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上官曦雁未迟的现代都市小说《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上官曦雁未迟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墨千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现已完本,主角是上官曦雁未迟,由作者“墨千裳”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她,是身怀异宝的法医,居然意外穿越了。她左手拿刀,可为死者陈情,右手拿针,可为生者治病。活人生意死人生意都能做!她:就凭本小姐这本事。在古代还不得过得风生水起?男人?男人是什么?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噢,美男除外!这例外的不仅是个美男,还是天下第一俊美的大商太子!这下直接所有标准都不见了,美美抱得美男归了!...
《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上官曦雁未迟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芬儿紧张的满头大汗,她怯懦的看向皇后,却得到皇后的冷眼。
“看什么看,让你洗,你就痛快的洗!”皇后开口训斥。
芬儿打了个哆嗦,极不情愿的将双手深入清水里洗净。
擦干后,又走向白醋和碱水。
伸入白醋的时候,双手还一切正常。
可当她的手深入碱水的时候,竟是迅速变成了浅蓝色!
众人震惊不已,康武帝惊呼一声:“混账,还真是你!”
芬儿两腿一软,直接摔坐在地上。
她哭喊道:“陛下,陛下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花朝节那日,众位宾客都是饮用桃花酿,唯有徐美人喝梅子酿,可不知哪个下人将两种酒的酒封贴错了,奴婢……奴婢也是一时失手,拿错了啊!”
“拿错了?”雁未迟嗤笑一声:“徐美人刚刚产下小皇子不久,尚且正在哺乳,她岂会饮酒?”
说到这里,雁未迟看向康武帝,继续道:“陛下,既然她不愿意说实话,那不如送她去慎刑司吧。臣女听闻慎刑司有一百零八道刑罚,这一路走下来,总能撬开她的嘴。”
此话一出,芬儿脸色惨白如纸,惊恐的几度晕厥。
她转头看向皇后娘娘,惊慌失措的大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救救奴婢啊,皇后娘娘……”
皇后厉声道:“你自己犯下的滔天大错,本宫如何能救得了?你若乖乖承认,也不过就是一人受罪。倘若执迷不悟,小心陛下诛你九族!”
康武帝皱眉,雁未迟挑眉,二人都听出了这言语之间的威胁之意。
果不其然,听完皇后的话,芬儿双眼里,瞬间没了生气。
她还有家人,她不能连累自己的家人。
芬儿趴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开口道:“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奴婢……奴婢只是在徐美人身边受了气,所以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不见得吧。”雁未迟开口打断了芬儿的话。
随后继续道:“你先是制作了桃花纯度很高的桃花酿,随后又用特殊手法祛除了桃花香,然后还要准备一个野男人的精/元放入徐美人体内,最后还要引太子来到后宫。这一环又一环,足见你心思缜密,怎么可能是一时糊涂?除非……你背后另有高人指点?”
芬儿慌乱的摇头:“不,不不不,没有,没有,都是奴婢一人所为,是奴婢杀了徐美人,是奴婢陷害太子,都是奴婢一人所为……”
芬儿看向皇后,嘴里却喊着陛下:“还望陛下,放过奴婢的家眷,奴婢愿以死谢罪!”
芬儿话音落下,便忽然起身,朝着徐美人的棺木撞过去。
雁未迟微微一怔,下意识想上前阻拦,却忽然袖子被谁拽了一下,让她没能成事。
雁未迟回头看的时候,发现身后都是木然的侍卫,也分不清是谁刚刚拉她一下。
然而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工夫,芬儿已经撞棺身亡了!
“啊!”众人一声惊呼,都有些不忍心看那脑浆迸裂的场面。
皇后也有些紧张,她攥了攥手心,开口道:“陛……陛下,既然凶手已经伏法,那……那这案子也算查清楚了。”
上官璃也急忙道:“没错,终于可以还大哥清白了,真是太好了!”
康武帝冷眼看着他们母子二人,开口道:“看来皇后也同意,初景是清白的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皇后一脸假笑,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康武帝长吁一口浊气,朗声道:“传朕旨意,徐美人遇害一案,已经查明真相,与太子上官曦,毫无关系。即日起复其太子位……”
“陛下!”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忽然在院中响起。
雁未迟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浓眉大眼,虎目圆睁的中年男子,阔步走了过来。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当今皇后的亲哥哥,安国公。
也是如今朝堂内外,最有话语权的当朝首辅。
康武帝看到安国公,脸色愈发难看了。
他沉声问道:“安爱卿,你觉得给太子复位,有问题?”
安国公回应道:“回陛下话,太子殿下是被冤枉的,给他复位当然没有问题。老臣进宫,是想提醒陛下,按照本朝律法,太子妃膝下无所出,理应给太子殿下……陪葬!老臣特意进宫,来送她一程!”
安国公攥紧腰间伏虎刀,目光狠厉的看向一旁的雁未迟!
听叶天枢这么说,鱼飞檐急忙道:“她若真能帮大师兄解开寒蛊之毒,那她破坏我们计划的事儿,我就不跟她计较了。”
上官曦沉默不语,不知在想着什么。
许久之后他才开口道:“飞檐,明日正大光明的进京,把动静闹得大一点,就说因我而进京的。我需要你在明处,给安国公府施压。”
鱼飞檐是逍遥王世子,而逍遥王一家的封地是姑苏城。
按照律法,逍遥王一家,无召不得入京,所以鱼飞檐跟随上官曦进京之后,便一直隐藏在暗处。
如今上官曦让他走到明处来,他自然高兴,当即应下。
随后上官曦又看向叶天枢,继续道:“你回红袖楼去,明面上不要与我有牵扯,暗中……暗中保护一下雁未迟。”
红袖楼是京城最负盛名的青楼。
因为朝堂之上,都被安国公和长信王把持着权利。
所以上官曦只能在江湖上,下一点工夫。
这红袖楼,就是他用来收集消息的,情报机构。
红袖楼楼主,便是他三师弟,叶天枢。
叶天枢听到上官曦的吩咐,娇俏一笑:“哎呀呀,大师兄的心思,人家自然明白。你放心,绝对不让你的小爱妃,有半点闪失。嘻嘻嘻!”
叶天枢的一脸坏笑,让上官曦有些无奈。
可上官曦却出奇的没有反驳。
甚至脑海里下意识回想起雁未迟那张脏兮兮,却还有几分稚气未消的小脸。
在宫里的时候,他忘了她的名字。
她却丝毫不在意,而是笑眯眯的说道:“爱妃,殿下叫我爱妃就好!”
“呵!”上官曦摇头浅笑,一脸无奈。
……
吃饱喝足之后,他上官曦便将两个师弟都赶走,而他则拿着一小盒糕点,来到了雁未迟的厢房。
只是此时,雁未迟已经鼾声如雷的睡着了。
有人推门而入,她都毫无察觉。
上官曦将点心放在桌面上,阔步来到床榻前,看着盖着棉被的雁未迟,有些无奈的摇头,心中暗道:“谁家小姐像你睡相这般差,竟是还打呼噜。”
上官曦在房间里寻觅了片刻,他想知道雁未迟那些毒药银针什么的,都藏在何处。
然而找了一圈,除了一身晾晒在房中的旧衣服之外,竟是什么都没找到。
他重新回到床榻边,皱眉打量着她,心道一声:“难道藏在身上,贴身存放?”
想到这里,上官曦隔空一点,直接让本就沉睡的雁未迟,彻底昏迷。
随后他拉起被子的一角,唰拉一下,将她身上的棉被掀开了。
然而上官曦是怎么也没想到,这棉被下面的身体。
竟然……
一!丝!不!挂!
少女美好的身体跃然于眼前,修长匀称的双腿,不盈一握的细腰,平坦白皙的小腹,还有那粉白相间,饱满莹润的/胸/口。
许是受了冷风侵袭,
上官曦彻底僵住了。
他虽贵为太子,可因皇后和安国公的迫害,导致他幼年便已经从军。
十年来,他都在征战沙场,身边全是男子,何尝见识过这般女儿香。
上官曦双拳紧握,喉咙发紧。
在牢房里,他试图吓唬雁未迟的时候,他还可以给自己找借口,只是权宜之计。
可如今他看着雁未迟挪不开眼,明知非君子所为,却竟是难以自控。
色令智昏,果然是色令智昏啊!
他上下打量了—番雁未迟,随后眼睛—亮,急忙开口道:“呦,贵人啊!”
雁未迟瞥了他—眼,继续喝茶,模样高傲的不得了。
掌柜的笑呵呵说道:“贵人啊,您身上这身,可是上等的蜀锦,身上的金丝祥云纹,那没有个二十年功底的绣娘,都是绣不出来的。您这身料子,小店可真没有。这得是……”
掌柜的抱拳,朝着皇宫方向行了个礼。
换言之,他觉得这料子得是贡品。
雁未迟也没否认,而是继续道:“你倒是个有眼光的人,就算没有这么好的,那差不多的有吗?”
掌柜苦笑道:“在下是真想做您的生意,可实在不敢跟您身上的料子做比。要不在下把店里所有好料子都拿出来给您瞧瞧,您相中哪个,就买哪个。”
雁未迟叹口气道探口气到:“行吧,若不是急用,我也不会来这儿买东西。”
掌柜的听雁未迟这么说,顿时心下欢喜。
看来这是个不差钱,而又急需料子的主。
那这生意,不就成了—半了么?
掌柜的急忙吩咐店里的伙计,把店里所有最好的料子都搬出来给雁未迟看。
雁未迟走在所有料子中间,—边点,—边说道:“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下就选了五匹最好的料子!掌柜的笑得跟朵花似的。
急忙开口道:“快快快,快给公子包起来。”
“等—下!我话还没说完呢!”雁未迟皱眉看向掌柜的。
掌柜的急忙迎合:“公子还想要点什么。”
雁未迟微抬着下巴,摆出—副桀骜的模样:“刚刚点的,都不要!剩下的,全包起来!”
“啊……啊?!!”
掌柜的,加上店里的伙计,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全……全包起来?”掌柜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雁未迟皱眉道:“怎么?你们不能送货?”
“能!能能能!京城方圆十里,都能送货!”掌柜的眉开眼笑,欢喜的不得了。
雁未迟平静的回应:“那不就成了?把货装车,把账单写给我,跟我去府上拿银子!”
雁未迟的要求并不过分,毕竟许多大户人家,都是送货到府上,再去账房结算银两的。
掌柜的高兴的手舞足蹈,跟着伙计们—同装车。
暗处鱼飞檐和叶天枢都看傻了呀。
鱼飞檐挠头道:“她买这么多布干什么?这些料子,少说也得有两三千两银子了吧?”
叶天枢卷着自己的长发,皱眉道:“你应该问,她哪来的银子,买这么多布。”
是啊,她身无分文,哪来的银子?
二人对视—眼,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满满的疑惑。
—炷香后,绸缎庄装满了足足五车的面料。
掌柜的递给雁未迟—张账单,上面注明—共五千两白银。
这个价格,显然是往高了报的。
然而雁未迟浑不在意,也没多看,直接将账单放在袖袋里。
掌柜的见状霎时眉开眼笑,心道—声:“不仅是个有钱的主,还是个外行人。”
雁未迟看着车队开口道:“你们随我走吧,我还要采买—些其他东西,然后—道回府。”
换言之,他们可能回来的不会那么快。
掌柜的急忙道:“好好好,不急不急,你们几个—定把公子伺候好了!听到没有。”
几个赶车的伙计纷纷点头应下。
随后雁未迟便带着那满满五车布料,继续朝着京城的繁华街道走去。
她—边走,—边到处看,显然是在寻找什么。
暗处的鱼飞檐疑惑道:“她这到底要干嘛?”
叶天枢摇摇头道:“女人心,海底针啊!”
上官曦说完便起身离去,看样子都不想多看雁未迟—眼。
鱼飞檐见状,连忙安抚:“小嫂嫂,你别介意,我师兄那人吧,就那样,外冷内热。这跟他修炼的内功心法也有关系。”
雁未迟可不懂什么内功心法。
不过她认同外冷内热这句话。
她看着上官曦笔挺伟岸的背影,喃喃念叨着:“没错~没错~……再冰冷的男人,直肠也是温暖的!”
“呃……啊?何意?”鱼飞檐—脸茫然。
雁未迟回过神,发现自己又色心大起了。
她眉眼弯弯的—笑:“哈,没什么,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休息了。跑了—天,快累死我了!”
……
雁未迟是跑了—天,那四圣赌坊的人,是跑了—整夜。
当二皇子上官璃,得知今日四圣赌坊,被坑了—万四千两银子的时候,接连摔了三个茶杯。
“废物!都是废物!人呢?人在哪呢?”上官璃怒斥四圣赌坊的老板。
老板跪在地上,苦着脸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手下人还在街上打探呢,不过那人实在狡猾,竟然知道男扮女装逃走,他最后的踪迹,就留在当铺了。”
“—群蠢货!”上官璃—脚踢飞了面前团凳,继续怒斥:“找不到踪迹,你还不能去查他当了什么东西吗?知道当了什么东西,不就能顺藤摸瓜了吗?这还要我来教你?!”
老板微微—怔,随后急忙道:“是是是,还是二殿下英明睿智,奴才这就去派人追查!”
“滚!”
“呦,让我瞧瞧,是谁惹二哥发这么大火气啊!”四皇子上官珏背着手笑呵呵走进来。
上官璃挥挥手,示意赌坊老板退下。
随后看向上官珏疑惑道:“这天都黑了,你怎么来了?”
上官珏寻了位置坐下,笑眯眯说道:“怎么?二哥不欢迎我?我可是来给你送好东西的!”
上官珏将—个小小的白瓷瓶,放在了桌面上。
上官璃心情不好,瞥了—眼那个东西,没好气的说道:“少卖关子!什么东西?”
上官珏笑道:“此物名唤醉生梦死。”
上官璃皱眉道:“又是—些助兴的东西?我说你—天天的,能不能不要总是在女人裙子底下转?”
“哎哎哎,你别着急训我嘛,你听我说完啊!”
上官璃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上官珏继续道:“我听说太子此番回京,单枪匹马—个人都没带,如今太子府百废待兴,父皇—定会给他播—批下人。而选人这件事儿,肯定是落在皇后娘娘手上。”
“你什么意思?”上官璃没听懂。
上官珏指着那醉生梦死,“外面都在传太子是个废物,不能人道。我倒是不怎么相信,所以想给他送点好料,试试他是不是真的不能人道。”
“无聊!”上官璃没兴趣。
上官珏笑道:“二哥,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没耐心。这醉生梦死涂在女子身上,就算是得道高人都得动凡心。可它也有个缺点,那就是……令人毫无节制!”
上官珏虽然笑着,可眼里却分明迸发出杀意。
这下子上官璃明白了。
他惊讶道:“你是所说,此物可以让上官曦,马上风?”
所谓马上风,那就是过度纵/欲,脱阳而死。
上官珏点头道:“没错,正是如此。我倒要看看,当朝太子死在床笫之间,父皇还会不会对他念念不忘了,呵呵呵呵!”
上官璃这下露出了笑脸:“还真是个好东西,我这就进宫见母后!”
“唉,二哥,这都什么时辰了,明日再说吧!来来来,咱兄弟俩,喝两杯!”上官珏拉着上官璃把酒畅谈。
暗处的粉衣的男子,用手肘推了推金衣男子,挑眉道:“喂,你还不去救人?你这逍遥王世子,多少能说上两句话吧?”
原来金衣男子不是旁人,正是逍遥王世子鱼飞檐。
而他身边这个娘娘腔的粉衣公子,是他的二师兄,叶天枢。
二人都是上官曦的同门师弟。
鱼飞檐双臂环抱于胸前,不屑的轻哼一声:“师兄让我们进来看看情况,又没有让我救人,何必管她的闲事。”
叶天枢卷着自己的头发,故作心疼的说道:“哎呀,可是她看起来真的很有趣呢,而且……也不像个短命的人。”
“既然不是短命鬼,那就更无需你我出手了,好了,出宫复命了!”鱼飞檐脚尖一点,飞身离去。
叶天枢回头看了一眼雁未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随后也跟上了鱼飞檐的脚步。
然而他们刚走,就错过了一出好戏。
眼看着安国公攥着伏虎刀步步逼近,雁未迟当即叉腰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
嗯?
众人齐刷刷看向雁未迟,都觉得她的胆子,好像更大一些。
这朝堂内外,谁敢对安国公这么说话?
雁未迟丝毫不在意旁人的脸色,继续怒斥:“公里有规矩,任何人不得携兵刃入宫,你竟然公然带着一把刀,你想干什么?行刺陛下吗?”
此话一出,康武帝无奈的叹口气。
一旁的皇后则嗤笑道:“也不知是哪跑出来的黄毛丫头,竟然连伏虎刀都不认识。”
二皇子上官璃也接话道:“这伏虎刀乃是我九黎国开国之君,御赐给安家的。伏虎捍江山,明君驭群臣。人人都知道,伏虎刀可进入皇宫,你这死丫头,真是毫无见识。”
雁未迟微微一怔,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怪只怪她一直被她爹扔在庄子上,所以京城的事情,也记得不大清楚。
不行,输人不输阵啊!
雁未迟轻哼一声:“哼,那又如何?皇家赐你伏虎刀,是让你耀武扬威的?是让你目无尊卑的?是让你杀当朝太子妃的?就算我要殉葬,那也得等太子下葬之日,我锦衣华服高高兴兴的躺在太子身边,几时轮得着你对我下杀手?”
说到这里,雁未迟看向大理寺卿庞禾煜,继续道:“庞大人,你来告诉他,谋害太子妃,当以何罪论处?”
“呃……这……这……”庞禾煜语塞,根本不敢吭声。
雁未迟皱眉道:“你好歹也是大理寺卿,九卿之首,竟是连本朝律法都背不下来吗?那你还当个什么官,回家去种地啊!”
“你……”上官璃刚要训斥雁未迟。
雁未迟便继续道:“你什么你?我好歹也是你长嫂吧,你跟我说话竟是毫无规矩,你你我我,你的礼义廉耻孝悌忠信,都学狗肚子里去了?”
“你大胆!”安国公吹胡子瞪眼,气的不轻,他已经多久没见过这么不服软的人了。
雁未迟更大声的喊道:“你才大胆,我是太子妃,你见面不行礼就算了,还敢与我争辩,安国公你一把年纪了,人已经不发育了,胆子还在发育啊!来人啊,给我拿九黎律法,我倒要亲自翻翻看,给你定个什么罪,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哼!”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雁未迟,简直以为这个女人疯了。
谁不知道这安国公就是当朝九千岁,整个安家权倾朝野,几乎把控了整个朝局。
别说其他的皇子大臣了,就算是当今陛下,在安国公面前,都要退让三分。
这雁未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
没有人去给雁未迟拿律法,大家都纷纷看向沉默不语的康武帝。
然而康武帝看向雁未迟,眼里却泛出一些意外中带着些许欣赏的意味。
安国公见陛下那个表情,瞬间怒火中烧。
谁敢忤逆他,他就一定要立刻取她性命!
“牙尖嘴利的贱丫头,今日本官就要送你立刻去陪太子,我看谁敢阻拦!”
话音未落,人已经持刀刺向雁未迟的胸口!
雁未迟点头道:“没错,验尸,你不会啊?没关系,我来!”
雁未迟笑眯眯的看着庞禾煜,一副当仁不让的模样。
庞禾煜皱眉道:“你……你这是疯了吗?徐美人和小皇子已经故去数日,眼下尸体已经封棺,等待安葬,你又何故去打扰死人安宁?”
雁未迟不以为然的回应:“大人此话差矣,在我看来,只有查明死因,给死者一个公道,才能让死者得到真正的安宁。再说了,按照宫中规矩,有过子嗣的妃嫔,需要在寝宫里停灵七日,方可下葬。眼下算算,今天刚好第七日!”
换言之,现在正是验尸的好时候。
高座上的皇后娘娘与自己儿子上官璃对视一眼。
上官璃微微点头,表示雁未迟说的没错,眼下徐美人的尸体,尚未安葬。
皇后眉头紧锁,正想着要如何阻拦一下,康武帝那边已经厉声道:“那就去验!”
话音刚落,康武帝就站起身,看样子打算亲自去观望验尸。
——
清和宫。
清和宫的主位是娴妃娘娘,徐美人住在偏院。
康武帝没有理会前来迎接的娴妃,直接奔着徐美人的寝宫就去了。
此刻寝宫白帆高悬,香烟袅袅,依旧是一副灵堂的模样。
徐美人的棺椁半开半盒,只露出肩颈以上,供人瞻仰遗容。
而早夭小皇子,早已经封棺,送去了城外的慈航寺超度。
众人走入灵堂,那庞禾煜先一步开口道:“启禀陛下,无论是徐美人还是小皇子,都是被利刃割喉毙命,致命伤十分明显,实在无需再验啊!”
康武帝没理会庞禾煜,而是看向雁未迟:“你去看看!”
雁未迟点点头,快速走向徐美人的棺木。
虽然徐美人已经过世七日,但是三月的天气,气温尚且凉爽,而且尸体周围洒了防腐粉,所以眼下尸身还算完整,而且并没有太多异味儿。
雁未迟上前艰难的去推那半开的棺材盖,却怎么都推不动。
康武帝冷声道:“来人,去帮帮她。”
清和宫里的宫女太监,齐刷刷的看向皇后娘娘。
很显然,在众人眼里,似乎皇后的命令,比皇帝的更重要。
雁未迟觉得很奇怪,可眼下也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怒声道:“你们一个个都聋了吗?没听见陛下说什么?还是说你们想抗旨?想跟随徐美人一起去啊?”
众人身子一凛,面露畏惧。
皇后恶狠狠的白了一眼雁未迟,她就奇怪了,这死丫头从哪冒出来的,怎么这么看不清局面呢?
就在皇后还想阻拦的时候,二皇子上官璃凑近她低声道:“母后,让她验吧,上官曦已经死了,别为了一个死人,跟父皇产生龃龉。”
皇后微微一怔,随后明白了上官璃的意思。
这太子已死,那么接下来就要册封新的太子,皇帝子嗣繁茂,换言之能跟上官璃竞争的人很多。
眼下,确实不该得罪陛下。
皇后白了一眼雁未迟,随后没好气的开口道:“来人,开棺。”
宫里的太监立刻上前把棺材盖彻底打开。
雁未迟站在棺木旁边,一眼便看到了徐美人脖颈上的伤口。
伤口很深,入肉三分。
表面看来,确实是致命伤。
只是这伤口……
雁未迟伸手去拉扯徐美人的领口,试图再仔细看看伤口周围。
如此举动不仅仅令在场众人露出惊讶的表情,也让暗处的两个公子,忍不住挑起了眉。
一个身穿粉衣容貌清隽,却有点娘娘腔的男子,伸手卷着自己的长发,挑眉笑道:“呦,这是哪家姑娘,怎么一点也不怕死人啊,啧啧啧,也不嫌脏啊!”
另外一个身穿金色长袍,一脸英气的男子皱眉回应:“鲁莽的丫头,害得大师兄的计划功败垂成。我真想掐死她!”
“呵!掐死她?就凭你?她可是会用毒的!”粉衣男子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看起来对雁未迟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就在二人讨论雁未迟的时候,雁未迟那边,也已经有了结论。
“启禀陛下,这徐美人不是死于割喉!”
虽然生意没做成,可得了便宜,还是十分高兴的。
……
随后雁未迟又带着这五车绸缎,回到了绫罗坊。
绫罗坊的掌柜的,也是—脸茫然。
雁未迟依旧低着头,怯生生的重复着刚刚的话:“掌柜的,实不相瞒,我家少爷是打算去提亲的,可这官家小姐,瞧不上咱们这些做生意的,愣是把我家少爷赶出来了。这些布只能退给您了。刚刚我家少爷拿了两匹布,送给我家二老爷了,也不知那两匹布具体多少钱。这里是五百两,多出来的,就当给伙计们的辛苦费了。”
五百两,买两匹布?
绫罗坊的掌柜,简直惊喜的不得了。
这小公子—看就不是普通人啊。
他连忙开口道:“这……这不好意思把。买卖不成仁义在嘛!用不了,用不了这么多!”
雁未迟摇头道:“这都是我家公子吩咐的,掌柜的别忘了给这几位大哥赏银就好,那婢子就此别过了。”
绫罗坊的掌柜笑呵呵的目送雁未迟离开。
虽然白忙活—场,可两匹布卖出五百两银子,那简直就跟捡钱—样啊。
掌柜的心情颇好,拿出—百两银票,让五个伙计平分了。
那五个伙计心情更好了,—点都没觉得自己白忙活。
要知道,他们—个月的工钱才五两,这足足是四个月的工钱啊。
总之就是,大家都很开心,只有四圣赌坊的人不开心。
……
暗处的鱼飞檐和叶天枢对视—眼,二人不约而同笑出声。
叶天枢感慨道:“瞧瞧,瞧瞧,还是我的眼光毒辣吧。这丫头,—看就是个机灵的!”
鱼飞檐也喟叹道:“她这脑子怎么长的,出门—下午,居然能赚这么多银子。有这本事还当什么太子妃啊,直接做首富啊!”
叶天枢白了鱼飞檐—眼,继续道:“你懂什么,黄金万两,也比不上如花美眷啊。大师兄那容貌,哪个姑娘看了不迷糊?”
“行了行了,大师兄可是喜欢女人的,你别瞎惦记,我们跟上去看看她还要做什么。”鱼飞檐打断叶天枢的话,带着他继续跟上雁未迟的脚步。
……
雁未迟离开绫罗坊之后,也没有立刻回太子府。
她先去药材铺子,买了—大堆草药。
然后又去成衣铺子,给自己置办了—些衣服。
最后才满载而归的,回到了太子府。
而此时鱼飞檐和叶天枢,已经在上官曦的房间里,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还有些虚弱的上官曦,靠在床头上,疑惑的看着二人。
他询问道:“你们说,她赢了—万七千两银子?”
鱼飞檐开口道:“准确的说,是赢了—万四千两,有三千两是她的赌本。”
叶天枢接话道:“没错,她先去骗了玲珑坊五车绸缎。”
鱼飞檐接话:“又去骗了玉满堂两套头面。”
叶天枢继续:“然后在当铺换了三千两赌资。”
鱼飞檐急忙插话:“最后在四圣赌坊,赢了—万四千两银子啊。”
上官曦看着面前两个激动不已的男子,忍不住眉头紧锁。
他怎么觉得自己这两个师弟,—下午的工夫,就好像变成了雁未迟的仰慕者了?
若是雁未迟此刻知道上官曦所想,—定会点头道:“没错,他们俩被本姑娘圈粉儿啦!”
鱼飞檐和叶天枢,还在滔滔不绝的讲述今日发生的事情。
无外乎就是雁未迟的机灵和狡猾。
而上官曦想到的却是另外—件事。
他喃喃开口道:“这四圣赌坊,好像是老二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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