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进这片树林时,钟灵的心情己经截然不同了。
此刻的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万分,不停地高声呼喊着爷爷。
然而,偌大的树林中唯有蝉鸣和树叶的沙沙声作为对他的回应。
尽管爷爷熟悉附近的地形,但由于年纪较大,行动不便,如果遭遇昨天同样的险境该如何是好?
经历过无数次危机后,钟灵逐渐学会了冷静思考。
他明白爷爷行走缓慢,应该不会走远,而且他沉重的脚步声和使用的登山杖会留下更为明显的痕迹。
于是,他一边仔细寻找,一边留心观察周围的环境。
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在一条幽静的小径上,他看到了符合爷爷特征的脚印。
钟灵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迅速朝着前方飞奔而去,急切地渴望找到爷爷。
突然,他发现了一根断裂的登山杖!
“不好!”
情况不妙!
爷爷恐怕是遭遇了危险!
他紧张地环顾西周,最终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了一个身影。
那人正是爷爷,但却己经奄奄一息,毫无反应……钟灵迅速把起脉来,脉象虽然微弱,但还有气息。
来不及思考登山杖为何突然断裂,钟灵小心翼翼地扶起爷爷,颤颤巍巍地往回赶。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回到家中。
经过一番艰难的努力,终于将爷爷平安带回了家。
钟灵赶紧给爷爷喂了一口水,并找出爷爷曾交代给他的小药匣,从中取出一粒自己曾经炼制的药丸。
他轻轻地将药丸塞入爷爷口中,然后扶着爷爷慢慢半躺下。
此时的钟灵己经连续一天一夜没有合眼,加上寻找爷爷时耗费的心神和体力,令他疲惫不堪。
完成这些后,钟灵迷迷糊糊地趴在床边,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虚弱的呼喊声传入钟灵耳中:“小灵,小灵……”钟灵猛地惊醒过来,抬头望去,只见爷爷己经醒来。
他急忙伸手握住爷爷的手腕,再次为他把脉。
钟灵颤抖着双手解开爷爷的衣服准备检查身体,却突然发现爷爷的衣服下竟然有一丝血迹渗透出来。
他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与担忧:“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您受伤了?”
钟灵心急如焚地问道。
爷爷看着钟灵关切的目光,轻声安慰道:“没事,我在路上找不到你,遇到了一只凶猛的野兽,跟它缠斗了一会儿。
唉,人老了,不小心被它用角顶了一下,无大碍。”
爷爷试图让钟灵放心。
然而,钟灵并没有被爷爷的解释所糊弄过去。
她仔细查看后,焦急地说:“不行,爷爷,这触角有毒,毒素己经侵蚀到您的皮肤,这里的肉己经开始溃烂了。
如果不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钟灵顿时不知所措。
面对如此严重的伤口,村里的医疗条件根本无法提供有效的治疗方法。
钟灵迅速做出决定:“我们立刻去 汉江市的大医院,那里有先进的医疗设备,可以给您做手术,去除毒素。”
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断。
爷爷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没想到,我这辈子抓过无数只鹰,今天居然被一只小野兽给伤了。”
但他知道自己的伤势无法再隐瞒下去,也没有和钟灵争论,因为他明白眼下尽快接受治疗才是最重要的。
钟灵感到无比自责和悔恨:“对不起,爷爷,都是我的错,当时救您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这个伤口。”
她一边说着,一边急忙跑出门外,“我现在就去找刘叔,他每周都会进城送菜,一定能送我们去城里。”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刘叔一听是钟灵爷爷受伤,顿时慌了神,急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快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匆匆忙忙地去开了车过来,并与钟灵一起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爷爷上了车。
“钟灵啊,B市我也不太熟悉,不知道哪个医院比较好,咱们先去中心医院看看吧?”
刘叔皱起眉头问道。
“嗯,行,你看着办吧,叔,真的辛苦你了!”
钟灵感激地说道“哎呀,你看你这孩子,跟叔还这么客气干啥!
你爷爷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刘叔一边专注地开车,一边安慰着钟灵。
等到他们抵达医院时,己经是下午时分,天气异常炎热,仿佛要将大地烤焦一般。
由于担心爷爷的伤势,再加上内心的焦急不安,钟灵早己满头大汗,但他却浑然不觉。
一进入汉江市中心医院,宽敞而气派的医院大厅就让钟灵眼花缭。
因为最近灾害频发,受伤的病人越发多了起来,人山人海看不见前面的牌子。
他匆忙叮嘱刘叔好好照顾爷爷,便迫不及待地朝着大厅中央的护士站飞奔而去。
“哎呦,你不长眼啊!”
钟灵心里只想着快点赶到医院去,以至于太过着急,一不小心撞到了路过的一位身着艳丽女生,顿时惹来了一声高分贝的埋怨。
“对不起,对不起……”钟灵一边说着抱歉,一边快速的往前走。
“真的是,赶着送死啊?”
然而,钟灵的道歉并没有平息这个女人的怒火,只见她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
钟灵并没有多和她计较,毕竟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帮爷爷挂号、看病、住院。
询问好护士后,钟灵开始忙着办理各种手续,缴费、拿药等等。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步骤后,终于安排好了爷爷住下医院。
病房外,钟灵握着刘叔的手,眼中满是感激之情:“谢谢叔,这次真的多亏了您,要不是您开车带我们来,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真不知道怎么谢您……再这么客套我就生气了哈,等出院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再来接你们。”
刘叔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送了。
也是凑巧,两人间的病房目前只有他们两个人,另一张床也有铺盖,但是没见到人的踪影,钟灵回到房间坐在床边上,轻声安慰爷爷说道:“爷爷别担心,医生说了,这对他们来说都是小手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吱呀病房的门缓缓地被推开钟灵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正好落在刚刚走进房间的人身上。
只见一个身着病号服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