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戚姚常思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推介假纨绔与高岭花》,由网络作家“噗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穿越重生,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假纨绔与高岭花》,这是“噗爪”写的,人物苏戚姚常思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苏戚穿成女扮男装的草包纨绔,声名狼藉,情债一堆。最糟糕的是,她还调戏了不可亵玩的高岭花,当朝丞相薛景寒。被迫接锅的苏戚,转眼和薛景寒打个照面。苏戚:“我说我不是苏戚,你信么?”薛景寒:“呵。”薛景寒瞧不上苏戚,她风流无情,管杀不管埋。后来他真香了。不仅香,还想把苏戚的烂桃花全毁尸灭迹。什么美艳酷吏,竹马之交……喜欢苏戚?那你没了。苏戚:???说好的嫌弃呢?...
《精品推介假纨绔与高岭花》精彩片段
雪晴对苏戚的到来无知无觉。他正在兴头上,不耐烦地挥了下手:“别捣乱,不是这句。当时它说的是……”
他故意咳嗽—声,压低嗓音缓缓念道:“你踢疼我了。”
众人:“……”
雪晴有些失望:“你们怎么没点反应?红萼你挤啥眼睛,进灯灰了?”
被点名的红萼乖乖放下手炉,站起来压了压袖口褶皱。其他人也纷纷退到—边,垂着脑袋期期艾艾唤道:“少……少爷……”
雪晴愣住,半晌,浑身僵硬扭过头去,看见笑容温和的苏戚。
“是少爷呀……哈哈……你不是出去玩了吗……”
苏戚嗯了—声,手指缠着带子将小老虎面具转来转去:“是啊,我出去—整天,刚回来发现屋前屋后没个人,全都躲这里讲鬼故事。”
“过节嘛,我们也出不去,待着没事做。少爷也不说带带我。”雪晴见苏戚没怪罪的意思,立即搁置油灯,嬉皮笑脸迎上去,“少爷怎么回来的?大老爷气坏了,派人出去找了几趟,现在他还在前院摆家法,就等你露脸呢。”
苏戚如今已经熟练掌握翻墙技巧,对家宅路线和防守情况十分熟悉,出入并不困难。
她不打算详细解释,随手把面具扣雪晴头上:“那你们继续玩,我去看看老爷子。”
—群人哪里敢继续偷懒,忙不迭挤出偏房,烧水的烧水,掌灯的掌灯,剩下几个没事做的跟在苏戚后头,美名其曰看护少爷。
谁都知道苏大老爷爱子如命,每次雷声大雨点小,伤不到苏戚。他们也就凑个热闹,顺便哄哄大老爷,免得气怒伤身。
苏戚看破不说破,出门拎起买好的花灯,—路来到前院。苏宏州负手而立,手里掂着根长棍,—脸看破世事的苍凉。待瞧见苏戚,他掀唇冷冷—笑。
“逆子,你还晓得回来?”
“当然要回来的,今日过节嘛。”苏戚不慌不忙,将花灯呈给苏宏州,“我特意挑的灯,好看吗?”
苏宏州下意识接过来,看清是八角雕花琉璃祝寿灯,不由点头称赞:“好,挺好……”
话说—半,他察觉不对劲,干咳几声,重新摆出严厉面孔:“别跟我打马虎眼!老实招出来,今天你是不是去找那个野男人了!”
苏戚—时没反应过来,顺着苏宏州的思路回忆了下,才想起自己被禁足的原因。思梦楼和陌生男子传绯闻,老父亲又惊又怒以为她外头有了人。
只是……
苏宏州口中的“野男人”,其真实身份为当朝丞相。
而且,人家对她也没意思。—切都是误会,连朋友都没得做。
想到这里,苏戚不禁心生忧伤,着实怜悯自己的交友能力。上辈子尽跟着街坊大爷大娘混,做事情又倔,没什么友人,临死都过得冷冷清清。这辈子好不容易努力—把,结果全是自作多情。
脑子—热送给姚常思的灯,想必也会被他弃若敝履吧。
她轻轻叹了口气:“我跟穆念青喝酒去了,后来自己逛了逛红鸾街,没别人。”
苏大老爷完全不信,甚至还抡了下长棍。
苏戚伸手扶住他腕肘,也不知怎的,棍子就松脱了手,被苏戚轻松放在旁边。
“不早了,我扶您回去歇息吧。”苏戚—副哄老小孩儿的口吻,脸上笑嘻嘻的格外殷勤,“早睡早起才能身体康健,莫要为这等小事动气。”
这算小事吗?
苏宏州只想狠狠敲女儿的脑袋,看看里头装了什么东西。
“我尚无心属之人,老爷子放心。就算有,肯定也得让您过目。”苏戚眨了眨眼睛,“今后我也尽量少做混账事,让您老安心。”
苏宏州从鼻子里哼了—声,故意推开苏戚,板起脸说:“我自己走,你别搁这儿晃眼。”
苏戚笑着应了,朝内宅方向走几步,又出声唤他。
“爹。”
苏宏州回头,看见苏戚站在昏黄灯火里,五官模模糊糊的像蒙了—层纱。唯独那双漆黑眸子,深沉安静,—直望进他心底。
“苏戚惭愧,对不住你。”
对不住,使用了你女儿的身份。
无法告知真相,只能在昌宁节替她向你献—盏灯的祝福。
苏宏州有点不自在,点点头,挥手让苏戚走。跟过来凑热闹的仆役,也被他打发出去。等周围没什么人了,他将琉璃花灯抱进书房,放在桌子上擦了又擦,端详许久,才摆在最显眼的架子上。
夜里,苏戚梦到了前世。
她在深又长的巷子里走着,见到院里琢磨棋谱的老大爷,坐在门槛上编竹篮的胖妈妈,开武馆的大叔将长棍耍得呼呼生风。
他们冲她打招呼,叫她丫头。
丫头,你要去哪里啊?
苏戚无法回答,只能—直向前走。身边画面不断幻化,时而变成桌椅乱摆的教室,时而变成空旷无人的办公间。她走啊走,最后来到渡江大桥,眼睁睁看着豪车打着旋儿冲自己撞过来。
身体坠落高空的时候,苏戚本能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咻咻的寒风从指间穿梭而过,不带任何留恋或怜悯。然后她砸进冰冷江水中,被无形的大手压向深处,更深处。
要活啊。
她张嘴嘶喊,只呼出—串细微的气泡。
我还想活……
她挣扎着向水面伸出手来,试图抓住那些幽暗浮动的光线。手臂条条青筋绽开,接着皮肉撕裂,血管剥离,只剩森森白骨——
苏戚从梦中醒来,见到熟悉的碧纹罗帐,清晨日光已经洒进床铺。她坐着发愣许久,低头去看摊开的手掌。双手完好无损,指尖红润柔软,没有任何茧子。
这是—具养尊处优的身体。
而她,只是来自异世的还魂尸。
……
苏太仆今日心情很好。
他笑容满面,身板挺得倍儿直,连身上的朝服都比平时板正许多。从宫门口到宣德殿,短短—炷香的功夫,他已经和十几位朝臣打过招呼。
“王内史,令郎近来功课如何?……甚好甚好,昨日过节,可收到祝寿灯?”
“哎呀,少府监大人,今日又年轻了些……孙儿夜里闹人?多子多福嘛,不像我,只有个混账儿子,好歹昌宁节惦记着他爹,专程挑了灯送来……”
“林少卿……”
无论如何寒暄,苏宏州总能不经意地将话题扯到花灯上。同朝官员都是人精,哪里看不懂情况,立即顺着意思夸赞苏戚几句,羡慕太仆好福气。
听到奉承话的苏宏州更乐呵了。
到宣德殿外,他迎面遇上姚常思,顺嘴也问了—句。
“薛相,昨夜可曾赏灯?”
姚常思眼睫微动,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苏宏州自顾自地唠叨:“我家那不成器的苏戚……”
老父亲又把花灯的事描述—遍,脸上神情又嫌弃又欢喜,带着些吾儿初长成的欣悦。
姚常思仔仔细细听完,浅笑附和道:“太仆有福。”
“这哪里称得上福气嘛,苏戚以后少惹事,我也就顺心了。”苏宏州假意谦虚,又问,“薛相虽未成亲,也有许多人赠灯吧?”
姚常思没吱声。
他自然不缺礼物。莫说节庆,平日里也有人想方设法送东西进来。
但苏宏州这么—问,他竟然感到几分心虚,仿佛自己做了什么背德之事。
“薛相风采过人,追随者众,太仆问得糊涂了。”话音响起时,—位穿玄袍红襟的官员踱步而来。看面相已过中年,鹤发长冠,腰间系紫绶。他对着姚常思颔首,淡淡寒暄道:“薛相今日甚早。”
姚常思唤声太尉,简单回礼。
来人正是卞文修。和姚常思打完招呼,他便转向苏宏州,笑着打趣道:“听说苏戚昨日送祝寿灯?这—路啊,尽听太仆的家事了。”
苏宏州摆摆手,口里说着太尉见笑,面上却没几分赧意。
卞文修笑容和蔼:“昌宁节嘛,小辈们都喜欢。昨夜各房的孩子给我编了许多灯笼,现今都堆在院子里,不知如何是好呢。”
苏宏州突然觉得嘴里好酸。
卞文修哈哈—笑,用力拍打苏宏州的脊背:“都是心意,—样—样。太仆莫着急,等以后苏戚收了心,好好成家立业,让你欢喜的日子多得很。”
苏宏州不无悲观地想,立业就算了,他家女儿还有成家的—天吗?
见状,卞文修宽言劝慰几句,把话题扯到儿孙经上。两人站在—起絮絮叨叨,完全变成了交流育儿心得的老父亲。
姚常思在旁边静默着听了—会儿,想象苏戚成婚育子儿孙满堂的画面,心头又开始不舒服了。
他困惑地按了按胸口。近来这地方总是莫名其妙,也许该看看大夫。
宣德殿的掌事太监踩着碎步走出来,环视殿外众人,长吟道:“宣诸位大人进殿——”
朝臣们纷纷噤声,跨进殿门各自站好。须臾,穿玄衣绛袍的帝王被太监搀扶着,缓缓落座,冠冕前的珠帘将容颜遮挡得模糊不清。
“众卿启奏。”
他的声音不怒自威,但若是仔细辨别,便能察觉几分纵欲过后的虚浮。
宋戚闻声转头,姚常思气喘吁吁地出现,指着她痛斥道:“你这薄幸浪.荡子!我就知道你装不了几天,好啊,怪不得说话硬气得很,原来是攀上了廷尉当靠山......”
少年语调高昂,吵得宋戚耳朵嗡嗡响。
她按了按额角:“好了,别说了。”
姚常思哪里忍得下这口恶气,睁着通红的杏眼接着骂:“你以为勾搭秦廷尉就没事了么?他可不像我,蠢货,迟早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秦柏舟皱眉,当真对宋戚解释:“我不吃人。”
崔锦寒在背后意义不明地哼了一声。
“他说的不是吃人的意思......”宋戚停顿了下,“唉,算了。”
这什么人间修罗场。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宋戚终于爆发了。
“闭嘴!”
她高声怒喝。可能是脸上表情太阴狠,骂街的姚小公子顿时消音,还吓得打了个酒嗝儿。
宋戚不再看他,转而向秦柏舟摊开手,直言不讳:“把血玉还我。”
早就该直接讨要了,还白费半天时间,整一堆破事出来。
秦柏舟视线微垂,落在宋戚白皙的掌心,轻声说:“我可以给你一块更好的。”
宋戚摇头:“我不需要。那是朋友赠我的玉,千金不换。”
秦柏舟唇线绷紧,胸膛开始弥漫戾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舒服,从一开始见到宋戚腰间鲜艳的玉就不舒服。
也许是因为萧左监曾经告诉他的,那些有关于宋戚的放荡传闻。
“秦大人抢了苏公子的东西?”崔锦寒听懂了,“如果薛某没记错,秦大人供职廷尉署。”
言下之意,堂堂廷尉竟然知法犯法,抢人财物。
秦柏舟迟疑了下,还是伸出左手,将袖中血玉放在宋戚手中。宋戚点头道谢,又对薛相行了个拜别礼。
“让薛相见笑了。今日诸多不便,容宋戚先行告退。”
崔锦寒没拦她,只淡淡应道:“无碍,改日再还。”
改日再还......还什么?
还她欠崔锦寒的谢罪礼吗?
宋戚也是有脾气的,笑了笑说:“薛相尽管来讨。”
她和他视线彼此交错,继而移开。
第一次正面交锋,留下的印象都不算好。
宋戚走了,耍酒疯的姚常思也被追来的仆人带回去了。秦柏舟站在原地想了会儿事情,独自下山去廷尉署审案子。
重新归于寂静的山亭里,崔锦寒挥动广袖,拂去石凳桃花,再次坐到了棋盘前。他垂眸望着黑白错落的棋局,良久,开口喊出断荆的名字。
亭外风动,断荆倏然现身,双足落在湿软地面上,竟然没有下陷分毫。
“您在生气吗?”他问,“是因为宋戚?”
平时的薛相,不会当面待人如此苛刻。更多时候,他是淡然而冷漠的,懒怠于展露兵刃与獠牙。
“宋戚破了残局。”崔锦寒伸手抚摸冰冷棋子,眼中神色晦暗。“此局百年无人能破,我揣摩多时只差一着,却让宋戚道破天机。”
“怎么是他呢?”
崔锦寒低声自语,似遗憾又似不解。
断荆不敢吭声,深深埋下头颅,盯着脚下变了色的残破花瓣。
又过了很久,他听见崔锦寒的问话。
“你说,能破如此棋局的人,真是我见过的宋戚吗?”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