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杀了你对吧？”
唐远摇了摇头，觉得慈禧简直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也怪原身太废物了。
否则这个小太监为什么怕慈禧杀他，不怕自己杀他？
归根结底，也是因为威严不够罢了。
不过前两天自己手刃张让的事情，应该已经传遍了整个皇都。
这小太监多半也清楚，刚才才会吓成这个样子。
“小李子，你要知道，现在你在谁手下做事。”
唐远面色冷漠下来，目光生冷地盯着他。
“慈禧想杀你，可能还要等两天，但本宫要杀你，马上就可以动手。”
“不过本宫不会让你立刻背叛慈禧，你大可以继续汇报本宫的消息给他们，但你得告诉本宫，慈禧安插 你在东宫都需要做些什么。”
这样说，无疑是给小李子留下了一个缓冲的余地。
他面露犹豫之色，嗫嚅半晌不知道如何开口。
唐远上下打量着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道：“你是不是服侍过父皇？”
小李子愣了愣，犹犹豫豫道：“是，是的……早些年，确实在御书房服侍过陛下……”
“难怪我看你有点眼熟。”
当年老皇帝大部分时候都在御书房，偶尔来见原身时，总会说起一个小太监。
说那个小太监心思纯良，是深宫中难得的璞玉。
只不过后来老皇帝病重，难以主持朝政，那小太监也就被安排到了其他的地方去了。
“原来是你的啊，父皇当年还与我说起过你。”唐远温和地笑道。
小李子一怔，难以置信地抬头：“陛下，陛下说起过奴才？！”
“当然。”
紧接着，唐远向小杏子还原了老皇帝如何赞扬这位小太监忠肝赤胆，一片赤诚之心，绝对是忠君爱国之人。
正所谓，攻心为上。
深宫里的太监，在没有混出头前，是地位最底下的存在。
即便是做到司礼监掌印太监这种身份，亦是被文武百官看不起的。
身体的残缺，导致他们心理上也存在缺陷。
最直观的反应便是，他们需要认可。
正如电视剧里经常演的那样，在外的大太监，往往会因为小女孩的一次关怀，而帮助小女孩。
这对于宫中的太监而言，往往是很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如今，从唐远口中，得知了老皇帝竟然对自己极为认同。
小李子心里的防线几乎瞬间崩溃，激烈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喷涌而出。
当唐远的话音落下时，小李子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奴才身卑位贱，蒙受陛下恩情，如今竟然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奴才罪该万死！”
砰！
他一头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再抬头时，额头已经满是鲜血。
“小李子，父皇的心愿便是天下太平，本宫现在有心无力，慈禧此人阴损，处处牵制于本宫。”
“希望你能够助本宫一臂之力，完成父皇的心愿。”
小李子连连点头，泣不成声：“殿下，殿下但有吩咐，奴才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起来吧。”
三十六计，攻心为上。
这小太监虽然在深宫待的时间不短，但和唐远的心思比起来，还是差了半截。
他面对的，可是饱受网络时代心灵鸡汤洗礼过后的现代攻势。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小李子心情平复后，唐远开始问起了正事。
情况和他猜得也大差不差，自己的衣食住行，小李子都要汇报给慈禧。
不过有一个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老妖婆让你在我宫里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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