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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长昭

秋三鱼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上一世,顾南晰虽然认为自己半生磨难,但好在身边有心上人暖心陪伴,她觉得自己是有幸觅得良缘。岂料,七年的儿女情意早已化为乌有,身边之人早已对她怨言颇深,她却不知。寒冬腊月之时,她于梅树下一尸两命,含恨而终。重生归来,她步步为营,隐忍克制,势要让前世那些折辱她,欺瞒她之人,都变成她脚下助她站在万人之上的阶梯!

主角:顾南晰   更新:2022-07-16 00: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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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南晰的女频言情小说《县主长昭》,由网络作家“秋三鱼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一世,顾南晰虽然认为自己半生磨难,但好在身边有心上人暖心陪伴,她觉得自己是有幸觅得良缘。岂料,七年的儿女情意早已化为乌有,身边之人早已对她怨言颇深,她却不知。寒冬腊月之时,她于梅树下一尸两命,含恨而终。重生归来,她步步为营,隐忍克制,势要让前世那些折辱她,欺瞒她之人,都变成她脚下助她站在万人之上的阶梯!

《县主长昭》精彩片段

永熙二十八年先皇病逝,四皇子即位,册四皇子妃顾氏女为后。

同年,冬,被顾氏一族,除名的不孝嫡长女小产,大出血身亡。

提笔写下最后一句,明明是燥热的夏季,窗外的知了还不厌其烦,像个上了年纪的啊婆一直在耳边喋喋不休的低语,顾南晰此时却犹如跌进冰窖,偏偏浑身上下不着寸缕。

她用沾了墨的毛笔在泛黄的宣纸上泄愤般的画了大大的叉,仍觉得不够,又把铺开的纸揉成一团,半干的墨迹晕在一起,混着她内心的愁闷便消散了。

“香岚,进屋吧,叫她们把火盆子点着,一并取来。”

没过多时,顾南晰稍稍振作,而她手中的纸自然是留不得的。

声音不大,守在门外的丫鬟听的真真切切,应了声开了门,跟着四个小丫鬟,都各有各的差事。

为首的那个一进屋,就先把屋里的窗户挨个打开,一阵夏风从东口吹进,带着池塘深处的藕荷香气,顾南晰眼瞅着香岚手上动作不停,嘴上还一直数落着,

“小姐,不是香岚念你,这正值酷暑,小姐你还偏叫关了窗,锁了门,若是病倒了,那可如何使得,小姐快把这绿豆汤喝了去暑才是。”

这香岚看着年纪不大芳龄不过二八,肚子里却有一箩筐的唠叨,关了窗,又从丫鬟手里接过那盛了汤的白玉瓷碗,还要亲自喂顾南晰。

这顾南晰好歹活过两世,自是受不得香岚的这般细致的照顾,朝捧着火盆子的小丫鬟招手,待丫鬟走近,把火盆子置于地下,就将一直握在手里的纸团丢进了火里,才不紧不慢的转过身对香岚开口,

“盼夏呢,怎不见她,若是往日里,她肯定早钻出来向我讨要了。”

接过白玉碗,顾南晰自己端了去桌上,才拿着勺子小口小口的喝起来,汤一下肚,寒气就随之从胃里向四肢百骸传送,南晰还不忘盯着案牍旁的火盆子,待纸团都化了灰,才叫那小丫鬟又抬了出去。

“还说呢,今个一大早就来央求我,说是要去前厅帮忙,刚好那边人手忙不过来,就叫她去了,也能见见世面。“

香岚把案牍上的笔墨纸砚一并收了,一边给南晰回了话,小姐屋子里配了她和盼夏两个一等丫头,又有四个屋子里打扫的二等丫头收拾,贴身照顾小姐这么一个小姑娘,还是绰绰有余的。

屋外的也有一众粗使的婆婆丫头,平日都是按班值守,因着盼夏与小姐年龄相仿,当初老太太指过来也只是为给小姐做个伴使,她也没当个劳力用。

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不过她一个小丫头,估计也帮不了多少忙,小姐若是想,叫她回来也是使得的。”

“那倒不必,她年纪小,性子也跳脱,便由她再玩几年吧,等回了上京,那边规矩多,少不得要约束着,她肯定无聊。”

半个手掌大小的碗,顾南晰也没用多少,这个季节,若是贪凉对脾胃不好,剩下的让几个小丫鬟分了,也是主子的恩典。

“小姐这话说的,自己还不到金钗之年,反倒说别人小了。

性子也太稳重些,就这吃穿,也不爱那些胭脂水粉的,除了前几个月积极了几天,陪着老夫人穿的才像个小姑娘,这没几日就又偏爱起素净的了。

说起来前些日子,府上新做的衣裳,小姐还没穿过,老太太特地交代过,给小姐做的都是京里正时兴的样子,我瞧着颜色也讨喜,小姐若是换上,老太太见了准高兴。”

这香岚一开始还是打趣,说着反而发起愁来,她家小姐样样都好,模样好看五官精致,那是在整个青州府都出了名的,就是去了上京城也定是数一数二的,性子也和善,待她们这些下人都没得说。

偏偏对小女孩喜欢的都不上心,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怎么简单怎么来,就是衣裳裙子也惯用些老气的颜色款式。

偶然有几次,也都是为了别的目的,私下是断没穿过鲜艳的颜色。

“好好好,我依了你就是,瞧着日头也不早了,快些换了衣裳,我好与祖母一同用午膳。”

现下顾南晰同祖母居于顾家在青州府的老宅,以她如今的年岁,是不必早去请安的,但南晰一向孝顺,自她护送母亲灵柩回乡安置,在老宅守孝这些年头,每日都要同祖母用过午膳,雨打风吹都不曾去迟一次,

顾南晰看着香岚为她忙上忙下,取了新做的裙子又搭了好看的配饰,还嚷嚷着说是新学了发髻的束法,心窝里就如同烧了炉火,还被香岚不断添着碳,直觉得暖烘烘的。

如今是永熙十二年夏季,离她小产死在那颗梅树下,还有十六年的光景,她得到那些光怪陆离却又清晰的梦境记忆,是在她为母亲守孝的第一年,永熙八年的冬季,那个冬季如同梦境中的一般寒冷彻骨,那年她病倒了,药罐子似养在家里,没日没夜的掉眼泪,整整半年才有了好转。

是祖母和香岚她们无微不至的照顾点醒了她,不论梦境还是现实,她总得活下去。

“小姐,可真好看。”

为小姐仔细装扮一番,香岚由衷的开口。

铜镜里的顾南晰轻抬眼眸,满是柔情,却不达眼底,一双朱唇轻抿,起身,环配未响,碧绿色烟笼梅花百水裙,身披翠水薄烟纱,束垂鬟分肖髻,上斜插玲珑玉镶珠银步摇,肤若凝脂,气若幽兰。

南晰每日去祖母房中用膳都是步行,祖母的院子离她的小院子并不远,一路上还能看看池塘满目的荷花,好不惬意。

来往之间仆从行色匆匆,撞上她也草草请安,她应允后就又麻利的干起了手中的事。

说来这一个月整个顾府的下人都忙的脚不沾地,如今她祖母在,这事自然烦不着她,原是为着准备十日后,接驾南巡的当今圣上,放眼整个青州府,此份殊荣也就顾家能承受得起。

不说任职的吏部尚书顾大人,他原配妻子虽已亡故,但与当今的皇后娘娘也是嫡亲的姐妹,再说顾老太太的夫君也是当年的开国功臣。

但祖宅毕竟没有男人当家,是以明日她那位深得皇恩的父亲,会同负责皇帝安全的统领禁卫军,提前在这边恭候皇帝大驾。

想来祖母一会儿肯定少不了对她一通嘱咐,这就是后话了,脚步不停,没过多时,顾南晰就站在了祖母的院前。


“明日你父亲就到了,你和他多年未见,趁着这次也要让他对你的事上些心,等你及笄之礼过后,要结亲的人家,说不得就要让你那继母看顾两分,

有祖母在,明面上她不敢做动作,若是给你穿小鞋,有你父亲重视,我也能放心,唉,祖母年纪大了,要不怎么也要回上京,亲自给你相看一户好人家。”

祖母这两年身子大不如从前,回京路途遥远又十分颠簸。

何况记忆里的祖母,便是不放心上辈子的她,强撑着回京,路上受寒落下了病根,南晰这次怎么肯再让祖母操劳。

“祖母放心,昕儿都记着,每季亲自写了书信,逢年过节也没少了那边的礼。”

丫鬟把一众菜肴撤下,换了各色糕点,顾南晰就依偎在顾老太太身侧。

“你向来懂事,也有自己的分寸,到底比是你那早亡的母亲知事。”

这话她是接不得的,祖母也知失言,犹自转了话头,

“晰儿陪祖母,在青州府的这些年,宴会也去了几场,却没见结交同龄的玩伴,若是早年在守孝也无可厚非,如今孝期已过,也该装扮的漂漂亮亮的,

今日这身就不错,待南巡之日,皇后娘娘少不得要办上几场宴会,你也好多认识些姐妹。”

祖母待她自是没话说,偏上辈子她不知,因平日祖母对她那早亡母亲有微词,便觉得自己也讨不了祖母的疼爱,

更被奸人挑拨,寒了祖母的心,到最后树倒猢狲散,竟没一人再如祖母般待她真心实意了,到底也是她咎由自取。

“自是如此,昕儿记下了。”

她关于上一世的诸多的忧愁,不能对祖母言语,说了也是徒增祖母的烦恼,故只是应是,

祖母又对她交代几句,她也说起几件近日的趣事,哄了祖母午睡,回自己院子,待明日父亲归来就是。

“说起来,父亲的院子可收拾好了。”

回到房间顾南晰按照计划看了会儿,这些年她用零用经营的几间铺面的账本,又给这些掌柜传了话做了逐一的交代后,

便打算给远游的师傅书信一封,一边有些随意的问向在一旁磨墨的香岚。

“准备妥当了,老夫人虽然在忙接驾的事,但有巡抚大人和太守大人帮衬着,顾家要负责得部分也就是准备行宫一事,

如今这一个月顾家祖宅翻修扩建,也忙的差不多了,也就再添些精巧珍贵的物件就好。”

听到小姐的询问,香岚一边细致的磨墨,一边回了话。

正在给师傅交代这些天的功课状况的顾南晰,也只是嗯了一声,除此以外就没有过多的表示。

等到写完,南晰将它小心的收进信封,她这师傅也是阴差阳错认下的,教的除却圣贤学问,还有拳脚功夫,杂七杂八的什么都学了点。

但奈何她根骨不佳,武艺一事,学了几年也就会些皮毛,与人对打比武是不能够的,但基础的防身,和逃跑的功夫,却是足够她用了。

将信封封好后,顾南晰道:

“这封信让来福寄去南滨府驿站,顺便让他们备好车马,我要出府一趟。”

“小姐是要去见,前些日子救的那个男人?可那毕竟是个不知底细的外男。。。。。。”

顾南晰说完,香岚却停在原地未动,言语神色间有些不赞同。

南晰明白香岚未尽的意思,可这男人她必须要见,不仅要见,还得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见到自己的面容,

等明日父亲来了,她出府就不方便了,趁那男人如今伤未好全,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香岚,我会多带些人手,那人现下对我的谋划来说很重要,我得让他知道救了他的是谁。”

对待亲近的人,顾南晰总是多了几分耐心和宽容,也护犊子的很。

“小姐莫要诓我,明明叫照顾他的嬷嬷小厮在那人病榻前,故意说漏了嘴,

做的还不刻意,如今这上赶着,那人难免起疑,这种法子香岚都想的出,小姐怎会不知。”

这香岚也是有些恼了,倒不是为小姐这般行径,而是小姐为了让她放行,竟然诓骗于她。

顾南晰眼看着平日里最是温顺的香岚都带了气,当下回过神来,一通解释道:

“香岚可是错怪我了,我虽是要承他的恩,但更重要的是要他为我办事,我一早就盯上了他的行踪瞒得了别人,瞒不了他,

不说那些在他家守了数日的人,就单说一个贵族小姐,对她这么一个受了追杀的陌生男子如此细心照顾,又做了诸多安排,此事本就可疑,

倒不如直接说开,他知道我有所图谋反而不会多想。”

这话说的不错,虽然贵女之间十分流行,落魄书生贵族小姐的话本子,可那也就图个乐子,

她们这些人自小接受的教育和礼仪,都不允许她们做这样的事,既然比平头百姓要多享受了这些富贵与权利,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就连上辈子的她,虽然最后嫁给了那个秀才,可那也是她被人陷害,与那秀才共处一室,父亲撞见,偏又不知谁传了流言,最后声誉受损。

为了顾府的女眷和家族的颜面,才自请下嫁给那人,更何况后来她才发现,她那位丈夫从开始就同她那位庶妹,设计好了她。

不过说到底,还是这世道对女子太过于苛责,单就流言便能轻易的要了她们的命。

好不容易哄好香岚去为她交代琐事,她这才有时间,再换一身男装,一会儿不好张扬,换成男装办事也轻便些。

等香岚那边预备的差不多,一回来迎面就撞上了换成男装的顾南晰,一头乌黑的头发,用白色丝带高高束起,长辫垂肩,一身鹅黄色金色绣边衫子,腰间系了玉佩挂饰,她本来年岁就小,这样一打扮起来,倒像个秀气的小公子。

那男人被顾南晰安排在了一所铺面的后院,对内对外说是掌柜的亲戚,若她被熟人撞见,也只说来看顾铺面生意,这样追杀男人的人,怎么也不会注意到她这里。

“那位公子,现在伤势如何?”

一进后院,南晰看离那人住的屋子差不多的距离,可以听到她说的话了,即便对那人现在的情况掌握的一清二楚,还是装作有些担心的询问小厮。

她要让屋子里的人,承认她这救命之恩,一会儿的合作才好谈。


“小公子,现下已是戌时,若再不归去,府内就要挂锁了。”

门外小厮轻轻扣门,话里话外带着一丝焦急,顾老太太虽然允了南晰随意外出的权利,可要到了规定的时辰没有回府,到时候吃苦头的还是他们这些下人。

“孟先生,在下与您年龄虽相差许多,但畅谈间却实在投缘,不过时辰已晚,在下也该离去,愿孟先生对今日所说之事慎重考虑,若是同意,只说与这里的掌柜,余下我自会一一安排,

当然,先生若是觉得此事还是不妥,我仍会助先生一臂之力,将残害百姓贪污嫌犯拉下马来,这也是我的本意。”

顾南晰所述之话皆是肺腑之言,上一世她在深闺之中就对这位孟子卿的事迹有所耳闻,也甚是佩服对方的为人与才学,今日一见便知,这孟子卿果真注定不会是凡人。

而她也需要一位能在朝廷上为她打探消息之人,这是她复仇的第一步,在落子之前就验算过千百遍。

“恩人待在下的,在下无以为报,今日与恩人畅谈之后,更是十分佩服,但在下始终心有疑问,百思不得其解,望恩人解惑。”

那孟子卿已及弱冠,学识渊博文采四溢,也不曾见南晰年幼就轻看了她,就连一副皮囊都生得异常好看,谁人不赞一句温文尔雅的翩翩少年,此时虽辗转病榻,身着简单的家居内衬,也掩盖不了他那通身的气派。

“先生,但说无妨。”

见孟子卿有被她说服的趋势,她也多了两分热情。

“为何是在下?”

“我也不瞒你,出事前想必你也能察觉些,那是我派去的人手,只是为了护你周全,要不然也不能在第一时间,救了你的性命,”

床上的孟子卿并没有什么动作,与她想的一样,这人恐怕早就有所怀疑了,顾南晰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的扯了扯嘴角,

“贪官之事我一直在调查,但苦于没有对方贪污实质的证据,直至三个月前,我得知磁县县令手中握有太守的把柄,

刚想与县令接触,那位县令却突然暴毙,几经暗查,我又得知你是他幼年好友,且县令身亡前曾与你秘密会面的消息,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

她这一番说法,是一早就想好的,为了找到孟子卿,她确实是从贪污一事入得手,就是此人日后查起来,也找不到一点不对之处。

孟子卿自然也知道,对方的说辞没有可疑点,且日后查起来,这些消息他也能得到,对方没必要撒谎,若是同他一样,是个为百姓谋福利之人,就是为这人传递些消息,想来也没什么大碍,且不说这些,待到他高中之日,还不知是何时呢。

等到顾南晰回到顾府,已经是戌时三刻,紧赶慢赶总算在落锁之前进了门,在房内换了贴身的衫裙,她到底年龄还小有些吃不消,就早早就寝了。

等明日父亲来后,还有的事忙,香岚就将屋内的烛火熄灭,取了辱塌守夜。

第二日早晨,顾南晰照旧写了大字,做了功课,于午膳前去向祖母屋里请安,一老一少闲谈正欢,突然听见外间嘈杂,有人匆匆来报:

“太太,小姐,老爷回来了。”

那人进屋,急急忙忙的向屋里的人行了礼,才开口回话。

“快快快!”

年过半百的老太太刚才还慵懒的斜靠在主榻之上,听到这话,猛的直起身来,一连说了三个快,还是一旁的南晰知道祖母的心意。

“祖母莫急,待孙女去迎。”

说罢向祖母福了福身,见祖母点头,就带着一众丫鬟出去了。

没出院子,便看见远处廊子里乌泱泱的人群,便快走两步。

行至那群人面前,顾南晰不进反退后一步,当者所有人的面,对人群中的首位,行了毕恭毕敬的稽首之礼,

“不孝之女,顾南晰不能承欢父亲膝下,特来告罪,唯愿父亲,鲲鹏青云上,扶摇九重霄。”

“哈哈!快起来,你是个孝顺且聪惠的,还如此知礼,母亲将你教养的极好,也不愧是我顾群的嫡长女!”

一位中年男子,满脸笑意,摸了摸了自己的胡须,身着官服气场强大,人群中格外显眼,尤其那双眼睛,犹如厉鹰,这就是她的父亲顾群。

父亲为人严苛,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威名更是在远在祖宅侍奉,从未见过父亲的下人都心生恐惧,此时即便笑的如此和善,也没几个敢上前,两世为人的女主显然不在此列,她要回去,要报仇,父亲就是她得讨好的人。

“多谢父亲。”

顾南晰面上仍然是恰到好处的微笑,听见她的父亲说让她起身也是做全了礼数之后。

这几年的书信往来,更是每次都能把这位高官哄得笑逐颜开。

她这位父亲,最是看重礼数和自己的仕途。

上一辈子她就没注意到这些,不,与其说她没注意,不如说她不在乎,因为当朝皇后姨母是的她靠山,外祖父祖母也对她过于偏爱,她难免恃宠而骄。

不说其它,回上京的第一天,她就让自己的父亲在府外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也直接导致后来回顾府向长辈请安时,那位得了父亲宠爱的侧夫人突然跳出来,诓骗她堂堂一个嫡长女行了大礼时,父亲视而不见的态度,让她在府中丢尽了脸面。

毕竟她再得皇后宠爱,这顾府内宅皇后是不能直接伸手的。

而一个没有诰命的侧夫人也没有资格觐见当朝皇后,因此刚回上京在顾府内宅,她还是过了一段不太如意的日子。

再说顾群听南晰回了话,还做全了礼数,不急不躁不卑不亢,进退有度,一时间对这个女儿十分满意,平时不怒自威的他,此时就像个瘦版的弥勒佛,满面红光的向着顾老太太的主院走去。

顾家祖宅是典型的水乡风格,山亭、水榭、廊桥、阁楼一应俱全,每栋院子都各有妙处,这处宅子,是顾老太爷在世时跟着沈大将军征战大梁立下战功,当今圣上赏下的。

除了这处宅子,还有各种珠宝锦罗绸缎,顾家的家底可谓丰厚,但也仅限如此,皇帝给顾家的爵位并不是世袭。

再加上顾老太爷早年征战留下病根,平定天下之后没有过上多少安稳日子,就驾鹤西去了,徒留下偌大的家产和顾老太太以及当时不及弱冠的顾群。

索性天无绝人之路,当年的顾群是个狠人,不过用了短短三年便一路从童生高中探花,这才又入了陛下的眼,守住了这泼天的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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