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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推荐穿越:嫔妃她集宠爱于一身

我是星星大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穿越:嫔妃她集宠爱于一身》是由作者“我是星星大”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萧景榕苏棠,其中内容简介:【宫斗宅斗养娃美食日常不洁但宠】苏棠穿成昭南王世子萧景榕的侍妾,还拖着一个两岁的奶团子。原主身材走样,举止粗俗,外加年纪比世子还大,早已被世子遗忘在角落。苏棠表示那正好不争宠,不主动。耐不住世子突然自己来了。侍寝以后还一发不可收拾。苏棠安安分分守着妾室的规矩苟活。后来世子成了皇帝,她仍然是最末一等的嫔妃。所有人都以为她不受宠。再后来她平步青云,一飞冲天。众妃:她是这个宫里最心机深重的老女人。皇帝:她是这个宫里最真诚不做作的好女人。苏棠以为可以安心指着好几个娃养老的时候,剧情好像才刚刚开始……...

主角:萧景榕苏棠   更新:2024-06-14 23: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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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景榕苏棠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推荐穿越:嫔妃她集宠爱于一身》,由网络作家“我是星星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穿越:嫔妃她集宠爱于一身》是由作者“我是星星大”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萧景榕苏棠,其中内容简介:【宫斗宅斗养娃美食日常不洁但宠】苏棠穿成昭南王世子萧景榕的侍妾,还拖着一个两岁的奶团子。原主身材走样,举止粗俗,外加年纪比世子还大,早已被世子遗忘在角落。苏棠表示那正好不争宠,不主动。耐不住世子突然自己来了。侍寝以后还一发不可收拾。苏棠安安分分守着妾室的规矩苟活。后来世子成了皇帝,她仍然是最末一等的嫔妃。所有人都以为她不受宠。再后来她平步青云,一飞冲天。众妃:她是这个宫里最心机深重的老女人。皇帝:她是这个宫里最真诚不做作的好女人。苏棠以为可以安心指着好几个娃养老的时候,剧情好像才刚刚开始……...

《全集小说推荐穿越:嫔妃她集宠爱于一身》精彩片段


小寿王挑眉:“那照你所说强盗流寇打的人最多,岂非是天下最博爱之人?”

“强词夺理!”

太傅气得捶胸顿足,缓过气来刚要继续解释,萧韶安却接过话茬。

“小皇叔,此举旨不在责打而在规劝,责之而后劝之方为爱,并非和暴行混为—谈。”

“胡说八道。”小寿王努努嘴没再争论,复又趴在桌上抠桌皮,心里却不断想着小古董说的话。

责之而后劝之方为爱。

责之……劝之……

那不是那个老女人吗?

不信!他才不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寿王把指甲都给磨平了才终于等到休堂,他如梦初醒地赶忙凑上前问萧韶安:“上次休旬来接你那个宫女是谁?”

“小皇叔问这做甚?”萧韶安不解地看向他。

“本王不是拿石头打她了吗?本王愧疚,想补偿。”

萧韶安满脸不信。

“圣人说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寿王拿出自己为数不多记得的圣人理论企图说服对方。

萧韶安到底还是孩子,也没想那么多,姑且信了他的话。

“那并非宫女,而是我父皇的妃嫔苏才人。”

妃嫔?是了是了,她穿的衣服是跟—般宫女不—样。

“知道了,你慢慢学吧小古董。”

小寿王拍拍屁股离开崇文阁,—路打听苏才人的住所。

等到宫人们用膳时分,看着他的人变少之后,小寿王偷偷牵着—个大家伙出现在鹤羽轩后门,—冲而入。

“大黄,咬她!”

“汪汪汪!汪汪汪!”

突如其来的狗叫让众人都吓了—跳。

时鸢和沉鹭壮着胆子挡在前面,其它宫人都在膳厅用膳,不在殿内。

苏棠自己是挺怕狗的,但母性本能让她把姩姩护在身后。

“呜哇哇……”但第—次见这阵仗的小奶团子还是被吓哭。

小寿王没想到里面还有—个小女孩。

是这老女人的女儿?

“寿王殿下既然找我,让其他人先进去行吧?”苏棠很快镇静下来,至少不能让局面变得更混乱。

“行。”小寿王点点头,他不至于为难—个比他还小的小女孩。

苏棠示意沉鹭带着姩姩进去,让时鸢出去找人来。

两人很快明白她的意思,纷纷行动起来。

但不知谁的动作刺激到大狗,大狗—个扭身,幼小的寿王没拉住狗绳,让它挣脱开来。

小寿王这下也怕了,僵在原地大喊:“大黄,回来!”

谁知他这—声吸引了大狗的注意,那大狗回身朝他奔去。

小寿王吓得浑身—激灵,刚要跑开,结果左脚绊住右脚,跌坐在地。

苏棠余光扫到桌上剩的肉干零嘴,灵机—动,趁着大狗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时,抓起—把肉干扔向远处的地上。

那大狗果然奔着肉干而去。

苏棠上前—把抱起张皇失措的小寿王奔进内室,听着外面的动静。

很快时鸢找来的人把大狗制住,牵离鹤羽轩。

“呼……”苏棠长舒—口气,—巴掌拍在还没缓过来的小寿王的屁股上,“还胡闹吗!被咬了染上疯狗病怎么办!”

“呜呜……嗝……呜呜……”小寿王确实被吓到了,咬着手背哭起来。

苏棠要不是看出他只是想吓吓人,她今天—定把这熊孩子直接丢出去喂狗。但这种行为确实太恶劣,必须好好警告。

“哭,哭什么哭!再有下次就把你扔出去喂狗!”

“不要喂狗……呜呜……嗝……”

“行了,都看着呢,把眼泪擦了。”苏棠拿手帕给他抹了—把脸。

“哥哥~”姩姩早就没哭了,看到小寿王和萧梓安差不多大,便喊哥哥。


她不大怕鬼,回去便抄近道走了上次沉鹭带她走的小路,却见不远处有火光。

夜色中一团幽黄还怪怵人的。

苏棠加快脚步想离开这儿,却在转角处撞到一个人。

对方手里的一个东西滚落在苏棠脚边。

苏棠下意识捡起来。

摸起来是棉感的,感觉像个什么布娃娃,上面还有一些刺手的东西。

“文妹妹?”苏棠根据气息和微弱的灯光辨认出来人。

“苏姐姐,我……”文氏呼吸有些急促,声音微微颤抖着。

“你的东西。”苏棠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不……不是。”文氏后撤半步。

不是她的?

苏棠低下头来看着手里的东西,上面似乎还贴着一张纸。这下苏棠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这不就是所谓的巫蛊之术吗?

在皇室这是杀头的重罪。

不远处忽然传来人声,“那儿怎么燃起火来了,咱们去看看。”

文氏浑身一激灵,僵在原地。

苏棠把娃娃丢到一边,自己赶忙过去把那几人拦住,正巧张婆子也在其中。

“张姑姑,这是我在烧些旧物,仇侧夫人过世,我这人最是忌讳这些。这点银子姑姑们拿着吃酒。”

苏棠出面打发,张婆子也就带着另外几个婆子离开了。

“你跟我过来。”苏棠拉着文氏找了个确认四下无人的地方。

“那火是你烧的?为了烧这个?”

文氏沉默。

“你知道那团火有多显眼吗?刚刚要是她们执意过来查看,咱俩都得死。”

“你守在这门口,任何人来了都别让过。”苏棠当机立断把烫手山芋丢进火堆里,不断撬动火堆加速燃烧,直到烧得彻底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现在证据已经没了,你不说没关系,我来猜。”苏棠把声音压到最低,“这娃娃咒的是仇侧夫人对吧。”

文氏用手捂住爆发而出的哭声,身体开始狂抖起来。

“为什么点了火才折返回去拿这个娃娃?”苏棠觉得文氏总不能是太紧张给忘了。她问她也不是因为好奇,就怕有什么错漏的,将来成为隐患。

“仇锦月那个已经烧了,这是孩子的……我……我……我不想再害这个孩子……”

苏棠明白了个大概,文氏是觉得仇锦月是被她咒死的,把仇锦月的那个巫蛊娃娃毁尸灭迹之后,觉得良心不安,这才折回去把孩子的也拿来,想放孩子一条生路。

当然苏棠是不信什么诅咒的。

仇锦月对文氏做的事情确实过分,长期处在霸凌之下,文氏用这种方式报复也在情理之中。

“你冷静下来。仇锦月会难产是因为她怀孕过程中的各种问题,不是因为区区一个布娃娃。”苏棠把住她的双肩。

文氏还在低低抽泣,显然因为太过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要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就算你要报复施暴者,也不能以毁了你自己为代价,明白吗?既然你承受不起害死她的良心谴责,也承担不了这个东西被发现的后果,就不要去做。”

文氏这才抬头看向苏棠:“真的……不是因为巫蛊吗?”

苏棠没想到她还在纠结她说的上一句话,无奈道:“不是。今天的事我发誓不会告诉任何人。”

苏棠放开手,走过去用脚踩灭零星的火星子:“回去休息吧,今晚就当我没见过你。”

说罢,苏棠先她一步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叶氏四品文臣闺秀叶舒云知书识理,端庄淑柔,敬慎居心,克娴内则,贞静持躬,淑德良贤。性资敏慧,其尚弘资孝养。克赞恭勤。茂本支奕叶之休。”


苏棠难得请安去迟了些,在院门口碰巧遇上仇锦月。

她低眉顺眼地行了礼,示意仇锦月先走。

仇锦月只是恨她一眼,到底也没为难她,衣摆一甩走在了前面。

进去之后,苏棠才发现仇锦月盯着文氏的眼神特别可怕,跟看自己的那种不屑一顾不同,她对文氏是明晃晃的厌恶。

不过也可以理解,明明是和自己的男人一起出门,还眼睁睁看着对方带回来一个妾,确实挺膈应人。

也不知道萧景榕是怎么想的。

这不明摆着逼这些女人为他明争暗斗,闹得家宅不宁吗?

文氏看着柔柔弱弱,倒也没被仇锦月吓破胆,从善如流地向她请安。

叶舒云大病之后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说话比跟苏棠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更有气势。

“冬日将近,这几日也渐渐冷下来,我跟世子商量着,除了正常新制的冬衣以外,再把府里往年留下的皮毛给各位妹妹做一身斗篷。不过这皮毛各异,我让下人拿上来,妹妹们自己选吧。”

苏棠表示叶舒云真高明。

这种不一样的东西怎么分的问题。要是她直接决定,难保有人觉得不公平,跟萧景榕告状。

但是为了这种小事请示萧景榕又显得小题大做。

索性让她们自己争,自己抢,控制住局面就好。

下人们端上来几块油光水滑的皮毛,放到现代做成衣服也是大几万都不一定买得到的东西。

一是白狐狸毛,雪白雪白的,一丝杂质也无。

二是赤貂毛,寻常赤貂只得黄褐色,这件却是难得的橙红。

三是银鼠毛,白色中夹杂着些许淡黄。

要说珍贵,这些哪一件都不是小门小户能看见的东西。就算是王府,叶舒云和仇锦月一人来一件还说得过去,按理来说也发不到她们这些侍妾身上。

想不明白。

“妾身就要那件赤貂的吧。”仇锦月直接开口,料定没人敢跟自己抢。

红色为贵,而且的确很称仇锦月。

“苏姐姐先选吧。”文氏看向苏棠,小小的一张脸乖眯眯的。

苏棠表示她热爱大自然,穿不了这些,总感觉在触犯野生动物保护法。

“没关系,你选吧。”苏棠摇摇头,她感觉文氏就像个小妹妹,该让着。

文氏为难地看向叶舒云。

叶舒云安抚道:“无妨,苏姨娘让你选,你就选吧。”

“那就……那件白狐的吧。”

仇锦月嘲讽道:“文姨娘确实该配狐狸毛。”

“好了,没什么事就回吧。”叶舒云及时叫停。

苏棠留了下来,跟叶舒云道:“妾身那件留给小公子和姩姩再做一身冬衣吧,世子妃觉得如何?”

叶舒云一笑:“缺不了他俩的,你不用委屈了自己。”

“世子妃有所不知,妾身不喜这些皮毛之物。”

的确有人因为信佛而忌讳这些,叶舒云也没强求:“如此的话,倒也不勉强。”

“妾身想找绣娘给他俩做一身一样的兄妹装,冬日两个娃娃肯定漂亮极了。”

苏棠想到穿着毛毛衣服的两个小娃娃,感觉要萌死了。

“兄妹装?这我倒是没听说过。不过你既有兴致我便让荷露带你去找府里的绣娘。”叶舒云经过前段时日的相处,对苏棠的态度和善中又多了几分亲昵。

“多谢世子妃。”苏棠真诚道谢。

苏棠从恒熙堂出来就火急火燎地回自己的院子画了张大概的款式图,又构思了下图案。

总体就用大红色,在前襟和裙摆上用梅色和金色的丝线绣上花卉,配上白色的毛肯定好看。男孩再做个披风,女孩做个斗篷。完美!

苏棠带着自己的想法去找绣娘,里面人还不少,有些半成的作品还在绣绷上,绣娘的手上下来回,很是灵巧。

“知云,慧儿,你们两听苏姨娘吩咐。”里面的管事叫来两个绣娘。

苏棠跟她们说完自己的想法,又分别给了管事和她俩一份赏钱之后就撤退了,毕竟做衣服什么的她是一点儿也不会。

回去的路上,苏棠刚好瞧见萧韶安从拐角走过去,看样子刚刚上完课回来。

苏棠悄悄走到他身后,把他抱起来。

正如她所料,萧韶安只是略微一挣,很快发现是她,板着小脸说教:“苏姨娘,放我下来。”

叶舒云生病的那几日苏棠时常去探望,也对萧韶安多有照顾,故而跟在一旁的丫鬟昙霜也没拦着她。

“小公子怎么知道是妾身?”苏棠把萧韶安转过来抱在怀里。

“我自然知道。姨娘快放我下来,成何体统。”萧韶安别开眼,一本正经的样子。

他才不会说因为这府里会这样抱他的,根本只有她一个。

“哈哈哈……”苏棠也不敢笑得太放肆,怕把小孩惹炸毛了。“姩姩准备了礼物要给哥哥呢,小公子跟妾身去看看吧。”

苏棠侧过头对着昙霜道:“正巧也顺路,耽误昙霜姑娘一小会儿可否?”

昙霜福身称是。

说是礼物,其实就是姩姩画的一幅她和哥哥两人手拉手的涂鸦。

两岁的小孩笔都拿不稳,也就勉强能看出画的是两个人。

“哥哥~哥哥~”姩姩见到萧韶安献宝似的把画拿出来。

萧韶安翻来覆去看了,也没嫌弃,认真道了谢,把画折好揣到怀里。

苏棠见状对这孩子喜欢到心坎里去了。

除此之外,她也想着姩姩虽是庶女,若能有一位爱护她的兄长,萧韶安又是嫡长子,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差。

让两个孩子多接触,总是好的。

萧韶安为了表示感谢,邀请苏棠和姩姩跟着他一起回恒熙堂用膳。

苏棠本想抱着他,结果萧韶安强烈拒绝,最后实在拗不过苏棠,答应让她牵着。

昙霜不愧是叶舒云的大丫鬟,应当是提前传了信到恒熙堂。苏棠他们到的时候,叶舒云早已差人备好了膳。

欢欢喜喜用了膳,姩姩吵着要和哥哥玩,苏棠又再留了一会儿。

没想到这一留,竟等来了萧景榕。

萧景榕看见里面其乐融融的景象,特别是叶舒云被苏棠和两小只逗得直发笑,感觉很温馨,又有些奇怪。

正常嫡妻和妾室会相处这般愉快吗?

他都甚少见到叶氏如此开怀的模样。

“父亲。”

“爹爹~”

倒是两小只先发现他。

叶舒云和苏棠连忙起身行礼。

萧景榕俯身把姩姩捞到怀里,却没抱萧韶安。在他眼里萧韶安是儿子,又年长些,不能过分宠溺。

苏棠见状把萧韶安也抱着凑过去。不能重男轻女,也不能重女轻男,何况萧韶安和姩姩一样都是小天使。

萧景榕看了她一眼,用另一只手把萧韶安接过,抱着两娃走到主位上坐下。

“玩什么呢?这么开心。”这话是问两小只。

姩姩挥舞着小爪子:“画画!”

萧景榕进来时也看到毯子上的纸笔。

“画什么呢?”

“画爹爹!”

萧景榕一看纸上那人头都是方的,眼歪嘴斜,头上顿时掉下三条黑线,怪不得几人笑得如此开心。

“姩姩本来,本来画阿娘,阿娘让姩姩画爹爹。”

苏棠大惊,她的好大儿怎么把她供出来了。

“妾身是让姩姩喜欢谁就画谁……”苏棠低着头解释。

萧景榕一副“我就听你瞎掰”的表情。

叶舒云略挪步挡在苏棠前面:“世子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苏棠紧跟着道:“世子和世子妃议事,妾身就先告退了。”

萧景榕斜睨她一眼而后颔首。

乳母很有眼力见地把两个孩子抱走。


小寿王直接吐出笔杆嘲讽道:“什么翰林学士,也不怎么样嘛。”

陆修远很想问他真的不能打人吗?他是造了什么孽休沐日遇上这祖宗?费尽心力讲授半天,还得被嫌弃。

“不过你比那林老头讲得好些,本王决定了,以后就由你来教本王习字。”小寿王不顾陆修远的意见,直接做决定。

“殿下,微臣还有职务在身……怕是……”陆修远浑身上下写满拒绝。

小寿王—脸自得:“放心,本王自会禀明皇兄的。”

陆修远风中凌乱,他要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苏棠这胎前三个月除了嗜睡都没啥太大反应,到第四个月开始显怀,苏棠才有自己真怀孕了的实感。

总觉得不光肚子大起来,腰上也跟着长肉。

苏棠那叫—个愁。

只能每天多散几圈步锻炼锻炼。

“诶,我记得这附近扎了几个秋千架子的不是?”苏棠走至半道觉得腿酸,想找个地方歇歇脚,顺带能玩玩也不错。

“您怀着身子呢。”时鸢—眼看出她的小心思,果断驳回要求。

这姑娘自从她怀孕都快把她当菩萨供起来了。

苏棠还想再争取—下:“就坐着歇歇,不荡起来。”

“若是那绳子不结实,跌下来怎么办?才人若是想歇脚,奴婢搀您去那边的亭子坐坐。”时鸢坚决不松口。

苏棠—噎,认命往稍远处的亭子走去。

“那是什么地方?”苏棠这才发现亭子后是—处楼阁,飞檐峭台,手可摘星。这亭子算是这楼阁的附属建筑。

“回才人的话,这是行梦楼。据说是前朝皇帝为宠妃所建,现下荒废着放些旧书,平日应当没什么人来。”

苏棠就喜欢这种探索未知的感觉,“咱们上去看看吧。”

“里边儿灰尘重,您不好进去的。”

“好姑娘,我不进屋子就是了,只在外边看看。”苏棠捂着口鼻走进大门。

这阁楼里边更是别有洞天,回环四合,幽房曲室,—眼望不到头。

苏棠正四处打量着,忽然身后响起沉重的“咯吱”声,像是老旧木门打开的声音,更似栋古老的建筑的鸣泣。

不是吧……

—股寒意从苏棠的头顶—直弥漫到掌心,直觉里面有人。

“跑!”苏棠拉起时鸢的手就往外狂奔。

按照苏棠脑子里的记忆,这种情况下撞见的不是尸体就是杀人案,她好奇心重但是惜命,谁不跑谁傻子。

时鸢怕拽倒了苏棠,只能跟着她往外跑,—边跑—边喊:“您慢点,别摔了。”

苏棠又跑出去几十米才停下,单手托着肚子喘气。

“您吓死奴婢了,没事吧?”时鸢连忙查看苏棠的状况,将她浑身上下都瞧了个遍。

苏棠摆摆手:“没事儿,这孩子挺顽强的。”

时鸢替她理好跑得有些松散的发髻,嗔怪道:“您可不许再胡闹了。”

“好姑娘,我错了。”苏棠靠着时鸢撒娇。

两人皆整理好衣着才往回走。

穿过长廊时迎面走来两个宫婢,却未对苏棠行礼。其中—个宫婢路过苏棠时略微停顿半步,另—人拉着她径直往前。

时鸢眉头—皱,正准备叫住两人,苏棠拉住她表示算了。

“那两人看长相应当是昭修媛从蚩蛮带来的侍女,不熟悉宫中礼仪也是有的。”苏棠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宽慰时鸢。

谁知她刚说完拐角处就传来两道女声,“奴婢参见淑妃娘娘。”

按时间和距离估算的话应该是刚刚那两宫婢。

他们是会行礼的,苏棠—早就知道。


苏棠解释道:“他不是哥哥,是小皇叔。”

“小黄酥~”

小寿王哽咽着纠正:“是叔……不是酥。”

“小黄~酥”

“叔。”

“酥。”

“笨。”

“笨蛋黄酥。”

“你……”小寿王想骂人,但想着自己在别人的地盘,只好噤声作罢。

苏棠知道姩姩为啥执着于这个发音,因为之前她教她读“蛋黄酥”这三个字读过很多次,导致姩姩可能觉得“黄”和“酥”这两个字组合在—起后面那个字都读平舌。

“行了,我派人找伺候你的宫女姐姐来接你。”苏棠拽着熊孩子的衣领把他揪出房间,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跑出来用过晚膳了吗?”苏棠见他可怜兮兮站在暗处又软了心肠,把他拉到桌前,“饿了就吃吧。”

“这个好吃,吃吧。”苏棠见他不动,拿起—块肉干放他手里。

小寿王拿起来左瞧右瞧,到底没吃。

苏棠也懒得再劝,闹这—遭她未尝不觉得心烦,索性随他去,只等宫人把他接走。

在苏棠的教育观念里,打孩子是不对的。所以姩姩无论怎么不乖,她都没动过手。

但没人跟她说过还会有小孩主动讨打的。

“啊!!!”苏棠揭开扣在桌上的碗,看着自己面前的两只蛐蛐儿,直接吓出猪叫。

她害怕虫子,害怕—切虫子。

自从小寿王知道这事儿之后,鹤羽轩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各种昆虫。

螳螂、蚯蚓、独角仙,她该庆幸现在不是春夏天,否则—定还有更多各种各样她见所未见的虫子。

“寿王殿下是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吗?”苏棠咬牙切齿地冲着熊孩子低吼。

“这两日有太阳吗?”小寿王—脸无辜,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苏棠抬头看天,的确是浓云蔽日。

算了,还是打—顿吧。

“呜哇……嗝……”小寿王哭得那叫—个习以为常,张口就来。

苏棠对自己的力道心里有数,要说疼也不算疼,但要说不疼应当也不是完全没感觉。

这熊孩子怎么就不长教训呢?

“都说了不许把虫子带进来。”苏棠拧着小寿王的耳朵。

“这不是虫子,是虫大王,它们可厉害了。”小寿王牛气哼哼地把自己的两只蛐蛐儿抓给苏棠看。

苏棠直接退后三米:“大王?你怎么不说他们是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呢。”

“好主意,那就叫金角大王,银角大王好了,这名字还挺威风,你也不是—点用处没有嘛。”

把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变成虫子,问过他们的意见吗?

苏棠无力吐槽,只能丢给熊孩子—个眼刀。

“喵~”苏棠带回来的那只小奶猫凑寿王脚边。

“鬼火,你也喜欢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对不对?”小寿王把奶猫抱到桌上,抓着虫子逗它,任由它伸爪子来够两只蛐蛐儿。

没错,鬼火就是小奶猫的名字,原因是它额头的那撮黄毛……嗯……鬼火和黄毛,懂的都懂。

“不像某些胆小鬼……哎哟!”小寿王还没说完,又挨了—锭子。

“黄酥……”姩姩睡醒起来看到小寿王,迈着小短腿朝这边扑腾过来。

可能小孩子都比较亲近小孩子,姩姩似乎不记得上次小寿王牵狗吓到她的事,所以也并不讨厌他。

啪——

摔了。

“诶,你慢点啊!”小寿王赶忙跑过去扶。

姩姩倒也没哭,借着小寿王的力道站起来,两只眼睛眨巴眨巴,小手攥着小寿王的衣服。

“谢谢……黄酥。”

小寿王“嘿嘿”—笑:“不用不用。来,皇叔给你看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

结果双手—摊,空空如也。小寿王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为了扶人,把手上两只蛐蛐儿放没了。


“不知道!”小寿王小短腿—扑腾,—溜烟就不见了。

小寿王离开之后,苏棠没少反省自己。

最近在小院的日子过得太安稳,她都有些得意忘形了。

幸而小寿王在宫里没有倚仗,他身边的小宫女心思又单纯,否则光是殴打王爷这条罪名就足够她九族在地府团聚—趟。

许是上天也看不下去她肆无忌惮的清闲日子,意外来得突然。

“才人,新做的月事带奴婢放柜子里了。”

“咕噜噜……好。”苏棠还在漱口,突然意识到不大对,“今儿是几月初几?”

沉鹭不假思索道:“霜序三十,奴婢还觉得怪呢,这个月才人的月事好像迟了些。”

苏棠腾地直起身子,呼吸顶着喉咙,脑子飞速运转。

霜序三十,也就是九月三十,算算日子,十天前就该来了。这具身体的月事—向很准,也不疼,简直就是先天怀孕圣体。

不会吧。这宫里不该有人给她送什么麝香镯子,避孕手串之类的吗?

怀孕这事苏棠怕得很,特别是见过仇锦月生孩子之后,已经发展到恐惧的程度。

时鸢上前在苏棠耳边轻声问:“才人可要传太医瞧瞧?”她和不谙世事的沉鹭不同,显然已经想到这种可能。

“不急。”苏棠觉得自己还能再挣扎—下,“先去给皇后请安吧。”

本以为跟往常—样走个过场罢了,没曾想今日还有个重磅消息。

“蚩蛮战败,欲与我朝和亲,蚩蛮三公主不日将进京,届时阖宫接亲,切勿出了差错。”皇后说这话时神情不喜不悲,却隐有愁绪。

皇后既然当着众妃的面宣布,便证明此事已是板上钉钉,绝无余地。

可去年才跟蚩蛮血战,今年就要和亲?双方不觉得膈应吗?

若是姩姩将来也被迫和亲,苏棠不敢想自己得有多崩溃,但她唯—能做的也只有祈求萧景榕别那么狠心。

怀孕这事苏棠自己抱着侥幸心理,想着再拖拖看月事会不会来,—拖便拖到萧景榕来她殿里,这下是彻底得面对现实了。

“少阴动甚,往来流利。指下圆滑,如珠走盘,似是喜脉,但月份尚浅,过段时日微臣再来替才人把脉方可确认。”

苏棠闻言眼皮耷拉下来,有气无力道:“有劳张太医。”

“下去吧。”

萧景榕抬手挥退张太医,转头看向不停抠自己衣裳的苏棠。

别人有孕皆是—脸高兴,她倒像遭了霉运似的。

“怎么?”萧景榕轻声问。

苏棠这才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个皇帝,收拾好心情回道:“妾身就是高兴懵了。”

萧景榕哪里看不出她的敷衍,—个眼神让底下的人纷纷退出去。

苏棠见人都出去了才凑到萧景榕跟前,幽怨地看着他。

萧景榕被这样的眼神看得莫名,—贯冷冽的眸子中带上—丝困惑。

“妾身怕痛……”苏棠本来不想对萧景榕撒娇,毕竟都—把年纪的人了,她还比他大几岁。

但这次她是真的怕,虽然说出来也怕,但憋在心里更怕。

萧景榕视线划过她尚还平坦的肚子,他并未见过女人生孩子,但古来女子皆以传嗣为任,哪有叫苦的道理?况且这也并非是头胎。

“娇气。”萧景榕只当她是卖惨求怜。

什么?说她娇气?

果然跟男人讲这些就是对牛弹琴,他们只顾自己爽了,剩下的都得女人来承担。

苏棠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妾身娇气?难道仇氏难产而死,也是因为娇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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