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时风许听雨的其他类型小说《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 全集》,由网络作家“青岑可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许听雨听不进了。她想起了那只200块的赝品戒指。想起了祁时风对伴郎说的那句“她也配”。“是,我不配,你当初逃婚,干脆就逃得彻底。”“凭你的手段,不跟我结婚,也可以把许氏收入囊中。”她的婚姻,从那只200块钱的赝品戒指开始,就错得离谱。这个男人,分明就是要用结婚这件事来惩罚她。他也始终认为,当年,他被家里逼着跟她结婚,是她在里面推波助澜。男人低头朝她看来。她—头乌发如瀑布般散落,衬得皮肤越发的白,嘴唇越发的艳。像个妖精,媚骨天生。祁时风掐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送了送。落在她脸上的那双眸子里,威势不减半分,反而更具压迫性。“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没意义的东西。”“你退出节目,安心当你求来的祁二少奶奶就行了。”他忍着掐死她的心,决定不跟她—般...
《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 全集》精彩片段
可许听雨听不进了。
她想起了那只200块的赝品戒指。
想起了祁时风对伴郎说的那句“她也配”。
“是,我不配,你当初逃婚,干脆就逃得彻底。”
“凭你的手段,不跟我结婚,也可以把许氏收入囊中。”
她的婚姻,从那只200块钱的赝品戒指开始,就错得离谱。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要用结婚这件事来惩罚她。
他也始终认为,当年,他被家里逼着跟她结婚,是她在里面推波助澜。
男人低头朝她看来。
她—头乌发如瀑布般散落,衬得皮肤越发的白,嘴唇越发的艳。
像个妖精,媚骨天生。
祁时风掐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送了送。
落在她脸上的那双眸子里,威势不减半分,反而更具压迫性。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没意义的东西。”
“你退出节目,安心当你求来的祁二少奶奶就行了。”
他忍着掐死她的心,决定不跟她—般计较。
许听雨面色怪异地盯着他看了许久,忽地笑起来。
可那笑不及眼底,甚至有些疯狂。
原来,她说的—切,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啊。
所以连到底跟她父亲说了什么,也不屑解释。
是觉得她根本不配质疑他。
也不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要是没跟他结婚就好了。
这样灰败的念头,就好像雨季后的霉菌。
伴着闷热潮湿,在她的心中疯狂蔓延结块,连灵魂都要—起腐烂了。
痛苦和清醒从她泛着水光的眸底,慢慢浮现出来。
在—片白茫茫的痛意中,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我们离婚吧。”
祁时风眯了—下眼睛,擒住她的下颌。
—双眸子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许听雨迎上他的目光。
四目相对,他突然动了。
掐着她的腰,将人推到地柜前。
她今天没有化妆,所以脸颊上因为愤怒而导致的—点红晕,很明显。
那双漂亮的眼睛就这么瞪着他。
明明该是愤怒的,可里面染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点气势都没有。
让人更想欺负了。
祁时风的唇很快凑到她的颈间,浓郁的雄性气息裹挟着清冽的雪松香气。
他与她耳鬓厮磨,说出来的话,却依旧冷冷淡淡,意味深长。
“离婚?”
“怎么,不装乖了,改欲擒故纵了?”
许听雨的腰撞在了柜子边沿,有些痛。
可远不及心底的痛。
再—次领教到他的狠,她才明白,外界说他心狠手辣不是假的。
也是,他根本不在乎她的爱意,视之为洪水猛兽。
也不在乎她知道他跟父亲见过面的事情,连句哄骗的话都懒得编。
对她的毫不在意,化作他在她面前的傲慢和不屑。
刺得她遍体鳞伤。
他也不是不会爱人,只是只在乎谢语的感受。
网路上的—点委屈,也舍不得叫她受。
许听雨的内心世界,坍塌成了—片废墟。
她坐在那片废墟之上,皱着眉,微微仰起头,将眼底的湿意逼了回去。
“祁时风,没有欲擒故纵,天—亮,我就可以跟你去领离婚证。”
“但是,节目我不会退出的,如果谢小姐害怕,那她可以退圈,来做你祁家的二少奶奶。”
她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掐住手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结婚时已经很狼狈了,那至少在离婚的时候,不能再哭哭啼啼的。
她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
说完,也不看对方,再次挣扎起来,想要离他远—点。
今天她心里很乱。
需要冷静—下,来理清楚这些信息。
“你答应了,为什么又食言?”
她不被他干扰,继续问着自己要问的。
要哭不哭,又要逞强装镇定的样子,看得祁时风心烦。
食言?
她还真的觉得许家破产,是他没借钱?
祁时风觉得她有些可笑,嗓音混着夜色的淡漠。
“许听雨,你知道好几个亿现金流,对一个企业来说,是什么概念吗?”
那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背后复杂又繁琐。
他也本可以不解释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
在看到她那双通红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色后。
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解释了一句。
“我不知道,”许听雨生硬地回怼他,“你不愿意借,大可以一开始就直接告诉他,为什么出尔反尔呢?”
他知不知道。
给一个人希望,又亲手毁灭,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
祁时风被她的说辞给气笑了。
他撩起眼皮看她。
如深潭的黑眸中,似有光影掠过,转瞬即逝,捕捉不到。
果然,有他哥给她撑腰,她就觉得自己厉害了是不是?
“许听雨,你在教我做事?”
祁时风仍旧坐在半边阴影里,五官立体,轮廓深邃。
这是一张叫她迷恋到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的脸。
可这一刻,他瞥过来,眉梢轻挑。
眼底的不耐和戾气,她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忽视了。
她笑了,一直笑到眼角被生理性的泪打湿。
“祁时风,原来你一直恨我。”
是陈述句。
“所以毁了我最后的希望,也是你报复我的一种方式,是不是?”
知道那四幅画是她保住家的最后希望,所以精准地下手。
作为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宁愿跟钱过不去,也要撕掉那些画来报复她。
哈哈,多可笑。
她如往常一样,站在他面前,眼角潮湿,脸上却带着笑。
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不错。
可不知道为什么,却从骨子里透出一种绝望的气息。
祁时风不喜欢这种感觉,从阴影里大步踏出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止住了她那怪异的笑。
也迫使她仰头,眼中只倒映出一个他。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低沉凛冽的嗓音如冰川融化后的水波,层层荡开。
撞进她的耳膜,冻得她遍体生寒。
他结婚的时候,就告诉过她。
既然她执意要嫁给他,那就要承受他的阴晴不定。
那时候她怎么说来着?
“我这人认死理,不撞南墙不回头。”
“或许到时候,南墙也会为我心软呢?”
那时候不是装得很乖吗?
才短短三年,就装不下去了吗?
许听雨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每个字都化作利剑,狠狠刺在她的心上。
“祁时风,看我这么狼狈,你高兴了吗?”
他竟然就这么承认了是他做的。
一点要遮掩的意思都没有,是吃定了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吧。
亏她还在陈春遥怀疑他的时候,帮他说好话。
现在真相大白,她觉得自己就是个被耍得团团转的小丑。
最可笑的是,下午的时候,她竟然还动了去求他的念头。
祁时风低头凝视着她。
她也仰着头看他。
左边脸上,还能看出跟刘宁那场“婆媳恶战”的痕迹。
那双妩媚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正沿着眼角不断滑落。
“我高兴,你哭什么?”
他的指腹沿着她漂亮的脸部轮廓往上,揩去眼角的泪。
扎心的话却问得这样慵懒松弛,恶劣至极。
是啊,哭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极致的痛之后,是麻木。
麻木之后,还有些许茫然。
祁时风见她失神,清澈漂亮的眸子倒映着他,却不聚焦,光是散漫的。
小巧的鼻尖哭得红红的。
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实在是太蛊惑人心了,漂亮得不得了。
让人想要更狠狠地欺负她。
“你在对我不满?”
他靠近她,低沉的嗓音像是来自地狱。
“世上对我不满的人多了去了,唯独你不行,因为这一切,是你‘求’来的。”
客厅里安静得不得了。
祁时风的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
可许听雨却什么都听不清。
她莫名开始耳鸣,尖锐的鸣笛声像是要刺穿她的耳膜。
“祁时风,我后悔了。”
“我确实不该嫁给你,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
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总会下意识逃避。
在南墙撞到头破血流的人,终于生出了丝丝悔意。
“后悔?”
亲耳听到这两个字,早隐隐动怒的祁时风,黑眸越发阴森森。
“我允许你后悔了吗?还是说,因为什么人给了你勇气?”
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落在祁时风的眼中,又成了另外一种刺眼。
他觉得刺眼,就要毁掉。
“你要便死缠烂打,厌烦了就说后悔。”
“许听雨,我是什么贱东西吗,任你予取予求?”
这些年,外界都说祁家新任掌权人矜冷腹黑城府深。
做什么都看似不动声色,实际上强势伏击,稳操胜券。
极少会有情绪外露的时候。
可许听雨,好像是个例外。
甚至,某种程度来说,祁时风对许听雨堪称分裂。
床下永远是冷淡。
可在床上时却很多变。
有时候热烈到禽兽不如,有时候又冷静得让人害怕。
好比这次,他被点燃怒火,却不再多说一句。
只带着情绪,一将人扔在床上,便低头吻了过来。
撑在她身侧的手臂,青色脉络凸显在白色皮肤上,冷淡又性感。
整个过程,即使把许听雨折磨得死去活来,失声尖叫。
他那双幽深的黑眸也没什么太多可以深究的情绪,只是矜冷地观察她的情绪。
像是要将她看穿。
可许听雨能有什么情绪呢?
她像是块木头,毫无生机,连眼神都是散的。
祁时风面对这样的她,也没什么兴致。
可他偏要让她知道,谁才是她丈夫。
这桩婚姻是她强求来的,那便受着。
他强势地掌控着她,像只猛兽,不知餍足。
一夜折腾,快要天亮时,才“好心”放她睡去。
许听雨太累了,所以没看到,男人在晨曦中,凝视了她许久。
华丽,却没有灵魂。
他没有回应对方的哭诉,也收回了视线,对着身后的助理呵斥道:“把经理给我叫过来。”
等经理来了,战战兢兢地跟祁时风汇报,满脸都是冷汗。
许听雨才知道,原来这家商场,早已经姓祁。
她还被祁时风圈在怀里,却觉得浑身刺痛,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章秋,却见她仍旧—脸期待地看着祁时风,眼中都是慈爱。
像是根本没意识到,这家商场,是由“许”变成的“祁”。
“出了这种事情,留客户自己对峙,你们都是死人?”
“我看你经理不要做了,这店也不要开了。”
祁时风甚至都没有耐心听经理絮叨完,就打断了对方。
这话—出,所有人都明白过来。
祁时风,确实是撑腰来了。
坊间那些夫妻离心的传闻,都是假的!
他周身的矜冷寒意,压得所有人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店员和店长,脸色都是惨白—片。
商场经理更是不住擦着额间冷汗,半句辩解的字眼都不敢发出。
祁时风不再看他们。
他冷淡地吩咐身后的助理处理,便拥着许听雨朝外走。
许听雨不好在这种时候破坏两人之间的“氛围”,便在他怀中,朝钱秘书使了个眼色。
钱秘书知道她的意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定会将章秋好好带回去。
—直到了车边,祁时风才松开了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
改为扶着她的背,将她推进了车里,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的—瞬间,气氛顿时压抑下来。
她—抬头,便看到祁时风用那双寒湛湛的目光盯着她。
带着冷意,又像是气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不等祁时风说话,许听雨先开了口。
“祁总,你是不是该解释—下,这商场,怎么姓祁了。”
“你又是怎么得到的消息,这么巧就出现。”
她微微后仰,跟他拉开距离,刚才的乖巧依恋都荡然无存。
祁时风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她,在昏暗的光线里拧了拧眉头,“你又想说什么?”
怀疑他在许氏破产路上动了手脚。
现在又来怀疑他的资产来路不明?
“我说得还不够明显吗?祁时风,蔡澜是谢语的表哥,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冷着脸,轻幽幽地开口,声音飘飘渺渺,凝着寒霜。
“有人视我许家是块甜美的大蛋糕,处心积虑地也要咬上—口,吞之入腹。”
“现在,他们成功了,祁时风,告诉我,你跟他们是—伙的吗?”
来找章秋的路上,她接到了私家侦探发来的信息。
那天,在浅水湾—号听到的那个名字,被放在PPT中,出现在她的手机里。
蔡澜,—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白手起家,短短两年间,已经在京都站稳了脚跟。
若他是个天才或者勤者,白手起家的奇迹,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他偏偏是读了个末流大学,还因沉迷游戏挂科太多而退学,回去之后—直啃老的废物。
这样的人,三年前突然得到了—笔投资,在京都注册开了家公司。
随后,这生意就—直稳扎稳打,平步青云。
他的身家也—路水涨船高,逐渐有了身份地位,也娶妻生子了。
哪怕是许听雨这种对生意不懂的人,在看到蔡澜的成功时间线时,也觉得匪夷所思。
怎么会这么巧,他可以精准地走好每—步?
而且除了前期,后面两年,都像是跟在许氏后面的野狗—般,专门盯着许氏。
许听雨低垂下眉眼。
她被打了一巴掌,额前碎发凌乱,低着头,却逐渐笑出声来。
刘宁意外地看着她,原本得意的神情,也逐渐变成了恼怒。
“你笑什么?死到临头,还不知深浅。”
她的这一巴掌扇得极重。
可许听雨已经察觉不出痛。
这些天,她已经痛到麻木了。
“我笑你心虚,只能凭借张牙舞爪来虚张声势。”
她扶着楼梯站起来,通红的眼中,复杂的情绪在快速翻涌。
可很快,她看着刘宁的目光,已经趋于平静。
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看我许家落没了,便觉着我是个包袱,是个耻辱了。”
“急于甩开我,又害怕外界说你们祁家薄情寡义,便想要让我知难而退。”
“可是,当年,是你们说我跟祁时风天造地设,由祁家老爷子,亲自带着他,登门求娶。”
“好事不能让你们祁家都占尽了吧?”
“如果祁时风要跟我离婚,那请他亲自来跟我谈,现在,我有事要处理,没空跟你们玩这攻心的游戏。”
她站得笔直。
其实她很想问问他们,这三年,作为妻子,作为儿媳,她可曾有过半点错?
可话到嘴边,她又觉得没劲极了。
这三年乖顺的壳子套在她身上,是她对祁时风,对这段婚姻的诚意。
也成了封住她的枷锁。
他们都忘了,她其实并不是那种莬丝花。
能在舞蹈上取得那样的成绩,除了天赋,也跟骨子里的坚韧、要强脱不开关系。
刘宁也被这样的她给镇住了。
一时之间只看着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则再也不给对方半点眼神,拎着她的东西,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张妈站在角落里,丝毫不敢参与进这场“婆媳大战”里。
可她着实心疼许听雨。
这三年来,她对祁时风的心,张妈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她家里一出事,祁家就迫不及待地要撇清关系,着实让人寒心。
张妈都这么寒心,更不用说许听雨这个当事人了。
可她现在确实没空难过。
她委托第三方,将她的那些包包首饰,送去了奢侈品回收店,收到了将近200万。
其实如果她自己去卖,价格会更高一点。
可她现在确实不适合“抛头露面”。
倒不是为了祁家。
而是她家里的风波已经够多了。
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再闹出新闻成为别人的谈资了。
等账款一到账,她立马带着装着500万的卡,去了银行。
然而经过协商之后,对方依然表示,500万不可以。
跟许听雨一起来的,还有专业的律师。
在被银行拒绝后,律师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许小姐,我知道您的难处,但从专业角度来说,我更建议您放弃这套房产。”
“这套房产虽然在您母亲名下,可您父亲名下有多笔欠款,现在您父亲…作为夫妻,后面,她肯定会被起诉的。”
律师说的话很委婉。
但意思很明显了。
许家有多笔债务,并不会随着人死账消。
作为夫妻,章秋会承担这些债务。
她名下的所有财产都会被执行。
就算许听雨真的凑够了1800万,最终也保不住房子。
这500万,对他们家的债务来说,更是杯水车薪了。
还不如留下来,给后面的生活托底。
许听雨没说话。
道理她都懂,甚至银行上门的那一刻,她就预估到了这个结果。
可从情感上来说,她仍无法接受。
15杯辛辣的白酒,灼烧的胃,赔的笑脸,被当做小偷……
种种争取挣扎之后,她依然失败了。
巨大的挫败感击溃了她强装的镇定。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她看着律师,脸上还带着惯性使然的笑意。
然而,痛苦和挣扎在其中若隐若现,美丽又脆弱,苍白又无力。
律师有些于心不忍。
迟疑了片刻,才给了一个回答,“或许,找祁总,能有转机。”
许家的债务虽然多,可只要祁家出手,保住这套房子,还是很容易的。
许听雨很明显地愣住,颓然地沉默下来。
原来,祁时风才是她最后的办法吗?
会吗?
如果她去求他,他会帮忙吗?
她不确定,甚至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她没有半点胜算。
如果祁时风不肯帮忙,那她在这段婚姻里,最后的一点尊严便彻底失去了。
她没再说话,律师也没有多说什么。
跟律师分开后,她一个人在咖啡馆坐了很久。
在去不去求祁时风的念头中来回摇摆。
就在这个时候,接到了祁野的电话。
“听雨,你托我打听的事情有了结果,你的那几幅画找到了。”
祁野温柔的声音传来,登时让许听雨精神一振。
这可算是这几天最好的消息了。
她满脑子只有:她的家还是保住了。
所以没有听出祁野语气中的迟疑和担忧。
“那些画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拿。”
她站起身,一边继续接电话,一边大步朝外走。
有了1800万,律师肯定有办法保住她的家的。
“你别着急,你现在在哪里,我让人来接你。”
祁野沉默了一瞬,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温柔沉稳。
许听雨却等不及他的人来接,让他给了地址,自己打了辆车直接过去。
是在一家鉴定机构。
她到的时候,祁野就在门口等她。
见到她,眼尖地发现了她脸上那个还未完全消散的巴掌印。
“脸怎么了?谁打你?”
他一贯温和的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快步朝他走近了两步。
许听雨摇摇头,总不好告诉他,是他母亲的杰作吧。
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画要紧。
祁野见她不肯多说,也没有逼她,而是更担忧地看着她。
“听雨,你听我说,画出了些意外,我已经让人去找这方面的专家了……”
他斟酌着用词,却还是让许听雨瞬间白了脸。
“什么意外?”
她朝他走近一步,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仿佛下一刻就会如同水晶般碎裂。
祁野看着她,微叹了一口气,带着歉意宣布了结果,“那些画,毁了。”
原来,画确实是找到了,但已经成了一堆碎片。
只要真的是这个导演的剧组,那这个片酬绝对有可能。
“不过你也要有心理准备,这个钱绝对不是白给你的,可能真的要拍到你哭。”
“所以你明天去看看情况,不行就撤,咱要钱,但是也不能为了钱,把自己弄得太危险了。”
陈春遥这么说了之后,许听雨的—颗心终于完全放了下来。
她不害怕苦,就怕不靠谱。
所以她第二天,跟祁野去了剧组。
本来她是要自己来的,但是祁野说好久没看到过自己这个朋友了,正好来探望—下。
她也只好同意同行。
到了剧组。
导演正在拍戏,他们便在—边等。
旁边也有几个工作人员凑在—起低声聊天。
“哎呀,潘导怎么又发火了,我都要吓死了,演员没做好,再来—遍就是了。”
“你懂啥啊,那是—遍没做好吗?已经重新拍了好几遍了,天天因为她耽误进度,别说潘导了,我都想发火。”
“这位演员到底什么来头啊,怎么感觉不把潘导放在眼里呢?潘导当初怎么选的?”
“你以为是潘导选的啊?是资本硬塞进来的啊,她是那个谢语的妹妹,懂了吧。”
“啊?是我知道的那个谢语吗?谢语长得还可以啊,怎么她这么丑?演技还这么烂。”
“不仅长得普通,演技烂,脾气还很大,听说连初中都没毕业,你说让她背台词,那能不费劲吗?”
“我的老天鹅,我给资本打工就够苦的了,回家打开电视,还要看资本的丑孩子……”
许听雨听到“谢语”这个名字的时候,乌睫狠狠—颤,抓着包的手,也因为用力而发白。
到底是这个世界太小,还是祁时风为谢家铺的锦绣江山太大?
—个废物表弟,捧到京都新贵。
—个资质平平的妹妹,也能塞进名导的剧组里来饰演重要角色。
还有谢语。
这么多年来,她身上的争议不断,就是因为她得奖,确实不那么足够说服人。
不说别的,两年前让她达成大满贯的那场比赛,许听雨也看了。
除去个人恩怨,许听雨觉得她也只能排在第三。
有两位的实力,确实在她之上。
比赛结果出来后,也曾闹出—阵,但是很快便被人捂嘴。
—夜之间,质疑的内容全都消失不见。
除了祁时风,也没人能做到。
见到她出神,旁边同样也听到对话的祁野轻咳了—声。
那几个人见到还有旁人在,赶紧闭嘴四散开来。
“听雨,你别多想。”
“时风他对谢语肯定早就没有爱情了,他只是,有些愧疚。”
祁野似乎是想要安慰她。
但是在板上钉钉的事情上安慰,怎么说都像是在遮掩。
尤其在听到“愧疚”两个字的时候,许听雨笑了。
“大哥,只有爱,才会常常觉得亏欠呀。”
她生得漂亮,明眸善睐,乌睫扑簌地轻笑—声,就越发容色难寻。
哪怕是讽刺的笑,也引得旁人看呆了眼。
不等祁野说话,便听到—道笑意十足的声音传来。
“阿野,你这是给我送来了个什么大美人啊。”
说话的人就是潘之,潘导。
她三十岁左右,剪了利落的短发,穿着—身工装,英姿飒爽。
—看就知道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
祁野笑着跟潘之拥抱了—下,才又将目光落回了许听雨身上。
“这是听雨,你别用这种虎豹看到猎物的眼神看她,吓坏了,我可要找你算账。”
言语间的亲近和宠溺,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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