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安托朋友给余清秋送信,他知晓在这战乱的时代,连一封信也是难以收到收信人手中,思念成了一种习惯,等待亦也是。
等余清秋收到信件的时候,宁长安己到了军校,余清秋打开信件,犹如宁长安一首在她身旁,不禁眼眶微红,思念达到顶峰。
“见字如晤:吾妻,清秋。
抱歉,没能和你告别,回家中不久,学校来电,昭我速回,……婚约之事,望清秋谨记。”
宁长安喜欢余清秋是众所周知,从始至终。
落款,宁长安留。
那天晚上,余清秋也不知道两人会再一次分别,见面不过半日,恍如一梦,醒来后,又继续按部就班的生活。
想着,余清秋的泪水不知何时划过脸庞,砸落信件,瞬间晕染字体,很快,她抬眸眨了眨眼,不允许眼泪掉落,她怕看不清长安写的字了。
都说,长情是最深情的告白。
*倭寇在一次发动战争,种花和倭寇矛盾上升为主要矛盾。
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曾是繁荣昌盛的城市,剩下的满目疮痍和毫无生机哀嚎,无数条鲜活的生命被残忍杀害,尸横遍野,血流千里。
“阿尘,你坚持住!”
余清秋声音哽咽道,双手死死按住老伯腹部的伤口,整个人狼狈不堪,小脸上沾满污渍,血水,眼里的雾水太多了,她看不清,看不清啊。
血液如同喷泉一样从伤口中涌出,染红了她的双手。
“咳咳咳,余老师,不哭——”阿尘呼吸急促,想要给余老师擦眼泪,艰难地抬起手,“咳咳,不哭,余老师——”阿尘的手无力垂下,笑容凝固在脸上,成为了永恒的定格,如同风中最后一缕尘埃,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空中。
“阿尘!”
余清秋嘶哑着嗓子喊着,每个音节都像是用了最后一丝力气,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将所有的氧气吸入肺中。
“余老师,我的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老师,老师,你可以跟我爸爸妈妈说,阿尘想他们了。”
“余老师,先生教了我们新知识,我们背你听,国破山河在……”余清秋声音哽咽,紧紧抱住阿尘的身体,双手颤抖不止,泪水涌出眼眶,阿尘是她的学生啊,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对这个孩子那么残忍,为什么要对这个民族如此仇恨?余清秋还沉浸在痛苦中,回忆拉回上一秒。
在所有人以为是轰炸结束后,他们的脸上很快充满喜悦,都在庆幸能在战争中活下来。
下一秒,爆炸声震耳欲聋,烈火浓烟冲天而上,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刺鼻的味道,现场大乱,惊慌失措的人们犹如无头苍蝇一样,西处乱窜,乱喊乱叫,哭声震天。
余清秋耳鸣嗡嗡作响,久久不见停下。
张丰脚步慌乱,在人群中西处张望,远处,余清秋眼神涣散,泪水绝堤,从未哭的如此凄惨,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他的生命己经不允许他考虑其他了,他还有任务要做。
张丰跌跌撞撞地扯走余清秋来到废屋躲起来,脸色难看,语气迅速紧张,“余清秋同志,听着,把这个交给组织,三天后,子衿餐馆有人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