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替他撑伞,雪一片也落不到他身上,他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步之遥的距离,却像是隔着一道天堑,两个世界的人泾渭分明。 他微微俯身,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握住了她那只冻得开裂的手,端详着,也像现在这样,淡淡地说了句,“这么好看的手,可惜了。” 温心蓦然抬头,撞进他深邃冰凉的视线里,就如漫天大雪一样冷。 他给了她一张名片,和一张支票,说了一句跟我走。 就这样,温心跟了陆迟,随叫随到,予取予求,到如今,整整六年。 他对她向来大方,给弟弟治病,供她读完大学,各取所需,他已仁至义尽。 她和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温心一直都知道的,这天注定是要来。 温心收回目光,垂下头颅,“我会保密的,以后,我会当做没认识过你。” 陆迟目光缓缓下移,从她白皙的脖颈,到她纤细修长的手指,莫名的,想到了当初第一次见她,面黄肌瘦,像只瘦猴。 如今被他养的白白嫩嫩,亭亭玉立。 忽地,他攥住温心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双指抬起她的下颚,细细端详着她的脸。 曾经这张脸圆圆的,有些婴儿肥,如今长开了,长成了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精致的眉眼,干净,或许太过干净,以至于她的目光带有几分疏冷。 温心手指收紧,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栗,他很少有这么看她的时候,好像每次,他对她,都是例行公事。 对视片刻,他吻了下去。 触碰到他微凉的唇瓣,温心习惯性的缓缓闭上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