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家人知道不?”
“不知道,可不敢叫我妈知道,她不担心死?我说加班来着”林飞昨晚入院,给老妈打了电话,说临时加班办案,晚上回不去。
“嗯,我中午还要赴个宴,这点钱你留着补补身子”
她飞了林牛牛一个媚眼,从小包里拿出一沓子钱放在了床头。
整刀,一万块!
“芳姐,我用不着,小伤……”
“留着吧,男人嘛,总得多补补不是?”
“对了,芳姐,你快调走了吧?”
“快了吧,就这几天的事。”
“定了去哪吗?”
“到时你就知道了,你这次不错,赶的机会好,老陶很明显给你施恩……”
说起陶局在会议上提自己副科,林飞现在还晕乎呢,那感觉就一个字,爽!
“芳姐,陶局儿子涉案,却在会议上提拔我,芳姐,你说我怎么做?”
这事问兰芳的意见没毛病,因为她是陈局夫人,能和陶局尿一个壶里?
正副局长之间没关系,你信啊?
“连我都想不到刘吉这么聪明个人居然会撞在枪口上?他把我家那个废物整整架空了一年多,你记住一点,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要么不恁,要恁就往死了恁……”
“可他爸不是左高县委书记吗?能没点能量?”
“哼,那又怎么样?这次的事把老陶儿子都涉嫌了,他现在恨不能跟刘氏父子撇清干系,老陶更不会叫别人把手就伸他做主的一亩三分地儿来。”
听的林飞连连点头。
“芳姐,你也认识我们陶局吧?”
“熟,陶老鬼还想给陈卫东戴帽子呢,我能看上他?不过这次正好运作你转正,市局那边申请编制的报告一上来我就签,办完这事姐正好也调走了。”
“谢谢芳姐这么罩我。”
兰芳伸手在他脸蛋上拧了下,“以后卖力伺候着,姐能不疼你?”
“芳姐,我鞠躬‘精’瘁。”
临走前她小声叮嘱:“老陶的儿子你留一线,我会通知他,卖个人情给他,我家那个废物未必靠得实,真涉及到个人利益时,别说卖你,他连我都会卖掉,但这次的事你做的巧妙点,老陶以后看你都会觉得顺眼……”
“明白的,”
林飞却在琢磨她说陈局靠不住这话,意思是叫自己死心塌地向着她?
“养着吧,姐先走,有事微姐。”
……
和兰芳的一番勾通,叫林飞有了其它猜测。
她是在告诉自己,说她跟陈局早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了?难道还彼此算计啊?
陈局好象还要指靠他岳父老兰的吧?
总觉得兰芳对陈局非常不满,到底还有什么内幕呢?
在林飞看来陈卫东这个人好象还行吧?能隐忍有决断,也具备相当的做事魄力,可越是这种人,越能在关键时刻下狠手的。
但现在自己是陈局下属……还得靠人家啊,县官不如现管,兰芳替自己说的多了,岂不引起陈局的怀疑?
说到底,想在这个圈里混,没有自己的人脉圈子根本走不远。
自己该去发展谁呢?
第一个闪过脑海的人自然是于惠。
于惠也借这次机会提拔成了正科,倒是自己合作的好伙伴。
想到这里,林飞就给于惠发了条微信。
‘晚上能帮我送饭吗?顺便聊聊案情……’
挨了一枪还不卖卖惨?
……
晚上七点左右,于惠真的来了。
不过不是她一个人,带了一男一女两个三室的精英干员。
在于惠介绍下林飞才知道他们是于惠的得力臂助,一个叫袁真,是个三十左右花信少妇,风韵盛美,身材性感的比于惠还夸张,绝对丰乳肥臀的典范。
另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叫王猛,是拥有丰富刑侦经验的老人。
昨天事件发生时他们都挤在门口,也被张自强掏枪对着自己人的场面搞懵了,毕竟类似的场面从未有过,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尤其大队长刘吉还下了命令叫张自强轰人呢,当时就是觉得张自强太夸张,轰个人值得你掏枪?做死啊?
而林飞强硬的态度生硬把事件搞大了,让他们感觉林飞这个人虽然年轻,但非常的有魄力,就昨天的事,不开枪、不伤人,刘吉也不会落到被铐的地步。
但林飞直接出手致使张自强在紧张下走火儿,一下就把事态搞的不可收拾。
林飞吸是左臂受伤,伤也不重,坐起来没一点问题。
大该于惠他们吃过了,林飞自己一个人吃于惠给买来的外卖。
“怎么没肉啊?”
林飞看见打开的两个餐盒都是素的,不由舔嘴唇了。
“受了伤还是吃点轻淡的吧,”
于惠还瞅了眼袁真,拿她说话:“袁真以前是法医,她懂,不叫给你买荤的。”
“……”
林飞眨吧着眼,又挑毛病:“那、那总得给整个汤吧?一会吃的噎住呢?”
这个林助理这么不好伺候?
袁真和王猛面面相觑,“那个,我和王猛出去买”
她就推着王猛朝外走了,她反应过来了,林助理不是想要肉吃,或想喝汤,他这是在撵人呢,嫌于惠没自己来,带了俩二百瓦的大灯泡。
等他们出去关上病房走了,于惠才翻白眼,“你、故意的吧?”
“看出来了?”
林飞呵呵笑。
“我带他们过来的意思你不明白?他们肯定是我的人,有啥不能说的?”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跟他们熟是你的事,但我当着他们的面真不好说什么了就,对吧?”
“咱俩也没那么熟啊。”
于惠不满的怼了他一句。
“我乐意相信你,成吗?”
林飞其实根本不饿,受了伤和不受伤的胃口完全是两回事。
听到他这句话,于惠心里的不爽居然消淡了。
“是要谈陶靖的事?”
林飞点点头。
“嗯,到目前为止,涉及陶靖的查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