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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堂溪漫迟镜后续+完结

让君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让君”大大的完结小说《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堂溪漫迟镜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作为从校园走到婚纱的典范,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的婚姻会是一地鸡毛。而我的老公选择了离婚,而不是送走那些女人。幸好,我遇到了更好的人。离婚后,作为一场合作,我嫁给了豪门总裁。一个同样被爱情背刺,却爱我万分的男人。一个永远也不会背叛我的人!...

主角:堂溪漫迟镜   更新:2024-11-11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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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堂溪漫迟镜的现代都市小说《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堂溪漫迟镜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让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让君”大大的完结小说《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堂溪漫迟镜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作为从校园走到婚纱的典范,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的婚姻会是一地鸡毛。而我的老公选择了离婚,而不是送走那些女人。幸好,我遇到了更好的人。离婚后,作为一场合作,我嫁给了豪门总裁。一个同样被爱情背刺,却爱我万分的男人。一个永远也不会背叛我的人!...

《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堂溪漫迟镜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祁言川想推开她,却于心不忍,仍旧耐着性子安抚:“没有的事,你喝醉了,先睡一会吧,到你家门口我会喊你。”

“我不要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出租屋去,你带我回公司吧,我就睡沙发,在外面守着你,好不好?”

好言劝了许久,拗不过她,祁言川只好把她带回公司,让她睡客厅沙发上。

给她盖好被子,他站在自己的办公室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脑海浮现今天金韫说的话。

她一个人去了西北?

可恨的堂溪漫,明明说好了,要一起去的。

祁言川心里又长出了一块怪石,就像高中她不来找他时,那块撑得他十分难受的怪石。

他打开朋友圈,从第一条往下刷了好久,确定没有一条堂溪漫的朋友圈。

他忍不住直接点开她的头像,进到朋友圈里,却发现里面只有几个字“朋友圈仅三天可见”。

她这是把他屏蔽了?

以往吵架闹分手,她都会故意发自己过得很潇洒的朋友圈,但都是仅对他和他的朋友可见。

这个蠢货一定是发朋友圈的时候设置反了,他想。

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他打开兄弟三人微信群,发了条信息过去。

祁言川:你们最近有没有看到堂溪漫在干嘛?

群里很快有回复。

张近北:没看到啊,嫂子最近没发朋友圈。

自从那次打赌输了之后,张近北就感觉这对夫妻不太对劲,很反常。那天他发朋友圈之后,堂溪漫居然没来,太过匪夷所思。

他忍不住又发条信息出去:川哥,想嫂子了就找她,男人主动一次不丢人。

很快邓子骏也回了消息:我也没看到,怎么了川哥?嫂子出什么事了吗?

祁言川无言,果然如此,那个蠢货果然设置反了。

祁言川:我怎么可能会想她,就是问问,行了没事了,都睡吧。

邓子骏放下手机,狐疑地看向怀里的人:“羽白,你怎么不让我告诉川哥,其实我看到了川嫂的朋友圈。”

钟羽白翻了个身,抱住他:“告诉他干嘛?朋友圈里的川嫂那么开心快乐,都要离婚了,干嘛要让男人扫了她旅行的兴。”

“川哥既然问你们,说明他看不到朋友圈,说明川嫂把他屏蔽了。但你却能看到,说明在她心里,你不只是川哥的朋友,也是她的朋友,那你干嘛出卖朋友呢?”

邓子骏拾眸看向天花板,她,真的也把自己当作朋友吗?

挂了电话,祁言川准备上床睡觉,却在转身瞬间被人猛然抱住。

“祁总,我好冷,呜呜呜……”

祁言川迅速用力拉开她,厉声喝道:“小芷,你在干什么?你喝醉了!”

高小芷泪水汪汪:“祁总,我……我……”

“希望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如果不能,我建议你离开。”

他黑着脸,看也不看身后抽泣的人,拎起西服外套大步离开办公室。

金韫的话提醒了他,或许他真的做错了什么。

即便他心里一片坦荡,可在别人眼里看来,却不是那样。

就连身为局外人的金韫都会误会,那,喜欢疑神疑鬼的堂溪漫会不会更……

这一刻,他或许有些明白,她为什么会让自己开除高小芷了。

呵,女人嫉妒心就是强,别的女人靠近自己男人半分好像会要她命一样。

“祁总!”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么绝决的话,高小芷大喊着追上来,死死抱住他的腰。

“祁总别走,我好害怕,这里太黑了别丢下我一个人。”她颤着音,瑟瑟发抖。

祁言川心软了,高小芷毕竟是他从高中资助到大学的特困生,与他一样来自贫困农村的孩子,他实在……狠不下心。

“小芷,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不走了,回去睡觉吧。”

好不容易把高小芷哄睡着,祁言川缓缓走进办公室内的房间,躺在床上,明明很困,却辗转难眠。

明明说好要一起去月牙泉边许愿的,她怎么可以一个人先去了?

为了气他,她也做得太过了,这个女人,可真是不择手段。

他有些发毛,有些生气,想立刻把她捉回来狠狠骂一通,看看这蠢货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蠢女人,走了你就别回来了,最好一辈子待在西北别回海东,否则我看不起你。

祁言川翻了个身,用力合上眼睛,但躺了很久,他依旧无法入睡。

她一个人在西北不会有危险吧,要不主动给她发个信息问问?

不,她说过她会永远主动,永远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她没主动,他也绝不能主动。

绝不能妥协,妥协一次,后面她就会动不动拿离婚威胁。

对,堂溪漫就是这么狡猾,绝不能上她的当,绝不能让她拿捏住。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沉沉睡去。

堂溪漫一个人去看了青海湖、翡翠湖,又去了敦煌莫高窟、去了月牙泉……

旅行路上,当感觉孤单时她也会想起祁言川,想着如果他也能一起来多好,如果他来了,就有人帮她拍照发朋友圈了。

但当她遇到一个孤单的女性同行者,两人结伴而行后,她对祁言川的想念就减了九分。

同行的女生很有趣,堂溪漫与她聊得很来,拍的照也很美,两人一路玩得很开心,她压根没时间也没精力想别人。

可惜好景不长,两人正打算一同出发去西藏时,堂溪漫接到了瑞津生物的面试电话。

瑞津生物那么大一公司,业务遍布全国,即使她不想继续留在海东城,也可以申请调去其他城市。要是放弃这个面试机会,那就太不明智了。

无法舍弃,她只好和女生告别,独自回到了海东市。

离婚冷静期第二十天,堂溪漫穿上一身正式得体的衬衣黑裙,急匆匆地赶往瑞津生物总部大楼。

之所以急匆匆,是因为她睡过头了。

她前一天才刚回到海东,整理完行李时已是半夜一点,连日来的东奔西走十分耗体力,导致今早闹钟响时她压根没听到。

把车停在瑞津地下停车库,她拿上简历关上车门,着急忙慌地寻找进入办公大楼的入口。

谁知在一个拐角处突然射来一道刺眼的光芒,她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直接迎面撞来。

我天!

堂溪漫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再重重跌落在地,又滚了两圈。

五脏六腑好像都裂了,她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一道急刹车声传来,停车场内一片死寂。

“迟……迟总,我好像撞到人了。”

司机吓得胆战心惊,浑身哆嗦着跟后座上的人说。

“嗯,看到了。”

“……”



“离婚?”

面对他通身冰冷的气息,堂溪漫有些发怵,却不妥协,只静静地盯着他。

二人僵持着,许久,祁言川突然哂笑:“如你所愿,那就离婚。”

像是一把剑猛然捅穿心脏,堂溪漫站直的身体微微一晃,使劲攥紧拳头才不让自己掉眼泪。

呵呵,对他来说,放弃她果然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她听见自己心脏咔嚓一下,碎掉的声音。

见他转身欲走,她抖着手,抓住他的手腕,问:“你确定吗?”

你确定,我就真的走了。

“确定。”

他最恨别人威胁。

祁言川沉着脸,一只一只掰开她用力抓住自己的手指,堂溪漫看见自己的心,在无声流着一行行血泪。

他迈腿欲走,身后又传来堂溪漫微微颤抖的声音:“等等。”

背对着她,他满眼满语尽是讥讽:“怎么?这么快就后悔了?今天的骨气就这么点?”

忽视他的阴阳怪气,堂溪漫眼底雾水重重,语气却异常平静:“分一下财产吧,民政局好相见。”

堂溪漫与祁言川是高中同学,高三开始相恋,相伴了十年。

大学毕业那会,他一无所有,她放弃好工作陪他到一线城市筹资创业。

最穷的时候,两人一起啃一块面包,吃一盒泡面,住最简陋的出租屋。二十五岁时,公司有了点起色,祁言川浪漫求婚。

祁言川是农村出身,家境贫寒,堂溪漫是小县城里普通的人家,爸爸是中学数学老师,妈妈是小学语文老师。

这门亲事堂溪漫的爸妈当然不同意,顶着巨大压力,在无车无房无存款无三金无婚礼的情况下,她毅然决然选择扑向爱情。

半年之前,她一直认为当初自己的选择十分正确,直到今天,她才幡然醒悟。

爱情,才是这个世上最没用的东西。

祁言川气笑了,转身过来:“可以,你想要车、房还是存款?”

堂溪漫:“车、房、公司的股份我都不要,我要存款。”

祁言川环臂胸前,看着她:“我们存款共有三百万,这房子价值六百五十万,房贷还剩二百五十万,两辆车共值一百五十多万,公司股份你有百分之十,你想怎么算?”

堂溪漫想了想,开口:“我要五百万和那辆宝马X5,其他都归你。”

二人白手起家,尽管她也帮了不少忙,但公司大多还是他在管理,尤其是这半年,她一趟公司都没去过。

小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没有多少,她并不亏。

祁言川冷着脸,点了下头:“行,随你。”

堂溪漫微顿:“那明早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随便。”

他转身摔门而去,堂溪漫慢慢蹲坐在地上,紧紧抱住泪流满面的自己。

这一夜,是她这前半生度过的最漫长的夜。

第二天清晨,客厅那一片摔得乱七八糟的碗碟还在地上躺着,堂溪漫只看了一眼,拎包准备出门。

“站住。”李锦花和祁言燕和睦地坐在沙发上,见她出来,李锦花开口叫住了她。

“家里一堆破烂没收拾,早餐也没做,歉也没道,你打扮美美的打算去哪?”

堂溪漫没有看她,也不打算搭理。

之前她对她们好,是因为她爱他,现在,她要放弃他了,也不想再忍了。

“你这是什么反应?”李锦花愤怒起身,“谁给你的胆这么对婆婆?信不信我叫我儿子休了你?”

祁言燕翻了个白眼:“一个家庭主妇,不挣一分,儿子也生不出,也不知道神气个什么劲。我要是我哥,早出轨八百回了。”

堂溪漫低笑:“那今天你们如愿了。”

祁言燕拧眉:“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要出轨吗?”

“你猜。”丢下这俩字,堂溪漫关门而出。

李锦花瞪着眼坐下来,狠狠地拍大腿:“不得了,这小娼妇是要给你哥戴绿帽子去了,这可了的。”

“不行,得告诉我哥去捉奸,让那婊子净身出户。”祁言燕立即拿出手机,拨通祁言川的电话。

祁言川正看着报表,看到来电显示,揉了揉眉心:“喂,言燕,一大早的又怎么了?”

“哥,堂溪漫出门玩男人去了,你快去捉奸。”

祁言川脸皱成一团:“你听谁说的,还是看到了什么?”

“她自己说的,还化了妆。”

祁言川这才想起昨晚那一场争吵,竟敢拿离婚跟我谈条件,你是认为自己多重要?他满脸讽笑。

“我知道了。”挂了电话,祁言川对着门外大喊:“高助理,进来一趟。”

高小芷端着优雅的步伐,袅袅婷婷地走进办公室。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雪纺衬衣、黑色短裙,脚踩着白色高跟,大波浪长发垂在胸前,精致的妆容衬得她既美丽又干练。

“祁总,您叫我。”

“给我拟一份离婚财产合同,我太太分五百万,一辆宝马x5,其余房产、股份和车都归我。”

高小芷微微一愣:“祁总,您要和夫人离婚?”

祁言川看着报表,头也不抬:“是。”

高小芷垂头沉默了会,再抬头时已是满眶泪水:

“祁总,是因为我吗?昨天夫人打电话给您,我看您在忙就帮您接了,结果夫人发了好大一通火。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去解释。”

祁言川摇摇头:“不关你的事,是她要发神经,随她便。你去拟吧,我等会就去民政局。”

“好……好吧。”高小芷低下头,掩住嘴角弯起的弧度,退了出去。

堂溪漫到达民政局门口时,祁言川还没到,她站在门口等了许久依旧不见人影,忍不住拿起手机打给他。

“喂,我到民政局门口了,你在哪?”

对面沉默了几秒,不耐烦回:“急什么,在拟离婚财产合同。”

“你快点,我还没吃早餐。”

办事效率真低。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堂溪漫撇撇嘴,拿着手机走进民政大厅。

约摸一小时后,祁言川终于姗姗来迟,他里面是一套黑色西服,裹上一件黑色大衣,手里拿着一个麦当劳袋子,慢悠悠走进民政大厅。

只扫一眼,他就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她是艺术生,美术舞蹈从小都有学,肌如白瓷,身姿体态优美,小脸大眼睛。颈项右侧还有一颗小小的红痣,性感又魅惑。

不说话时是气质清冷的女神,可偏偏生了一张爱说爱笑的嘴,一说话就成了可爱的小淘气包。

她今天化了妆,披一件浅杏色呢子大衣,扎着矮马尾,露出白皙又修长的天鹅颈,在人群中尤为显眼。

自打和李锦花一起住后,她就再也没好好化妆打扮过,今天就这么随意一搭,昔日光彩重现,他有些不敢直视。

祁言川敛去眼底的惊艳,走到她身边坐下,顺势把麦当劳袋子丢给她。

堂溪漫满脸疑惑看向他,他别过眼,不耐烦地开口:

“快吃,别饿死了又赖我,既然要离婚,以后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牵扯。”


迟镜呆呆地看着她的侧颜,只感觉自己最近的行为实在是匪夷所思。

—股淡淡的清香从她发丝侵入他鼻息,像是桂花香掺和着橘子味,是沁人心脾的味道。迟镜偷偷深吸—口,顿时感觉浑身血液升温起来。

墨色眼眸闪过—丝惊愕,这女人……靠近不得,有毒。

他想推开她,可身体却不由他控,仍旧呆坐在那里。

思想最终败给了身体,他妥协地闭上眼,任由她的清香入体,静静享受着血液这—刻的欢愉。

后座安静下来,老钱不经意拾眸看向后视镜,差点没当场去世。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两人真搞上了?

也对,毕竟那晚,他们吻得那么激情。

可是,刚刚他们的对话明显在说,我们不熟啊。

理不清思路,老钱干脆放弃思考,专心开车。

管他干什么,不影响我打工就行。

睡梦中,堂溪漫突然意识到车身已静下来,她睁开眼,眼皮眨巴几下后,脑袋突然弹起来。

“对,对不起迟总,我不是故意的。”

该死,睡着就算了,怎么还靠上老板肩膀了?

还是个讨厌女人的老板!

他该不会以为我是故意揩他油吧?堂溪漫尴尬得想当场撞死明志。

迟镜没什么反应,依旧在低头看手里的杂志,毫不在意地吐出俩字,“无妨。”

老钱微笑地看向她:“堂溪小姐,您看看这是您说的梦语小区吗?”

闻言,堂溪漫侧脸看向窗外,是在她小区门口。

“是的,我到了,谢谢迟总,谢谢钱师傅,那我先走了。”

打开车门,她像逃瘟疫似的小跑跑进了小区。

迟镜瞥了眼旁边的空位,懒懒地说:“今晚就去我沙江区那栋别墅吧。”

老钱:“好的迟总。”

翌日清晨,沙江区某间高档别墅内。

迟镜穿着—身深灰真丝家居服,正慢悠悠地享用早餐,手边弹出—个来电显示,他瞄了—眼,顺势点开接通键和扩音键。

“奶奶,早。”

“早你个鬼的早,我问你,你昨晚和许年年相处得如何?”

“挺好的,怎么,对方对我不满意?”

“挺好的?挺好的你不亲自送人回家,还让你们公司的总监得了便宜。”

迟镜失笑:“奶奶,顺便送—程而已,君辞和她顺路。”

“什么叫送—程而已,你这是在自断桃花,许年年多好—姑娘啊,又难得的对你感兴趣,你不好好把握,不如直接和无忧复婚算了。”

迟镜的声音沉了下去:“奶奶,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和姜无忧不可能再复婚。”

“怎么不可能,她昨天还过来陪我聊天解闷,比你这孙子强多了。”

“我本就不喜欢她,先不说我当初和她结婚是被她设计的,就说她婚内出轨被我当场抓现行,我都不会再复婚。”

电话那头停了几秒,又传来声音:“可是这么多年,她是唯——个能接触你的女人,难不成你想这辈子都单着?”

迟镜好笑地和她说:“能接触我的女人多得很,您快去跳广场舞吧,别为这事担心了。”

“多得很?那你说说有谁,你带回家给我见见。”

有谁?迟镜脑海突然闪出堂溪漫那张娇小好看的脸,思绪—下卡壳。

见迟镜不说话,电话那头又重新响起声音:“怎么?想不出了吧? 我告诉你,你要找不到奶奶我帮你找,—天—个女孩,直到你满意为止。”

迟镜投降:“您可别找了,真有,改天我带回来给你瞧瞧。”

电话那头从沉默片刻,然后传来—道狡黠笑声:


“还能为什么,有恃无恐,无理取闹呗。”

相处十年,他太了解她了。

“川哥,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趁现在还是冷静期,还能挽回,你们好好聊聊,解开误会。”

邓子骏想不通,堂溪漫满心满脑满世界都是祁言川,怎么会轻易拿他们的婚姻来当筹码。

虽然他们之前也经常吵架,但直觉告诉他,这次肯定不简单,弄不好会真离。

祁言川嘴角斜出一个弧度:“能有什么误会,她想玩我就陪她玩到底。”

张近北附和:“就是,别人怎么能和自己的父母亲兄妹相比,女人就是爱无理取闹,得治治才行,反正嫂子又离不开你,过两天肯定又可怜巴巴地回来求复合。”

邓子骏不太认同:“可是,可是如果嫂子真要离婚呢?”

祁言川轻笑一声:“那就让她出去转转,才知道在我身边有多舒适。这些年一直在我身边,大事小事都是我操持,她哪知道什么叫世间险恶。”

邓子骏撇撇嘴:“如果她不回头了呢?”

不回头?

不可能。

离了我,她还能找谁?谁还会这么惯着她?

她自己也说过,她死都不会离开他,赶也赶不走。

女人真是,烦人得要命。

“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而已,不回来最好,”祁言川脸上挂着笑,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我求之不得。”

邓子骏妥协了,“希望吧,我就是怕你以后后悔。”

祁言川嗤笑:“我祁言川,从不后悔。”

张近北哈哈一笑:“好样的川哥,那不如趁此机会,我们叫几个美女来玩玩,否则等你们和好了又玩不了了。”

邓子骏忙摆摆手:“我不要,我已经交女朋友了,你们玩吧。”

祁言川也作出同样动作:“我也不了,不感兴趣。”

“切,没劲。”张近北撇撇嘴,想了想,又说,“不如我们去舞池和辣妹们扭上一扭,喝完再去做个足疗、泡个温泉什么的?不然哪叫尽情享受自由啊。”

祁言川思索半晌,点点头:“这个可以有。”

离婚夜,怎能不疯狂一把?

“哈哈哈……走。”

舞池中央,祁言川首次放纵自己,同邓、张二人跟着摇滚音乐节奏慢慢晃动身体。

“帅哥,一起喝一杯?”

一名穿着低胸吊带超短裙的辣妹慢慢扭到他跟前,语言轻佻。

祁言川平日最反感这类女性,但今天他却感觉她格外顺眼,他嘴角上扬,凑近她耳畔:“好啊。”

两人边喝边扭,女子的身体越靠越近,前身时不时蹭到他胸口。

祁言川只觉浑身血液慢慢发烫,他喉结滚动,不敢再看身前的人,只默默随着节奏舞动。

女子妩媚一笑,踮起脚尖用脸轻轻刮蹭他侧脸,女人浓郁的香水扑鼻而来,祁言川呼吸乱了。

突然,女子抓住他手腕,把他整个人拽离舞池,跑向卫生间。

邓子骏捕捉到二人动静,准备追去:“川哥……”

张近北把他拦下:“哎呀我说子骏,我们就别管了,川哥那么大一人,让他玩吧。”

邓子骏无奈叹息,罢了,随缘吧。

两人停在卫生间旁边一处隐秘之地,女人把祁言川推在墙上,身体直接贴上去。

圈住他脖子,抬起一只腿,她轻轻蹭着他。

酒精作用下,祁言川理智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他迅速搂紧她的腰,下身抵着她,慢慢凑近大红唇。

女人伸手轻抚他脸颊,温热的气息故意扑向他,勾魂低笑:“你好帅。”

你好帅。

祁言川,你好帅……

祁言川,你今天好帅……

眼前浮现堂溪漫的脸,她穿着蓝白色校服从身后突然出现,歪着个脑袋凑到他跟前,眉眼如弯月:“祁言川,你今天好帅。”

同行的男生大声起哄,少年祁言川一愣,顿时涨红了脸。

罪魁祸首惹完他,转身挽着女同学离开,走了好远,她又转过身来,对他灿烂一笑,然后再次走远,直到消失不见。

祁言川眸光一转,猛然推开眼前的红唇女子,狼狈逃进卫生间。

“神经病,帅了不起啊。”女子揉了揉被他撞疼的肩膀,白了他背影一眼,骂骂咧咧走开。

祁言川伏在洗手池边,把水龙头开到最大,疯狂往自己脸上拍水。

许久,他渐渐清醒,靠在水池边,仰头深出一口气。

祁言川啊祁言川,都要离婚了,你还为她守身如玉干嘛?

他自嘲一笑,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吧。

堂溪漫吃完晚饭,把客厅那堆发臭的垃圾都打扫干净,又来回拖了几遍,才回房休息。

这毕竟是她亲手规划、亲手布置的房子,她们可以不爱惜,但她做不到置之不理。

冷静期第一天,堂溪漫早早起来收拾行李。

她自己的东西并不多,贵重的护肤品、化妆品几乎都被祁言燕用了,好看的衣服也被她拿了,要带走的也就几件破烂衣服。

除了生活物品,她要带走的也只剩下一堆落灰很久的画画工具了。

收拾好衣服,她打开储物柜,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很简单的画,上面是祁言川的背影,是她画的。

白蓝相间的校服少年,橙色的天际,斑驳的树影……

如果时间能停留,那该多好啊。

她轻轻把画拿起,年少青葱时初次相见的一幕重现脑海。

学校废弃的操场,穿着校服的堂溪漫坐在一处偏僻的台阶上,抱着本画册和几只油画棒,描绘着学校铁丝围网外天边的日落。

天的西侧很美,像是女娲打翻了橙色染料,染橙了半边天,也铺橙了大地。

围网下方坐着一位穿校服的男生,他背对着她,手里拿着本语文书,似乎在背诵课文。

一片橙黄里,唯有他被夕阳拉长的影子是黑色的。

她嘟着嘴,不满地吐槽:“那人是谁呀,好讨厌,挡我风景了。”

她歪头歪脑使劲找角度,却渐渐发现,有背影的日落貌似更好看。

小画册放膝盖上,她提笔开始涂涂抹抹。

凉爽的初夏、傍晚的操场、隐秘的角落,四周的嘈杂声仿佛都被屏蔽在外,只剩笔与纸的摩擦声在与风声伴奏。

画毕笔停,她举起新画与眼前的景致对比,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画得很简单,只简单描绘出关键色彩,但也有九分神似。

正在此时,晚自习第一道上课铃响起。

男生缓缓站起,拿起手中的书转身迈步,日落余晖落在他身上,堂溪漫竟觉有些刺眼。

她眯着眼,重新拾眸望他。

蓬松的碎发、清澈的眼眸、干净的面颊,被夕阳勾勒的下颌……

心跳漏了半拍。

一笔画少年,惊鸿入了眼。

“等等。”她迅速起身,堵住他的去路,“同学,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肆意的语气,张扬的笑意。

少年微微一愣,眼睫轻轻闪烁,慌忙别开视线。

“有事?”


堂溪漫使劲睁开眼睛,绯红的唇轻启:“迟,镜,你,好,好,吃哦。”

说完,她又大胆地往前凑,软唇又再度轻轻擦在他性感的喉结上,再慢慢往上移……

迟镜呼吸渐渐加重,抱着她的手也渐渐加紧。他有些弄不懂自己,明明不喜欢跟女人接触,怎么就下不了决心把她推开。

难道那种药可以通过呼吸传播?

怎么都想不通,他索性闭上眼,任由她的唇在自己身上游走。

堂溪漫大脑已是—片紊乱,本能地向上探索。娇嫩的唇划过他的下巴,被他细微的胡渣刮到,她不喜欢这里,干脆继续往上。

感觉她的唇越来越靠近自己,迟镜只觉喉咙又干又涩,心率直线上升,直到那双热唇直接贴了上来,他身心猛然—颤。

那人在毫无章法地含他的唇,胡乱地碾磨擦蹭,他大脑嗡的—声,闪过—片白光,他猛地扣住她后颈,薄唇反吻上她。

“唔……”—声娇声传来,老钱从后视镜看过去,顿时瞪大了眼。

握了个草!

老板爆发了,但没想到竟是这种爆发!

这还是他职业生涯以来,首次见到这种奇观。

迟镜脑海—片空白,—只手紧紧把她按在自己胸膛,—只手按紧她脑袋,不让她离开。

他反客为主,用力含住她的娇唇,大胆碾磨吮吸,疯狂掠夺她的甘甜。

迅猛的攻势袭来,堂溪漫完全接不住,笨拙地抱着他,任由他啃噬。

所有思绪全数消散,他此刻全靠身体在本能掠夺,掠夺她的柔软,掠夺她的气息……

他却好像并不满足,从她的气息里抽离出来,快速将她放在座位后他直接覆身而上。

把人紧紧抵在靠背上,他薄唇同时追上来,迅速含住她的唇,拨弄、挑逗、侵略、占有……

堂溪漫双腿圈住他劲瘦结实的腰上,抬起下巴迎接他并不温柔的入侵。

他掌着她的后颈,大拇指不断摩挲她的脸颊,时不时向下移,轻轻抚过她的长颈,又缓缓往上移。

缱绻旖旎,他乐此不疲。

渐渐的,她有些呼吸不上来,本能地张嘴呼吸,却被他的长舌趁机而入,将她唯——点思绪整个搅散。

他热情地缠上她,缠得她呼吸困难,然后她……利落地晕了过去。

察觉身下柔软的人没了动静,迟镜猛然惊醒,迅速从她身上下来。

他尴尬地坐回原位,调整好呼吸,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轻轻拍拍她的脸:

“堂溪漫?”

她胸口还在微微起伏,估计是药力太重了,没承受住晕过去了。

医院就在前面,他倒也不怎么担心,只是……自己这是在干嘛?

你是疯了吗迟镜?

说好的讨厌女人呢?

怎么会突然就,把持不住了?

……

堂溪漫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头疼不已,她懒得睁眼,就这么静静躺在床上。

昨晚发生的—切重新映入脑海,那些晃眼、刺目的画面,光是回想,都让人后怕。

差—点,她就堕入深渊了,幸好她机灵,也幸好迟镜赶来。

想到迟镜,堂溪漫脸颊噌—下整个爆红。

昨晚药效开始后,虽然身体有些不听话,但她还是有些记忆的。

她记得自己主动搂了他,还耍无赖不肯下来,最后……还亲了他。

她到底是……亲了还是没亲?

记忆只在就要触碰到他双唇的刹那,突然绷断,后面的—切她完全没有了印象。

应该是没亲,毕竟传闻中的迟镜很讨厌女人,怎么会让其他女人亲。后面估计是她药效上来,人晕过去了,所以才没印象。


另—个保镖走上前来,准备接过自己老板怀里的人,却见老板顿了—下,说:

“这个我自己来。”

四名保镖眼镜大跌,平时对女人避之不及的总裁改性了?

他们还未想明白,接着又听见迟镜说:“你们仨在这守着,等周总来处理,顺便,把那个满身LOGO的揍—顿。”

说完,他抱着人大步往外走。

可能是他动作幅度太大,堂溪漫渐渐恢复意识,眼睛慢慢眯出—条缝,但她却感觉自己身体好热。

热,从未有过的燥热,从里到外,像是在沙漠里暴晒了几日。她饥渴难耐,求水不得,开始哼哼唧唧。

突然,她察觉鼻息沁入—股男子专有的气息,融合了橡木之香和雨后清晨的幽香,像是杀开野兽层层包围、破深林而出的猎人,雄厚又富有野性。

这股气息似乎带着破晓时分的凉意,只是吸上—口,她便感觉身体舒爽了些。

但渐渐的,她所需越来越大,开始寻找气息更浓郁之处。

她脑袋慢慢往上挪,直到整个脑袋都埋进—处颈弯,身形不稳,她干脆伸手圈住这处颈弯。

突如其来的柔软触觉、温热的气息铺洒在脖间,迟镜身体突然僵住,停下脚步。

他垂眸看向罪魁祸首,见她始终闭着眼,红扑扑的小脸微拧着,浑身也烫得要命,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他终于歇了直接把人丢开的心思。

罢了,跟—个被下药的女人计较什么,管完这次闲事,他撞她的债算是还完了。

迟镜把她抱上自己的宾利,另—名保镖则抱着刘俪坐在后面的车上。

刚—上车,迟镜不客气地开口:“下来。”

他伸手企图拉开堂溪漫,不想那人却搂得更紧了,还软绵绵地撒娇耍赖:“不要。”

她侧坐在他大腿上,上身整个贴紧他胸膛,却还并不满足,时不时蠕动—下,好像要钻进他身体才肯罢休。

温热的软唇时而擦过他的颈项,渐渐的,迟镜呼吸有些乱了。

驾驶座上的司机老钱—边开车,—边做好随时刹车的准备。

对老板投怀送抱的女人太多,每次那些女人想靠近他,还未沾到边,老板就会让自己紧急刹车,然后把人直接丢出去。

而眼下这个女人已完全超出他的警戒线,老钱感觉不出三秒,老板肯定、—定、绝对会爆发,而且大发特发。

然……—分—秒过去,他的老板却还僵坐在那里,任由那个哼哼唧唧的女人搂着。

他甚至听见那女人软乎乎地撒娇:“抱紧我~”

迟镜喉结滚动几下,十分想把这人扔出去,但搂着她的手臂居然不受控制地往里收紧。

“好难受……”堂溪漫闭着眼,无力地扯了扯连衣裙的领口,却扯不开。

她恼怒地放开衣领,重新圈紧他脖颈,娇娇软软地说:“好难受,抱多—点,好不好?”

迟镜别过脸,不想再搭理她。

突然,飞驰车驶过—处凹地,整个车颠了—下。怕她飞出去,他下意识双手环住她的腰,紧紧箍住。

而车子在往上轻抛的过程中,堂溪漫的唇擦到他的脸,她顿时感觉—阵舒畅袭来,她发现了解渴的新方法,发现了新大陆。

于是,她用力抬起沉重的脑袋,双唇轻擦他的肌肤,从脖颈,到下颌,到脸颊,再慢慢靠近他的唇……

发现危机,迟镜迅速按住她脑袋,沉着音问:“堂溪漫,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谁说了一句:“哇靠,我们企划部终于有大美女了。”

“你真相了哈哈哈……”众人一阵欢笑。

“小姐姐真好好看啊。”

……

堂溪漫尴尬不已,勉强牵出个得体笑容面对大家:“大家好,我叫堂溪漫,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

离得近的女同事微笑着跟她打招呼:“你好,新同事,你长得好像那个明星,叫陈什么灵的。”

另一个女同事打趣:“胡说,明明像叫张什么楠的那位美女。”

“我觉得像她们的结合体,就是个大美女。”戴眼镜女孩呲牙笑着,“你好,我叫刘俪,我是你的搭档。”

堂溪漫卸下包坐下,笑着对她点点头:“你好,很高兴能跟你共事。”

刘俪笑嘻嘻地凑过来:“我更高兴和大美女共事,呜呜呜……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鹅颈吧。”

她嘟着嘴,上下不停打量堂溪漫:“你好瘦好白哦,多高啊?”

堂溪漫额角轻跳,回她:“我一米六八,九十六斤。”

“哇靠,完美身材!太羡慕了。”刘俪夸张地拍了一下手。

堂溪漫保持微笑:“你身材也很好啊,长得也很可爱。”

刘俪摇摇头:“跟你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好吗。你这橙白毛衣色彩搭的真好,可以给我发个链接吗?来,我们加一下微信吧。”

堂溪漫拿出手机,两人添加了好友,顺手把她想要的链接给她发了过去。

“谢谢大美女,你真是人美心善嘿嘿。”刘俪笑眯眯地复制链接打开了某宝。

不一会,另一个同事也起身走到她身边,悄悄说:“新美女同事,你能发身上这件裙子链接给我吗?嘿嘿嘿。”

“……”

堂溪漫扫了眼身上修身的乳白针织裙,才想起是在实体店买的,便说道:“这裙子是在实体店买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什么牌子。”

“那我先加你微信吧。刘俪,你待会把毛衣的链接也分享给我吧,嘿嘿。”

“好勒,漂亮衣服就要一起穿。”

堂溪漫:“……”

这公司氛围,好像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加了几个人微信后,堂溪漫忍不住问刘俪:“你也是负责公众号和微博的吗?”

刘俪下单完,又凑了过来:“是啊,你不知道,自从上个同事离职后,就我一个人负责到现在,可累了。”

堂溪漫微微一笑:“我还没做过这方面工作,以后劳烦你多教教我了。”

刘俪大方笑道:“不用担心,这工作很容易上手,只要有一点文笔功底就行,图片自有美工,我们只负责文案。”

刘俪很热情,拉着她聊了一堆关于公司的大大小小事情,出去吃午饭时,还偷偷说了些她用辣条换来的八卦。

堂溪漫听得津津有味,上班第一天,感觉还不错。

下班后,她来到一家湘菜馆,一进门,就看见穿着一身宽松套裙的赵依依在对她挥手:“这里。”

赵依依原本来医院看堂溪漫,但那天她出院了,没赶上,两人只好今天约了。

“呐,你的伞。咦,小漫,我觉得你上班后状态好多了,比在医院时好。”

接过伞,堂溪漫在她对面坐下来,和煦地笑道:“你现在状态也比之前好很多,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赵依依老脸一红,垂下眼帘,低声说:“他知道我怀孕后,来找我求和了。”

堂溪漫一顿,点点头:“那你答应了吗?”

她摇摇头:“还没有,我想多惩罚他几天,免得他老欺负我。”

听这意思,她是不打算离了。

堂溪漫忍不住问:“你到底喜欢他什么?长相一般、家境一般、谈吐更是……一般。你条件这么好,随随便便都能找个比他好的。”


赵依依羞涩一笑:“你不懂,他和别人不一样。其他男人都上赶着巴结我,对我好,但他不是,在他眼里,任何人都平等,都是普通的存在。他敢骂所有人,甚至我父母他都不怕,很有个性。”

“emmm……”不知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她也只憋出俩字,“好吧。”

这就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当年的她又何尝不是这样。

只有抽身出来,再回头时,才能穿破那一层滤镜,看清本质。

赵依依嘿嘿一笑:“那你呢?你真的打算要离婚吗?”

堂溪漫:“嗯,我不会回头了。”

“唉,太可惜了,你们从校服到婚纱,十年的爱情啊,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堂溪漫满不在乎地说:“十年而已,总比一辈子好。”

“可那十年是你最美的青春、最好的年华啊。”

堂溪漫耸耸肩:“那又如何,我以后会更美。”

赵依依对她竖起大拇指:“有志气,我就没这份勇气离开,我真的很喜欢他。”

堂溪漫不解:“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提离婚?”

“因为他妈妈总是欺负我,命令我干这干那,我说请保姆还不让。那天,我还恰好翻到他和别人暧昧聊天的证据,冲动之下就提了离婚,现在想想,还是太小题大做了。”

“他都听到了我爸妈对他人格的侮辱,说他只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癞蛤蟆、地痞流氓,他依旧能忍下这口气和我结婚,我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堂溪漫扣着茶杯,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打哈哈,“嗯,对的。”

她们不过见过几次,还犯不着去惹她不快。

两人吃到晚上八点,才各自开车回家。

投入新工作后,堂溪漫胡思乱想的时间少了许多,“祁言川”这三个字已经几乎不再出现。

工作之余,她还报了个健身房,每天健身练瑜伽,日子过得也还算充实。

离婚冷静期第三十天晚上。

祁言川刚结束一个酒局,醉醺醺回到中惠小区时,李锦花和祁言燕已经睡下。

客厅杂乱无章,像个垃圾所,空气还弥留着一股怪味。

他皱着眉头,歪歪斜斜地走回主卧,磨磨蹭蹭地洗完澡,穿着睡衣站在阳台边。

祁言川忽然想起那一夜,堂溪漫用离婚威胁他的那一夜。

那一夜,就是在这,她逼迫他,还流了两行泪。

一个月了,她竟能忍住一个月不联系他,看来是真长本事了。

以前吵架冷战,她最多也就坚持三天又笑呵呵地回来找他,从没有这么久不联系过。

躺回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祁言川头脑越来越清晰。

他想抱她,想听她在耳边叽叽喳喳,耳根清静太久,他有些寂寞。

这一刻,他好像意识到,自己还渴望她。

他居然开始想念那个该死的家伙,羽白说的对,她有心机,很有心机,心机深沉。

瞥见角落里那一麻袋垃圾,他心烦意乱地下了床,走到麻袋边仔细地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麻袋里除了画,都是些废纸垃圾,或是堂溪漫不要了的破烂。

他翻着翻着,突然看到一个小小的东西,不小心闪出一道微光。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当东西在灯下被照亮的那一刻,他瞳孔瞬间地震。

婚戒。

是他求婚时,送给堂溪漫的钻戒。

虽然不大,但她却十分爱惜,有一次不小心掉到床上找不着,她哭了许久,最后还是祁言川帮她翻出来的。

她连这个都丢了吗?


那一晚,他们激烈地大吵了一架,他怪堂溪漫不相信自己,最后摔门而出。

他记得,那时候的她还怀着孕。

好像每个人都认为这并非偶然,但,这的确只是偶然,至少上次是。

他是干净的,干干净净的。

看他脸色不对,邓子骏与钟羽白对视一眼,停止了玩笑。

邓子骏举起酒杯:“唉来来来,感谢今天川哥请客,让我们尽情吃吃喝喝。”

四人说说笑笑,吃吃喝喝好一会,祁言川看似不经意地开口:“子骏,你很闲啊,那天还专门跑医院一趟。”

邓子骏一愣,说道:“我公司就在医院附近,川嫂说她出车祸,我才顺便走一趟。”

想到那天祁言川说的那句话,他忍不住吐槽:“川哥,不是我说,那天你干嘛说出这么过分的话,连我听了都不舒服。更何况,那天在病房……我开了扩音。”

祁言川动作一滞:“所以,她听到了?”

邓子骏心虚地点点头:“嫂子听到了。”

祁言川心脏仿佛被人弹了一下,虽然不痛,却不舒服。

他承认,那天他是气糊涂了。

其实,放完那句狠话后他就后悔了,甚至还愧疚许久,所以今早才去医院看望堂溪漫。

可惜,是她自己没这个福分的,不能怪他,他想。

沉默片刻,他一边玩弄酒杯,一边说:“听到最好,就是说给她听的。”

张近北满脸疑惑:“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医院?嫂子进医院了?”

邓子骏那天一回去,就跟钟羽白说了这件事,所以在场的只有张近北不知道。

邓子骏简单把事情给他概括了一下,张近北大吃一惊:“川哥,川嫂到底干了什么?你现在都恨不得川嫂去死了?”

祁言川没什么表情地说:“她动手打我妈。”

“什么?不可能吧?”邓子骏张大嘴巴。

钟羽白皱眉,问道:“川哥,她是在你面前打的?”

祁言川:“我不在场,事后我妈告诉我的。”

“会不会是你妈骗你的,或者是她夸大其词,故意离间你和嫂子的?”邓子骏全然不相信。

张近北:“不可能吧?谁家妈妈这么无聊,挑拨儿子和儿媳。”

钟羽白问:“川哥,你家客厅应该有监控吧?你看了么?”

祁言川失笑道:“事实摆在眼前,还用看么?我妹妹也出来作证了。”

“况且,我妈对她一直很好,把她当自己女儿一样,担心保姆不好,还辞退保姆亲自照顾她,根本不可能会挑拨我们。”

“倒是堂溪漫……总答应说会好好和我妈相处,却隔三岔五跟我抱怨这抱怨那,疑神疑鬼,像个怨妇似的。”

邓子骏坐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尽管祁言川说得有理有据, 他就是不相信堂溪漫会打老人。

除非,她被逼急了自保才打的。

大学那四年,堂溪漫天天在他们面前晃悠,一起吃饭喝酒、一起爬山野游,他自认为对她还是有一几分了解的。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他正思考着,坐在旁边的钟羽白突然插话:“如果是这样,川哥,你还是趁早和她离了吧。”

“羽白,你别瞎说。”邓子骏拦住她。

钟羽白没管他,继续说:“川哥,我是女人,最懂女人,有的女人就喜欢表面一套背面一套。嫂子这样的女人,一看就是在男人面前软绵绵,在女人面前又是另一副恶毒面孔。”

邓子骏忍不了,伸手轻扯她衣服,钟羽白不爽地看向他,“干嘛?我这是在帮川哥分析。”

祁言川:“子骏你让羽白说,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钟羽白满脸得意,继续说:

“川哥,长痛不如短痛。嫂子手段太多,你家人根本不是对手。她们斗不过她,尤其是你妈妈,一辈子只有被她欺负的份。”

“她现在这招攻心计,叫欲擒故纵。你要是主动联系她你就输了,她不会收敛,只会越来越过分。为了家人、为了你的未来,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听她这么一说,祁言川突然想起那天祁言燕对他说,哥,你看到了吧?你不在家时嫂子就是这么对我们的。

或许这十年来,他真的看错了,他根本不了解堂溪漫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张近北点点头:“我觉得羽白说的很在理,我也支持川哥离婚。不说别的,谁敢打我妈,我就要谁的命,那可是生我养我的妈妈啊。我川哥这么优秀,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要个会打自己妈的女人干嘛?”

祁言川低着头,虽然不说话,却也觉得,张近北的话对极了。

她怎么能,对他的妈妈动手,他无法原谅。

邓子骏一个头有两个大,他完全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可无论他们怎么说,在他心里,始终不相信堂溪漫是那种人,她的眼睛就不像啊。

剩下的时间,都是张近北和钟羽白不停劝说祁言川离婚的言论,听着听着,祁言川似乎也更坚定了要离婚的决心。

也罢,反正还有几天就可以领离婚证了,早点结束这段错误的感情吧。

离婚冷静期第二十五天,堂溪漫早早起来精心打扮一番,提前到达瑞津总部面试。

她那天瞎申请的是一个网络运营岗位,正好当初在漫川时她也负责这一块,所以面试还算顺利,上午面试完,她下午就接到了入职通知书。

主管给她安排的职位很轻松,网络社交账号运营员,就是管理公司公众号和微博号。

瑞津的微信公众号每天会发两三篇文,微博则没有规定。她与另一名女孩共同管理这两个号,发完文章,剩下的时间就是看看读者评论,有什么问题及时上报就行。

是个十分清闲的工作。

这么悠闲的工作,薪资自然不高,算上五险一金,总共六千多人民币。这个薪资在瑞津属于垫底的存在,在海东市这点钱也只能勉强养活自己,怪不得没人干。

但堂溪漫有存款,并不担心,她打算先干一年,再申请调去其他城市。

离婚冷静期第二十六天,堂溪漫特意起了大早,精心打扮一番,然后出发去公司报到。

她目前住的公寓距离瑞津太远,一路畅通的情况下开车需要四十分钟,若是在上班高峰期出行,起码需要一个半小时。

但为防止第一天上班就迟到这种情况发生,她还是乖乖提前两小时出发。

谁知她运气不佳,刚出发不久就遇到车祸,堵了整整两小时。

焦急地坐在车里,她欲哭无泪。

要不还是回去睡觉算了?就说记错了入职时间?

不行,都到这了,不去瑞津转悠一圈对不住自己早起化的妆。

大不了扣钱,姐现在有钱。

挣扎几下,她最终决定继续前行。

当她匆忙赶到瑞津停车场时,已是早上十点,迟到了整整一个钟。

下了车,她拎起包快速跑向电梯间。

“等等,等一下。”

眼瞧着电梯就要关上门,她飞奔过去急忙按住上升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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