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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重生摄政王我宠你呀

宫米粒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夏予安在家中心急如焚的等待封后的圣旨,可是没有等来喜讯,反而迎来了一个满门抄斩的噩耗。直到被送上黄泉路,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竟然眼盲心瞎的选错了良人!重活一世,夏予安一脚踹掉负心汉,果断抱住了那位摄政王大人的金大腿。今生,没有任何人能够将他们分开!

主角:夏予安,萧铭   更新:2022-07-16 00: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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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予安,萧铭的女频言情小说《贵女重生摄政王我宠你呀》,由网络作家“宫米粒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予安在家中心急如焚的等待封后的圣旨,可是没有等来喜讯,反而迎来了一个满门抄斩的噩耗。直到被送上黄泉路,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竟然眼盲心瞎的选错了良人!重活一世,夏予安一脚踹掉负心汉,果断抱住了那位摄政王大人的金大腿。今生,没有任何人能够将他们分开!

《贵女重生摄政王我宠你呀》精彩片段

凤凰台是历代皇后居住的地方。

夏予安端坐在镜前,望着镜中盛装打扮的自己,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身后的馨儿为她将凤冠戴好,她现在只需等待封后的旨意。

“大小姐……”耳边突然传来馨儿的声音,夏予安回头就见馨儿端来一碗散发着淡淡艾草香气的汤药。

“大小姐,馨儿没什么东西祝愿大小姐荣登后位,这是驱邪毒的艾草汤,馨儿祝愿大小姐一生身体安建,驱邪招福。”

她看着馨儿洁白手指端着滚烫的白釉小碗会心一笑接过碗一饮而尽。

手上鎏金七彩手镯上的小铃铛响起悦耳的声音。

刚放下碗就听见,“圣旨到!”

虔诚的跪下,嘴角带笑,“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夏凛胆大妄为私做龙袍,其心可诛,判腰斩即刻执行,夏家九族皆贬为贱民流放,遇赦不赦,念其女夏予安不知情赐酒一杯,钦此。”

她赫然抬头盯着还在说话的公公,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明白,直到公公把圣旨递到面前,“公公…可是搞错了?”

颤抖的声线泄露了她的恐惧,公公不说话,她接过圣旨直到每一个字都清晰明了的看明白后她脸上瞬时间变得苍白。

赫然起身,被拽地的长裙拌了一下,依然踉跄着往外面跑。

公公说道:“来不及了,圣旨特意在办完所有事情后才给您送来的。”

她猛然回身。

“夏元帅早在一个时辰前就腰斩了,所有人员一律抓起落下烙印发配流放,安贵妃……好好的把酒喝了吧!”

公公受过夏予安恩惠,不想看见她做无畏挣扎,亲自端着酒杯来到她面前。

她看着那杯酒,脸上是描绘精致的妆容,身上穿着尊贵华丽的吉服,头上是一国之母的象征,等来的不是册封皇后的喜讯,而是满门抄斩的污蔑。

呼吸渐渐急促,眼睛渐渐满是红色,一颗颗泪水滴落下来挥开酒杯,向门外冲去。

“李时溪,我要见李时溪!”

长长的吉服艳丽的披散在身后,如盛开的彼岸花。

门卫举着刀就要拿下她。

下腰躲过一击,她心如刀割夺过别人手里的利剑与众人缠斗在一块。

上好的吉服被锋利的刀子割破,头发也松散在脸颊边。

“住手。”

听见他的声音,她如慌乱的小鹿找到归属,眼神焦急的看向来人,却在看清之后浑身血液冷却下来。

她的丈夫,当今圣上李时溪着一袭明黄牵着一名姿色上好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看着自己丈夫拉着那名女子的手爱惜的让对方坐下后自己才坐下。

在没有看过这一幕之前她以为李时溪是爱自己的,原来不过是一场戏而已。

因为自己嫁给了李时溪,所以父亲全力扶持李时溪,结果夏家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结果。

她怀着一丝希望焦急的轻声道:“皇上…刚刚公公说…说…”

“那是真的!”李时溪轻言细语的打断她最后的妄想,“还有朕是皇上,你不该直呼朕的名字。”

话落有人来到她身边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脸上,她没有回头,嘴角缓缓留下血迹,疼痛终于让她幡然醒悟。

头脑一片混乱,只是那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无意识的握紧手中利刃,头也没回就把剑刺进打了她的太监身体里。

她慢慢转头对上太监睁大的双眼,她哑着声音道:“我夏予安岂是你能打的。”

抽回利刃,太监到底,她红着眼与端坐着的李时溪对望,“为什么?”

“因为朕要绝对的掌控力,留下夏家必是祸端,况且只有灭了你夏家才能让朕这个新帝威信大涨。”

她闻言再也忍不住,险些崩溃大哭,紧咬颤抖着的嘴唇,“李时溪,你怎么能…若没有我夏家,岂会有你今天!”

殊不知她所谓的恩情是李时溪最不愿面对的,夏家的存在只能时刻提醒他自己曾经是多么的卑微。

他抓住身边女子的手,郑重的向夏予安介绍,“她是贺薇姝,朕未来的皇后!朕从来只要她,是你占了她的位置。”

夏予安看着两人牵着的手,凄然落泪。

贺薇姝见她这般,嘴角勾起嘲讽,优雅起身来到夏予安面前。

“你不认识我吧?可我没有一刻不记得你夏予安,记得你如何夺走我珍视的一切,记得你如何把我珍视的东西弃之如敝屐。”

说着她忽然笑起来,“我知道夏小姐与夏元帅父女感情深厚,我特意让你们父女见上最后一面,不要太感激我哦!”

夏予安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外面,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夏予婷捧着一个盒子走进来。

夏予婷神色惨白的走到夏予安面前。

贺薇姝开口,“打开!”

夏予婷浑身一抖,但还是缓缓打开盒子。

恨不能死去的悲痛充斥在心间,夏予安痛心入骨,要上前被身后的皇家侍卫及时控制住,

“啊……”

她挣扎不开,狼狈不堪的跌坐在地,无力的看见父亲的头颅凄惨大叫。

贺薇姝冷笑道:“你妹妹可是为了活命亲手割下了你父亲的头,夏凛定是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女儿割下头。”

夏予安头疼欲裂,“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李时溪你个忘恩负义之人,我要杀了你……”

“皇上本意是放你们一条生路的,是我说的斩草除根!”贺薇姝淡定的说道。

夏予安第一次正视贺薇姝,正视这个第一次见的女人。

低首看见自己父亲死不瞑目的双眼,“贺、薇、姝!”

奋力一挣,只听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

她把贺薇殊死死压在身下,完好的右手成拳狠狠砸在贺薇姝脸上。

她再次愤然抬手时一口鲜血喷出,溅了贺薇姝一脸。

被李时溪一脚踢飞在地,她想起馨儿亲自端来的那碗驱邪汤。

断裂的左手软绵绵的扭曲在身下,她无力的侧头与父亲死不瞑目的视线相对,渐渐模糊了视线。

贺薇姝受此大辱,拔剑来到夏予安身边,对着夏予安的胸膛举剑刺下……

夏予安一直盯着夏凛,不想动也没有力气动了。

就这样吧,就这样死去给父亲赔罪!

“大小姐!”一道身影扑上来,贺薇殊的利剑穿透女孩单薄的身子。

微热的血液溅在夏予安脸上。

她看着婢女甜儿以身挡剑死在自己面前,她一直比较宠爱会说话的馨儿,没想到最后甜儿为她而死,馨儿却要她死。

灭掉满门的丈夫、背叛的宠婢、甚至连仇人的底细都不知道。

真是失败的一生啊。

贺薇殊拔出剑,“别急,马上到你!”

如今的她死了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夏予安绝望的闭上眼睛。

“铛!”

一柄断裂的剑带着力道撞击在贺薇姝的剑上。

夏予安听着外面的打斗声,睁开眼睛看见墨色的衣角轻轻摆动,抬眸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睛。

摄政王萧铭!

她意识不清的被萧铭抱在怀里迷迷糊糊的听见:

“摄政王你是想反吗?夏家乃乱臣贼子,你若是带走夏予安你就是反贼!”

萧铭抱着夏予安在士兵的保护下大步流星向外面走去!

李时溪被无视的脸孔扭曲,“既然如此就别怪朕了,萧铭勾结夏家意图谋反,杀无赦!”

耳边打斗声越来越大,她使劲睁开眼睛,染血的指尖颤抖着抓住萧铭的衣衫,手上的手镯发出破碎的声音。

萧铭停下脚步低头靠近她,听见她细弱的声音传来,“我要…回家…”

高大的男人眼底带上红色,暗哑着声音,“许清河,开路!”

夏予安嘴角流下大量黑色的血迹。

她远远看见元帅府的牌匾斜着挂在上空,誓死不屈的夏府人横死在门外,她喃喃说道:“给我…给我!”

萧铭停下脚步,“你要什么?”

“我…我爹!”

夏予安抱着夏凛的头颅被萧铭抱着往夏府。

她抬头看向萧铭,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自己,但是还是要道谢。

可是最后只能费力的道:“谢…谢……”

若有来世我夏予安定当结草衔环,也绝不同你解除婚约。

萧铭刚抬起一只脚踏入,怀里的人儿手忽然就松开了,夏凛头颅也跌落在地。

他停在原地,浑身像是被人抽掉灵魂一样,听着大批人马缓缓把夏府包围。

萧铭眼中一片昏暗。

若无你,活在这世间还有何意义…

点着一盏明灯的香房开着一扇窗,蓝色丝质床幔微微荡动。

“呼…呼…”

躺在床上的夏予安倒吸一口凉气猛然睁开眼睛。

大口喘息看着不甚清楚的床顶,半响呢喃说道:“是梦吗?”

可是那般清晰的痛,那样满溢的仇恨此刻还充盈在胸口,这会是梦吗?

父亲死不瞑目的双眼仿佛还在自己眼前,怎么会是梦。

赤脚下了床,床头华贵的妆奁,细腻逼真的苏绣屏风,这明明就是自己还未出嫁的闺房,难道真的是她的一场梦吗?

抬脚走进屏风后面,看着在微弱光影下都不掩藏其华贵艳丽的红色吉服,踉跄这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梦!这是她嫁给李时溪的时候穿的嫁衣。

她夏家真的被李时溪抄家了,可是她应该死了才是。

快步走到床头边,拿起翻开的书页,上面的日期是她马上嫁给李时溪的哪一年。

难道她死而复生,回到过去了!


抬手猛然给自己一个狠狠地耳光,疼痛感使她悲喜交加的哭了起来。

卧室内忽然亮起,熟悉的声音传来,“大小姐,怎么了?”

她回头看着梳着两条辫子的人,猛然想起洁白的手指端着滚烫的白釉小碗,那里面乘着要了她命的毒药。

馨儿看着她恶狠狠的看着自己,整个人都是一抖,“大小姐,你怎么了!”

“滚出去!”她红着眼睛怒吼。

馨儿一怔,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滚!”

她焦急起身拉扯着馨儿往外面推去,把门从里面扣上,来到那身吉服前。

颤抖着手摸上去,“我执意悔婚背负骂名,忤逆父母以权相助,扶你荣登帝位…”

想起自己所做的一切蠢事,猛然把吉服拽下来,抓着喜服跌坐在地,“可我得到的是什么,父亲腰斩、满氏流放、毒酒一杯呵呵呵。”

她一边落泪一边笑起来,“老天还是有眼的,我回来了,回来报仇了!”

“予安…予安你怎么了,快开门!”夏凛闻讯赶来,连外衣也没有穿,只是披了一件外袍。

见里面没有回应,他回头指着散开头发的丫鬟甜儿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照顾大小姐的?”

甜儿和馨儿急忙跪下,甜儿说道:“老爷息怒,今日是馨儿姐姐当值,奴婢并不知晓。”

馨儿急忙道:“奴婢听见动静进去一看,小姐赤脚站在床边拿着书,还大声斥责奴婢,大小姐怕是梦魇了。”

‘吱’

随着馨儿的话落,紧闭的门开了。

夏予安站在门内看见父亲焦急的面孔未语泪先流,心疼的夏大元帅心急火燎,上前抱着自己女儿任她在自己怀里嚎啕大哭一场。

哭够之后她平静的扔下惊雷,“我不嫁李时溪,我要恢复与摄政王的婚约!”

“你说什么?”她的继母小杨氏愤然起身。“夏予安你欺人太甚,现在天下人都知道你妹妹要与摄政王订婚了,你又说你要恢复和摄政王的婚约,你这是想逼死予婷啊!”

提起夏予婷,她抬眸冷笑,“我正是不想夏予婷为了我赔上一生才要恢复婚约的,母亲应该感谢我。”

“你……”小杨氏满腹委屈转头跪倒在夏凛面前,“老爷,妾身也是夏家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夏家的,现在予安随随便便就要夺走予婷的婚事,这不是要了予婷的命吗!”

“别吵!”夏凛不悦的斥责,沙场弛聘的元帅寒下脸来自带杀气。

然后看向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自己与杨国公家大小姐杨星梦相爱,喜结连理恩爱异常,可惜爱妻却难产离世。

为了巩固势力,不得不再娶妻子家中的庶出妹子小杨氏杨星雨。

但是自己与爱妻的女儿怎么也不接受小杨氏。

他一直记着自己爱妻说过要他好好对待他们的女儿,所以从小对她就宠爱有加,如今他不得不考虑自己一直以来的宠爱是否正确。

“予安,为父是把你宠坏了吗?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小杨氏与你妹妹,但是和太子的婚事岂能儿戏,我已经纵容你与摄政王解除婚约,你现在又不嫁了,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见父亲真的动气了,她跪倒地上,“爹,我梦里见到娘了,她说我不能嫁给太子。”

她知道娘是父亲的软肋,如今她只能依靠娘来说服父亲。

果然一说到娘,父亲就把所有人支出去了,说道:“告诉为父,为何?”

“爹,太子非良人,我对摄政王有愧!”

非良人,不嫁!

有愧,死守!

她第一步错的就是嫁错了人。

“皇后只有摄政王一个弟弟,你悔婚打了摄政王的脸面,已经让皇后记恨上,为了平息皇后怒气这才让你妹妹替你嫁给摄政王为侧妃,你如今又反悔了。”

夏凛叹口气,“予安啊,你这操作很霸道啊,一下子把天下最不能得罪的人全得罪了!”

“爹,我保证不会让皇上记恨夏家!若是爹不同意,我便也不活了。”

“这种话你说了不止一次!”他半点也不把这要挟放在心上。

说完与夏予安冷然的眼神对视上,一瞬间他觉得这个女儿的眼神一点也不懵懂了,胜券在握的倔强写满眼中。

夏予安上一世死的时候是二十六岁,之前有八年都是她在替李时溪打理所有的一切,就算如今重生后才十六岁,可是那段时间的经验和智慧是留下来的。

她目视自己父亲,“若是一定要我嫁给太子,我宁愿现在就死去。”

让她再一次重蹈覆辙上一世的路,她宁愿不要这重生的机会。

“你打算怎么做?”最终还是父亲底下了头。

“帮我联系上摄政王。”

见她心意已决,夏凛缓缓靠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自己女儿。

“你昨日还为了要嫁给太子高兴地不能自己,怎么忽然…你难道真的梦魇了!”

自己的突然变化确实可疑,不知不觉想起前世,她也很希望那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可是那种绝望悲痛是她再也不想体会的,也忘不了的,不知不觉泪水滑落,“我不能嫁给太子,我必须嫁给摄政王。”

只有萧铭在最后一刻护住了夏家,说明这个人是靠得住的,最重要只有他能轻而易举的毁掉李时溪的皇帝梦。

萧铭的姐姐是皇后,后来还有一个优秀的孩子,若不是自己前世的糊涂,那个孩子应该……

可惜上一世她用计谋使那个孩子兵败自刎,亏她还以为她所嫁的人是多么有品德的男人,原来不过是一个巧舌如簧的小人。

小杨氏看着夏凛,看着这个本该是她一辈子的依靠,听了他的话,她如坠冰窟。

“予婷同摄政王的婚事再议,你那边好好的和她说。”

小杨氏浑身疲惫,不发一言看着夏凛离开,夏予安这时候才从里间走出来,看见失魂落魄的小杨氏眼神冷漠的走开。

小杨氏咆哮,“夏予安,你为什么要怎么恨我,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坐上这元帅夫人的位置,我已经处处忍让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样,你为什么要夺走予婷的婚事。”

她觉得小杨氏可笑,半偏头,嘴角勾起,“本来就是我的!何来夺走?”

夜半三更,本该幽暗一片的摄政王府,却灯火通明,许清河抱着外衣守在一侧,看着院子里提剑挥舞了一宿的主子。

多年前的一面让主子相思入了骨,费劲心思把夏元帅一家从边塞调回来,结果流水有意,落花无情。

一名暗卫来到许清河身边耳语一番。

“当真?”

他不可置信的反问,得到点头之后许清河快步走到主子身边。

萧铭利剑脱手,狠狠钉如粗大的树干中,锋利的峰上滴落汗珠,暗哑的声音带着冷意,“说!”

“夏元帅派人传话,说夏大小姐要求见您。”

豁然回头,刀削斧凿般深邃的脸孔此刻带着疑惑,“她要见我!现在?”

“是!”

萧铭缓步走了两步,侧头问道:“可知是何事?”

“不知,只说是夏大小姐梦魇了,之后和夏元帅密谈了许久,在之后夏元帅就派人送信来了,暗卫先来报了,送信的应该马上就到了。”

萧铭沉默着拔下剑,看着那深陷的口子发呆片刻。

“一会你去见她,一切听她吩咐。”

看见许清河的时候,夏予安觉得理所当然,要是她她也不见。

翌日

“奉天承命皇帝诏曰,太子与夏府婚事作废,太子即刻返回宫中,钦此!”

夏凛听了管家的话,挥手让人退下,转头看着挂在一旁的画像,上面的女子恣意飞扬的骑在马背上,一头秀发如男子一般扎起,一身红骑装英姿飒爽。

这就是他的爱妻杨星梦,“星梦,我们女儿好像真的一夜之间长大了。”

摄政王府

满是水墨竹的屏风后面传来声音,“天色大亮你才回来,她让你去做什么了,居然会让皇上下旨拦婚?”

一身深绿色衣袍的萧铭走了出来。

许清河先给他倒了茶水才说道:“夏大小姐只让属下利用杜天师的嘴给皇上带句话!夏大小姐还说请求主子不要同夏家二小姐订婚。”

茶杯停在嘴边,杜天师是萧铭的人这件事除了自己和许清河就没有其他人知道,她如何会知道。

他慢慢放下杯子,道:“同夏予婷的婚事不要也罢,取消就是,但是杜天师的事情……”

他凌厉的转头看向许清河。

许清河跪下去,“属下发誓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透漏关于杜天师的事情半句。”

抽出所配利剑双手递交上去,“属下可以以性命担保。”

审视着许清河,半响道:“罢了,你起来吧,详细说一下昨晚上的事情。”

昨夜内幕

星宿阁是皇上特意为了本朝天师杜君洛所修建的,规格宏大可谓与太子的东宫不相上下。

许清河刚落在卧室,一柄小飞刀就飞过来了。

转身躲开,“是我!”

静默的床帘被撩开,漏出在月色下坦露胸膛的男人。

片刻之后当朝天师赤脚只着内衫往外面走,远远看着探测当朝国运的瞭望台一声巨响,燃起冲天火光。

杜君洛侧脸说道:“这件事我自会办妥,你快些离开。”


许清河隐在黑暗处,等杜君洛在回头人已经不见了,

他转头看着燃起来的天运台,喃喃说道:“完了完了!灾难降临了……”

说着说着就越发大声,快步往皇上的寝殿跑去。

“皇上,臣梦中窥探到上天的圣意,自梦中惊醒来不及整装就赶来见皇上,可还是晚了一步受到上天惩罚,损毁了天运台,臣该死!”

被惊天的爆炸声音惊醒的皇上惶恐的问道:“你说你窥探到上天的圣意是什么圣意?”

杜君洛抬起头说道:“夏家巫女,与黄结合,圣乾易主,与民毁运。”

萧铭一听心中大为震撼,“这就是她让你带的话?”

“是,这就是夏大小姐让属下传的话。”他当时也很震惊,哪有一个女子如此毁掉自己前程。

巫女!

即是克夫,克子的女子,这是对一个女子最大的诋毁。

她为何这样做?

夏府的夜晚陷入一片混乱中,因为夏府二小姐割腕自杀了!

夏予安站在夏凛身后脸色默然的陪着,她就知道夏予婷不会没有反扑。

就算重来一世,夏予婷的招式也就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总是装柔弱博取别人同情,苦肉计而已,有何惧!

“予婷怎么样了?”夏凛来到床边询问小杨氏。

她抓紧手里的丝帕,“老爷,予婷差点就死了,因为老爷的偏心妾身差点就没有女儿了!”

夏凛心中不悦,但也无法辩驳,道:“这件事我心中有数,以后我会给予婷重新寻一门好的亲事。”

“我不要。”躺在床上的夏予婷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先开口。

睁开眼睛费力的要爬起来,小杨氏赶紧去扶,她才靠在自己母亲身上,泪眼朦胧的看向自己父亲,“爹爹,我只想嫁给摄政王!”

夏予婷长了一对圆圆的杏眼,落泪的时候尤其楚楚可怜,此刻还一脸苍白,头发都还湿着,更让人心中疼惜。

夏凛自知对小女儿有愧,心中矛盾着。

丫鬟端着熬好的药进来,夏予婷接过走过去,“爹!药好了,我来喂予婷好了。”

你装柔弱我就扮姐妹情深好了!

要演戏大家一起演,反正她有父亲的偏爱,她怕谁。

上一世她总是嚣张跋扈的怼回去,多少还是会被父亲责怪一番,然后本该是自己的东西就要被‘柔弱’的夏予婷分走一半。

上一世是她不怎么在意这些东西,分了也就分了,但是这一世她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牢牢握在手里,因为夏予婷不配为夏家女。

夏凛看见和自己亡妻很相似的夏予安,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吞下去,左右为难最后干脆的离开了。

夏予安用勺递到夏予婷嘴边。

夏予婷抬眸看向夏予安,“你真了不起,为了让我难堪布了怎么大一个局,现在我成了所有人的笑话,你满意了。”

她轻微挑眉,松开手,勺子落在碗里,汤药溅在夏予婷脸上。

夏予安把碗往后面递去,馨儿上前去接,她回头看着馨儿不语,现在看见馨儿她就恶心,只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惩罚她才继续留在身边,而且她实在不明白馨儿为何会背叛自己。

自己对她那么好,她要有点实力才好办事啊!不然连查点事情都没有资源。

馨儿难堪低头后退,甜儿上前接过。

夏予安这才回头看着夏予婷,抬手给她整理一下脸边的头发,轻拍她脸颊,柔情道:“你想多了,你还不值得我费尽心思。”

跟在夏凛身边的人在外面大声说道:“大小姐,老爷说要你去祠堂跪着,没有老爷的允许不许起来。”

“哦!”这倒是让她有些诧异了,“看来你在父亲心中还是有点位置的!那我就去跪着吧!妹妹要好好养病哦!”

本以为能嫁给摄政王,结果成了一个笑话,夏予婷抓紧手里的被子,“我用生命换来的只是一个轻描淡写的跪祠堂吗?”

夏凛第二天得知夏予安在祠堂跪了一晚上心中又惊又心疼,连带着对夏予婷的最后一点愧疚也没有了。

往日夏予安被罚跪祠堂都会意思一下就走人,这次如此反常。

当夏凛去到祠堂的时候只见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人影。

甜儿提着两只街头有名的荷叶鸡跟在夏予安身后,两人最后被拦在摄政王府。

她也不急,干脆站在门外一直等着,“烦请通报一声,夏予安求见摄政王。”

要恢复两人的婚约得要萧铭愿意恢复,不然一切白搭。

所以她要好好讨好萧铭,至少要让他把之前的气都发泄了。

许清河抬头看着日上三竿了,这夏家小姐也在外面站了半天了。

他偏头看萧铭坐在案桌后面假寐。

烈日下,连街道上的人都渺渺无几,夏予安忽然向一侧倒去。

“大小姐!”甜儿及时扶住了她,抽出丝帕给她擦汗,“大小姐要不我们回去吧,你昨晚上跪了一夜,今天又站了半天,这不是折腾人吗?”

“行了行了!”她靠在甜儿身上缓过神来,躲开甜儿擦拭的丝巾,“一会你该把我的妆擦花了!”

“小姐,我们回去吧,摄政王这摆明就是欺负人嘛!”甜儿一脸担忧。

一声厉喝在耳边炸开,“放肆!”

夏予安回头看见皇后在婢女的搀扶下走过来的时候心里就知道死定了!

本来因为之前悔婚的事情皇后就不待见她,现在还撞见甜儿说的话。

急忙拉着人跪下,“予安参见皇后娘娘。”

萧燕来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埋首下跪的两人。

最后把目光落在甜儿身上,“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摄政王也是一个小小婢女可以议论的吗?给本宫掌嘴!”

夏予安无奈闭眼,皇后不是如此小气之人,这是对自己有气呢。

“皇后息怒,是予安没有教导好下人,这过错说到底就是予安的错,皇后便罚予安吧!”

她今日前来就是为了受罚,见不了萧铭,解了皇后的气也好,皇后可是萧铭的亲姐姐,若是能得皇后谅解以后会更好办事。

“哦,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萧燕说完对一侧的人使眼色。

仅仅五个耳光就让夏予安头脑昏沉,真是造孽啊!

这一重生过来就是罚跪,罚站,打耳光,这是要先苦后甜的意思吗?

昏昏沉沉之际夏予安还在胡思乱想。

感受到带着风的手掌袭来,她闭上眼睛,这巴掌让她无力在跪偏倒一侧。

“住手!”

包含怒气的一声不仅吓了萧燕一跳,连夏予安也吓了一跳。

萧铭接到消息急忙赶来正好看见夏予安被一个响亮的耳光抽打偏去,上前一把抓住动手人的手。

那力道恨不得捏断对方的手腕。

萧燕见自己的人一脸痛苦,怒斥,“阿铭还不快放手!”

萧铭不悦道:“皇后这是做什么,多大的气要在摄政王府门口动手教训人。”

“阿铭你这是什么态度?”萧燕也不悦了。

夏予安单手撑在地上,闻言侧头看向萧铭。

摄政王萧铭,喜欢游戏秦楼楚馆,嚣张跋扈连早朝都不愿去。

看着他一身深绿色衣袍,一向不着调的脸上此刻满是冷肃,意外同前世救自己时候的那人重合起来。

上一世他救她就很奇怪,这一世还为自己同皇后冷脸,这人真奇怪。

不过多亏皇后这一闹,不然她还见不到萧铭呢,“夏予安拜见摄政王。”

萧铭对一旁的甜儿道:“你是木头吗?还不赶紧把人扶起来。”

夏予安站起来之后见萧铭引着皇后就要进去了,只好道:“摄政王我……”

“没事就回去吧!”萧铭头也不回的走掉。

回去还得了,今日一过谁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大小姐!”甜儿慌忙的声音响起。

萧铭无奈停下脚步回头看见晕过去的夏予安,袖中的手悄然握在一块他正要走过去,甜儿就带着哭腔道:“摄政王我家大小姐晕倒了,能不能麻烦您派个人送我家大小姐回去?”

装晕的夏予安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甜儿真是够笨的。

萧铭抬起的脚稳稳落下,对许清河吩咐几句。

躺在摄政王府安排的马车里,夏予安也懒得睁开眼睛。

慢慢来吧!

见她动了,甜儿小心翼翼的靠近,焦急的看着自家大小姐。

大小姐一直比较喜爱馨儿姐,可是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一直不怎么待见馨儿,反而去哪里都带着自己。

看着大小姐那红起来的脸颊,甜儿在心中暗暗发誓要好好照顾夏予安。

夏予安回去之后还真的就病倒了,这一病直接发热不断,急的夏凛的老心脏直呼受不了,哪里还记得自己小女儿还割腕自杀了。

因为生病,夏予安的屋子里窗门紧闭,一股子药味闷在里面。

点着一盏灯的房间里一抹幽暗的身影站在敞开床帘的床边,夏予安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上有干裂的口子。

身影拿出怀里的瓶子,倒出瓶子里的药丸,两指捏着靠近夏予安脸庞,用手背轻轻的碰触她发热的皮肤,男人嘴边缓缓勾起笑意。

把药丸放在她嘴边,夏予安不安的动了一下,嘴里呢喃着,“李时溪……”

拿着药丸的手停在嘴边,萧铭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失落。

把药丸推进夏予安嘴里,拿出怀里一只锦盒放在她得枕头边,毅然起身离开。

床上的人儿还在呢喃,“李时溪,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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