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盯着沈铭泽睁眼说瞎话。
四个月前,他和顾月闹别扭那晚喝得酩酊大醉后闯进了熟睡的我的房间。
这是结婚半年来他为数不多和我同住的夜晚。
之前他总以工作很忙推辞。
我体谅他,也不强求。
那晚他的主动让我又燃起爱意。
却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还没等我睡醒,他就拎着行李出了门。
只给我留下一张出差的纸条。
我以为他真的是出差,却没想到后来才知道。
他是陪白月光林妍可出国玩了。
而爱了他十年的我,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小丑。
可他现在为了让我流产,不惜伪造我出轨的恶名。
他是全市有名的法医,刚正不阿,永远为正义发声。
所以他的同事和下属们都是他的迷弟。
如今听他这样说,彻底坐实了我的“出轨”罪名。
一帮人高马大的健壮成年男人,纷纷为他打抱不平。
“简直是欺人太甚!野男人的孩子不能生下来侮辱我们沈哥!”
“对,现在就去医院!”
“不用了。”
林妍可却笑眯眯地阻止,她从包里拿出一瓶堕胎药,语气怜悯道,
“我家小区楼下保安大叔的母狗也怀孕了,和月月姐一样,不知道怀的谁的野种。保安大叔朝我讨给畜生用的堕胎药,他说有些母狗就是贱,一旦发了情,只要是公的就可以。”
“他说要药性烈一点的,这样能流得干净。这药我还没来得及给他,月月姐你真幸运。不用担心,吃了以后就疼几个小时,野种流了就好了。”
说着她将药递给沈铭泽。
我没想到沈铭泽真的会把事做得这样绝。
瞬间毛骨悚然。
这个药不能吃,真的会死的!
我下意识站起身往门口走,唯一的通道却被沈铭泽的同事们堵住。
他们看我的眼神像看垃圾一般,为首的是沈铭泽的助理崔山。
和沈铭泽一样,都是我们顾家资助过的贫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