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们都散了。
江阮阮的哭声,打破了宴会厅的沉默死寂。
“景年,当年我得了抑郁症,怕拖累你,才偷偷离开的。”
“但我发现,自己根本忘不了你。”
“景年,我们已经错过太多次了,这次我不想再错过了。”
江阮阮哭得很伤心,好像被风一吹就倒了。
恰巧不巧,抬起抹泪的胳膊,有小刀划过的痕迹。
但很浅很浅。
陆景年一下子就慌了,一把推开我。
我的腰重重撞在桌子角,很疼。
一如我捐肾给陆景年,醒了麻醉时的撕心裂肺。
“夏妍,阮阮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辜负她。”
“你别再缠着我了。”
嚯。
还以为我会跪舔求复合呢。
我揉了揉腰,望着陆景年转身时坚毅决绝的背影,冷笑道。
“陆景年,你人可以走,但我的肾得留下。”
“你的肾?”
陆景年停下脚步,堪堪回头,一脸嘲讽和讥笑。
“夏妍,你能要点脸吗?”
“我生病住院最无助脆弱,最需要人的时候,你故意和我怄气不管我,消失好几天。”
“要不是阮阮捐肾给我,我能活到现在?”
“她没了一颗肾,身体虚弱,你还三番五次搞小动作挑拨离间,害我误会阮阮。”
“她悲伤过度,才得了抑郁症,这一切不都是你害的吗?
你居然一点忏悔之意都没有。”
半年前,我捐肾给陆景年。
但系统不让说。
江阮阮买通医生,制造假病历,以假乱真。
陆景年一向聪明,难道看不出这破绽百出的漏洞?
江阮阮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望向陆景年时却楚楚可怜。
“算了,景年。”
“夏妍姐做了三年的替身,有怨气不甘心我理解,我不会和她计较的。”
“夏妍姐,你看这样好不好,回头等我和景年办完婚礼,再给你介绍个更帅气有钱的男朋友补偿你,行吗?”
“你就放过我和景年吧。”
呵。
江阮阮看似卑微真诚,可眸底都是炫耀和挑衅。
且这言外之意,直接坐实了我嫉妒撒谎,拜金爱钱的罪行。
我刚想一巴掌呼过去,陆景年狐疑探究的目光,却扫视过来。
“夏妍,这次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想要钱?”
他冷哼:“也是,你爱慕虚荣,嫉妒成性,又睚眦必报,比起阮阮的善良大度,你是真让我恶心。”
他皱着眉,不耐烦地写了张支票,扔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