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跟在沈越洲身边多年有的习惯。
我被刺杀的次数,并不比沈越洲少,所以习惯放一把匕首在枕头下。
这八年来虽然好了些,但还是习惯放上一把剪刀。
我原以为有了昨天那番话,沈越洲能知趣带着沈南瑾离开。
却没想到当我收拾铺子开门时,第一眼便看到了沈越洲带着沈南瑾站在门前。 “挽挽,我想明白了。” 沈越洲站在我的面前,眼神坚定地说道。
“我跟瑾儿,一定会找回你失去的那些情感。” “到时候,我们又会是一家人了。” 沈南瑾也望着我,信誓旦旦地说道。
“娘亲,瑾儿知道当初是瑾儿做的不对。” “所以娘亲才会生瑾儿的气。” “瑾儿保证会好好改正,以后一定不会让娘亲伤心的。” 面对自作多情的父子,我实在是懒得搭理。
糕点铺子生意忙,我还要赚钱给愉儿攒一笔钱。
日后这笔钱,她想嫁人就当做嫁妆,不愿意嫁人就当安身立命的本钱。
至于沈越洲父子,他们身处高位已久,我这样冷着他们,迟早他们自己就会离开。
当初觉得我卑贱出身,侥幸凭几分情分当了武安侯夫人,就不应该再插手他们的事情,对他们指手画脚。
如今也会觉得,我不过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又怎么敢对他们冷脸薄待。
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情而已。
愉儿有了我的保证,也恢复了往常的笑容。
她好好上学,休息时便帮我去叫卖糕点。
沈越洲父子的动静下,街坊邻居很快就知道了有自称是我夫君儿子的人来找我。
可我不承认他们,又咬死了愉儿是我的亲生女儿。
沈南瑾从前很喜欢听别人说他跟沈越洲长得像。
这样别人就不会联想到,他有一个丫鬟出身的母亲。
如今也正是这份不相似,让落花巷的旁人都不信他是我的儿子。
沈南瑾想要辩解,可又解释不清楚。
为什么我会放着好好的武安侯夫人不做,来到落花巷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卖糕点的妇人。甚至还认了另一个女孩为女儿。
他们说不出他们曾差点亲手害死我的事情。
于是只能默认了我只是跟他们娘亲长得太过相似,才让这父子二人如得了失心疯般,整日缠着我们母女。
沈越洲不相信,我会真的这么轻易放弃沈南瑾。
他让沈南瑾入了愉儿所在的语堂书院。
徐老夫子原是辞官归隐在这里,与沈越洲曾有过几面之缘。
他知晓沈越洲并非传闻中的失心疯,却更体谅我有苦衷在心,并没多问我有关愉儿的事情,只是私下询问,是否要他出面劝说几分。
我感激徐老夫子的好意,却也知晓沈越洲并不会因为徐老夫子几句话离开,只是希望他在书院时照顾几分愉儿,以免沈南瑾欺辱了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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