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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

发表时间: 2024-11-02
去墓园祭拜外婆的时候,瞥见旁边的墓碑,心脏莫名发痛。

墓主人叫孟淮之,照片好看,笑得灿烂。

我不觉掉了眼泪,问身旁的未婚夫。

“我是不是认识他?”

陆宥齐神色变得有些僵硬,拉着我手要回去。

“陌生人而已。”

“江江,该回家了。”

我点头,一刹那脑海中浮现出大朵大朵的黄玫瑰。

奇怪,那个人的墓碑前好像就是枯萎的黄玫瑰。

黄玫瑰,纪念死去的爱人。

1回到家中,我依旧魂不守舍。

陆宥齐看出我的不对劲,坐在我身旁,帮我按太阳穴。

“江江,医生说车祸撞到了脑袋,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我拉下他的手,应了声好。

自从我出车祸以后,我的身体总是莫名地抗拒陆宥齐。

几个月前,我出了车祸,丧失了一部分记忆。

可好像对我的生活没什么影响。

我记得陆宥齐,记得外婆,记得我所有的亲朋好友。

可又有些影响,我再也睡不好觉,我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大片大片的黄玫瑰。

玫瑰丛里,是一个浅蓝色的背影,高大挺拔。

他从来没有回头,我也从未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陆宥齐对我很好,比以前还要好些。

我记得,前两年,我们还总是闹别扭。

时间是有魔法的,让我们变得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好。

两个月后,我就会和路宥齐正式领证,真真正正地在一起。

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可季初棠的出现,打碎了我的美梦。

2那是在医院门口,一个长相俏丽,穿着蓝色呢子大衣的女人拦住我的去路。

“江月白,好久不见。”

咖啡厅里的音乐舒缓动人,季初棠的话却让我的心沉入谷底。

“你竟然还想着嫁给他,我该说你愚蠢呢,还是爱得太深呢?”

“毕竟你曾经亲手将我俩捉奸在床。”

手中的咖啡洒了一身,我手忙脚乱地去擦,却好像什么也没擦干净。

她撂下几句话,便离开了。

我独自一人,坐了很久。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她说的话,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我回到家,陆宥齐坐在沙发上,在等我回来。

“江江,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检查结果怎么样?”

我一时不知如何面对,只是淡淡地回应两句。

陆宥齐接过单子,将我抱在怀里。

“江江不要害怕,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我想起今日季初棠说的话,含着泪水问他。

“真的吗?”

陆宥齐捧起我的脸,指腹擦掉我的眼泪。

“真的,陆宥齐爱江月白一辈子,辜负真爱的人吞一万根银针。”

辜负真爱的人吞一万根银针。

陆宥齐给我写的情书里就有这句话。

又是夜半无眠,我心血来潮去衣柜顶取那个装情书的盒子。

柜子太高,凳子不稳,我摔了下来。

好半晌,我才回过神来。

记忆如潮水一般朝我涌来,不顾我的死活。

3我与陆宥齐在大学时相知相识相爱,陪伴他从一事无成到事业有成。

我二十五岁了,好几次暗示陆宥齐,我想结婚。

可他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直到外婆病死,也没等到。

对于结婚,我其实并不在意或早或晚。

只是外婆病重,她想在临终之前,看到我有所依靠。

我握着她干瘪苍老的手,信誓旦旦。

“外婆,再等等我,宥齐马上就会娶我的。”

“您到时候还要亲眼见证我的幸福呢。”

外婆咧开嘴笑,连连称好。

我大晚上跑去陆宥齐的公司,带着熬制了许久的鸡汤。

我想跟他说结婚的事,不容拒绝。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门内传来女人的娇喘和嗔怪。

“陆总不是马上要结婚了吗?

怎么还有空和我打情骂俏。”

“结婚?

是江月白心心念念要结婚,我嘛,可没说。”

是陆宥齐的声音没错。

他所谓的加班,就是这个加班啊。

我怒气冲冲地将门推开,将鸡汤狠狠砸在地上。

“陆宥齐,好玩吗!”

“把我耍的团团转,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陆宥齐扯起唇角,挥挥手让季初棠出去。

“怎么了,江江。”

“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喜新厌旧,你早该知道的呀。”

眼泪不争气地掉落,我一把擦掉,怒斥。

“呸!

别给自己找借口!

恶心!”

陆宥齐不气不恼,坐回椅子上。

“江月白,你外婆就要死了,你这些年一心扑在我身上,无亲无故。

除了我,你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陆宥齐这是笃定我不会离开他。

背叛的人,不值得我爱。

“我江月白,死也不会选择你。”

我转身就走,将鸡汤盒子一脚踢得老远。

走出没两步,折返了回去。

陆宥齐一副想当然的模样。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啪—耳光声清脆。

我嫌弃地拍拍手,鄙夷。

“是,不扇你一巴掌,我意难平!”

4回去的路上,我边走边哭。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如果是陆宥齐那个王八蛋,我一定臭骂他一顿。

“喂,您好,请问是江月白女士吗?”

“你外婆刚刚突然发病,已经被转入手术室,希望你现在马上来趟医院。”

我大脑轰鸣,一片空白。

我气喘吁吁赶到医院,迎接的是外婆冰凉的尸体。

医生护士对我说着节哀,我却始终不敢相信。

明明今天我来得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死。

外婆,怎么你也要丢下我。

妈妈不要我,为什么你现在也要丢下我。

您还没有见到我结婚呢,您还没有见证我的幸福呢?

可我现在......什么也没了。

我来不及悲痛,处理着外婆的后事。

我订了一个很漂亮的墓园,定了两个相邻的位置。

电话里人声朦胧。

“江女士,您确定是两份墓地吗?”

我恍恍惚惚,意识似乎早已脱离我而随着外婆去了。

“是,还有一个,也快死了。”

忙完外婆的事,我提着一打酒走在江边。

晚风轻抚,凉意丝丝,很舒服。

能死在这么舒服的地方,值。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一步步走进水中,凉意侵入骨头缝,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5从小腿到膝盖再到腰,我根本没想回头。

可偏偏,有人叫住了我。

“这位女士,你别想不开啊,有什么事跟我说。”

我回头,是一个男人,一身正气,浓眉大眼的帅气。

我没理他,接着走。

他竟然直接朝我走过来,嘴里安抚。

“女士,我是人民警察,你可以相信我。”

可笑,最亲的人不在了,最爱的人背叛了我。

如今一个陌生人,却在我临死之际告诉我,让我相信他。

我才不信。

我直接将自己沉入水里,自生自灭。

那个人执拗得很,铁了心要救我。

最后,我将他捞了上来,使劲按压他的胸膛。

他吐了几口水,转醒。

我松了口气,骂道。

“你是不是有病,不会游泳你来救我?”

他使劲咳嗽,笑了两声。

“职责所在,再加上一时情急,给忘了。”

他真是个傻的,傻到后来竟为了我葬送如此鲜活的生命。

他说他叫孟淮之,自小在福利院长大。

是一个很好的叔叔资助他上警校,他很珍惜人民警察的身份,愿意为之付出生命。

他在用他的苦难留住我,留住我生的希望。

孟淮之说,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会经历很多很多的苦难。

苦难不值得被歌颂,但坚韧对抗苦难的精神值得。

“江月白女士,请你为了自己,为了那些爱你的人,活下去。”

6我这人就是耳根子软,既然他都那么说了。

江月白,努努力,再活一活吧。

我打算搬离那个家,那个我为之付出无数的家。

陆宥齐回来的时候,我正在收拾行李。

他瞬间变了脸色,空气都凝固住了。

“你要走?”

我边收拾边回应。

“是,陆宥齐,我们之间,结束了。”

陆宥齐将我收拾好的衣服放回衣柜,我拿出来,他又放进去,我又拿出来。

就这样几个回合,我甩给他一句。

“你喜欢是吧,送你了。”

我拉着行李要出门时,陆宥齐肉眼可见的慌张。

“江江,我错了。”

“我那时候喝多了,我瞎说话,江江,你不能走。”

“外婆……外婆不是还希望我们结婚吗?”

我瞪着眼睛,他竟然还敢提外婆。

“外婆死了!

你满意了!”

陆宥齐脸上闪过一瞬的茫然,随即挡在门口。

“那你就更不能走了,江江,我是你唯一的依靠了呀。”

我连行李都不要了,懒得跟他废话。

陆宥齐将门反锁,一把将我扛起来,丢到床上。

他双手撑在床上,死死盯住我。

“陆宥齐,你是不是疯了!”

“是,江江,我疯了。”

“我可以要别的女人,但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我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我使劲挣扎,胡乱踢腿,却毫无作用。

陆宥齐眼底猩红,眼神狂热又偏执。

一如当年我差点被人猥亵,他也差点将那人打成残废。

我哭着拦住他,却被他一把甩在地上。

等他恢复清明,才抱着地上的我轻声安慰。

“江江别怕,我不会打死他的。”

“他欺负你,我帮你讨回来而已。”

那时我浑身都在发抖,陆宥齐以为我是在怕那个猥亵犯,其实我更多地是在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