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婉的话，我喘着粗气，双目猩红，朝着她怒吼道。
「杜瑜已经死了，你还在惦记着她的画！」
「你昨天和蒋山夜不归宿呆在一起，他怎么会要突然换肾！」
又是这样，又是这种孱弱的谎言！
可杜婉就是如此坚信，她相信自己的山哥不会骗自己！
她面色不愉，指着我怒斥道。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是杜瑜的姐姐，我要她一幅画怎么了！」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个外人还管上我们杜家的事情了！」
她说的话字字诛心。
外人。
我笑得苦涩，眼神被哀伤布满。
原来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帮了她这么多，在杜婉的眼里，我依旧是一个外人。
可她这个姐姐又做了什么呢？她亲手葬送了杜婉的性命！
杜婉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是我这个外人陪在她身旁！
我没有回答，而是等着她走到我面前，走到工作台旁。
我指着工作台上的尸体，冷声道。
「杜瑜死了，她的尸体就在这。」
我看着杜婉慢慢怔住的神情，心中却没有丝毫快意。
杜瑜再怎么说，都是杜婉的妹妹，她心中的哀伤并不会比我少半点。
可接下来，杜婉却盛怒起来。
她先是看了眼手术台上的尸体，仿佛是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
接着，她表现的怒不可遏，指着杜瑜的右脸，振振有词。
「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
「我昨天确实是帮山哥挡酒没有回来，可你也不能做个假尸体骗我吧！」
「杜瑜脸上可是有胎记的！你做这种晦气的事情，也不怕遭雷劈！」
她抱臂站在我面前，像是抓住了我的把柄一样得意洋洋。
我却皱着眉看她，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漠然解释道。
「杜瑜遭受了车祸，脸上被玻璃碎渣划伤，这是我修复之后的样子。」
我话音落下，她有些惊慌，视线在我和尸体之间游离。
工作室里，死寂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