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我嫁给殷寒不是你们一手策划?”
察觉到江晚鸢的不对劲儿,南若兰神色大变。
这个贱人,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不过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南若兰立马讨好道:“月月,我知道你被迫嫁给殷寒,心中有怨气!”
“我给你带来一个人,你见了,一定会高兴的!”
江晚鸢冷冷的看了南若兰一眼,高兴?呵!她还以为自己是当初那个对她和穆子安满心信任的江晚鸢吗?
江晚鸢松了手,意识总算是清晰起来。
她目光冷冷的掠过南若兰,讽刺一笑,道:“你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随便带人来我家?”
“月月……”南若兰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望着江晚鸢,颤声道:“你、你说什么呢?”
“你怎么能这么对姐姐?姐姐都是为你好啊……”
江晚鸢脸色冷得彻骨,厉喝出声:“够了!”
前世南若兰口口声声的为她好,在她面前夸赞穆子安,还说殷寒娶她就是为了外祖父家的势力!
以至于江晚鸢至死都不知道,原来他避如蛇蝎的男人,竟爱了她一生!
一想到这儿,江晚鸢就觉得恶心想吐!
“香菱,闲杂人等,给我撵出去!”
被自家小姐吓傻的菱香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差点激动的哭出来。
她家小姐终于看清南若兰的真面目了!
香菱立马扭着南若兰的胳膊将人扔了出去。
屋内,终于清静了。
江晚鸢像是被人抽走浑身力气一般,颓然的坐在地上。
眼前熟悉的一切,无不在提醒她,她真的,重生了……
江晚鸢全身都在颤抖,心底的悲痛让她鼻子酸涩。
想到为她付出所有乃至生命的男人,她此时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他!
“殷寒……”
江晚鸢起身就要朝着门外冲去。
还没走两步,香菱立马白着脸扑上来拦住她,慌张道:
“小姐!奴婢求你了!你不能再去闹了!”
“将军为了你,已经在寿安堂跪了一晚上了!”
“你再闹下去,老夫人定不会饶了您的!”
江晚鸢来不及解释,转身就要去寿安堂找殷寒。
前世她在将军府闹得鸡犬不宁,要不是殷寒挡着,她早就不知道怎么死了。
既然重生一世,她一定要好好弥补那个傻子……
然而,江晚鸢刚跑出去没多远,却突然被一道身影拦住。
“月月,让你受委屈了,我听说殷寒将你扔进柴房,我真的好心疼!”
看到从院墙跳下的穆子安,江晚鸢眸子一紧,眼底瞬间浮起恨意。
她低着头,因为隐忍,双肩微微颤抖。
院墙下,穆子安心里嗤笑。
他昨天随口一说,江晚鸢就敢火烧将军府。
现在看到他来,江晚鸢只怕感动得不知所措了。
他满脸深情,柔声道:“月月,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坚持住。”
“我现在没办法带你走,但我的心和你一样痛。”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等我……”
见江晚鸢冲他而来,穆子安得意地勾起唇,冲江晚鸢张开了手臂。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拐角处,一抹红色身影停住步子。
男人面容俊美无俦,高挑清瘦的身影被灯笼拉得纤长,尽管灯光暖黄,可照在他眉间,徒添了漠然和清冷。
双眸紧锁着院墙下“私会”的两人,即使一身喜服也融化不了殷寒眉心的冷厉。
殷寒身边的奶娘秋嬷嬷叹了口气,“将军,你也看到了,她是回不了头的,你就听老夫人一句劝吧。”
殷寒垂眸,矜贵的嗓音里不带半分情绪:“秋嬷嬷,我有分寸。”
眼看江晚鸢扑向穆子安,秋嬷嬷都看不过去了,连连摇头感慨:“将军真是造了什么孽!”
“这么多年出生入死才靠自己一刀一剑地挣到将军之位。”
“没想到如今还要受这种屈辱!”
殷寒攥紧拳头,转身的一瞬,眼底寒气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