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姜从胡同出来后,又摸了摸钱袋里的三文钱,懊恼自己逃婚太匆忙!
没能多带些银两,只出来半月余就剩三铜钱。
都怪娘亲,不读书就不给银两,只管饭,这一百两都是自己平时骗哥哥一点一点骗来的。
看着不远处的望江楼,谢令姜心里冒出一个想法!
听闻望江楼西楼不仅是雅间,也是厢房。
我用轻功悄咪咪的去楼顶,等到差不多亥时就随便进去一个厢房,有人就打晕他,再睡他床,没人就是我的床。
收了我五十两,睡一觉不过分吧。
嗯,不过分!
打定主意便使着轻功轻盈的落在望江楼屋顶。
不愧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不仅仅是外观上引人瞩目,更有便是从望江楼转头望去的那一片山水之色。
沪城河盈盈流过,灯光随着河水摇曳,整条河灯火辉煌。
清澈的水面送去迎来各式的船舶扁舟,河面上一片欢腾之色,打渔人高昂的歌声在河面响起,引起了鱼儿的磷光点点,河边的一排排轻垂的柳条,浅浅的轻吻着河面,醉了诗人,迷了游河女子。
己到亥时。
谢令姜,来到一间轩字厢房,房里一片黑,谢令姜轻手轻脚的来到床前,被褥凌乱,有人睡过?
摸了一下床还有余温!
猛的一回头,与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对视了一眼,被吓一跳!
正要一个手刀过去,男子开口:“社九”一个黑衣人从男子身后出现,一掌袭来。
掌风强劲,谢令姜不敢硬接,急忙一个侧身躲开。
打了几个回合,谢令姜发现并不能占上风,只能五五开,想个法子跑才行,急忙喊停:“大爷我错了,我只是想住宿!
不是有意的。”
对方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坐在櫈子倚着桌子淡淡开口:“社七。”
又一黑衣人袭来,双拳难敌西手,不一会儿就被抓住。
谢令姜被社九反手押着,社七点亮烛台,厢房瞬间敞亮。
谢令姜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棱角分明的脸庞犹如雕刻般冷峻,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英俊绝伦却又透着一丝神秘的魅惑人心。
社七站在赵景瑜身侧问道:“公子,怎么处理。”
赵景瑜捏着谢令姜的脸轻挑的打量道:“男子打扮,五官一般,就是脸上这痦子贴着真丑。”
说完视线往下移嘴上说着:“平平无奇。”
“你着女装也没人能看上你”男子又䃼了一句“……”谢令姜觉得刚刚脑子被驴踢了才觉得他英俊绝伦,这就是个智障二世祖。
但现在被抓住,不能顶嘴。
谢令姜开始泪声俱下演了起来:“公子说的是啊!
我就是平平无奇,从小到大我娘都是把我当男子来养,我俩相依为命,前不久刚去世了,自己孤身一人来到京城,身上盘缠被骗光了!
无奈只能出此下策,偷偷来住宿,不知是公子在此休息,惊扰了公子。
实在是罪该万死啊!”
娘,委屈你先了!
我不是故意的。
赵景瑜轻笑一声:“社九,放开她,给把刀她。”
社九松开谢令姜,一把匕首递过去。
谢令姜眼角抽搐了一下,我收回罪该万死还来的及吗?
谢令姜装傻没接匕首,对着赵景瑜谄媚的说道:“公子一看就是个貌比潘安菩萨心肠的大好人。”
边说边打量听着自己夸赞的赵景瑜,赵景瑜正一脸有眼光的表情看着她。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了小人这次。”
谢令姜趁机说道。
“没认错的话,你今天好像在望江楼花了五十两哦,还剩三个铜钱对吧。”
赵景瑜轻笑道。
谢令姜一脸懵逼,有这么巧吗!
他看到我了??!
“不过你的武功还不错,师傅是谁?”
“我娘我身边差一个大年纪女贴身保镖,叫你娘来给我当保镖我就不计较你进我厢房这事。”
赵景瑜恶趣的说道。
见过智障的,没见过还记性不好的,还要大年纪的女贴身保镖,口味真重!
谢令姜忍着翻白眼的动作戚戚道:“公子,我娘去世了。”
顺势用衣袖抹了下没眼泪的眼睛。
男子敲了下脑子恍然大悟道:“对对对,你刚说去世了真可惜!”
男子一脸惋惜道,感觉是少了一件恶趣味的事。
“既然你娘去世,你留下给本公子当提鞋丫环的话,本公子可以不追究。
或者三枚铜钱留下。
你自己选吧!”
赵景瑜一副吊儿郎当样。
谢令姜不带一丝考虑的说:“当提鞋丫环。”
开玩笑,三枚铜钱给你我不就没钱了吗!
当提鞋丫环有吃有住,傻子才不选呢。
赵景瑜愣了一下道:“真是市井小民,一点骨气都没有,就你这副样子,提鞋都不配。”
谢令姜谄媚笑道:“公子说的是。”
“给本公子提鞋的都是娇小的美人。”
一脸意淫样子,然后对谢令姜怒道:“赶紧的,三枚铜钱留下然后滚蛋。
本公子要睡觉了。”
谢令姜看了那意淫的样子是真恶心,掏了铜钱后,从窗口离开。
破财消灾,破财消灾。
社九担心的说道:“公子,就让他走了,要是是刺客。”
“观其言行举止,并无杀意,不像是刺客,而且她的身法,不像那位培养出来的,但,也可能是那位请的江湖人。
这样一个能人可以留在身边观察,是那位的就杀掉,不是就收为己用。”
男子不再一副轻佻欠揍的样子,帷幄运筹说道。
沉思一会,对社七说到:“你附耳过来,你明日……属下这就去办!”
赵景瑜说完社七领命离开。
赵景瑜对社九冷冷说道“与你对打,并不输你几分,你该反思了。”
“属下会更努力的!”
社九低下头坚定的说道!
身为暗卫中的佼佼者和一个女子五五开,多少没面子。
“酒意散的差不多了,备车回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