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是作者“番茄炖栗子”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楚若颜晏铮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楚国公府的嫡女,其未婚夫一家满门战死,未婚夫虽侥幸存活却落下残废。众人皆认为这门亲事必定黄了,然而楚家嫡女却依约出阁,仅仅说了“愿嫁”二字。无人知晓她曾做了一个噩梦。在梦中,她退了亲,三年后与平靖侯世子相看之时,遭遇叛军攻城。京城化作一片血海地狱,那叛军首领站在城头,竟是刚被封为首辅的未婚夫。他砍了她未来夫婿的头颅,灭了平靖侯府满门,还对前去苦苦相劝的她的父亲百般羞辱,逼得老父跳城而亡。醒来后的她即刻做出两个决定:嫁过去,然后弄死他。但世事难料,第二个决定迟迟未能实现,而她却成为了大盛人人敬畏的首辅夫人。...
主角:楚若颜晏铮 更新:2024-11-19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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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若颜晏铮的现代都市小说《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精彩》,由网络作家“番茄炖栗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是作者“番茄炖栗子”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楚若颜晏铮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楚国公府的嫡女,其未婚夫一家满门战死,未婚夫虽侥幸存活却落下残废。众人皆认为这门亲事必定黄了,然而楚家嫡女却依约出阁,仅仅说了“愿嫁”二字。无人知晓她曾做了一个噩梦。在梦中,她退了亲,三年后与平靖侯世子相看之时,遭遇叛军攻城。京城化作一片血海地狱,那叛军首领站在城头,竟是刚被封为首辅的未婚夫。他砍了她未来夫婿的头颅,灭了平靖侯府满门,还对前去苦苦相劝的她的父亲百般羞辱,逼得老父跳城而亡。醒来后的她即刻做出两个决定:嫁过去,然后弄死他。但世事难料,第二个决定迟迟未能实现,而她却成为了大盛人人敬畏的首辅夫人。...
老人一字一句,都是血泪。
连楚若颜这样用心不纯的人,都听得直皱眉。
父母厌憎、兄弟欺压,唯一对自己好的长兄又死在那场战乱……
这样的身世,难怪会心性偏激走上绝路。
“方管事放心,若颜只要为晏家妇一天,就会帮他一天!”
就凭这人后来对长嫂以及荣太傅一家的回护,可知他并非冷血无情之辈。
既是这样,只要自己帮过他,想来日后他也不会翻脸无情要她父亲性命……
当天夜里。
楚若颜亲手熬的鲫鱼汤便送到晏铮书案上。
晏铮看着那热气腾腾、鲜美可口的汤汁,终忍不住,问孟扬:“你觉得她当真心悦本侯?”
孟扬赶紧低下头:“属下不知。”
心下腹诽这不废话吗,若不是心悦,谁会在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时候嫁进来,拿着嫁妆银子补贴婆家,还替小侄儿出头得罪当朝权贵……
她又不傻!
不过这话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孟扬躬着身子等他示下。
半响才听得一句:“再试试吧……”
他诧异抬头,只见平素杀伐果断、泰山崩于前也面色不改的公子,眉目间少见浮起几分烦躁,“最后再试一次,出殡之日,若无异常——”
“就把她赶出去!”
接下来的几日风平浪静。
除了广文堂那事儿闹到朝堂上,几个御史大夫直叱康河县主言辞无状,连带骂顾相治家不力。武将们纷纷跪请严惩,逼得皇上想袒护这个皇侄女也有心无力,只能顺势褫夺她的封号,罚她在府上禁足一年。
而她母亲永扬郡主非但没有求情,反而跑到皇上面前自请降罚,说是自己管教无方。
“这位永扬郡主倒是个明事理的人。”
玉露感慨道,楚若颜笑着摇头:“又错了,这位郡主才是个厉害的……”
“此事本就罚不到她,先一步开口,便占据主动,连让旁人置喙的余地都没有,下一步才好替女儿求情……”
看这小丫鬟一脸懵,楚若颜道:“你仔细想想,皇上真的降罪了吗?”
玉露眨巴眨巴眼睛好一阵,才道:“这些人的心思都好复杂呀,姑娘,那咱们怎么办,要提防吗?”
“不必,这么个风口浪尖上,她想有动作也不敢,倒是……”楚若颜话未说完,李氏沉着脸匆匆进来,“三弟妹,出事了,府上的账有大问题!”
李氏前几天命人盘账。
一开始没发现什么,后来在每个月的出项里,查到一大笔固定给活鱼铺的钱,整整十年,从未间断。
“我亲自去那活鱼铺走了一趟,才发现那家早在十年前关了门!”
“我进府也不过四五年,前些年的府务都是长嫂在料理,可她也早已过了身,无从查起。”
“三弟妹,这可如何是好啊?”
李氏没头苍蝇似的嗡嗡乱转,楚若颜安抚住她问:“二嫂嫂,那笔钱大概有多少。”
“每年整整一万两!”
从前大将军和世子的月俸也不过每人百两,一万两,那可是快一年的俸禄!
楚若颜心头也有些震惊,沉眉思索片刻:“二嫂嫂,负责支钱的人呢?可有找来问问?”
不说还好,一说李氏整张脸更皱得跟苦瓜一样:“是公爹身边的人,只知道姓黄,这次也随他们一起留在沙场上了……”
这几乎就成了一个死局。
支钱的人找不到、钱款去向不明,相当于将军府每年整整一万两银子不翼而飞!
李氏愁眉紧锁:“三弟妹,实不相瞒,如今府上几无进项,而老太君的病、公爹他们的丧事,银子更是流水一样往外花,若再查不清楚,我实在担不起这个责啊……”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
楚若颜拿过名帖一看,竟是当初纳彩问吉时双方互换的生辰八字!
楚淮山也犹豫了,毕竟眼下宫里那位顾及晏家不点头,若是他们先开口,说不定就答应了……
他转头看向女儿:“颜儿,如果让出半副药,对你的身子……”
“不行!”楚若颜脱口而出。
二人不约而同皱起眉,她又赶紧解释:“爹爹,女儿的意思是药可以让,但这门亲事……”
“楚大姑娘放心,老奴敢以性命担保,我们三公子一诺千金,绝不毁约!”
方管事以为她担心退亲的事,立刻赌咒发誓。
楚淮山也道:“这个你莫怕,晏家三世三公,以信立世,从未听说过食言而肥的先例。”
楚若颜抿紧唇,实未没想到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这药必然是要给的,否则晏老太君性命堪忧。
但眼下该怎么打消他们退亲的念头?
“爹爹、方管事,若颜以为此事干系重大,还是等双方人齐再做商议。”
话音一落,方管事脸色便冷了下来:“楚大姑娘可能有所不知,晏府自大将军夫妇以下,四位少公子阵亡,老太君得闻噩耗昏迷不醒,五少夫人也回了娘家,如今就剩三公子和二少夫人在灵前跪守,还有一位刚满五岁的孙少爷。”
“大姑娘总不会想让我们孙少爷来和您谈退亲的事吧?”
晏家的情况比她想得还要糟。
楚若颜叹了口气,也不打算再兜圈子:“方管事误会了,若颜之意,是若颜不愿退亲。”
“什么?!”
方管事和楚淮山几乎同时叫出声。
后者除了震惊更多出两分凝重:“颜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若颜福身:“父亲,聘礼既下,婚书已成,又岂有退回之礼。”
说罢又对着方管事,朗声宣道:“你未曾听错,楚氏嫡女若颜,愿嫁晏家三郎。”
正厅里一片死寂。
不止是晏家人,就连送完程大夫回来的小江氏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晏家什么境况,唯一的男丁还成了瘸子!
若说先前碍着圣旨不便退亲,那么现在晏家主动找上门,大好的机会,再不答应就是脑子进水了!
感受到国公爷扫来的目光,小江氏只好敷衍道:“大姑娘,你心地善良是好事,但这因着同情才嫁过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楚若颜看着父亲在旁边赞同地猛点头,索性道:“爹爹、若颜并非同情晏家,而是因为——若颜其实倾慕晏三郎已久!”
“什么?”
“倾慕?”
正厅一时炸开了锅,小江氏也愕然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可不记得你与他见过面啊!”
楚若颜与晏铮除了梦里那数面之缘,就只在选婿的画卷上见过。
而对着一张画卷生情,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
她轻轻垂下眼,声音平静道:“母亲有所不知,去年元宵节猜灯谜,女儿在望霜楼上……远远地见过三公子一面。彼时他从一群纨绔手中救下名孤女,施恩不望报,风姿绰约,令人心折,那时若颜便暗暗发誓,此生非君不嫁。”
字字句句,都在勾勒着一个旖旎故事。
厅上诸人都听痴了,连玉露也有些茫然,似乎自家姑娘真的去过望霜楼,还真对那晏三郎许下痴心。
方管事肃容道:“先前老奴不知大姑娘心意,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方管事客气了,你随玉露去取药吧。”
方管事连连道谢。
待人走后,楚淮山欲言又止:“颜儿,你——”
那脸上神情仿佛在说“你倾心谁不好怎么就看上那晏家三郎了”。
楚若颜跪了下来:“父亲,女儿任性,给您添麻烦了。”
楚淮山长叹一声:“为父在意的哪是这些,那晏铮纵使满腹经纶改走仕途,可他腿有残疾,皇上也不可能为他违逆祖制!当不了官,晏家的路也就到头了,你嫁过去,是受苦啊!”
大夏祖制,身体残缺者不得入仕。
可父亲又怎知他日后权倾朝野,连京城都给掀了去?
楚若颜低垂着眼不敢与他对视,楚淮山又叹了声:“罢了,既是你的选择,为父也不多说。只要你记得,日后想回来,国公府永远是你的后路。”
楚若颜眼眶发红。
她不惧吃苦,也无需后路,只怕改变不了那梦中死局!
晏府,灵堂前。
明旌长幡,白绫缟素。
方管事对着牌位行过大礼,才退到一旁悄声问:“少公子动筷了吗?”
跟了晏铮多年的孟扬只摇头,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形瘦削的青年跪在灵位前,腰背挺直,正是晏铮。
他旁边放着一动未动的食盒,方管事神情一紧:“少公子身上还有伤……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孟扬苦笑:“公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跪着,谁又能让他起来?”
自从扶棺回京,晏铮就是这副模样,跪在灵前不饮、不食、不语。
无论是文武百官,还是皇室宗亲前来吊唁,他也和木桩子一样钉死在那儿,看得来人纷纷摇头,都说这晏家三郎悲痛过度,傻了。
孟扬叹气,转又小声问道:“对了,你去楚国公府事情办得怎么样,药拿回来了吗?”在他看来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半副药,换一门亲,楚家该千恩万谢才是。
然而方管事只摇头:“整副药都拿回来了,但亲没退成。”
孟扬一愣。
堂里的晏铮似也听见了,雕塑般的身形微微一动。
方管事连忙上前:“少公子,楚大姑娘说了,她心仪少公子已久,绝不会退这门亲事!”
晏铮身子一震,极为缓慢地回过头。
因着连日未食,他的嘴唇已经彻底干裂,眼底布满血丝,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方管事。
“她说……什么……”
沙哑的声线几不成调,方管事却差点喜极而泣。
这是少公子回府以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她压着激动飞快将楚若颜的话复述一遍,最后道:“……想来是夫人和老爷在天有灵,保佑您得遇良妻,将来患难与共、白首不离!”
晏铮面上由惊转怔,忽然癫狂大笑起来。
“孤女……倾慕……”
“哈哈……”
他边大笑边摇头,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李氏反应不过来愣愣点头。
那猪肉铺的也紧跟道:“嗨,都是外面瞎传,我这也不要了,两位少夫人不要见怪!”
一时间来要账的十之八九都散了。
余下那一两成也不好再提。
这些人走后,李氏才如梦初醒,握住楚若颜的手:“好弟妹,这次多亏你了,要不然都不知如何收场……”
她虽是商贾出身,但嫁到将军府管家以来,每个人都客客气气的,何曾见过这种场面?
楚若颜笑着安抚两句,李氏又忧心问:“对了,你方才说要买两屋摆设的事,手上有那么多银子吗?”
晏家一年的开销也就五六千两,这位弟妹虽是楚国公府来的,但也没听说富庶到这种地步啊?
楚若颜只道:“我自有法子,不过府上账目还得请二嫂尽快盘清,今日是把他们哄走了,可难保日后不会再来,而且也怕有人浑水摸鱼……”
李氏一凛:“你说得对,这些日子忙昏头了,我马上叫人盘账。”
她说完就把管事、账房叫进来,安排完后又要去门房交代。
楚若颜看她像是有意把自己忙得跟陀螺似的,一双杏眼下已见乌青,不由道:“二嫂,你……真的没事吗?”
李氏瞧见她满含担忧的目光,笑了:“放心,我没事,其实忙点好,忙起来就不会胡思乱想,日子也能捱得快一些……”
她说得轻快,内里满是辛酸。
楚若颜只能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有什么事二嫂尽管吩咐,若颜能做的,一定做到!”
妯娌间叙完话,玉露也把药买回来了。
她进府就听说要账的事儿,马不停蹄跑到楚若颜那儿:“姑娘、您是说笑吗?奴婢跟您说得陪嫁还剩几千两,不是几万两啊!”
小丫头脑门上还冒着汗,可见着急忙慌的。
楚若颜先让她坐下:“我知道,这两屋子木具的钱,不从陪嫁出。”
“啊?不拿陪嫁,那从哪里出?”
总不能是晏家这个穷婆家吧,她都听说账面上只剩五百两了!
楚若颜道:“母亲不是送了十二家店铺、二百亩良田吗?哦好像还有两处别庄。”
提起这个玉露眼睛瞪得溜圆:“姑娘,您不是想让他们出钱吧?您忘了这些田头、掌柜可都是夫人的人,让他们拿钱,那不是铁公鸡拔毛吗?”
楚若颜一本正经地点头:“不错,正是铁公鸡拔毛。”
当天下午,这些田头、掌柜们就被叫了来。
为首的是胭脂坊的掌柜江涛,他是小江氏一手提拔起来的,未语先笑:“大姑娘,小人都听玉露姑娘说了,您急着使银子,小人也不敢含糊,这样吧,我们胭脂坊出一百两。”
一百两?
那跟两万两比起来简直杯水车薪啊!
玉露急得要跳脚,楚若颜制止她,抬眼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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