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越洲戚清的其他类型小说《顾念全集》,由网络作家“桃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嗳,顾越洲。”“在你们那边,人死后也会有轮回吗?”顾越洲皱眉,摸摸鼻子:“我不信这些。”“哦……”我近来头脑昏沉,常常做梦,梦到在房间里,我缠着顾越洲问他家乡的许多事情,他耐心地告诉我,有时还带着炫耀。我开始止不住地发烧,在前几日药也不再送过来了,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已经没必要再费这工夫了。顾越洲也不再来了,也许他们已经开始商讨定亲的事宜,不知道有我在前,唐家小姐会不会不情愿。对不起呀。想到这里,我愧疚不已。思绪漂浮着,我会想起我们成亲那日。顾府气派,纵使我出身低微,也身穿凤冠霞帔,屋内屋外挂满红绸彩带。只是当日我想着入府便离守寡不远,没什么欢喜的心思。看见那些身上的喜服,还会恍惚地想着,会有多久换做丧服。谁能料想到后面的日子呢...
《顾念全集》精彩片段
. “嗳,顾越洲。”
“在你们那边,人死后也会有轮回吗?”
顾越洲皱眉,摸摸鼻子:“我不信这些。”
“哦……” 我近来头脑昏沉,常常做梦,梦到在房间里,我缠着顾越洲问他家乡的许多事情,他耐心地告诉我,有时还带着炫耀。
我开始止不住地发烧,在前几日药也不再送过来了,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已经没必要再费这工夫了。
顾越洲也不再来了,也许他们已经开始商讨定亲的事宜,不知道有我在前,唐家小姐会不会不情愿。
对不起呀。
想到这里,我愧疚不已。
思绪漂浮着,我会想起我们成亲那日。
顾府气派,纵使我出身低微,也身穿凤冠霞帔,屋内屋外挂满红绸彩带。
只是当日我想着入府便离守寡不远,没什么欢喜的心思。
看见那些身上的喜服,还会恍惚地想着,会有多久换做丧服。
谁能料想到后面的日子呢?
我费力地爬起来,走到门口,打开屋门,想透透气。
屋外春光明媚。
我被罚后,老太太就将我移到了一处偏院,除了前几日施针的郎中,进出的就只有顾越洲和送餐食的侍女,现在顾越洲也不来了。
不知道顾越洲这时候在做什么。
翌日清晨,我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我听得见院外人来人往,这里靠近采买时出入的后门,今日这么热闹,想必是添置了不少东西。
院外看守的人同路过的采买妈妈搭话:“刘妈妈今日可辛苦,三公子大喜,置办了这么多样东西,都得妈妈一一操心呢。”
“那可不是?”
刘妈妈说话虽是抱怨,却也得意,“老太太如此看重这场婚事,可不能跟之前那回一样马马虎虎的。”
原来我嫁来那次已是顾府的敷衍之作,这次大婚将是何等场面,我这样的眼界根本想象不出。
“那是自然,唐家与咱们顾府也是门当户对,大家闺秀,怎么也不能让人家受了委屈呀。”
刘妈妈的音调高起来:“可不是我老婆子爱嚼人舌根,我便直说一句,哎,就院里那个……当初娶进来真是她走了几辈子的好运,那股子穷酸气,就是我老婆子粗野,也比她懂礼些!”
门外笑成一片,这声音哪怕我在房里也能听得清清楚楚,我知道她这话是想说给我听。
“刘妈妈,那三公子大婚定在哪日?
咱们几个也想去向主子讨个彩头。”
“老太太定了四月初二,是婚嫁的好日子!”
“那还有一月,可有些仓促啊?”
“是赶着紧,不过也是老太太的意思。
三公子好不容易松口,老太太也怕夜长梦多呢。”
我站得久了有些体力不支,慢慢挪回房里,发着呆算着日子。
算得头痛,索性睡了。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每日在地上记一笔,慢慢数到二十九。
数日子的时间里,我也不常常清醒着,我不时发着烧,嗓子已然出不了声了。
我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若不是送饭的侍女准时过来,我恐怕日上三竿都不会醒。
醒了之后,我就坐在院里,听门外有没有动静,猜测顾越洲的婚礼准备到了哪一步。
第一天有裁缝来了,为顾越洲做喜服,时间匆忙,裁缝想用上次的那件加工改制,老太太嫌那身晦气,吩咐要不惜物力地赶工出一件新的喜服。
第三日有工匠来了,带着徒弟记下顾府要添置的新床新柜等。
后面还有婚宴要备上的菜品果子,各环节用到的物件。
这些人陆陆续续、匆匆忙忙地来了,络绎不绝,但我总是很失望。
我渴望听到顾越洲怎么样,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都没听到,各种要求都是老太太定的,顾越洲什么都没说。
强撑着数到二十九,我知道,明日顾越洲就要大婚了。
我因冲喜而嫁给一个病鬼,谁知洞房之夜他竟病愈起身。
只是他似乎头脑还没好,冲我不断说些怪话。
他对我说:“小姐,我是2世纪新青年,不能接受包办婚姻的。”
在他的要求下,我们约好,只结婚,不洞房。
某天他外出归来后魂不守舍,我知道,我的夫君要恋爱了。
. 我的夫君是个怪人,他总说些怪话。
原本他突发急症,太医郎中都无计可施,为着冲喜,我才嫁进来。
没成想洞房花烛夜,他竟醒了过来。
我本已做好了过门就当寡妇的准备,看见床上这人起身,登时有目睹诈尸的惊吓。
我心惊胆战地扒着门,我这洞房冷清,下人都溜去吃酒了,得大声喊才找得来人。
我正要喊人,却被床上那人叫住。
他问我:“现在是什么时候?”
我答:“回夫君,已经入夜了。”
“这儿是哪?”
“回夫君,是洞房。”
“……” 我感觉我似乎说错了,他皱起眉,手抓着头发,看起来痛苦万状。
我试探着开口:“夫君刚醒,想必还有不适,妾身这就去通报老太太,找郎中来。”
“你站着!”
他将我喝住,“不许找人!”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他似乎下定决心一般,好言好语地开口了,说出许多我听不懂的话。
他说:“小姐,你可能不了解情况,我是穿越来的,从未来——就是很久以后回来的,所以呢,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你懂吗?”
我茫然地摇摇头,说:“回夫君,妾身出身卑下,称不上小姐……” “……算了,总之呢,看这个样子我们好像已经结婚了,但是我作为一个2世纪新青年是不接受包办婚姻的,所以你也不用把我当丈夫,我也不会把你当妻子……” “夫君这话,是要休了妾身?”
我愣在原地,眼泪瞬间溢出,跪了下来。
“妾身一定会听话,求夫君不要休了妾身!”
大婚第一天就被休弃回家,我的爹娘一定不会饶过我。
我声泪俱下,倒是他先慌了,他赶紧翻身下床把我扶起来,念叨着: “吓我一跳你能不能别随随便便就跪啊真吓人,这不会折寿吧不会吧……” 我仍流着泪,他的声音也柔了下来:“我刚刚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古代不能随便离婚,我也不是随便的人,只是说,我们是假结婚,你懂吗?
不洞房……” 我呆呆地点点头,眼泪还挂在脸上。
“对,你听懂了吧,我们约好了,我们只是走个形式,不洞房,就算室友吧!”
“夫君的意思是,有名无实……” “没错!
结婚还是要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咱们俩都不认识就结婚,太冒昧了吧。”
“只是,只是……”我嗫嚅着,“只是若明日老太太发觉夫君醒了,日久催问起儿孙之事……” “呃……”他挠挠头,“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之前不是病了吗,放心吧,就说我病情转移,不能生育了!”
他说完看我一眼:“但我不是真的不行啊。”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后半夜里,他又同我细细地定了许多规矩。
比如,不能叫他夫君,要叫他顾越洲。
我不敢,他便和我对着练习。
“你叫什么名字?”
“妾身名戚清,无小字。”
“好!
我们叫对方的名字,声音要像我一样大。
戚清!”
“顾越洲……” “戚清!”
“顾越洲……” “戚清你大点声!
我名字不好听吗?”
“顾越洲!”
“对!
就是这样!”
再比如,他说我和他都是一样的,不必时时守礼,担惊受怕。
我跪下来:“您是顾府的三公子,妾身怎能和您一样呢。”
“你又跪!”
我惶恐却又不敢站起来。
顾越洲说:“你有什么不一样?
我们都是人,一模一样。”
我站起来看着他,点点头。
他是个奇怪的人,但应该不坏。
. 每天这样同顾越洲说话逗乐,侍奉婆母,也算平静。
我是耐得住静的,但顾越洲不行。
他说:“要是再每天待在这个园子里不能出去,我一定会爆炸!”
我睁大眼睛:“爆炸!”
他求着老太太,说他醒来已有一季,感觉精神尚可,身体无恙,想出门散散心。
磨了三五日,又请了郎中再三担保,老太太才放心把他放出门去。
我跟着顾越洲一起到了街上,他不停张望路边手艺人的活计,又对着街头杂耍的艺人拍手叫好。
那杂耍艺人的碗伸到他面前,他阔气地一摆手,道:“赏!”
小厮忙不迭投入一锭银子。
顾越洲长出一口气:“爽!”
这样出去了两三趟,老太太便不让我再跟着了,妇人家频频抛头露面总是不好。
顾越洲察觉出我有些失落,拍着胸脯向我担保: “你放心,我出去一趟看见什么好玩的回来都给你讲,有什么小玩意也带回来给你。”
我看着他,露出笑脸:“行。”
顾越洲每两三日就要出门逛逛,仿佛外面看不够似的。
他回来时先悄悄地塞给我一些小物件,一个挂坠、一个发簪或是一个糖人,再兴致勃勃地告诉我许多外面发生的事。
那模样像个小孩子,我有时候不为他所说的事,而只为他的样子就能笑出来。
“顾越洲,你现在的样子像个小孩儿。”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我没见过嘛。”
这次他回来有些不一样,魂不守舍的,用饭时也没动几筷子,之后便待在书房里发着呆。
我去问跟着他的小厮:“你说,今日发生了什么事?”
小厮看着我像是不好开口,但最后还是说了:“回娘子,也没什么,不过是公子今日去寺里,逢着一位小姐,二人交谈了一阵……” “小姐?”
“是,看着举止不俗,还有仆人马车候着。”
“此外再没别的了?”
“没有了,与那位小姐告别后,公子便回来了。”
我神色如常,摆一摆手:“你下去吧。”
顾越洲不会藏心事,眼下情况我自然了解。
他是要恋爱了。
我吃完糖人,揣度好了怎么同顾越洲套话。
我走进主屋,他正趴在桌上。
我坐在他身边,开口道:“有人要恋爱喽——” 他一个激灵坐起来,急着喊:“谁,谁要恋爱了!
别学会了词瞎说啊你!
我告你毁谤啊……” 我笑眯眯地盯着他不说话。
他“毁谤”两个字的气焰降下去了,心虚地看向别处。
我慢条斯理道:“她是哪家的姑娘?”
“不知道,忘了问了……” 我继续笑眯眯地盯着他,我看见他耳朵红了。
“顾越洲,你就说吧,反正都已经招了。”
“她……她就是,我在寺庙门口碰到她,她的头发勾到旁边的树丛了,我路过帮她绕出来的。”
“那她应当很感激你吧?
她应该说,谢谢顾越洲。”
“她没有,她解开头发就躲到旁边了,是她的丫鬟来跟我说话的。
确实谢我来着,但是我看她有点不太高兴。”
“那兴许是你弄疼她了。”
“我动作很小心的,她也没有皱一下眉。”
“那……”我眼眸一转,“大抵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担心你与她举止过密被看见了,损了女儿家的清白。”
“啊!
怪不得我追上她想要说话,她没说几句就走了呢,她不会讨厌我了吧!”
我说:“你这么帅,她不会的。”
“……” “戚清!”
他双手合十拜一拜我,“求求你,可不可以教我一些你们的规矩,我不想她讨厌我。”
顾越洲可怜巴巴的,眼睛在烛光下亮晶晶的。
倒真像一只小狗。
我想起早些时候同他开的玩笑,笑了出来。
再故作矜持地收起笑容,冲他一挥手:“OK。”
. 顾越洲好了三个月了,老太太怕他再出事,不让他出门。
他整日里在园子内转来转去,也抓我去同他聊天解闷。
他教了我许多新奇的词句,我总是听不懂,但很认真地去学。
他教我:“在我们那里,见面不用行礼的,大家只需要说‘你好’。”
我跟着念:“你好。”
他满意地点头:“没错。”
我再念:“顾越洲好。”
他欣喜地说:“你很聪明!”
他又教我:“在我们那里,人人都是平等的,譬如我和你,就是平等的。
我可以和你开玩笑,你也可以和我开玩笑。”
我跟着笑笑,却不敢说话。
他说:“我来开个头!
戚清,你像小猪。”
我又羞又恼,脸发烫,说:“顾越洲!”
他冲我扮鬼脸:“顾越洲怎么?
你说啊?”
我看着他的样子,突然生出一些底气,壮着胆子说:“顾越洲像……像小狗!”
他大笑着拍起手来:“对,对,就是小狗!”
我发觉逗我玩已经成了他的喜好。
他说:“戚清,你有没有觉得我好帅。”
“帅……?”
“意思就是说,我人很好。”
“嗯!
顾越洲好帅。”
他拍拍我的肩:“说得对!
每天都要说!”
“顾越洲好帅!”
三个月下来,我说话同他越来越像了,连他家乡的文字都能写出不少。
在他面前,我说什么都行,他不会说我越矩,会认真地同我说话,也会随意与我玩笑。
我甚至能穿着他的衣袍,学着他的姿态语调,说出几句男儿家的豪气话语。
当然,我央求他,有旁人在时我们不可这样。
这些他虽不介意,可若被人看到,传到老太太耳朵里,我便是放肆。
顾越洲最初还说无碍,他会帮我解释,但我知道若真被发现,无碍的只会是顾越洲,我会挨罚。
可我即便时时小心着,有时也会有疏漏。
有几回,我同顾越洲说完话,才发现门外有侍女站着,不知何时过来的。
我虽吩咐了勿听勿传,但当天我总惴惴不安,等待老太太命人传我过去。
还好最后是有惊无险。
我怕这样多了,我总会被顾越洲纵得得意忘形。
但我仍愿意陪顾越洲这样说话,没人陪他说话他要闷坏了。
而且这样说话我也开心。
. 我的身体一天天坏下去了,顾越洲想瞒着我,但我心里清楚。
郎中那天为我施针后再也没来,我只一天天地喝着药。
大多数时候,只有一个侍女来照顾我,顾越洲常被老太太叫去,来看我的时候少了。
那侍女也不太情愿看我,每日只端药过来,再将碗拿走,不多说一句话。
今日,她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进来的时候带着深意地瞧了我一眼。
我察觉了,但没说话。
她走近,将药放在桌上,说:“夫人别急,今日我端得快,药还没凉。”
“嗯。”
我应一声。
“夫人可听说了?
三公子要新娶了。”
她藏不住的幸灾乐祸,眼角瞅着我。
我不说话,她果然按耐不住继续讲。
“听说娶的是唐家的二小姐,曾与我们三公子在寺中一见,二人都念念不忘,颇有缘呢。”
原来是她,幸好。
“那也是好事,门当户对。”
我知道她要讥讽什么,便顺着她的话说了。
她见我淡淡的,有些不甘心:“夫人清楚自然更好,我听老太太同三公子商议,您恐怕是当不了几天夫人了,所以我多叫叫,听一句少一句嘛。”
“不过夫人可知,老太太为何要为公子另娶新妇?”
我看着她,等待下文。
“我也是偶然听见,仿佛是郎中说,夫人身子大伤……恐再不能生养了。”
我虽尽量不动声色,闻言还是下意识抚上了肚子。
痛,可不止这里痛,我的五脏六腑都痛,这里并不是最严重的。
她更得意了几分,话说完了,把药端过来,放在了我手上。
“夫人用药吧,药虽烫着,却能暖心呢。”
我捧着药呆坐着,等到碗从灼热凉到冰冷,顾越洲回来了。
他这几日似乎瘦了,看起来很累,不见往日意气风发之态,但还是收敛了疲倦的神情,柔声来同我说话。
他说:“怎么还没喝药?
我去让人再给你热一热。”
“不用,”我平静道,“不喝了,喝不喝都一个样子。”
“喝了总归能好些。”
他当我是怕苦赌气,哄着我说:“良药苦口。”
他要来接我手里的碗,我却一下把碗摔在了地上。
一声尖利的脆响,褐色的浓汤泼洒,瓷片四处飞溅。
我看着他说:“顾越洲,我不想喝。”
他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看着我还没缓过劲,我看出他眼纹深陷,疲惫不堪。
他还是压着脾气,道:“那不喝,你别动气。”
我说:“顾越洲,我是不是快死了。”
“别胡说,你好好的。
不过若明日也不吃药,就要好得慢些了。”
“我死了也好,你就可以娶唐家的那位小姐了。”
顾越洲刚坐下,又睁大眼站起来,说:“你别说这种话,我并不想娶她,是母亲逼我。”
“你不想吗?
你喜欢那位小姐,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现在的情状多乱,我怎么还会有这些心思?”
“等到我死了不就好办了吗?
到时候皆大欢喜。”
“戚清,你今日怎么了?”
他的样子带着深深的困惑。
“顾越洲,能娶喜欢的女子,你不高兴吗?
和我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想必委屈你了。”
“戚清,你别这样说……”他想拦住我,可我仍继续讲。
“你现在只要等着就行了,我身体越来越差,三夫人这位置空出来也是指日可待。
你有你喜欢的女子,老太太又肯顺着你去唐家提亲。
顾越洲,别装成一副难过的样子了,你心里该开心呐。”
“戚清!
你这么说话简直太没规矩!”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我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也想象不出来,他从未用过这样的语气同我说话,也从不同我讲“规矩”。
我低眉敛目,从床上撑着下来,余光里看到他伸手想扶我,但终于还是收回了手。
我摇晃着下跪行礼,道:“妾身知罪。”
“你……”顾越洲愣神,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长叹一声,离开了。
我仍跪着,我在懂事之前就会跪了,膝盖上旧伤新伤,皮肉倒已麻木。
门外,天已擦黑。
一切又回去了。
不,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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