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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阅读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阎王的眼珠子

荒山老狗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阎王的眼珠子》,现已完本,主角是李三坡欧阳薇,由作者“荒山老狗”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小时候,我在抓周宴上,把阎王爷的眼珠子抠下来,生吞了。三岁背易经,四岁就会默写奇门遁甲了。七岁读《撼龙经》时,我嫌他写的烂,抄起笔,自个琢磨了一本出来。可奶奶却说我是个天生的妖孽。后来我26岁那年,刚当上风水师没两年,我就莫名其妙失了明……...

主角:李三坡欧阳薇   更新:2024-07-21 1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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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三坡欧阳薇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阅读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阎王的眼珠子》,由网络作家“荒山老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阎王的眼珠子》,现已完本,主角是李三坡欧阳薇,由作者“荒山老狗”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小时候,我在抓周宴上,把阎王爷的眼珠子抠下来,生吞了。三岁背易经,四岁就会默写奇门遁甲了。七岁读《撼龙经》时,我嫌他写的烂,抄起笔,自个琢磨了一本出来。可奶奶却说我是个天生的妖孽。后来我26岁那年,刚当上风水师没两年,我就莫名其妙失了明……...

《短篇小说阅读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阎王的眼珠子》精彩片段


危机解除。

梦,也终于醒了。

醒来后,我久久不能平静,按下手机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马义准备给奶奶针灸,欧阳薇边在一旁观看,边给我描述画面。

从中山装里取出个红色小布包,马义小心地打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绣花针,还带着淡淡的女人香味。

马义翻了个兰花指,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阴柔了起来,细声细气地对奶奶说:

“老姐姐,你躺好,我这手定魂针,可有些疼呢!”

我奶奶直愣愣看着他,突然一口老痰,吐到了马义脸上。

马义既不生气,也不擦脸,双手交叉连环,快速在奶奶头顶下了九针。

紧接着,又是九针。

短短一会功夫不到,他足足下了81针,这才停手,马义认穴极准,手法快如闪电,诡异莫测,让人不得不叹服。

“东方不败?”欧阳薇惊道。

马义拿纸擦了擦脸,右手拇指顶住下颚,口中念着细密的咒,只见奶奶头顶的81根绣花针,竟冒出了渺渺青烟。

带着兰花的香气。

一时间,奶奶屋里,竟宛如香火旺盛的佛堂,我甚至隐隐听到了僧人念经的声音。

做完这些,马义也是累的脸色苍白,起身对我们道:“我尽力了,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

奶奶紧闭双眼,躺在那一动不动,我一直陪在她身边。

直到中午,奶奶终于醒了。

“三坡?”

醒来后的奶奶很是虚弱,抓着我的手,看向一旁的欧阳薇,又看了看马义:

“马师傅,多谢你了。”她冲马义点了点头。

“奶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急忙问。

“好多了。”奶奶抬了抬手:“你们先出去,我跟三坡说两句话。”

马义替奶奶取了针,就跟欧阳薇出去了。

我关上门,奶奶这才告诉我,原来,她之前根本没疯,而是老仙修行出了差错,把她给连累了。

我奶奶是供奉蛇仙的女弟马,她老仙前后蜕过七次皮,道行高深。

爷爷死后,老仙告诉奶奶,它看到湘西那边的捕蛇人,在蠢蠢欲动,要来东北找它寻仇。

这种情况,躲是肯定躲不掉的,当然,一般的捕蛇人,老仙也不放在眼里,但那帮人里有一个很特别,竟练出了“蛇相”,这种情况,老仙就很难对付了。

不得已,老仙决定铤而走险,闭关化蛟!

可是,蛇要足足经历九次蜕皮,才有化蛟的资格,老仙还差着点境界,最终,化蛟失败,陨落了。

我问奶奶,什么是蛇相?

“这个等会再说。”奶奶浑浊的眼珠子,上下打量着我:“三坡,我发疯的这段日子,魂儿时常不在身上,没顾得上管你。”

“我问你,你有没有做过什么怪梦?”

一说到梦,我连忙把在阴间的全部经历,告诉给奶奶。

奶奶听完,咧嘴一笑:“应劫,终于来了。”

“你怕不怕?”

我说:“怕归怕,但还是挺新鲜的,至少在下面,我不是瞎子。”

奶奶赞许我道:“你这孩子就这点好,天大的事,也从不慌乱。”

“你这性子像我。”

我内心焦急,心中老大谜团,等着奶奶解答。

奶奶喝了口茶,咂巴着嘴道:“当初你爷爷,的确认识个名叫欧阳劫的人,这人很厉害,道行远在我们之上。”

“你失明后,你爷爷着急啊,你才26岁,这么年轻的小伙,瞎了,将来我和老不死的都走了,你一个人可咋办呢?”

“于是你爷爷就找到欧阳劫,许诺给对方一个大好处,让欧阳劫带着他,去阴间取一个东西,治你眼睛。”

我眼皮一阵乱跳:“黑相术?”

奶奶点着头:“其实你做的这个梦,就是当初你爷爷,在阴间的一部分遭遇。”

奶奶吸溜着茶,继续道:“那天,老不死的回来后,我问过他,他所说的,和你梦到的完全一致。”

我给奶奶点了根草卷儿(香烟),也给自己来了根:“所以这个黑相术,到底是个啥东西?”

奶奶盘腿坐在炕上,一口口抿着烟:“是另一个世界的术,此术诡异无边,包罗万象,其中光是开天眼的法门,就记载了一百多种。”

“随便拿出一种,都能让你重新睁眼!”

我听完,心中又惊又疑:“可是爷爷回来那天,却只给了我个空纸盒,里面啥都没有啊!”

“难道爷爷失手了?”

奶奶阴阴地笑着:“你爷爷那老不死的,手段何等阴森?他能失手?”

“黑相术啊,其实早就在你身子里了!”

“想要唤醒它,开启它,你就必须要经历应劫!”

我从奶奶口中得知,这个黑相术,本是阴间的物件,就算带回人间,它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

爷爷回来那天,我手在纸盒里乱摸时,黑相术就已经悄无声息地,进了我的身子。

而我做梦的这个过程,就叫做应劫,它是每一个想学阴间术的人,都必须经历的。

只有通过了应劫,才能开启体内的黑相术。

奶奶对我说:“等你完整做完这场梦,把你爷爷在下面的经历,再完整经历一遍,到那时,你就算应了劫。”

“沉睡在你心里的黑相术,也自会开启。”

我手心满是冷汗,看了眼门外,心中产生一个猜测:

“那个欧阳劫,会不会和欧阳薇有关系呢?”

奶奶听了不置可否:“这个,就得你去问她了,这个小女娃娃可不是一般人,她身上的阴气,比鬼都重啊!”

我听的心里咯噔一跳。

奶奶叹了口气:“总之人也好,鬼也罢,眼睛是不会撒谎的。”

“至少,那女娃娃的眼睛很清澈,应该对你没啥坏心。”

“倒是那个马义?”

奶奶的语气一下就阴了:“这个人,我刚才仔细瞧过。”

“这人的道行可不低,而且他眼睛里,有很浓的死气!”

我将认识马义的经过,以及他跟我合作的事,说给奶奶听,奶奶听完冷笑:

“这人的眼睛不干净,心里一定是有鬼的。”

我轻声道:“奶奶,我知道了,我会多留意的。”

奶奶用舌头舔灭烟头,沙哑着嗓子道:“其他的回来再说!”

“现在,给我滚回阴间,应你的劫去吧!”


三个捕蛇人,大老远来趟东北,身首异乡不说,最后却连鬼都做不成。

我问孟诗诗,是你干的吧?

屋里半天没动静,我叫了几声,没人答应。

孟诗诗走了,连行李都带走了,大概不会再来了。

我皱着眉,盘腿坐地,冥思苦想。

目前,有两件事急需解决。

首先湘西那边,后续肯定还会来人。

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尽快想出应对的法子。

儿时,记忆中的李家,人声鼎沸,处处洋溢着欢声笑语,每天排队找爷爷奶奶看事的,络绎不绝。

如今整个李家,只剩下了奶奶和孙子。

奶奶疯,孙子瞎。

仇人找上门,竟无计可施。

第二件事更要命,我没钱了。

之前为了治眼睛,东三省的大医院我都跑过来了,钱花了不少,眼睛却始终没治好。

后来前女友找来,哭着跟我说,她弟弟网赌欠了债,问我借二十万周转,还说以后做牛做马,也要还我。

我没犹豫,借给她了。

女友拿到钱,直接就把我拉黑了。

在省城这几年,我终归是吃了年轻的亏,虽说精通风水,命理,却只能在低端局反复拉扯,没闯出什么名气。

现在成了盲人,赚钱就更是难如登天了。

我正犯愁呢,宋老歪打来电话,请我去他家看看。

宋老歪跟我同村的,他家有钱,人还算不错,我小时候,他经常来我家玩。

我听宋老歪语气挺急,估计摊上了大事,我说宋叔,我这边上门费是五百,你看行吗?

“李师傅啊,你赶紧的吧,我给你五千!”

我收拾妥当,握着拐杖就出门了,我看不到太阳,却能感到阳光撒在脸上的暖意,今儿个天气不错。

村口那边,传来人们的议论声,还有警车的声音,有个大爷跟我打招呼:“三坡,出门啊?”

我答应着:“宋老歪家,是这个方向吗?”

“是啊,我带你去吧。”

“还是我来吧!”我突然耳边传来孟诗诗空灵的声音,紧接着,姑娘纤细的玉臂,水蛇般缠到了我胳膊上。

我皱了皱眉:“你没走啊?”

“刚去村口看热闹了,好吓人啊,法医都来了。”孟诗诗语气有些不悦:“你怎么老盼着我走啊?”

“我当你的眼睛,不好吗?”

我说我是个废人,你跟着我,迟早会后悔的。

孟诗诗不在乎道:“哪天真后悔了,把你甩掉也不迟。”

我在她手心写字:“你杀那三人的时候,没被外人瞧见吧?”

孟诗诗有些无奈:“我从小到大,连只蚂蚁都没踩死过呢,高富贵,你这人很多疑啊?”

“不过呢,也不怪你,我教授曾说过,失明的人,会变得对外界格外敏感,甚至会对身边每个人产生怀疑和戒备……”

正说着话,我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快看啊,那不是李大师,高富贵吗?”

“如今成瞎子了,哈哈!”

现今东北农村,富裕了,家家都盖了小洋房,但年轻人之间的攀比,却愈演愈烈。

一到过年,进城务工的年轻人回到家,聚在一起,比谁开的车好,谁的手机贵,谁的女朋友漂亮,这种现象全国都有。

笑声是王秃子传来的,此人是洗浴城的小经理,我和他没交情,也没过节。

我刚失明那段时间,王秃子在村里见着我,还不敢怎么地,后来看我成废人了,彻底翻不了身了,他就觉得他能拿捏我了。

我没搭理他,王秃子却上前拦住我:“急什么?瞎子,去哪啊?”

“去宋老歪家。”

王秃子嬉皮笑脸:“宋老歪咋没来接你呢?你都瞎了,自个咋去啊?不迷路啊?”

自个?

我后背唰地一凉,我身边明明站着孟诗诗,可在场的这些人,居然都看不见她?

这姑娘,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高富贵装模作样上前:“秃子,过分了啊,别欺负我兄弟。”

高富贵和我同龄,曾是我最好的朋友。

失明后,包括高富贵在内,整个世界,对我的态度急转直下,我从人间坠入了地狱,属实狠狠体会了一把人性的恶。

“今儿我结婚,把大伙都喊来了。”高富贵递过来根烟:“刚好你在,一会吃席去!”

我没接,高富贵有些尴尬地笑着:“你知道我跟谁结婚吗?”

“你的女朋友,孟诗诗!”

我听的波澜不惊,有次高富贵带孟诗诗来看我,当着我的面,两人在外屋乱搞,孟诗诗偷骂:“讨厌,别被他发现了!”

高富贵贼笑:“被发现才刺激呢!”

我当时全听到了,但我没吱声,这段日子,我学会了控制情绪,也懂得了隐忍。

高富贵边捏着我肩膀,边得意地笑着,正好孟诗诗也在:

“高富贵,你别多想啊,我并不是因为你瞎,才和你分手的。”

“其实你各方面吧,都挺优秀的,就一点不好,没钱。”

“富贵是没你帅,没你聪明,但人家至少有份好工作,虽说现在赚的少,可将来发展空间大啊。”

“你一个臭算命的,以后能有啥出息呢?”

说完,她还贱兮兮地问我:“你不会生我气吧?”

“他一个瞎子,生气又能怎样?”高富贵很是不屑:“三坡,不是我说你,以前别人都说,你是个不详之人,我还不信。”

“现在想,还真让他们说对了,你爷爷是被你克死的,你奶奶也被你气疯了,你说就你这样的丧门星,诗诗跟着你,不等于害了她吗?”

他俩当着我的面,唱开黄梅戏了。

高富贵故意大嗓门冲众人炫耀:“诗诗,多亏你分手前,管他借了二十万,这笔钱,勉强够咱俩婚房的首付了。”

孟诗诗笑嘻嘻:“反正没借条,他打官司也赢不了。”

在场十来号人,大多与我同龄,也都是来参加她俩婚礼的,大伙议论纷纷,有说高富贵命好的,有夸孟诗诗精明的。

还有笑话我好欺负的。

孟诗诗全程旁观,这时也气到全身发抖,不停用胳膊肘捅我:

“快开始你的表演!”


“三坡是做梦去的阴间,这叫应劫!他只是意识去了那,魂儿是留在阳间的。这种情况,他被阴兵发现的概率,就很小。”

“你不行,你直接下去,就等于违背了规则,阴兵必来抓你!”

老姨越说越严厉:“阴兵你不怕,那阴将呢?黑白无常呢?你被他们扣下,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欧阳薇的胸脯急促起伏着,终于不吱声了。

我看她这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毕竟欧阳劫是为了帮我爷爷,才落入了阴女子手里。

我想了想,说:“老姨,你能让老仙给打听下,欧阳叔现在是个啥处境吗?我们心里也好有个数。”

老姨很痛快地答应道:“好,你俩先出去,我不吭声,你们千万别进来!”

说着,她下床,盘坐在蒲团上,双目紧闭,—动不动。

我和欧阳薇站在门外观看,起初,没看出啥名堂,过了几分钟,画面突然阴森了起来。

只见—道漆黑色的影子,从老姨后背钻了出来。

那是个瘦弱的长发女子身影,和老姨微胖的身材相比,显得格格不入,那影子出现后,像是在被风吹,长发似水草般不停舞动着。

我看到这,还不算害怕,无意瞧了眼香堂上的画像,我这才惊悚地发现。

画上的黑衣女子,消失了!

欧阳薇也发现了,捂着小嘴指了指画像。

我们十指相扣站在门外,死死盯着老姨,又过去了几分钟,老姨猛地睁眼,嘴里吐出—小口黑血。

“好了。”她显得有些虚弱,站起身,往地上啐了—口。

我俩赶忙冲过来,给她又是倒水,又是递毛巾。

老姨喝完水,擦着嘴道:“那阴女子,是不是住在204室?”

我头皮—跳,阴女子的房号,我可连奶奶都没告诉。

老姨能说出来,就说明她刚才是真下去了!

“你拿纸笔来。”

我将纸笔递给老姨,她当着我们的面就开始画。

不—会,画出—栋孤零零的高楼来:

“是这栋楼吧?”

我—眼瞧过去,惊的双眼圆睁!

老姨画出来的楼,外形,结构,和我梦见的完全—模—样!

我和欧阳劫当时去的就是2楼。

203,舅姥姥家。

204,阴女子家。

207,马义。

“你爹没事。”老姨坐下,沙哑着嗓子对欧阳薇道:“阴女子没抓到他,让他给跑了。”

我和欧阳薇听了,都—脸喜色。

老姨—脸的狠厉:“老仙上去敲门,找她打听你爹,起初还聊好好的,谁知那阴森东西满腔的怨气,憋不住了,突然对老仙发难!”

“刚才她俩在下面恶斗了—场!老仙受了点伤,但阴女子也没落着好!”

说着,老姨松开紧攥的拳头,只见她掌心里捏着—把乌黑细长的女人头发。

我们看的大气都不敢喘,没有亲眼目睹这场斗法,我只能脑补其中的恐怖画面。

“老仙伤的厉害吗?”我连忙问。

唰地—声,头发丝在老姨掌心化作黑灰,她将灰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道:

“没啥大事,养两天就好了,不过那个阴女子,的确是很不好对付。”

老姨性子硬,嘴上不说,但我知道,她的老仙在阴女子面前,是没占上太多便宜的。

欧阳薇冲老姨道谢,老姨笑着说:“能从阴女子手里逃走,你爹也不是个寻常人,他在下面自有办法存活,还轮不到你来担心。”

“好了!”老姨有些不耐烦地摆手:“两个小家伙,哪来的滚哪去,让老姨清净清净!”

我们恭敬地道过晚安,退了出来。

有老姨这样的高人坐镇,我感觉到无比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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