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凡陆瑶的现代都市小说《权利中心:我在官场逆风翻盘陆凡陆瑶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骑狼的汉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权利中心:我在官场逆风翻盘》是由作者“骑狼的汉子”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陆凡陆瑶,其中内容简介:飞来横祸让我们一家家破人亡,只剩下我一个孤苦无依和一堆断壁残垣。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我正处于绝境之时,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闯进了官场。之后我从基层做起,完成历练后浴火重生,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心之所愿。...
《权利中心:我在官场逆风翻盘陆凡陆瑶完结文》精彩片段
陆凡说道:“这位姐姐,说话要讲证据,这么重的罪名我承担不起。再说,我跑什么项目?我就是个打工的。”
王雨嘉怒道:“不是主谋,也是从犯,一样犯法!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我劝你老实交代。”
陆凡坚定的说:“我只知道公文包里是《资治通鉴》,我就是跑一下腿,老板的话我能不听?从头到尾我没打开过公文包,这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其它的我一概不知!”
从此刻开始,无论两人问什么,陆凡只有一个答案:不知道!
中午,纪委有工作餐,两荤两素,四菜一汤,陆凡完全不紧张了,吃的津津有味。
王雨嘉忍不住说:“哪来这么好的胃口?”
陆凡微微一笑道:“伙食真好!”
午饭后,审讯继续,但陆凡眼皮都抬不起了,倒头就睡,工地上养成的习惯。
“心这么大?”王雨嘉走过来使劲推了两把。
陆凡睡眼惺忪的说:“实在扛不住了,让我睡一会吧。”
“想的美,请配合调查!”
“知道的我都说了,我就是个跑腿的,你们别难为我好吗?我还得回去工作挣钱,我和妹妹得生活!”
张小斌忽然想起陆凡父母都不在了,感同身受,少见的对审讯对象有了一丝同情心,说道:“陆凡,你不用替谁掩饰、包庇,只要你如实交代问题,我尽全力让你平安无事。”
王雨嘉都快惊掉下巴了,冷面主任今天怎么转性了?他啥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对待“敌人”他历来是秋风扫落叶般冷酷无情!
这个案子小斌只是履行程序,没打算下死手,因为他知道鸿涛很尊重韩县长,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陆凡只能一条道走到黑,问就是《资治通鉴》,其它的矢口否认。
整整一下午就这样扯皮,陆凡担心的私刑并没有发生,这下更放心了,无非就是熬。
陆凡时刻提醒自己,越是难熬的时候,越不能消沉,熬得住就过关,熬不住就出局,可能人生都得出局。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没有什么解不完的难,只要你敢熬、能熬、愿意熬,就一定能得到回报,就能得到韩旭阳的信任,这是陆凡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救命稻草。
晚上十点,张小斌主任和王雨嘉走了,换班的是纪委的干部孙少杰,审讯持续到半夜两点,终于结束了,陆凡从没有如此疲惫,身心俱疲!
回到房间,陆凡倒头就睡,可刚进入梦乡,就被孙少杰推醒了,说有个问题需要核实,于是又被带到审讯室。
这是人最疲惫的时段,迷迷瞪瞪下非常容易放松警惕,陆凡强打精神不让自己说错话。
不痛不痒的审了一个多小时,陆凡终于回到房间。
刚睡了不到半小时,又被孙少杰叫醒,这次是该吃早饭了。
陆凡简直要崩溃了,第一次体会到能睡个好觉有多幸福。
审讯的时候,张小斌主任和王雨嘉来换班,陆凡感觉自己有些神志不清了。
9月6日上午,韩旭阳一脸疲惫的从市纪委出来,第一时间想起了那个小年轻,庆幸陆凡顶住了压力,庆幸他拿了本《资治通鉴》,否则就算有人打招呼也不好过关,毕竟是实名举报。
正主没事了,陆凡自然也被放了,走出看守所,重新站在阳光下,宛如新生一般。
此刻的陆凡精神和肉体仿佛已经分离,三天噩梦般的经历让陆凡心有余悸,甚至对纪委产生了恐惧,肉体的伤害和精神上的摧残相比微不足道。
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的确透彻地说出了人性善恶的本质,这狗日的迟早要死在女人身上!
可能陆凡的怨气太大了,惊动了上苍,常在河边走的李永吉终于湿鞋了。
腊月初五,陆凡听到外面有轻轻的脚步声,趴在窗户上看了一下,又是那个开门市的小媳妇,单位的办公用品都在她店里拿,陆凡知道单位的耗材有多费,库房里堆积的明年都用不完。
等她进去后,李永吉的灯熄灭了,陆凡完全能想象到里面的场景,有些口干舌燥,狠狠的灌了一口凉水,然后开始打“传奇”转移注意力,可是脑海中总是有个声音在呼唤,快找个对象吧,最先浮现的竟然是周天慧。
正当陆凡胡思乱想,忽然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赶忙去窗户看,没想到竟然看到一名男子提着斧头朝场长办公室走去。
陆凡暗叫一声“坏了”,人命关天呀!
于是不顾安危冲了出去,大叫一声:“你是谁?大半夜来林场干什么?”
那人充耳不闻,已经走到了场长办公室,狠狠的一脚把门踹开,里面立刻传来一声“尖叫声”,随即传来场长的惨叫声。
陆凡犹豫了,没敢冲进去,稍作思考,二话不说就往外面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万一这狗日的杀红了眼把自己给“咔嚓”了。
刚跑出大门,陆凡第一时间拨通110报警,电话接通后还惊魂未定,紧张的说:“报警,柏树湾林场,有人拿斧头砍人,你们快来!”
柏树湾没有派出所,警察估计得一个小时以后才能来。
好歹是一个单位的,陆凡自己不敢上,只能找救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乡政府,于是飞速跑去。
刚进大门,不顾夜深人静,乡政府上空响起陆凡惊恐的吼叫声:“快来救人呀,有人捉奸砍人啦!”
陆凡的这声喊叫,如同惊雷,让乡政府彻底炸毛了,一瞬间所有的灯亮了,不一会五六个女人魂不附体的从不同办公室出来,披头散发的往大门外跑,看见大门口的陆凡掩面而逃。
又过了一会,乡政府的领导、干部们出来了,陆凡急忙喊道:“快去林场救人,李场长被人拿斧头砍了!”
乡党委书记李大强快步走了过来,问道:“你是林场那个小年轻?你们场长让人砍了?为什么?”
这会哪顾得其它?陆凡干脆利索道:“估计是捉奸,我听到动静就跑出来喊人了。”
李书记大手一挥,喊道:“所有的干部,抄家伙,去林场救人!”
李书记的号召力相当强,可能大家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干部们兴奋的朝林场跑去。
当大家冲进李永吉办公室后,被惊的瞠目结舌,只见李永吉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头上和肩膀被砍的不忍直视,惨不忍睹,而那个女人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而凶手逃之夭夭。
李大强书记挤进来后,叹了口气道:“都愣着干嘛?打电话呀,让卫生院赶快派救护车来,快把人直接送到县医院抢救!”
主管文教卫的副乡长王秋皓马上拨通卫生院院长的电话,接通后命令道:“老刘,马上带救护车来林场,有人被砍了,很严重,十万火急!”
李大强又对陆凡说:“你叫什么来着?去把大门打开。”
“李书记,我叫陆凡,马上去。”说完就回办公室拿钥匙。
“哎,他娘的,这叫什么事!咱们柏树湾又出大名了!”
剪不断的兄妹情深,割不裂的血脉相连,漫漫人生路上,兄妹俩相依为命。
吃着香喷喷的排骨,哥哥陪在身边,对陆瑶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
“瑶瑶,哥哥有工作了,是有编制的正式工作,就在咱们宁阳!”
陆瑶惊喜道:“真的吗?哥,我太开心了,你终于吃上‘公家饭’了!”她是发自内心的心疼哥哥。
陆凡拿出吴总给的红包,递给妹妹说:“哥上班的地方比较远,这些钱你拿着,该花的一定不要省,哥包了一个工程,能挣好几万,够你上大学了!”
陆瑶一点都没客气,把红包装在兜里,笑嘻嘻的说:“我给你攒着,将来给你娶媳妇用。”
“瑶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缺钱花,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定要把饭吃饱,哥不在你身边,只能靠你自己照顾自己。别长成个小不点,以后嫁不出去。”
“哥,你跟嫂子再有联系吗?”
“嫂子?啥嫂子?”
“天慧姐呀!”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都被人家退亲了,咱得有骨气!”
“退亲的是她爸,又不是嫂子?”
“肉还堵不住你的嘴?快吃,吃完早点睡,哥还得回宁阳。”
陆瑶委屈道:“这么晚了还要回去?”
“瑶瑶,哥在一家建筑公司当会计,马上要去林场上班了,得把新会计带出来,要不然哥走不了。新会计是你夏礼哥,还在办公室等我。”
“啊?那你快点回去,可不能耽误了正式工作。哥,不用担心我,我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在陆瑶的心里,哥哥的前程比天大!
晚上十二点,陆凡回到工地,开始手把手教夏礼,尤其是成本费用的归集、工程涉及缴纳的税金、盘点和资产管理、增值税预缴、人工成本的扣除等问题。
夏礼虽然被一大堆报表折磨的头昏脑涨,但知道凡哥是真心为自己好,打起十二分精神学习业务。
到了11月28日,陆凡“揣”了两盒“华子”,带着档案去了人社局。
今天是报到第一天,人社局人满为患,幸亏陆凡不到八点就来了,排到了第二名。
当管人事的干部看到陆凡的档案室,直接起身说:“你跟我来一趟。”
到了隔壁办公室,那名干部微笑道:“你的档案领导专门交代过,办公室人多嘴杂,在这登记吧,把这几张表填了。”
陆凡接过表,客气的问:“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
“哦,我叫方辉!”
陆凡赶忙掏出一盒没拆开的烟,放在方辉面前,说道:“方哥好,您抽烟,以后还请多多照顾!”
方辉视而不见,但态度热情了很多,细心的指点陆凡填表的注意事项。
程序履行完后,陆凡笑着说:“今天多亏方哥帮忙,无论如何都得吃顿便饭。”
“哎,你也看到了,三天内要把400人的档案收齐,哪能走得开?”
“要不方哥留个电话号码?等不忙了我联系你。”
方辉笑道:“行,有时间咱们再聚!”
虽然是一句客套话,但方辉对陆凡印象不错,而且作为经办人,他岂能不知陆凡是这次招考特殊中的特殊,也有结交之意。
县政府就在县中旁边,今天又是周六,陆凡刚出大门迎面碰到周天慧,顿时感觉很尴尬,实在不想面对她,于是装作没看见,低着头装鸵鸟!
周天慧早就看到陆凡从县政府出来,故意放慢的脚步。
就在擦肩而过时,周天慧鼓足勇气,咬牙说道:“凡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连声招呼都不打?”
“哦,天慧,周末没回家?”曾经的两小无猜,如今再见还不如陌生人!
到了315房间,陆凡深呼吸,整了整衣冠,敲响了房门。
韩旭阳打开房门,面带笑容说道:“一眨眼就来了,进来说。”
陆凡进门后,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
韩旭阳给倒了杯水,问道:“说说,为什么要进体制?如果你在建筑行业发展,说不定腰包会更鼓。”
陆凡直言不讳道:“大多数人认为,人分三六九等,能当官就是上等人,有相对显赫的社会地位,能充分享受权力祟拜,甚至能为所欲为,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当官以后,封妻荫子,光宗耀祖。”
“那你呢?这就是你想进体制的初衷?”
陆凡全盘托出,悲痛的说:“好人家破人亡,而坏人逍遥法外、步步高升,天理何在?大仇不报,枉为人子!既然法律无法伸张正义,那我只能亲手去惩治坏人,这是我毕生的信念,也是我存活的意义!”
韩旭阳叹了口气说:“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如果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背上沉重的枷锁,会活的很累、很苦。你六亲不靠,心高气傲,如果还出于这样的目的进体制,行事会肆无忌惮、不择手段,很有可能给一地带来灾难,迟早会闯下大祸,自食苦果,我不看好。”
陆凡心急如焚,急忙说道:“韩县长,我是农村人,知道老百姓的苦,我向您保证,无论最终是否达成所愿,在能力范围内我会尽全力做好事、善事。现在,唯一能帮我的就是您,只要能进体制,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我会一辈子感念您的恩情!”
必须死命的抓住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陆凡已经打定主意,今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韩旭阳陷入了沉思,良久后说道:“小凡,如果只记得仇恨,人生会充满痛苦,那又有什么意义?多想想美好的事,多为妹妹着想。罢了,这个忙我帮了,希望你将来不要让我后悔!”
听到这话,陆凡差点激动的跳起来,无比期待的看着韩旭阳,双眼泛着泪花,手脚都在微微颤抖。
“先别高兴的太早,想进体制可没那么容易。”韩旭阳先浇了浇冷水,又说:“机会近期就有,县里年底要招考一批事业单位人员,但你的年龄、学历符合要求吗?”
对于这个,陆凡有一定的发言权,汇报道:“韩县长,我已经满18周岁,高中毕业证也拿到了。县里的招考我知道,这是杨叔生前完成的最后一项工作,他亲口告诉我,跟郭书记、李县长达成了口头协议,特事特办,给我考试资格,或者通过‘空中飞人’的方式安排工作。可杨叔不幸发生了意外,人走茶凉,这事就不了了之。”
韩旭阳有些不好意思,这事他知道,只是不知道正主就是陆凡,不过这也是个突破口,两位主要领导确实答应过,如果自己再次提及,想必他们也不好赖账,但肯定会惹人厌。
罢了,谁叫欠这小子一个大人情,就当一次“恶人”吧!
不知道为什么,韩旭阳有种感觉,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眼前这个毛头小子将来会有一番大作为,也想顺手推一把,看他到底能不能成龙变虎。
“小凡,这事我会放在心上,但也急不得,得天时地利人和,你要知道县里的事都得书记点头,县长能点半个头,我们这些副职得看书记脸色行事,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才能提,否则会适得其反。”
陆凡说道:“韩县长,这里面的门道我啥也不懂,但我知道办事得有人情,今天来的匆忙,明天我准备一下,无论需要多少钱我都没问题。”
韩旭阳语重心长道:“小凡,有时候钱没那么重要,尤其是你这样的事,除非情非得已,否则书记、县长不会办这样的事,就算我厚着脸皮去说,也不敢保证能办成。”
到底还是年轻,陆凡脸上浮现愁容。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韩旭阳笑道:“每逢大事有静气,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不喜形于色,勿怒喝于颜,才能成气候。你放心,条条大路通罗马,就算此路不通,还有其他办法,县属国有企业比较容易进,也有机会企转事,事在人为!”
陆凡真的有些绕,感叹这里面的水太深了,掌握了话语权就有了解释权,可以随心所欲的摆弄规则,更加坚定了向上爬的决心。
看看时间不早了,韩旭阳说:“嘴巴要牢,就算这事办成,你也不要跟任何人说,世界上没有几人值得你掏心掏肺!回去休息吧,睡个好觉,把这两天的经历彻底忘掉,永远要向前看!”
回到工地,陆凡思绪万千,躲在无人角落,静静的蹲着,哀叹命运的不公、生活的艰难,同时又为自己高兴,拼命抓了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心里可谓五味杂陈,不一会泪流满面,正如那句歌词:
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好累,开始慢慢卸下防卫、慢慢流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撑得那么狼狈!
第二天,陆凡开始研究经适房外墙抹灰的细节,不能辜负了吴总的好意,既然干就要把活干好。
别人算利润得一项一项的去细抠,但陆凡只需要看看财务报表便知道具体细节。
吴总的零碎活一般都给了内部人,外墙抹灰包工包料给的是每平米25元,利润点不是特别高,但赚钱是肯定的。
陆凡对工地了如指掌,人工单价大概12块钱左右,材料费大概7块,算下来每平米的利润是6元,但其中还有3%左右的税。如果是自己干,整体下来能有20万左右的利润,但兄弟几人都是小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必须找人合作,而且料钱还得赊账,工钱得欠着,因为现在根本没有本钱。
搞清楚其中的门道后,吃过午饭陆凡把几个兄弟叫到财务室,商谈如何“吃肉”。
听到大哥拿下了整个经适房的外粉,兄弟几人异常的高兴,眉飞色舞的出谋划策。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大家都是小工,伺候过很多粉刷工,大方向上都能弄明白,要注意的只是细节。
夏礼提出这活咱们自己干,钱自己赚,但被陆凡一口否决了,要求必须找专业的人合作,一定要把活干好,目光要放长远。
于是大家又开始探讨,该找谁合作,该让出多少利润。
经过一中午的商谈,大家决定这次工程利润按照4:4:2的比例分配,陆凡拿4成,兄弟们拿4成,剩下的2成打算让出去,不过少不了讨价还价。
现在,陆凡有了更重要的事,打算全力备考县里的事业单位招考,所以外粉工程要交给兄弟们操持,自己把控大方向。
达成一致后,兄弟们兴高采烈的去物色粉刷工,筹备工程事宜。
下班后,陆凡来到城里书店,买参考书复习备考。
问了问老板,得知大家都买《公共基础知识》,陆凡拿起一本翻看。
“陆凡?”忽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转头一看竟然是同桌陈丽琼。
陆凡笑道:“好巧呀,大美女!”
“陆凡,你也买书?让我看看买啥书?”
“闲着无聊,瞎看。”
“咦?你买这本书?有什么用呢?”
陆凡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书杂。”
陈丽琼嫣然一笑道:“你都开始挣钱了,不请我这个曾经共患难的同桌吃顿饭?”
“就怕大美女没时间,不赏脸呀!”
“还有一个小时才上晚自习,咱们就在旁边吃碗面吧。”
两人刚出书店,就被在校门口执勤的体育老师乐学智看到了,只见他快步穿过马路,对身穿校服的陈丽琼说:“你是哪个班的?不好好学习,跟社会上的人鬼混什么?”
陈丽琼辩解:“他是我同学!”
乐学智不屑道:“这种二混子能是什么好人?你马上回学校去!陆凡,我警告你,不要勾搭我们学校的女学生,要不然老子揍死你!”
一股屈辱的怒火在身上燃烧,陆凡紧握拳头,愤怒的盯着乐学智,而乐学智藐视的眼神好像在羞辱陆凡不自量力。
打是肯定打不过,这狗日的是体校毕业,还是散打专业,学生们都知道他心狠手辣,在校外很有势力,见到他都是绕道走。
陆凡没有逞匹夫之勇,因为那是自取其辱。
好汉不吃眼前亏,陆凡没有停顿一秒钟,没说一句话,扭头就走,但是这份屈辱和仇恨深深的烙在了心头。
没实力的时候不说话,有实力的时候不需要说话,让自己强大才是唯一的路!
“家里人都来县城了,今天‘行门户’。”
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的气息,“被退婚”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算耻辱。
“天慧,我还有事,得走了。”
周天慧咬着嘴唇说:“凡哥,是我爸,我没那个意思,你不要生气。”
“哎!”陆凡叹了口气说:“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大学!”
断了的绳子怎么系都有结,人一旦有了隔阂,说不出哪里变了,可就是走不近。这世上只有和好,没有如初!可能你觉得我是斤斤计较,是因为咽下委屈的那个人不是你!
看着离去的背影,周天慧异常的失落,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的心意。
思念像风能达到任何地方,我期待风起,而你好像更希望风停!就算冥冥之中注定没有结果,周天慧始终认为自己是陆家媳妇,从出生便是!
懵懂时,陆凡就知道自己有媳妇,长大后自然而然对未过门的“小媳妇”照顾有加,没想到生活狠狠的给了一巴掌,让陆凡感受到无尽的屈辱。
走近、走尽,缘近、缘尽,伊人、一人!不过是相识一场,事过无悔,不谈亏欠,从此山水一程,再不相逢!愿余生,不见、不欠、不念!
对于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陆凡无比珍惜,暗下决心,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无论生活给了多少苦难,老子都照单全收!即使老天给了一堆烂泥,也要绝处逢生,我命由我不由天!
别人朝我扔泥巴,我拿泥巴种莲花,种了莲花采莲藕,采了莲藕卖钱花,乐家、冷江……咱们走着瞧,终将有一天会把你们统统踩在脚下!
回到工地,吴总很会做人,专程到财务室交代,把外粉工程款结了,这叫雪中送炭。
拿到沉甸甸的八万块钱,陆凡的手都在颤抖,世人慌慌张张,不过图碎银几两,偏偏这碎银几两,能解世间惆怅,虽然不能买车买房,但最起码能让兄妹俩衣食无忧了!
钱到手后,陆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分出五万直奔县政府,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韩县长这么大的恩情,总不能空口白牙的没点表示。
刚要敲门,陆凡被韩县长的秘书发现了,赶忙跑出来问:“找韩县长有什么事?”
“你好,我叫陆凡,找韩县长说点事。”
秘书恍然大悟,露出微笑说道:“正好没人,你进去吧,我叫李勤圭,是韩县长的秘书。”在县里,大家把服务领导的通讯员都叫秘书,而且这些秘书一般都是副科级,有的还是正科级。
韩县长身边人,陆凡当然要交好,马上热情的发烟,攀谈了几句,留个好印象。
敲开门后,韩旭阳抬眼一看,笑道:“马上要去上班了,都准备好了?”
“承蒙您的关照,人社局已经报到了,再过两天就去柏树湾报到。”
韩旭阳语重心长道:“小凡,马上要上班了,柏树湾条件一般,不过正好能磨炼你的心性,人一辈子很长,要耐得住寂寞,经得起诱惑,守得住清贫。柏树湾是最偏远的乡镇,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到了单位一定要少说多看,最难识的是人心,最难懂的是人性。你要立足长远,不要计较一时的得失。
壶有百相,人有百态。人精不是问题,不坏就行;利用人也没毛病,别卸磨杀驴就行;人穷人富不是问题,懂得感恩就行;什么都可以丢,良心绝不可丢;什么都可以输,骨气不能输;别人说三道四无所谓,自己问心无愧就行。”
晚上,妹妹下晚自习回来,看到哥哥颓废的样子特别心疼,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拉着哥哥的胳膊依偎在身边。
陆凡不想让妹妹担心,强颜欢笑道:“瑶瑶,哥哥得回宁阳工作,放心不下你。”
陆瑶懂事的说:“哥,你放心吧,咱们家离学校这么近,我一个人能行。要么,我跟哥回宁阳吧,你去哪我都跟着。”
“这可不行,实验中学是迎江最好的学校,咱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进来,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争取考进迎江中学,替爸妈争口气。”
陆瑶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不想让哥哥担心。
切肤之痛,只能靠时间慢慢治愈,陆凡搂着妹妹说:“瑶瑶,你安心上学,哥争取多回来陪你。这个电话你放家里,有什么事随时给哥打电话。这是一千块钱,你拿好,一定不要省吃俭用,哥现在能挣钱。”
“哥,你不用担心我,我一定乖乖的,好好学习。”
宁阳,城北区开始开发,处处可见忙碌的工人,施工现场热火朝天。
夏礼找到包工头,客气的问:“吴总,求您件事。”
“夏礼,不会又是借钱吧?挣点辛苦钱不容易,你小子是不是天天去‘新梦’?”
夏礼脸一红,反驳道:“吴总,那种地方我一次都没去过!”
“那你说,有啥事?”
“有个哥们辍学了,想打工,吴总要不要?”
吴总大手一挥道:“上次借钱是给人凑住院费吧?你小子人品还行,介绍的人应该错不了,让他来吧,这两年这有干不完的活,大量用人。”
“谢谢吴总,多问一句,啥时候能上工?”
“随时都行,告诉你朋友,在工地得吃苦,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您放心,都是村里长大的,除了力气再没别的。”
看到夏礼回来,杜文龙急忙凑过来问:“老七,怎么样?老吴同意了吗?”
“二哥,兄弟出马,一个顶两,就哥们这人品,杠杠的,当然没问题呀!凡哥随时能上工。”
杜文龙敲了夏礼一个脑瓜崩,笑道:“看把你能的,工地上到处缺人,你只是跑跑腿、张张嘴!这下好了,凡哥回来就热闹了!”
“丑哥,你说凡哥那个领导去哪了?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我看八成是‘嘎了’!”
“哎,凡哥命真背,好不容易有人帮凑,靠山山倒、靠水水流,看来人还得靠自己!”
“凡哥回来可不许提这茬,免得他伤心。”
“放心,我又不傻。”
早上,带妹妹吃了早餐,送她去学校后,陆凡登上了回宁阳的客车,只带了一身“见人”的衣服,做好了工地搬砖的准备。
宁阳城北规划,是县委书记郭鸣雄的大手笔,听说政府要投入十几亿资金,打造新城市、新生活、新产业的 “三新”城北,一场声势浩大的城市建设在宁阳快速付诸行动,塔吊林立,到处是工地。
刚下车,陆凡就看到了杜文龙,兄弟重逢,分外热情。
“丑丑,我又不是找不到,不用来接我。”
“凡哥,城北现在最少也有几十个工地,你自己找得找到天黑。走,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先把肚子填饱。”
“工地上不管饭?”
“管是管,清汤寡水的,咱俩吃碗‘肘子盖面’再去工地。”
工地上的事很简单,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主打一个下苦、偷懒,刚一会杜文龙便把里面的门道给陆凡说了个通透。
下午两点,杜文龙领着陆凡来到工地,先到包工头那里登记。
吴总态度很好,让陆凡下午就上工,大气的说今天也算全班。
就这样,陆凡开始了搬砖生涯。农村孩子不怕苦,不怕累,一切靠双手去打拼。
每个行业都有苦与乐,放眼看看周围,工程那么多,工人存在于每个角落,大家嘻嘻哈哈的干着活。
工地管吃管住,伙食不是很好,主打烩菜馒头,稍微能见点荤腥,但能管饱,省了不少开销。住的环境嘛,集装箱、活动板房,有的地方是住简易帐篷,条件好点是单人单床,条件差的就大通铺。
工地人有苦也有乐,工地人有酸也有甜,干哪个行业都不容易,但这是陆凡他们目前少有能干的工作,轻易不能放弃!
幸好有杜文龙、杨铭豪、曾明、夏礼相伴,朦胧月色撒地上,兄弟把酒聚一堂,驱散了不少苦闷。老五刘金柱当学徒跑大车去了,老六苏小易还在家里养伤。
刚干了几天活,适应了工地的强度,刘艺轩的电话打了过来,悲痛欲绝的说:“小凡,找到了!”
陆凡屏住呼吸,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在后山上,吊死了!发现的时候已经腐烂了!”
“小凡、小凡,你在听吗?”
陆凡捶了捶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缓过劲来,问道:“刘哥,现在人呢?”
“听说在太平房,已经立案了,局里下了封口令,严禁讨论、外传。”
虽然有过猜想,但真正听到噩耗时,陆凡还是无法接受,感觉整个世界突然变暗,脑子里一片迷蒙,心脏也变得异常沉了,一种掉入黑洞般的感觉,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
“刘哥,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有什么消息麻烦通知我。”
“小凡,节哀!坏人一定会遭报应!”
坏人真的会遭报应吗?可现实是,不但没有遭到报应,反而更春风得意,做坏事的本钱更雄厚,力量也更大。
虽然没有证据,但陆凡死死记着一句话,谁得利谁就是主谋,冷江已经被任命为局长,从此以后他就是陆凡的“二号”死敌,不死不休!
如果律法无法伸张正义,会有恶魔从地狱爬出,以暴制暴,化身正义审判坏人,微笑着让该死的人痛不欲生!
陆凡失魂落魄的找到吴总,请假去了迎江,无论如何都要送杨叔一程。
赶到市医院太平房,天色已晚,陆凡看到了一副活脱脱的闹剧。
杨叔含冤而死,杨家人的关注点不在为逝者伸冤,反而大闹特闹,吵着要政府给巨额赔款,只有杨爷爷老泪纵横,哭不出来,也咽不下去,颤颤巍巍的给儿子烧纸钱。
世间的最痛心,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生命不能承受之痛,而且是最优秀、最孝顺的儿子!
陆凡默默的走过去,陪杨爷爷拜祭杨叔。
看到陆凡,杨爷爷黯然垂泪:“娃呀,你叔走了!”
想起杨叔的好,陆凡哽咽道:“杨爷爷,杨叔走了,还有我,我给您养老送终!”
“我可怜的儿子,他走的不明不白,天呐,朗朗乾坤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爷爷,您放心,我就算拼了命也要为杨叔讨回公道!”
看这架势,短期内杨叔不能入土为安,陆凡也帮不到什么忙,折腾到十点多回家去看妹妹。
第二天,陆凡怀着悲痛的心情返回宁阳,不论经历多少苦难生活还是要继续,但仇恨的种子已经埋下。
任何道理,都不会让你大彻大悟,真正让你如梦初醒的只有经历、吃亏、悔恨和伤害!
途中,陆凡想了很多,想要报仇雪恨,必须出人头地。
但这俗世洪流,站得住脚就已经千辛万苦,想出头比登天还难,陆凡陷入了迷茫,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但内心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呐喊:我不能平凡至死,不甘平庸一生,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众山之巅,快意恩仇,我的命运我做主!
当一个人有更高的志向,就会不安于现状,努力求变。
劳累了一天,陆凡抱了一箱啤酒,买了两包花生米,把四个兄弟叫在一起,谋划未来。
三杯下肚后,陆凡说道:“兄弟们,我们不能当一辈子小工吧?”
老三杨铭豪叹了口气道:“凡哥,我们啥也没有、啥也不会,不当小工能干啥?偷油风险太大。”
陆凡说道:“就算打工,咱们也要当‘匠人’,会门手艺工资最少能翻倍。宁阳这两年会大搞建设,有做不完的活,我看装修是条路子,咱们趁着年轻,得学门手艺呀。”
曾明说道:“凡哥,当学徒还没小工挣的多,家里帮不上忙,吃饭都成问题。再说,我们去哪找师傅?”
“办法总比困难多,工地上谁手艺好咱们一清二楚,嘴甜点,软磨硬泡之下还怕他不答应?师傅还能让学徒吃不上饭?等把手艺学到手,咱们弟兄合作,也能混出个名堂。”
杜文龙从小把陆凡当主心骨,二话不说道:“凡哥,我学木工,村里的二蛋叔就在工地,他是木工。”
杨铭豪说:“我学架子工吧!”
曾明附和道:“那我学泥瓦工,铺瓷砖看着不错。”
……
眼界决定境界,思路决定出路,这是几人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出路。
第二天早上七点,陆凡搞完个人卫生,开始一丝不苟的收拾办公室,从里到外打扫的一尘不染,文件叠放的整整齐齐。
七点半,刘艺轩来了,看到陆凡劳动成果笑着说:“小凡,我这下知道自己以前多邋遢,辛苦了!跟我去杨局办公室。”
到了杨烨办公室,陆凡打扫的更仔细,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回报杨叔的。
八点整,杨烨准时来到办公室,刘艺轩去汇报今天的工作计划和行程安排,回来后告诉陆凡,待会跟着杨局去宁阳下乡。
回老家?下乡?不知道为何,陆凡有种莫名的窃喜,俗话说得好,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但又有些不知所措,忙问:“刘哥,我还没下过乡,不知道去了该干什么?”
刘艺轩笑道:“常规调研,一团和谐,讲话没有不重要的,鼓掌没有不热烈的,领导没有不微笑的,群众永远是满意的。今天没有具体任务,无非就是吃吃喝喝,杨局去了他们还得准备礼品。你刚上班,不懂是正常的,少说多看,学习官场规矩,这里面学问很大,不把规矩弄明白,即便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照样得抓瞎!”
陆凡仅上班一天,对“规矩”二字便深有感触。
九点,杨烨带着办公室副主任刘艺轩、就业促进科副科长尤晓婷、陆凡从迎江出发,前往宁阳县调研。
这是陆凡第一次坐公车,还是传说中的奥迪,有种一步登天的感觉,妙不可言,真想让兄弟们看看,你们的老大出息了!
刚驶出宁阳高速路口,就看到了等候多时的宁阳县副县长韩旭阳和县人社局局长刘旭平,杨烨是主持工作的市局副局长,很有排面。
下车后,大家热情的打招呼,好似失散多年的兄弟,将官场文化演绎的淋漓尽致,就连陆凡都没受冷落,生平第一个和一众领导握手,并被人夸年少有为。
寒暄过后,刘旭平局长的车带路,杨烨一行察看劳动保障服务平台建设情况,认真听取宁阳基层平台建设工作、信息化服务建设工作和群众满意的人社公共服务体系示范窗口建设工作推进情况。
杨烨对宁阳基层公共服务平台建设取得的成绩给予高度的肯定,并就如何建好、用好服务平台提出了意见和建议。
结束了上午的行程,一行人返回宁阳宾馆用餐,宁阳县长李国权专程赶来陪餐,体现对杨烨的重视,要知道市人社局权柄很重,县里很多工作需要市局支持,尤其是招考。
“杨局,实在不好意思,刚把省农业厅领导安顿好,我就飞奔而来,今天必须一醉方休!”李国权神采飞扬,喊了声“上酒”!
杨烨笑道:“国权县长,大中午的喝酒,下午没法工作了!”
李国权笑道:“工作哪有干完的时候?劳逸结合嘛!杨局是宁阳人,岂能不知道家乡的规矩?酒风就是作风,就冲市局对宁阳的支持力度,今天要是招待不好你们,我得被全县人民骂!”
堂堂家乡的父母官,面子一定得给,杨烨不再推辞,喝酒而已,谁怕谁!
于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开始了,纵然是只带了三个兵,杨烨没有丝毫惧意,让陆凡没想到的是尤晓婷科长竟然是酒道高手,十来杯下肚后依旧笑面如花。
打圈敬酒,既考验酒量又考情商,陆凡见识到了李国权县长的风采,敬酒有序,掌控大局,察言观色,了解人心,锋芒渐射,稳坐泰山,妙语连珠,众欢同乐。
果然是处处留心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在这个“以酒论英雄”的场合,酒量小的就犯难了,陆凡喝了半斤后双眼迷离,完全靠意志力在强撑,茅台的后劲太大了。
看到陆凡不胜酒力,已经坚持不住,杨烨让刘艺轩把他送回房间。
对陆凡的表现,杨烨比较满意,喝酒很实诚,点滴不剩,酒后也没有失态、失言。酒品就是人品,至于酒量小完全不是问题,这玩意可以练出来。
酒宴足足持续了四个小时,散场后李国权把杨烨送到了房间,两人竟然都能保持清醒,让人感叹果然是“酒精”考验,能当领导自然有过人之处。
回到房间,杨烨和李国权进行了详谈,谈话的对象就是沉睡中的陆凡。
“杨局,宁阳的干部队伍断层严重,已经影响到各项工作的正常开展,县里想进行一次大规模的事业单位招考,优化干部队伍结构,充实人才,解决宁阳人的就业问题,需要市局的大力支持!”
杨烨喝了口浓茶,说道:“旭平给我汇报了几次,你们的口子太大,将近要400人,还是县里自主招考,估计在省厅和市委、市政府不好通过。此外招考人员的身份问题不好解决,大概率会被算到违规招考范围。工资发放虽由你们县财政承担,但这些人以后的提拔、使用必然会存在问题,总不能招了几百名正式的‘临时工’吧!”
李国权点了点头,笑道:“咱们都是自己人,招考也是为了解决宁阳的问题,杨局可不能袖手旁观,市委、市政府我和鸣雄书记协调,省厅、市局就得杨局出手了。”
杨烨不置可否,笑道:“估计这次考试,要解决‘一些人’的问题吧?”
“没办法呀,一些老同志要退下来,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解决子女的就业问题,我和鸣雄书记也很难。”
“理解,县里的工作不容易呀,老同志们兢兢业业一辈子,人之常情。李县长,我今天带来的那个后生还有没有印象?”
“陆凡?”
“嗯,他是宁阳人,这孩子很苦,父母都不在了,临时在我那干着。”
李国权心领神会,问道:“看着年龄不大,什么学历?”
杨烨实话实说:“快能办高中毕业证了,家庭困难辍学了。”
李国权挠了挠头说:“没学历,这事难办呀!”
“他父亲生前在宁阳林业系统工作,父母双亡,能不能走特殊渠道参加考试?我记得宁阳在2002年、2003年还有‘顶班’的。”
“杨局,这事难度很大,我得跟鸣雄书记商量一下。请你放心,无论如何都会尽快给你个答复。”
杨烨出了最后一个主意:“如果实在有困难,搞个‘空中飞人’吧,其它问题我解决,宁阳负责接收和分配。”
这又把李国权难住了,自从他来宁阳任职,还没有“飞”过一个。
人在官场,身不由己,身为主要领导,县里的事都与你息息相关,有时候为了工作不得不违反原则,迂回办事,否则寸步难行。
人都在成长中变化,自从当了县长李国权已经释然了。
陆凡都不知道,为什么杨烨不遗余力的帮助他,原因不止和父亲是好友那么简单。
当年中考,杨烨是在陆凡父亲的“帮助”下,才能考上省校,有了鲤鱼跃龙门的机会。
陆凡第一次醉的这么厉害,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五点。
醒来后感觉脑袋晕晕的,口干舌燥,还有些迷离,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
喝了杯水,洗了把脸,陆凡出门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得抓紧时间去城关中学看看妹妹。
刚打开房门,陆凡看到了极其震惊的一幕!
就业促进科副科长尤晓婷披头散发的从杨烨的房间出来,慵懒中带着满足,双眼秋波闪,两腮飞红霞,美艳无比。
两人都很尴尬,陆凡对这种场面更是毫无经验,慌忙说:“尤科长,我去学校看看妹妹。”
“我给杨局汇报了一下工作,你去吧,咱们估计八点多出发。”
陆凡赶忙小跑着下楼,感叹道江山如此多交,引无数英雄折在小蛮腰!
陆凡的概念中,钱不是第一,名不是第一,良心才是第一,对自己好的人就是好人。这件事,他铁定会烂在肚子里,杨叔的好这辈子都得铭记,必须穷尽全力去回报。
跑到城关中学,妹妹正在出早操,陆凡和班主任打了声招呼,拉着妹妹到操场边说话。
陆瑶紧紧抱着哥哥的胳膊,难以掩饰内心的悲伤,让陆凡无比心疼。
“瑶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哥在市里上班了,吃上公家饭了!今天是来宁阳下乡,县里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们。”
果然,陆瑶转悲为喜,激动的说:“真的吗?哥,你好厉害!”
“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学习,争取考到迎江中学。”
“哥,我一定努力!”
“钱花完了吗?”
“没有,你给我留了那么多。”
“瑶瑶,哥这下有工资了,以后会越来越好。你不要心疼钱,一定要吃饱,缺什么你就买,你想要啥哥都给你!”
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是亲情,妹妹是陆凡心中唯一的寄托,必须要百般呵护、千般疼爱!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