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倒在床上,呜呜呜呜呜,我能不能多病一阵啊,躺在床上的日子可太省心了。
没等我在床上打完滚,外面就传来了齐嬷嬷给裴景请安的声音。
我一骨碌滚下床行礼,裴景抱起我,「起来吧,都这样了还行什么礼?」
惜命呗,我浑身不自在地窝在裴景怀里。
裴景命人端来一碗白粥,舀了一勺递在我嘴边,「生病了得吃点清淡的,这可是孤亲自熬的。」
我满脑子都是这是孤亲自下毒的,亲自下毒的,下毒的,毒的。
行,我先死,我凑过去喝了一口,「嚯嚯嚯嚯嚯~」
裴景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苦着脸,「不愧是殿下亲手熬的啊,连粥都会打人。」
裴景朗笑出声,吹了吹勺里的粥,「这回不烫了。」
说实话,裴景长得真的好看,笑起来就更好看,可再好看也不能当免死金牌啊。
我越想越委屈,抽抽了两声,「我要吃瓦罐肘子!」
「陈记的?」
我一脸疑惑:「你怎么知道?」
裴景敲了下我的头,「你现在生病吃不了,等母后春日宴结束后,孤带你出宫去吃。」
我一听来了精神,接过裴景手里的碗直接猛灌了两口,「一言为定。」
我从小壮得跟小马驹一样,所以这点小病休养了两日就好利索了。
齐嬷嬷说我身为儿媳得去帮皇后操持春日宴的事宜,春日宴有内务府操持,我能帮什么啊,不过就是去刷脸,证明自己是个贤惠的儿媳妇。
我乖巧地站在皇后身边,听皇后温声嘱咐,说春日宴就是让京里的少男少女们都来凑凑对。
我心里警觉,战战兢兢地开口:「母后是要在宴上给殿下选两位侍妾?」
皇后怔了下,安抚般地拍拍我的手,「你同景儿刚成婚,侍妾什么的着什么急。」
我僵着脸赔笑两声,出来时刚舒了口气就瞧见了今日当值的禁军表哥林瑜。
是见到亲人的喜悦啊,我欢快地朝着表哥挥了挥手,「表哥!表哥!」
林瑜顿了脚步,朝我行了全礼,「太子妃近日可好?」
我想我爹,怕表哥担心,只红着眼眶点头,「都好,皇后跟太子对我都很好。」
表哥拍了拍我的脑袋,「在宫里不比家里随意,你得万事小心,有事记得给家里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