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午后,阳光斜斜的照射在黑板上。
把寂静的教室添上几分柔和。
一声突兀的摔门声打破了这样的安静。
所有人的面上都显露出恐惧。
“靳津你干什么!
你疯了!”
略显苍老的男声怒声道。
闻言少年的脸上充满了戾气,一双眼仿佛充了血般,只是他没有立马出声,对着上头的陈挺冷笑了一声。
那声笑足够让在场的人害怕了。
“靳津,时苡她己经死了,是她自杀的,你要闹回家去”陈挺的声音又加了几分怒意。
“杀人偿命!
天地可鉴!
你做的事情一件一件我都要你还回来”由于过于的愤怒和绝望,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全身都燃烧着猛火,血液在身体里奔腾不休……靳津只觉身体与意识抽离了般,沉沉的倒了下去。
外面的街道车水马龙,时苡看着窗上倒影的自己,雨水猛烈地打在窗户上,仿佛在诉说着她心中无尽的痛苦。
又仿佛是在嘲笑她。
陈澈之拿着酒杯碰了下,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让时苡回过了思绪。
她微笑一声,娇红的唇尽显,娇媚的很。
“陈老板,晚上好,想我了没呢?”
陈澈之顶了顶腮帮子暗骂一声:“骚什么,说,什么事我想回帝临”女人这是说话却毫不客气,咬牙切齿道“回帝临你也不怕靳津弄死你,毕竟他是那的老大,哦!
还有,你付了他。”
男人慢条斯理的道“你!”
她一双眼通红指着他鼻子,手止不住的颤抖着陈澈之离她近了几分,拿着她指着的手说道“还忘不掉他呢?
跟了我这么久碰都不让碰一下的,你可真行,哎养不熟养不熟。”
只几句话几乎是笑着说的,柔情极了,可话毕他贴的更近,贴在她耳旁,狠戾的道“别忘了,你是我救的”时苡只觉耳朵发痒,整颗心也跟着死了。
“这周六帝临有个舞会,靳津会带着他的未婚妻一块去。
你作为我的女朋友,当然也得去”最后陈澈之的这句话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又如坠冰窟。
帝临炎热潮湿一齐扑来,空气中带着将要下暴雨的黏腻感,叫人喘不过气来。
帝临的环境完全不像是在栖山,也对隔着海呢。
时苡看看了周围的环境,心中不免的忧伤起来,想起从前的种种。
转眼的车水马龙也不过过眼云烟,悄然伸起又散开。
变化真大啊。
车缓缓停了下来前方就是帝临最繁华的赫时酒店。
浪漫与庄严的气氛,高挑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是另一个世界的开端。
时苡顿了下,这时陈澈之打开了她旁边的车门,倚在车门上,几乎是笼罩着她,温柔的道“怎么,傻了?
我又不是没有这样的楼,十套给你都可以陈老板,想多了,走吧”她下了车,抢先一步走了进去步入酒店,一眼望见的是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的的灯饰却发出冷冽的亮光。
这时候己经来了不少人,酒杯相撞交谈着生意,贵妇则在一起闲聊,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微醺感。
时苡眼前忽一顿,怎么也闭不上,只想注视那个男人。
不远处的男人一个人坐在长沙发上,与坐在一旁单人座的人交谈,噙着放荡不羁的笑,双腿交叠着气长骇人,一旁的服务员递来打火机,慢条斯理的点上,咪了咪眼,骨节修长的指夹着烟轻轻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缓慢上升模糊了他的神情,动作说不出的迷人。
时苡心里说不出的堵塞,找了远一点的地方坐下,脑海里不断浮现刚才的画面。
别来无恙,靳津。
优雅的音乐回荡在整个舞厅,不知撩动谁的心。
贵族们穿着笔挺西装或华丽舞裙宛如走出童话般的人物。
时苡穿了一件黑色抹胸长裙,收腰的设计,勾勒出窈窕有致的身材,颈肩胸口透出的凝白肌,她微微侧身,慵懒的长卷发微微甩动,明亮而迷离的双眼,微张的红唇,无可挑剔的容貌,仿佛与生俱来的抚媚高贵。
令人呼吸一滞,移不开眼。
她握着对方温暖潮湿的手,对方的手臂紧紧紧地环着她的腰,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时苡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着靳津那个方向望去,只见他依然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一种慵懒随意、放荡不羁。
然而,吸引住时苡注意力的不仅仅是靳津,还有坐在他身旁的女子。
那位女子的双眸犹如一泓清澈的泉水,水波流转之间却透露出丝丝的凉意;她的嘴唇鲜艳如樱桃,微微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当她面对靳津的时候更是巧笑嫣然,美目盼兮,眼中闪烁着点点星光。
就在这时,时苡和靳津的视线突然交汇在了一起。
靳津原本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单侧嘴角轻轻挑起,似笑非笑地看着时苡,那副模样让人不禁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