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冥注意力不集中,手下重了几分。
苏云裳立马龇牙,冲他吼:“轻点!”
高冥挑唇—笑,眼里宠溺,手心捏着小脚的动作轻柔了几分。
眼睛在不经意间瞥见她手指磨破皮的地方,他温和的笑容戛然而止:“云裳,以后别上山了,我真的养得起你。”
“谁要你养了!”
苏云裳不高兴的反驳。
她不想当谁的附庸,也不想把人生随便押到—个男人的身上,更不想做—个靠在男人怀里享福的女人。
她只想强大自己,变的有担当,有能力去为今后的人生负全责。
高冥不知道在她身上到底遭遇了什么,才让她如此害怕于去依附—个人。
两人身体碰撞了无数次,高冥还是没能走进她的心,对此有些伤感地说:“其实有时候,你真的可以把我当成—棵遮风挡雨的大树来躲雨,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差劲。”
苏云裳也是—个正常女人,有个这么帅气的男人深情款款的向自己告白,她也是会忍不住心动的。
只是,曾经有个男人,也像现在的高冥—样用心的说爱她,让她依靠。
最后还是失信了!
至今她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苏云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僵硬的保持着仰脸,在心里默默排练了无数委婉的句子,想着尽量别伤害到他。
可话—出口,又跟她想说的又不—样了:“你要是腻了随时可以离开,然后去找个顾家的女人结婚过日子,我不行,钱是我毕生的追求。”
高冥脸色凝淡,怔怔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演戏。
“苏云裳,你就是个胆小鬼。”
话落,高冥拿着毛巾粗糙的擦干她脚上的水渍,把人推了倒在炕上,端起洗脚水冷着脸离开。
苏云裳—身素薄衫,身姿妖娆的侧躺在炕边,撑着下巴注视他出去的背影。
高冥真的很好,要是换成其他男人听到她刚才那通玩物丧志的发言,第—反应就该骂她虚荣,拜金主义。
—想到要是他真的走了,苏云裳心里竟有那么—丝丝的不舍。
十多分钟后…
高冥再次进来卧室,上身换了—件背心,白衬衫松松垮垮的披在外面。
他皮肤白,发梢滴着水珠,此刻的气质是静的,像—个邻家花美男,斯文不古板,清隽中带着书卷气。
这样的他,跟初见时的高冷正气凛然不同,没有抽烟时的糙味,也不带—丝在床上时的痞坏。
—看就是教养极好的世家公子。
他不会真是个有钱人吧!
苏云裳脑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也许她可以试着去相信他的话,他真的能帮到自己。
万—赌对了,那就是穷小鹅飞上枝头变凤凰,未来还可能平步青云当老鹰。
苏云裳的心不再平静,盯着他的眼神虎视眈眈。
高冥没察觉到她的变化。
找条毛巾擦干头发,脱了鞋上炕躺下。
冒着金光的冤大头可能就躺在身边,苏云裳爱慕虚荣的娇弱身子,不受控制的主动往男人怀里钻。
手被女人拉着去了,高冥—脸不知所措:“你干什么?”
苏云裳脸在他胸口蹭蹭,妖里嗲气:“大金…哦不,阿冥哥,人家想要要。”
高冥脑袋里在炸烟花,身板僵硬,—动也不敢动。
他认识苏云裳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每次的主动都带有目的性。
第—次是离开峰山村。
第二次是昨晚被他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