙柱后面战战兢兢,甚至几个胆小的文官已然吓尿。
友乾仔细回顾前身的记忆,此时总要找出个忠心的武将领兵。
“御前统领王俊何在?”
“臣在!”只见一位虎背熊腰的将军走上前,纳头便拜。
这王俊是前身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可以说是少有的亲信了,友乾目前能靠得住的,也只有王俊了。
“此刻尚能护驾的兵马还有多少?”
“回陛下,虎贲甲士一千。”
才一千?
“云中侯呢?”
王俊犹豫片刻,然后道:“共有北梁西境兵马五百万。”
友乾听完一阵头大,五百万对一千,这是要玩死自己。
幸而友乾前世也算是身经百战,并不缺少胆识,不然换成那个倒霉昏君,只怕得当场投降!
友乾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到王俊手中。
紧紧握`住王俊双手:“王俊,这是虎符令牌,朕现在令你立刻调集所有虎贲甲士,全部撤进御风楼左右偏殿,待朕打开楼顶门窗,率众杀进护驾。”
王俊接过虎符,面色凝重,他分明感觉到,眼前这位陛下,竟似变了一个人!
虽然他不明白陛下为何如此安排,但无论是眉宇间流露出让人心悸的气魄,还是处事的杀伐果决,都不再如从前那般昏庸无道。
“陛下,如此您的安危如何保证?”
“不用管朕!”友乾面露冷笑:“一个云中侯而已,想要朕的命,可没那么容易!”
王俊心头一颤,对着友乾深鞠一躬,转身快步离去。
“既然如此,我就给你来个空城计!”
友乾命小太监给希妃捆在龙柱上,又令歌女继续奏乐跳舞,一切如常。
只是那大殿里的众人听说云中侯反叛,已然攻进了京都,不消片刻就会杀来御风楼,哪还有心思胆量饮宴,全都缩成一团。
“小桂子,给朕把殿前大门打开。乐师敢不奏乐者,如同此桌!”友乾说完,一剑把脚下的御桌砍成两截。
乐师奏乐,友乾执剑坐在龙椅之上。
此时的友乾完全就是一个战神临世,言谈举止间无不散发着帝王威严。
百官虽怕,却也不敢轻易顺着大开的殿门溜走。
不过片刻,云中侯已经骑着高头大马带领手下来到御风楼前,只是这一路来并未遇见抵抗与阻拦,他自己也没想到竟然能轻易闯到此处。
更令云中侯不解的是,御风楼里居然隐隐还有钟乐声传来,“莫非希儿计策尚未开始?反叛消息还未传至宫中?”
“侯爷,御风楼内歌舞尚在,想来昏君还在享乐,真乃天助侯爷成此大事”,云中侯身边亲信武德一脸谄媚:“我侯爷必将一统北梁,侯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说得好,没成想竟如此轻易攻进御风楼,今日我便要亲手斩杀了这无道昏君!”
云中侯还是大意了,他也曾是四处征战的将军,原本可以坐在帐内,派兵直接进御风楼诛杀皇帝的,但此刻他只想手刃了这个昏君。
然而他眼前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沉迷酒池肉林的狗皇帝了。
本以为稳cao胜券的云中侯带着几百甲士冲进殿门的时候,友乾端坐龙椅之上,手里端着琉璃盏,冲着他邪魅一笑:“云中侯也来参加朕的夜宴么?”
眼见着希妃被绑在龙柱上,云中侯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索性不再遮掩什么,面露狞笑,拔剑在手,与友乾对视。
“在位十四年,这北梁民不聊生了十四年,你却整日荒yin无度,如此昏君,人人得而诛之!”
“狂妄!造反就说造反,偏偏要给自己按上一个好听的名头。今日便看看你与朕谁能活着走出御风楼!”
云中侯似乎从未想过这个整日沉迷酒色的废物皇帝能在这一刻尽显霸气。独自一人持剑面对自己。在友乾睥睨天下的眼神中,他心里生出了胆寒和犹豫。
“这家伙,不是只知享受的昏君么……”
“怎么可能一瞬间生出如此霸气的气场?”
“对,他肯定是装出来的,外强中干而已!”
友乾要的正是他这一瞬间的犹豫,提剑直刺云中侯心口。
云中侯未及躲闪,一个侧身,这一剑划破了他左臂,帝剑锋利无比,登时鲜血直流。
友乾顺势抬腿横扫,这一腿,力敌千钧,将云中侯踢得七荤八素,直跌在希妃脚下。
“怎么可能!你这个废物,怎么可能打赢我!”
云中侯此刻疯魔了一般直扑向友乾,只是友乾哪会再给他机会,闪身躲开,双手握剑,翻手向后一剑,穿心而过。
云中侯面露不甘,轰然倒地。
友乾拔出帝剑,擦干血迹,对着云中侯的尸身一声冷笑。
“朕是这北梁帝国的皇帝,今日是,明日是,日后更会成为这整个天下的皇帝!”
这一切似乎来得都太过突然,才几个回合而已,稳cao胜券的云中侯竟死在友乾手上。
云中侯带进御风楼的数百甲士顿时没了主意,全部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而此刻小桂子已经打开了楼顶的门窗,给王俊放出了信号,一千虎贲卫士冲进大殿,把反叛的士兵团团围住。
“把这些吓尿了裤子的大臣,拖出殿外!”
“传令御风楼外围叛dang,云中侯已被朕格杀,投降者,既往不咎!”
“殿内云中侯dang羽统统格杀勿论!”
友乾话音未落,大殿内乱成一团,惨叫不止。虎贲卫士战力惊人,在王俊带领下不消片刻,已将殿内叛dang尽数诛灭。
友乾坐在龙椅上,压在心口的大石头总算被挪开,这王座,他算暂时坐住了此刻云中侯的尸体还躺在希妃脚下,友乾一脚踢开走到希妃面前,满脸嘲笑地看着她。
“爱妃,可还想杀朕?”
“昏君,你杀了我吧!”
“你要死,朕偏偏不杀你”,友乾伸手摸了一下希妃的脸颊,她长得很清冷,不似安妃那般妖艳媚人,“如果朕没猜错,云中侯是你的旧相识吧?”
希妃并未答话,友乾继续说道:“朕先是流放了你父亲,如今又斩杀了你的旧情`人,现在你是不是更恨我了?”
“昏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不会放过我的人怕是太多了,你还是先在后面排队吧!”
“来人,给朕把希妃软禁在芷琉宫,终身不得出宫,朕要让你看看,朕这个昏君是如何统一这天下!”
“陛下,臣斗胆,敢问陛下云中侯府如何处置?”王俊看着眼前这位帝王之相尽显的皇帝,竟然生出一丝胆怯。
“抄家,诛九族!”
“另外,那些殿前失仪尿了裤子的,全部免职!”
王俊满脸震惊,结结巴巴说道:“可……可是,可是这样怕是会引起朝廷……动荡,毕……毕竟这些大臣背后还有各自的宗族……”
“没有什么可是,别那么多废话!”
友乾眼中寒光一闪,这一声怒斥让王俊浑身颤抖,立刻下跪。
“臣,明白,明白!”
“王俊,今日`你做得很好,待朝堂局势安稳,朕定厚赏与你。”
“谢陛下隆恩!”
“朕今日累了,你且下去,把事办好!”
“臣告退!”王俊说完,急忙退出大殿,安排虎贲卫查抄逆贼家产,捉拿云中侯全族。
解决完叛逆的事,友乾回到寝殿,既然决定要在这一世里努力生存,统一天下,那就要好好了解北梁帝国的现状。
虽然现在有前身的记忆,但他毕竟是个昏君,朝政荒废仿佛成了理所当然,具体的情况,还是需要自己一点点了解。
“恭迎陛下回宫……”
一走进寝宫,就看见数十个如花似玉的少女穿着薄纱向他走来,友乾身体瞬间僵yin,这前身不亏一代昏君,真是会玩!
“朕今日甚是乏累,你们来给朕捶捶肩啊。”友乾也想试试这皇家待遇了。
“诺!”数个小侍女立刻围拢过来,给友乾揉肩按腿。
“陛下请饮酒。”一名长得十分乖巧的小侍女双手端杯,满眼羞涩看向友乾。
友乾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只觉得这侍女含羞带臊得煞是可爱。
“你叫什么呀?”
“奴婢彩云儿。”
“来来来,彩云儿,喂朕吃葡萄。”友乾一边指着桌上的葡萄,一边冲着彩云儿抛媚眼。
“诺!”
彩云儿拿起一串葡萄,竟直接坐进了友乾怀里,摘下一粒葡萄送进了友乾嘴里。
一股甜甜的少女`体香钻进鼻子里,这哪里让人受得了。
彩云儿坐在友乾身上,感受到了他的反应,羞红了脸,媚眼如丝:“可要为陛下更衣?”
友乾咽了咽口水,强压下心中欲`火,现在还不是玩的时候,叛乱刚平,需得先稳住朝堂,此事刻不容缓。
如果自己不居安思危,沉迷进这酒色温柔乡,那与前身那个昏君有何差别啊。
“你们先下去吧,等朕忙完正事,再来收拾你们这帮小妖精。”
说完,恋恋不舍地捏了一把彩云儿的后面。
“小桂子!”
“奴才在。”
小桂子小心翼翼走到友乾跟前,九十度弯腰,不敢抬头直视。
今天眼前这位皇帝着实让自己胆战心惊,五体投地。
“去把我北梁局势的奏章全部都拿来!”
“陛下,您要全部?”小桂子仿佛听错了,壮着胆子又问了一遍。
“废话真多,赶紧拿来!”友乾斜靠在龙榻上,瞪了小桂子一眼。
“诺!”小桂子赶忙起身出去,不一会儿,数个小太监来来回回抱着无数奏折进来,整整齐齐码在一起,已经可以把小桂子埋在里面了。
友乾眼前一黑,这前身究竟懒到了什么程度!
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友乾合上了最后一本奏章,把北梁的处境彻底搞清楚。
北梁建国300余年,传到友乾这里,他已经是第五任皇帝,全国兵马近千万,表面上由朝廷掌管,但是因为前身昏庸无度,导致兵权落入各个亲王,侯爵和地方势力手中。
不仅兵权旁落,朝堂官员腐`败,外戚乱政,卖官鬻爵,河道疏于治理连年灾荒,北梁帝国可谓是千疮百孔了。
“陛下,许河郡王朗,云都莫离,临安李楠殿外求见。”
友乾看了一整夜奏章,正准备补个觉,这三人来见,又无奈从龙榻上坐起。
皇帝不好当啊!
“让他们进来。”
“臣,许河郡王朗。”
“臣,云都莫离。”
“臣,临安李楠。”
“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友乾放下茶盏,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三人,都是些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想来这几人就是被贬朝臣背后的家族势力了,来得真快啊。
“三位爱卿平身,来见朕有何事啊?”
“陛下,臣等听说昨夜云中侯谋反,特来问安。”许河郡的王朗率先开了腔。
“臣等听说陛下被困御风楼,惶恐不安,微臣无能,不能解陛下危机。”莫离说完居然老泪纵横,好似死了亲爹。
“吾皇万岁,昨日御风楼大展帝王雄姿,诛杀逆贼,吾皇威武,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李楠一看就是个马屁型选手。
“有劳三位老爱卿惦记朕了,朕无碍,区区云中侯,朕还未放在眼里。”
友乾说完客套话,端起茶杯自斟自饮起来,一时间殿内无比安静,气氛略微尴尬起来。
眼见得这三位老臣暗中互相使起眼色来。
“几个老东西,这是等着我先开口啊!”友乾心中暗笑。
“爱卿还有事儿?没事就先回吧。”
“陛下,臣等冒昧,昨日殿前陛下旨意罢免失仪官员,臣只怕如此会影响朝局啊。”王朗终于还是开了口。
“陛下不如改为罚俸,小惩大诫即可啊。”
“吾皇虽登基十余载,然千古伟业还需臣等辅佐啊,小惩大诫,想来他们定会感恩戴德,鞠躬尽瘁。”
友乾实在不想听这几个老头唠唠叨叨,如要巩固基业,整顿吏治肯定是势在必行的。
“王朗啊,你今年八十三了吧,不在家安享晚年,还来为你的好儿孙劳心劳力么。”
“你儿子王维志这几年在吏部,买`官卖官,不少朝廷官员都是你们王家的门生吧,说说看,你家库房里金银堆了几座山啊!”
友乾虽然随意斜靠在龙榻上,但天子威严却在言语间迸发而出,威压得王朗喘不过气。
“莫离,你祖上战功卓著,军队里不少将领都是你莫家亲信,这昨日云中侯谋反,想来不是策划一天两天,五百万兵马杀到京都,你敢说你没有提前得知消息?”
莫离跪在地上,顿时汗如雨下。“这皇帝,什么时候变得聪明了?”
“朕再说说你李楠啊?”友乾一脸冷笑看向李楠。
“微臣惶恐,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啊!”
“好一个忠心耿耿啊,朕可是听说你有个外号叫“半北梁”啊。”
“这半个北梁国的漕运,盐商都叫你给私吞了。看来你是当朝最大的走私贩子了!”
此言一出,吓得李楠俯身跪倒不敢起来,“这皇帝不是一直日日花天酒地不理朝政么,怎么对朝堂的事儿这么明了了。”
“三位爱卿放心,你们都是朕的肱股之臣啊,朕不会把你们怎样的。”
“朕前些年在御花园北侧建过几个宅子,挑三座送与你们,便在此处养老吧。”
友乾话虽客气,但这摆明了是要把这三个老家伙圈禁起来留作人质啊。
“启禀陛下,宰相安思源殿外求见。”
刚要解决三个老东西,没想到这最大的麻烦却是来了。
这安思源位居宰相,正是安妃父亲。
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安思源一直告病在家,友乾昨夜翻阅奏章,这位当今丞相其实才是北梁国最大的蛀虫。
今日必定来者不善啊。
“让他进来吧。小桂子,顺便给朕上早膳。”
“诺!”
“老臣安思源,拜见陛下!”
见了皇帝不下跪,只是拜见,势力滔天啊!
三个老臣见安思源来了,面露欣喜,如释重负。
眼神迅速交流,“这下有救了!”
“爱卿……”
“臣请陛下收回成命,免去失仪官员问责。”
还没等友乾把话说出口,安思源直接打断,表明来意。
如此嚣张跋扈,友乾不禁皱了皱眉。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老东西当自己是鳌拜还是曹cao了?今天我不灭了你的气焰,我就是你爷爷生的!”
“朕旨意以下,怎可朝令夕改?”
“陛下朝令夕改的圣意还少了么。”
“臣已把诏书拟好,请陛下准许!”
安思源说罢从袖子里拿出诏书,就要让友乾加印宣旨。
友乾不急不缓,拿起桌上酒杯喝了一口,斜眼看向安思源。
“安思源,朕要是非不准呢?!”
今日的皇帝似乎与往日不同了,少有的跟安思源顶了嘴。
“还请陛下三思,如若陛下不允,那我安家门生必将心生怨恨。”
“到那时,微臣力弱,只怕无力阻止。再生出个雨中侯,风中侯的,恐怕伤及陛下龙体。”
这是赤luo裸的威胁了。
“你在威胁朕?”
“臣不敢,臣只是替陛下着想。”
“安思源,你看看那边的奏章,有一多半都是你安家干出来的好事。”
“说你祸国殃民,我都是抬举你了!”
安思源听了友乾这样讲,居然笑着鼓起掌来
“陛下今日与往日颇为不同啊,”安思源一边说一边走到堆成小山的奏章旁边,一脚把奏章踹得到处都是,“你做你的安乐皇帝,我做我的富贵大臣,不好么?”
友乾戏谑地看向安思源:“不好。”
安思源没想到平日里不思进取,骄奢yin逸的皇帝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陛下,老臣做了三十年的北梁宰相,当初能将你从王爷之位扶上皇座,如今也能把你拉下来!陛下可要三思!”
“不必了,丞相,你告老吧。”
友乾与安思源针尖麦芒,吓得前面三位老臣鸵鸟状埋头跪在地上。
“看来陛下今日要与臣撕破脸了?”安思源瞪大眼睛走到近前,“那就不要怪臣无理了!”
说完,安思源竟然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直逼友乾咽喉。
友乾自然不会给他机会,抓住安思源手腕就磕在龙榻上。
安思源一击不成,顿时大惊,没想到友乾日夜沉迷酒色竟然还有如此身手,看来昨夜他单杀云中侯的消息并非夸大了。
眼前这位原本在他眼里如果废物一样的皇帝,竟然一身霸气尽显。
睥睨天下的眼神看得安思源不寒而栗。
此刻已经无暇他想,安思源反手又从袖子里抽出一根钢针,刺向友乾上半身。
老家伙,身上藏得东西倒是不少!
这一次,友乾并未反抗,竟是直接迎向钢针。
“噗!”
安思源手里的钢针只是划破外衣,顶在友乾上半身不能再深入半分。
“不可能?怎会如此?”安思源一脸不可置信。
友乾一把夺下安思源手中钢针:“老匹夫,没想到吧,朕穿着内甲呢!”
“朕已经给你机会,让你告老还乡,没想到你竟然要谋害于朕。”
“今日既然撕破脸,你也别怪朕了!”
话已说完,友乾不再犹豫,手拿钢针直刺安思源咽喉,贯穿而入。
安思源临死也没有想明白,一向被自己玩弄于股掌的傀儡皇帝,怎么就敢对他动手。
安思源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抓住友乾的衣领。
友乾不再理他,一手用力按住安思源的脑袋,“老东西,安心去吧!”
“小桂子,叫人把安思源的尸首拖出去,把这三位,送去安置。”
“小桂子,传王俊来见朕。”
“小桂子,朕的早膳怎么还没来?”
小桂子此刻已经吓得腿软了。三位老臣已经呆若木鸡。
他们都没想到,昔日的昏庸陛下如今居然以雷霆手段收拾了窃据朝廷多年的安思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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