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佛也算不上慈悲。”
“佛是让你解脱痛苦，而不是助你执着。”
“事不关己便劝人向善，难道天下香火的供养就为了这句轻飘飘的话？”
空摩的眉角蹙起一团，笼罩着一层黑雾，“你似乎并不向佛。”
我抬起眸子，翘起嘴角，三步并作两步跳到他面前，“这世上我只信自己，但并不妨碍我对你一腔热情。”
“诸行无常，诸法无我。
你我皆空，何必执着。”
“灭尽贪执亦是执。
你一直拒绝我，难道不也是执着吗？”
在催雪寺这些日子，讲经论道，我也听了不少。
空摩呆呆地看着我，一时间没有出声反驳。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孙子诚不我欺啊。
“所以，你可以试着答应一下我的小小要求。”
“什么要求。”
瞧！
他松口了！
他竟然松口了。
“这个我没想好，反正以后我提要求的时候，你别急着拒绝我就可以。”
不等他缓过神来，我就蹦蹦跳跳出了正殿，朝他挥手告别。
第四步，欲擒故纵，初具成效。
后来我才知，这日空摩下山是为了我，甚至不顾住持反对，执意留我在寺中。
那是他生平第二次下山。
而第一次下山，他把我带回来了。
难道说，我的勾引计划成功了？
又一个拜倒在本小姐石榴裙下的美男子？
诶，今后世上又要多一位伤心人了，真是罪过啊。
6催雪寺的斋饭皆有荤食，又叫做三净肉。
指僧人没有看见、听说或怀疑为了自己而杀死的动物之肉类。
空摩的饭都是我送上山的。
我猜，他是故意想和我独处。
寺庙大厨把牦牛肉炖得鲜香软嫩，端上山的时候，香气只往我鼻子里钻，一餐一碗根本不够。
因商队忙碌，我吃饭很快。
以至于每天我狼吞虎咽后，空摩才刚刚开始，连肉都没动。
“好吃？”
“今天的肉炖得太好了，也不知道厨房还有没有剩的。”
“不够吃？”
“难道你够？”
然而他却放下勺子，“听说你和市场的屠户认识？”
“算认识，我陪采购小厮去过几次……”我察觉不对，抬头看他嘴角牵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明白了，继续说，“他家的牦牛都是自己养的，听说我们需要，特意宰杀新鲜的，他的刀弯弯的……”一边说一边盯着他碗里的肉。
“好了，这肉我不能吃，都给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