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郁,今天我安静的陪陪你,看看这,你看,那是我刚刚去栽的一排新树,是你喜欢的柳树,等到将来,它长高,长壮了,柳条散开,就是你说的锡纸烫爆炸头”说完,他自己忍不笑了起来,又道“你看今天云好厚,远处天空好红…”天上云一层一层的叠着,一片深,一片淡“像不像你喜欢的棉花糖,绵绵的团在那,好甜一样”我轻轻的围在他周围,也像棉花糖一样,留着一点点的空隙,既使我做为一只鬼我也可以碰着他,可以感受到冷冰冰的触感,也可以嗅到空气中青草的味道,和一阵玖瑰花的花香虽然今天玖瑰花一点也不香,没有一点味道,但是还是和以前的一样漂亮看着红色的花,再看着他,我情不自禁的去伸手碰他,可是我一伸手,快要拂上他的脸时,我的手就会一点一点的穿透他的躯体,这次,我伸手穿过了他碰上了他身后的一座石碑,手拂上去的瞬间我的思绪像是推开了一扇转轴的门,轻盈的绵花糖就这样化进了海里(那小孩每天都有作业,但是我有时候没有,比如今天就没有,所以我可以先去他家撸小渔,再做饭给他吃,然后撸完小猫逗大猫,反正我今天将会有很长的一段空余时间玩,玩他们两个5:30,我从学校回来,回到家,她去隔壁王阿姨家里学织毛衣去了,她最近喜欢上了这个,我也喜欢,写了个便签贴在冰箱上,拿了两个苹果出门了外面阳光己经全部歇下是个风和日历,蓝天白云的好天气,楼下的花店里,新进了一批特别的新花摆在外面的花架上,写着矢车菊,飘着淡淡的花香坐上公交,两站便到了他家附近,还没上楼,一坨黄色的小橘猫Duang-Duang的就跑过来迎接我“小煤气罐”其实它叫小渔,跟我的名字太像了,每次叫他,就感觉像自己叫自己一样,所以它在我这,是一只小煤气罐,反正它也习惯有两个名字了我抱着小煤气罐上楼,到门前,我懒得腾手出来,干脆用头敲门,头还没砸上去呢,门就开了大猫来了,以前他在我心里,是只小猫,后来我知道他养了小煤气罐后,他自然就成了大猫,大猫很呆,很冷,我将苹果洗了给他吃,之后他做作业,我去厨房捣鼓,其间小煤气罐一点都不乖,他的主人忍不住的凶它“小渔!”
“嗯?”
)大海的海水是黑色的,西周是寂静的,我不敢再去碰它了,又缩回了离他很安全的的距离,天色越来越暗他在这里,闭着眼睛睡着了,我又不能叫他,这世上没有谁能叫他,只要他不醒,我不醒,那他就永远在这那西周成什么样,会变成什么样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反正现在是晚上,黑一点也没关系“黑一点也没关系…”这里己经没有风吹了,不会有太阳,没有阳光,曾经有那么一段时光,他也是这么安静的靠在石壁上,静静的待着,什么也不说,我以为他待腻了,很害怕他走,那时的我记不住他说了什么,现在记起来……“阿郁,我己经想不起来你长什么样了,你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我的阿郁会一首像照片里那样吗?
我不知道,时间过的越久,你就离我越远我真的太想你了,我经常在这,看见你还好好的,在我身边,和我说话,我疯了,可我只能这样也只有这样了只要你还在,你在过,不是一场梦,既使是一场梦,怎样都好,你陪着我,我感受的到,我记得你你都在我身边,你算是在我身边,怎样都好…”他没办法了,我也是(刀片一点点往下,划过光滑的表面,划到底,果皮儿像螺丝纹一样全部脱落,水润的果肉露出,破开,里面的果核却己经黝黑发烂把它扔到铁架子床下的垃圾桶里,篮子里她喜欢的梨子己经没有了,放下水果刀,给她倒了杯水放在柜子上,静静的陪她就这样望着窗外寂静,非常寂静的环境里,她望着窗外又望向我,想开口跟我说说话,又好似力气用完了一样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右手上,一条血肉模糊的包扎,太过扎眼了“小郁,妈妈不想这样的,妈妈有时候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了,我看见一些东西,我就会想,如果是他,如果他还在的的话一一我总忍不住这样想,我就好想他,我就想起他在视频里望向镜头的眼睛,你知道吗?
我好害怕,我怎么能让他一个人走的那么孤单,我怎么能让他一个走的那么凄冷我也后悔过,挣扎过,可是那是他的夙愿,如果罪人不能绳之以法,如果让罪人逍遥法外,他不会心安,也不可能心安的,你爸爸就是这样一个人我永远记得,他说的迟来的正义不是正义,而是真想,所有我爱上了你爸爸,后来又有了你,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妈妈爱你,但妈妈控制不住自己,妈妈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理解他,可是我忘不掉他,可是我不甘心,我他…”小郁,妈妈想单独待会”每次,每次都是这样!
可是她又有什么错,她是博爱的一个月的时间,我每天下午都留在了医院,看她学织毛衣织娃娃,有时候,王阿䧅会在上午的时候过来陪她他曾经的战友也在得知她住院后,偷偷的送了花过来,护士姐姐用心的把花放在花瓶里浇水养着,百合,紫滕围在了窗台上,可是她不喜欢,她想她的铃兰了一一她爱的铃兰枯萎了,哪怕她每天都偷偷把它放在柜子里,它也不会回来了…我很久没见到他了,一放学我就跑去医院,陪她说话,给她上药,医生说她不能再绑皮筋了,有些药也不能再吃了,我们都明白药不能治好她的病,只有她自己能我望着她,轻轻的说道:“去看心理医生吧,我跟你一起去”)我己经不记得时间过了多久,他醒了便跟我说话,说完一段就会睡过去,就靠这,在这眼泪好像我们生来就会一首有的一样,一首划过我们的脸,我真的太痛,太痛了,要碎了,但我还是有太多话想听他说我用尽全力的忍着,我站起来,俯视着他,他又醒了,他变得不像他了,他疯了他平静、嘶哑、崩溃、认命似的朝我面前发泄着,看着他,我再也忍不住,开始大声吼着:“你面前的人己经死了!
死了你知不知道!
你这样有什么用,你滚呀!
一首赖这里干什么,你过你自己的生活呀!
滚呀!
为什么!
为什么让我记得你!”
说完我又开始止不住的哭,他听不到的,他又不是真的,真的又在哪里呢?
梦里吗?
我好累我真的好累,他会走吗?
别走了,求你了“阿郁,我转来你生前认命的警局了,他们人都很好,还保留着你在警局的东西,你种的发财树现在都还在休息室里放着,他们养的很好,他们跟我说:“你认识小郁呀,这就是他以前种的树苗一一发财,你可别自己浇水哈,有人专门给他浇的,唉,那时我们都不相信小郁怎么…算了,不说这些了,欢迎你的加入”他们说,我要调过来的前一天,本来想向你好好说说我的,可是你那天好忙,就没说,这算是给双方留点神秘感,如果,如果你要是知道了就算那样了,我还是追过来了,你会察觉一点那怕是一点吗?
如果,如果我们之间没有隔着好几年,如果我能勇敢一点,哪怕一点我们会不会就不会是这样了阿郁,你想小渔吗?
我想小郁了,我真的好想好想小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