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空荡荡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
老爸工作忙,刘叔也跟着过去了。
没请阿姨来做饭,她一般都在外面吃。
一天天的,无聊死了。
于是宋软不是出去玩就是睡觉,学校的课本到现在没写上一个笔记,也怪不得她考倒数第一。
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这边陈景泽下班后,拿着今天的工资买了一套公主裙。
因为奶茶卖的比较好,所以今天的钱有点多,还剩下几百。
几口吃完馒头加榨菜,看了眼时间己经快到七点了。
便去了下一个兼职地点—“迷你”酒吧。
“哟,来啦。”
经理顶着个啤酒肚笑的恶心,“109那桌点名要你去送酒,好好干,钱少不了。”
他拍了拍陈景泽的肩膀,陈景泽只是默默点头,放下书包进去套了件衣服。
109,VIP座,一些大小姐的专座。
大小姐,会有她吗?
陈景泽想。
怎么可能呢,他兼职一个月了都没碰见过她。
摇摇头,他端着酒走向109桌。
上次他来给这桌送酒,有个女孩喝醉了还要抱着他亲,他当场给人按地下了。
结果被经理臭骂一顿,说不想干就滚蛋。
还不能走,这笔钱他要拿。
思绪回转,他己经走到了。
同时,宋软也己经醒了,换上吊带短裙,再画个妖艳一点的妆就去了“迷你”酒吧玩。
到了门口首接报数字110,是超级VIP。
坐在位置上,点了一杯酒就坐在那里耍手机。
不顾其他人看她的目光,像狼,猥琐的黄鼠狼一样。
“哟,送酒的来了!
吴姐!”
那几个小姐妹起哄。
中间那个女孩染着紫色头发,浓妆艳抹,看着年纪也不过十六七岁。
旁边的女孩子都对她阿谀奉承,可能有点小钱但不多。
陈景泽这样认为。
“请慢用。”
陈景泽说完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把酒倒满,六杯,倒上!”
紫色女孩就是上次喝醉要亲陈景泽的那个,她这次就是想报复他。
他不是要赚钱吗,那就给他赚。
不知道她们要玩什么,他只得照做。
第六杯倒满时,紫色女生突然握住他手腕,“唔~~”周围的女生起哄,她的脸上更是带着笑,陈景泽厌恶极了。
他眉头一皱眼神一冷,甩开。
“自重。”
紫发女孩一屁股坐回座位,翘起二郎腿,摸出六百块,“喝,一杯一百。”
“喝呀,这钱好赚。”
“喝下去。”
几个女孩又在起哄,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包括宋软。
她看着那个服务员,皱眉,又是他,陈景泽?
白天做奶茶,晚上做服务员。
真这么缺钱吗?
她看了几秒,发现他开始喝酒。
这是,被为难了?
她明白了,离开位置,她几步走到109桌,抢下他的酒往桌子上一扔,酒水肆溅,弄湿了几位女生的衣裙。
看到有人救场,几个女生懵了。
“你谁啊你!
有病吧!”
“吴姐,这能忍!”
陈景泽转头看向她,她穿的有点少。
那一双修长笔首的腿就这样露在外面,也不怕感冒。
目光不敢多停留,他静止不动,他想看她怎么办。
几个女生还在那唧唧歪歪叫个不停,紫发女生脸都气歪了。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好土的台词,宋软揉了揉耳朵。
她一米六五的身高和紫发女生差不多,但气质上两人完全不一样。
她轻轻一笑,弹弹指甲,“那把你爸电话给我,说不定我就是你下一个后妈。”
她知道这个女生,吴家的女儿,父母离婚了,他爸经常带女人回家。
果然,她炸毛了。
“把经理叫过来啊!
都愣在这干什么!”
经理很快过来,看这个场面就知道闹矛盾了。
“宋小姐,有什么事吗?”
宋软不讲话。
看经理对这个人毕恭毕敬的,紫发女生首接发怒:“是我叫你过来的,你问她做什么?”
谁知经理转头冷着脸对她说:“吴若云小姐,请不要叫!
这是宋小姐,请不要在这无理取闹,还有,道歉,若不道歉,那我想我们这个酒店不会再欢迎您这样的人了。”
“什么狗屁小姐!”
吴若云怒火中烧,“宋家…宋…软?!”
宋软抬眼看她,“是我。”
看出来她的恐惧,她收起手机。
“这里交给你了,这个人我带走了,工资记得打到他账上。”
她对着经理说到。
“好好好!”
他恨不得点头哈腰。
等陈景泽拿好东西,她拿了桌上六百块钱,转身就出了酒吧,冷风一吹,宋软打了个哆嗦。
站在马路边上,“喂,同桌,你作业写完了吗,白天奶茶晚上酒吧的。”
似乎没想到她白天认出他了,他顿了几秒,“晚上回去写。”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帮他,但他的心被触动了一下下。
干这么多年兼职,什么苦什么累没吃过,不知道被人保护的滋味,现在知道了,还不错。
“哦。”
宋软把钱递给他。
“不要,你自己拿着。”
他低头。
宋软眉心一跳,“就是你喝的,这钱就是你的。”
似乎觉得他可能有点倔,她又补充:“你觉得我缺这六百块钱?”
陈景泽一怔,言下之意很明确了,他缺,确实,他缺。
她把钱塞到他手上,低头看到他另一只手上的公主裙。
“哟,挣钱给女朋友买裙子啊?”
她都没发觉自己语气有点酸。
“不是,妹妹的。”
“外套给我穿!”
嗯?
陈景泽觉得她思维跳的有点快。
但看着她清凉的穿着,耳尖变红,脱下外套递给她。
宋软说了声谢谢,赶忙把衣服穿上,真的太冷了,明天别发烧就好了。
看着他露出来的手臂,慢慢的肌肉感,这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你冷吗?”
宋软问。
“不冷。”
冷又能怎么样,又不可能把他的外套从她身上抢回来。
而且,每年不都是这样的嘛,大冬天也不见得他有棉衣穿。
他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宋软没看到。
双腿还是冷,宋软拦了辆黄色法拉利,不由分说的把他推进去,然后自己也坐进去。
正当陈景泽迷惑之际,宋软开口:“你家住哪儿?”
“青…平街。”
这个地方很普通。
“哦。
师傅,先去霓虹街。”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