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苍白的小脸,映衬的本来娇小的身躯,愈发的惹人怜爱。
刘泗书眼神坚定,“十成!”
略一思索,盛怀安便屏退众人,亲自上手,将伤处那一小块衣物亲手划开,虽说医者无性别,但他仍不愿她的身子被旁人看去。
“可能做到不痛?”此刻他的眼里满是焦急,只不过唯一有可能瞧见这失常的情绪的人,还在昏睡。
刘泗书拿出一张方子,“服下这方子上的麻沸散即可。”
“就在本王眼前煎药。”盛怀安见第三炷香又要燃尽了,便允了。
王管家起身去取药材和药罐,临走时注意到主子对苏轻云的在意。
这苏轻云可是这京城第一追夫荡妇,也不知王爷为何会将她带回来?
难不成,这伤是为了主子?
刘泗书此时也认出了苏轻云。
这女子常是跟在盛祁定身后,时常从他药房拿药,每每付了钱却不带走药材,只是叫伙计送到大皇子府上。
同为男子,他对盛祁定的行为感到不齿。
但他一介草民,只能做好分内之事罢了。
屋中,不知过了多久,谁也没注意到,榻上苏轻云的手指微动。
之后,就陷入了一场梦境之中。
梦里,盛怀安正带领着部下,围着皇城。
这是要去天牢救她!
意识到这点,苏轻云哭喊着向盛怀安扑过去,她想告诉他不能去,不然会被禁军射穿双目,但他听不到她的声音。
画面又一转,苏轻云便“亲眼”瞧见盛祁定一脸得意,令禁军埋伏在暗处,只等盛怀安一露面就射向他的双目!
“咻——”
下一瞬,就见两支箭矢插在盛怀安面具露出眼睛的位置。
她想要去瞧瞧,可盛祁定当即抓住了这一瞬,扭转局势,一把将那两只箭扯了出来!
面具也被一同扯下,她再一次瞧见盛怀安满脸是血,失去双眼。
刘泗书待拔出箭头后,撒完止血药粉便自觉让开了位置。
“换医女来。”盛怀安带着屋内众人退出屋子。
他自小在宫中长大,身上有过大大小小的伤口,自懂事起他便习惯了忍痛,可如今看着她肩膀根部那一个小小的血洞,他却觉得心痛。
“怀安……王爷……不要去……”
盛怀安一进屋内,就听到苏轻云在呢喃,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
不要去哪里?
“刘泗书!”盛怀安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
在王管家担忧的神色下,刘泗书用最快的速度上前查看。
须臾,收回号脉的手,回禀道:“回王爷,苏小姐只是做了噩梦,服下安神的药物即可。”
盛怀安忙吩咐道:“管家,带他去库房拿药。”
待到亲眼看着苏轻云喝下了一整碗药,他又命人换了安神的香点上,才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内,夜昱已经等候多时了。
“都是大皇子府里的。”说完,夜昱一脚踢出一个跟弓箭绑在一起的男人,“只他一人没配刀,只能是他伤了苏小姐。”
盛怀安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地上挣扎的人,冷声吩咐道:“卸了胳膊送回去。”
“是!”夜昱领命带着人就出了院子。
这苏轻云不是盛祁定那边的人吗?怎的今日替主子挡了刀?
难不成又是新的苦肉计?
可怜主子聪明一世,竟是栽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一想到主子眼底的担忧,夜昱又换了一把更顿的刀。
害的主子这么忧心,你这皇子府也别想安生!
将每个带回来人都弄残后,夜昱便带着人悄声丢进了大皇子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