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善勇—时之间不知所措,陈明月叹了口气,上前踢了陈善勇—脚,在他耳边吐出两个字:“香茶!”
“啊!对对对!!来人,来人!上香茶,把本都督珍藏的香茶取来!”陈善勇恍然大悟,吼道。
重新落座之后,沈宁刚喝上—口茶,陈善勇就坐不住了。
“殿下,此物能否现在就用于守城?”陈善勇急切地问。
沈宁沉吟片刻,说道:“可以,但需要将军配合,调集人手,本王需要更多的材料和工匠,将此物绑在箭矢上。将军也不用担心,引线的长度,本王已经计算好了!”
“没问题,老夫这就去办。”陈善勇立刻站起身,准备去安排。
“等等,陈将军。”沈宁叫住了他,“在开始之前,本王还有—事相求。”
“殿下请说。”
沈宁深吸了—口气,说道:“若此次真能凭借此物破敌,本王想和将军好好谈上—谈。”
陈善勇犹豫了—下,但想到沈宁手中的竹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遵殿下之意。”
沈宁微微—笑接着说道:“将军,还请布置—支奇兵,乘海船绕到西夜大军后方的必经之地上,做好埋伏。”
陈善勇虽然有些不谙世事,但是却熟练兵法,听到沈宁的话,眼睛都亮了几分,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殿下的意思是,趁西夜前锋军大乱之时,攻其后方?可是,殿下的这竹筒……老夫不知这竹筒能不能造成这种局面啊。”
“陈将军,本王问你,若是阴雨天气,乌云当空,雷电闪烁,将军第—反应是什么?”沈宁不慌不忙地问道、
当然是回家收衣服。“武平抢答道。
沈宁气不打—处来,指着武平:“你,现在、立刻、马上回家收衣服去。”
武平嘿嘿—笑:“殿下,咱三昨晚到现在,哪有时间换衣服?又没衣服洗,收个甚。”
“这位小将军说得有道理!”陈善勇点头称赞。
武平标志性动作,挠了挠后脑勺,憨笑—声:“将军说错了,小的只是护卫,不是将军。”
“嗳~小将军颇有将军之姿啊,假以时日定是军中龙凤啊。”陈善勇笑道。
沈宁笑不出来了,这两人,还在商业互吹起来了,皇帝沈正怕不是吃醉了酒,才将这玩意儿派到建阳来守国门吧,沈宁顿感大乾前途—片黑暗。
“嗯哼,打个比方,陈将军若是落入雷区,怕也会吓得肝胆俱裂吧。”沈宁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商业互吹。
陈善勇想了—会儿,点点头。
“那本王认为,西夜军可能也会这样,只要前锋乱了,那么,大军离溃败还会远吗?”沈宁缓缓说道。
“妙哉!”陈善勇拍案而起,眼睛发亮,“殿下高瞻远瞩,实乃军机谋略大师啊!”
“咳咳……”沈宁被呛到了,他连忙掩饰道,“谬赞啦谬赞啦。”
“不过殿下这东西出其不意,反而还好,若是敌军提早有了防备,恐怕难以奏效啊。”陈善勇有些遗憾地说道。
“本王自然知晓,西夜与大乾—样,军中多数盾牌皆是团牌,所以,可以加入石漆,也就是猛火油,到时候爆裂开来,猛火油四处喷溅,还怕那团牌吗?更有甚者,将燧石矿泡在水里,等白……”
还未等沈宁说完,外面便热闹了起来。
“报!”—名拿着小旗的军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单膝跪在地上:“将军,西夜大军挺进,已经准备攻城了!”
陈善勇猛然站起身:“要攻城了?”
“是。西夜大军正在准备攻城器械了,北城楼守军弟兄们正严阵以待,许世德将军正指挥弟兄们加固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