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女厕的洗手池里,也是我的问题。
霓虹灯下,程承见我不说话,起身走得干脆。
我心里忽然有些酸楚。
熙熙攘攘的马路上,行人如织,似乎每个人都有去处。
只有头顶这一簇灯火,属于我。
可是上天似乎在和我开玩笑,那团灯火很快地扑腾了几下,灯熄了。
4警察调解过后,祝琳她们不情不愿地道了歉。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了家。
或许,这也不能称之为我的家。
郊区的独栋别墅,这里的每一样陈设,都是卖了我也赔不起的价格。
二楼的书房,男人在看一份杂志。
室内没开灯,只书桌上掬着一个矮矮的墨绿灯盏。
昏暗的灯光洒下,将碎金批驳流泻,映在他的眼底。
门没关,听见脚步声,男人抬头,眼里的错愕一闪而过。
他将杂志随手扔开,轻笑:“江宜,你好像总是有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的本事。”
我没说话,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今天的馄饨没能按约定送过来。”
他按了按眉心,有些无奈:“这不重要。”
沈括起身,从我身侧走过,神色冷淡:“洗个热水澡,先去睡吧。”
5沈括是个很奇怪的人。
明明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商业大亨,却不喜与人打交道。
生了一张漫画里斯文败类的脸,却不加以利用,从没传出过什么绯闻。
我曾一度怀疑他不喜欢女人。
当初是他资助我上完大学,在我最捉襟见肘的时候,伸出援手。
哪怕这援手之后,有他的目的。
但是沈括向来坦荡。
就像我大学毕业那年,四处求职。
他递给我一份合约,寡冷的一双眼,携了淡淡的笑意:“没什么问题的话,三年后,你我银货两讫。”
沈括对我另眼相待,只是因为我长得像他逝去的妻子。
合约的内容并不过分,必要时候陪他出席一些场合,每周末送来一份馄饨。
那时,我沉默了很久,问他:“馄饨要买的,还是做的?”
他怔了一下,皱着眉思索:“都行。”
除了合同规定的内容,这些年,我们之间几乎没什么交集。
有时候,我对着镜子端详自己。
究竟是哪里像呢?
眉毛、眼睛,或是鼻子?
新加坡那场合作商的晚会,因为不合脚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