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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玄学王妃算卦灵,禁欲残王宠上瘾楚南璃夜司珩

黛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更别说南璃里三层外三层,连走路都费劲,怎好再用剑呢。南璃也不管陆政是真心还是假意,道:“无妨,我但凡接不下你一招,就当我输。”她如此大口气,若是陆政不应,倒是陆家丢了脸面。陆丞相清了清嗓子,“六小姐如此盛情,你怎好再推却?”陆政无法,只好应战。宫人立即准备木剑。青锋有些担忧,道:“王爷,那陆公子得过江湖高手指点,六小姐应付得了吗?”若是输了,安阳侯府的脸就算是丢尽了。夜司珩看着她身影,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白玉杯盏,嘴角含笑道:“她能挡下你的暗器,陆政在她手下估计过不了三招吧。”“不一定啊,她今日穿成这样,身法并不利索呀。”青锋嘟囔道。殿内众人并不在意,单看南璃那纤瘦的身影,这场切磋的胜负是无需再看了。楚寒霖却喊了一声:“陆公子,你可...

主角:楚南璃夜司珩   更新:2024-11-05 12: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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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南璃夜司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玄学王妃算卦灵,禁欲残王宠上瘾楚南璃夜司珩》,由网络作家“黛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更别说南璃里三层外三层,连走路都费劲,怎好再用剑呢。南璃也不管陆政是真心还是假意,道:“无妨,我但凡接不下你一招,就当我输。”她如此大口气,若是陆政不应,倒是陆家丢了脸面。陆丞相清了清嗓子,“六小姐如此盛情,你怎好再推却?”陆政无法,只好应战。宫人立即准备木剑。青锋有些担忧,道:“王爷,那陆公子得过江湖高手指点,六小姐应付得了吗?”若是输了,安阳侯府的脸就算是丢尽了。夜司珩看着她身影,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白玉杯盏,嘴角含笑道:“她能挡下你的暗器,陆政在她手下估计过不了三招吧。”“不一定啊,她今日穿成这样,身法并不利索呀。”青锋嘟囔道。殿内众人并不在意,单看南璃那纤瘦的身影,这场切磋的胜负是无需再看了。楚寒霖却喊了一声:“陆公子,你可...

《结局+番外玄学王妃算卦灵,禁欲残王宠上瘾楚南璃夜司珩》精彩片段


更别说南璃里三层外三层,连走路都费劲,怎好再用剑呢。

南璃也不管陆政是真心还是假意,道:“无妨,我但凡接不下你一招,就当我输。”

她如此大口气,若是陆政不应,倒是陆家丢了脸面。

陆丞相清了清嗓子,“六小姐如此盛情,你怎好再推却?”

陆政无法,只好应战。

宫人立即准备木剑。

青锋有些担忧,道:“王爷,那陆公子得过江湖高手指点,六小姐应付得了吗?”

若是输了,安阳侯府的脸就算是丢尽了。

夜司珩看着她身影,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白玉杯盏,嘴角含笑道:“她能挡下你的暗器,陆政在她手下估计过不了三招吧。”

“不一定啊,她今日穿成这样,身法并不利索呀。”青锋嘟囔道。

殿内众人并不在意,单看南璃那纤瘦的身影,这场切磋的胜负是无需再看了。

楚寒霖却喊了一声:“陆公子,你可要使出真实力啊,别小瞧了我女儿!”

这话惹得不少人掩嘴哄笑。

沈氏也是来气,道:“笑什么,我家侯爷是好意提醒。”

惠平长公主见这对夫妇一人一句的维护,笑得更加厉害,随手摘下发髻上一支串东珠玉蝶金丝发簪。

“皇兄,既是切磋比试,那有点彩头才有意思吧。”

穆武帝点点头,与皇后也添了一对双鸾戏珠的玉镯。

就连一向对这毫无兴趣的夜司珩,也出人意料的放出一串紫玉珠串,颗颗莹润饱满,色泽均匀,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九弟你这……”穆武帝惊了惊。

“皇兄,开始了。”夜司珩打断了穆武帝的话。

穆武帝只好合上嘴巴。

殿中z央,两人已经拿起了木剑。

南璃认真的提醒道:“陆公子,你的剑得拿稳了。”

“我先让陆小姐两招。”不然,陆政会觉得自己胜之不武。

“不必让,我有点累。”她穿着这身衣服拿剑,简直是一种折磨,所以想速战速决。

陆政还当她想早早输了,如此才好回去坐着。

哪曾想,她率先出击,又快又狠,陆政当即看出她并不是绣花枕头,他刚要认真对待,她却猛然用力劈下一剑。

破风声猛烈。

咔擦一声。

陆政的木剑出现裂痕,硬生生地被南璃劈断了!

断剑往侧边飞去,惹得那户部尚书一家惊叫。

然而断剑却刚好插入描金木柱上,没入三分。

陆政人还没回过神来,南璃已经一个箭步到了自己跟前,木剑指着他的要害。

她眸光平淡,面色依旧:“承让了。”

陆政面色有些青白,艰难的抬起右手,揖手道:“六小姐剑术果然厉害。”

他的右手受到震击,此刻还在剧烈颤抖着,险些连半截木剑都没法握得住。

这六小姐究竟是有多大的力气!

刚才安阳侯明明提醒了自己,他却没放在心上。

不对,就算他放在心上,也没是无用的。

因为这是力量的碾压。

陆燕燕却是不服,道:“以蛮力断剑?这哪能算赢?一招半式都看不到呢。”

惠平长公主亦是紧蹙眉头,“没错,这哪里是切磋剑术,倒像是搬个桌子,两个糙汉比扳手腕呢。”

“兵器都断了,就是输了。”夜司珩冷冷开口,“陆公子,你觉着呢?”

“九王爷说的是,的确是我技不如人。”陆政忙说,同时瞪了陆燕燕一眼。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手才稍稍缓过来。

就算六小姐愿意与他再战一场,他也没无法握剑了。

穆武帝看着南璃,笑着道:“那便是安阳侯府的六小姐胜了,到前头来拿你的彩头吧。”


翌日,镇北侯府就传出了二公子得了急病去世的消息。

楚烁得知缘由,只是叹息了几声。

他难得正经了起来,脸色阴沉:“镇北侯就两个儿子,这是想镇北侯绝后啊。”

南璃正在整理黄纸,眼底略过一抹惊讶:“二哥,原来你不光会花钱,脑子有时候也挺灵光的。”

楚烁撇撇嘴,“做生意也需要脑子的,六妹妹,你别小瞧我了。”

“既然你有此怀疑,该告知谢世子和镇北侯。”南璃说道,“好让他们有个防范。”

“放心,北翰和我一样聪明。”楚烁倒不担心。

现在已经打草惊蛇,那人短期内不会再使阴招。

就是不知道,镇北侯府是得罪了谁,竟让那人如此狠毒,想要镇北侯无儿送终。

楚烁回了自己的院子看账本,南璃就画起了符篆。

画符需静心,符篆不同的图样有不同的效用,画符人的修为高低,也会影响符篆的效果。

所以一个时辰下来,她额头沁出了细小的汗珠。

她刚把汗珠擦掉,沈氏就端着茶点进来,“璃儿,过来用些茶点吧,你如今已经回了家,不用那么累的。”

她说着,眼睛又有些湿润。

女儿在徐家吃了不少苦头,后到了玄月观,也要经常东奔西走。

“母亲,我不累。”南璃净了手,过去拉着沈氏一同坐下。

茶点是沈氏亲手做的,香甜可口。

南璃一口吃了好几块。

沈氏看着女儿吃饱喝足,心满意足。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吃红枣糕。”

碟子里的糕点,南璃吃得最多的便是红枣糕。

南璃微微一怔,道:“我小时候也爱吃吗?”

沈氏点点头,笑着道:“是呀,你以前不爱吃饭,整天吵闹着要吃红枣糕呢。”

南璃对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很模糊,还未多想,她看见沈氏面容有些憔悴,眼底乌青严重。

她不由得问道:“母亲,你近日是不是容易头疼耳鸣,夜里总是睡不好?”

沈氏有些吃惊:“是啊,你怎的知道?”

“看你脸色。”南璃顺手摸了摸沈氏的脉搏,“母亲是多年心中郁结,气血不通,想来是因为我走失的缘故。”

沈氏红着眼点点头,“是,我先前一想到你,就整宿睡不着觉。就算是现在你回来了,我有时候都怕这是一场美梦。”

南璃抓住沈氏的手,让她感受自己手掌的温度,“不是做梦,女儿就是回来了。我给母亲炼一些疏通郁结的丹药吧,母亲每日服用,很快就会好起来。”

沈氏只觉得上天对她不薄,不仅让她找回了女儿,还如此的懂事。

既要买药材,当然还得去钱姨娘的药铺。

南璃去找楚烁一同出门,他却神色匆匆,说道:“你让张婆子带路吧,春熙楼让人砸店了,我得过去看看。”

春熙楼,也是钱姨娘的产业,是京都五大酒楼之一,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忽然被砸店,这几日的生意就做不成了,损失可不小。

南璃还当是有人闹事,并没在意。

张婆子带着她到钱家药铺购买药材,谁知道亦是闭门不做生意。

因为张婆子是钱姨娘的陪嫁,与药铺掌柜相熟,下去问了问,才知道药铺也出事了。

“六小姐,有人三更半夜去入了药铺泼水,药材都被水浸泡不能售卖了,不若我们去别家?”张婆子道。

“春熙楼被砸店,这里被泼水,难不成是同一伙人所为?”南璃问道。

张婆子皱着眉头,叹息道:“姨娘已经报官了,不过就算抓到人,也是损失惨重啊。”

南璃挑起车帘子看了眼,只见药铺中隐隐约约有鬼气飘散而出,她淡淡一笑:“官差抓人厉害,但捉鬼应该不在行吧。”

“什么?”张婆子身子一抖,“这是闹鬼了?”

“嗯,再去春熙楼看看。”南璃心中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但还得确定一下。

车夫听到吩咐,赶往春熙楼。

张婆子看着南璃,只见她年纪小小,一身淡绿色罗裙,发髻仍是用一支木簪绾起,再斜挎着一个小布袋,看起来一点没有半点千金小姐的样子。

这样看着,果真像一名捉鬼天师。

“六小姐还会捉鬼呢?”张婆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南璃谦虚的说道:“略懂略懂。”

张婆子听了,不免有些担忧。

毕竟六小姐年岁太小了,如若遇上恶鬼,又怎斗得过。

很快就到了春熙楼。

钱姨娘和楚烁都在,就算有官差在办案,南璃也能进去。

她一进酒楼,便感受到了阴冷。

许多桌凳和碗筷杯盏都被砸了个稀巴烂,地上一片狼藉。

不只是一层,上面两层亦是如此。

这重新修缮,再新买一些桌凳碗筷,少说也要几万两。

更别说其他的店亦是损失惨重。

钱姨娘哭红了眼睛,让官差把人找出来。

带头的官差姓陈,说道:“砸店的,肯定是几个轻功高手,只有三楼的窗户没关上,他们是从那儿进来的。”

二楼的窗户和一楼的大门都是锁紧了,并无撬开的痕迹。

“不,他们是飘进来的。”南璃反驳道。

三人一愣。

飘?

怎么飘?

还是楚烁反应了过来,道:“你是说闹鬼了?”

“正是。”南璃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陈捕头扶着腰间的刀柄,哈哈大笑:“闹鬼?哪来的小神棍,竟敢在这儿阻碍办公!”

楚烁还是第一时间护着她,道:“陈捕头,这是我六妹妹,她不是什么神棍,她是玄月观大名鼎鼎的……楚天师!”

陈捕头又是愣了愣,若不是碍于这是侯府的公子小姐,他早就嘲笑他们脑子烧坏了。

一个小丫头哪里有资格被称为天师!

他对钱姨娘说道:“此案我们会尽力查探,姨娘还是带他们回府吧。”

南璃直视着他,道:“你们再怎么查亦是白费功夫,我可以带你们找到真正的犯人。”

陈捕头忍耐着怒气,冷声道:“六小姐,你该回家绣绣花,弹弹琴,而不是在着胡说八道。”

说罢,他转身就走了。

“既然是鬼怪作乱,那该如何是好?”

陈捕头不信,钱姨娘却是信了个十成。

“放心,我也会捉鬼。”南璃盘算了一下,“你们先列个明细,我今晚找到人后,会让他赔钱。”


“那就来比比。”她双眸凛然,玄月剑往符阵边缘一砍!

瞬间,那符阵强行被破开一个口子,狂风大作。

南璃抬眸,冷傲孤清又盛气凌人,又散发着傲视天地的强势。

她身影极快,直逼站立在自己跟前的术士。

一剑刺出,又有一卷冷风飘散。

人影如同云雾散开。

一个稻草做的人偶掉落在地,上面还贴着一张傀儡符。

南璃撇撇嘴,“真身竟不在这里。”

看来这人道术不低,竟能以假乱真,险些瞒过她的眼睛。

“六妹妹!”谢北翰奔了过来,“你流血了,我给你包扎。”

“我没事,就破了点皮。”南璃看了看天色,“天快黑了,快走。”

一入夜,灵剑宗的冤魂就会肆无忌惮的出来。

她自己能够抽身,但谢北翰等人已经筋疲力尽,意志力不坚定,很容易丧命于此。

几人互相搀扶,直奔出口。

天空如同有墨汁泼洒,很快就暗下来。

他们走了一段路,前头的南璃很快停下来,道:“路被封了。”

“前面不是有路吗?”谢北翰眨眨眼,虽然有些昏暗,但他看得清楚。

南璃踢了一块小石头过去。

小石头似是投入了湖中,竟凭空的不见了踪影。

谢北翰几人面色惊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有个护卫年纪小,意志力还不坚定,率先哭了起来,“这是鬼地方,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啊……”

他神志一崩溃,就容易让恶鬼有机可乘,一缕阴风袭来,想要侵占他的身体。

南璃眼明手快,在他身上贴了一张护身符,道:“就是有鬼的地方,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在这儿出事的。”

说着,她眼眸掀起,凭空就掐住了那恶鬼,又将其收服。

众人心思稍定。

然而下一刻,南璃又说:“准备一下,我们得杀出去了。”

谢北翰不明所以,“还有纸兵吗?没见着呀。”

“没纸兵,但有恶鬼。”南璃双手迅速结印,金光掠过,让他们暂时能看到鬼魂。

他们眨眨眼,便已看见数十脚不着地的人影,要么舌头有三寸长,要么是身中数剑,肠子还往外流窜。

还有其他的死相,让谢北翰等人白眼一翻,直接晕倒了过去。

南璃脸黑如锅底,赶紧设了符阵保护他们,又再去掐了掐他们的人中。

几人瑟瑟发抖,抱成一团:“六小姐,我们不想杀出去,要么在这儿等到天亮吧……”

“此地怨气重,你们在这呆上一晚,轻则神志不清,重则丧命于此,灵魂也会锁在此处。”南璃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们互相看了看,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谢北翰弱声问道:“灵魂锁在此处,会……会如何?”

“受尽折磨,无法投胎。”南璃沉声说,“你们听着,只当他们是敌人砍杀就行了,只要将他们收服了,就会有生路了。”

灵剑宗的冤魂怨气过重,只想拉着活人垫背,南璃只能以暴制暴了。

谢北翰吞了吞口水,“可我们没桃木剑啊。”

“这个简单。”南璃拿出天星笔,在他们的剑刃上画符。

冤魂已经在撕扯保护的符阵,南璃额头沁出细汗,尽量让自己动作快些。

哎,这五万两可不好赚。

与此同时,灵剑宗外。

一队黑甲卫站在两侧。

青锋推着夜司珩到了前头,因为路不平,难以再前进一步。

月光似冰。

从里吹出来的风,更如冰窖中吹出来的一般。

夜司珩左腕的桃木手串正在微微发热。

他细长锐利的黑眸微眯,便道:“扶本王进去。”

“王爷,可你的腿……”青锋蹙眉。


自夜司珩双脚不便行走后,宫里和好些个王侯将相的府邸都改建过一遍,方便夜司珩出行。

没办法,九王爷就是有这个待遇。

镇北侯双眸一亮:“好啊,安阳侯的小女儿……那正好是门当户对啊!九王爷,到时候赏脸来喝杯薄酒啊。”

此时,继室侯夫人和谢北哲也来到了正堂。

镇北侯即刻就与自家夫人商量,准备聘礼明日到安阳侯府提亲。

“打住打住!”南璃喊着,瞪了谢北翰一眼,“你哑巴了?”

没想到双腿不便行走,一点都不影响夜司珩想看八卦的心。

别看南璃微圆的小脸看着可爱,但脸色一沉,谢北翰身子抖了抖,他只能赶紧解释:“父亲,不是这样的……”

“你闭嘴,此事就这么定了。”镇北侯看见这一幕,很是高兴。

终于能找到一个镇得住儿子的姑娘了,他岂会放过。

他明日得进宫让圣上赐婚,如此才能万无一失。

夜司珩亦是阴沉着脸,干脆开口:“六小姐,害北翰的人,可在这儿?”

镇北侯等人一愣。

只有谢北哲蹙眉,担忧的问道:“大哥,有人害你?究竟是谁?”

“二公子,你贼喊捉贼,不累吗?”南璃反问道。

谢北哲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侯夫人护着自己的亲儿子,寒着脸道:“六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谢世子身上下七杀阵的,正是你。”南璃抬手指着谢北哲。

“是……是你?”谢北翰下意识挪动脚步,离谢北哲远远的。

他震惊之中,带着点害怕。

这可是他的弟弟啊,怎么会害他,怎么会想取他的性命呢!

“究竟是怎么回事?”镇北侯意识到事情不一般,板正了脸色。

南璃把事情简略一说,后又添了句:“若非我在道观修行了半年,恐怕世子今晚就会死于非命了。”

镇北侯回头瞪着小儿子,质问道:“当真是你所为?”

谢北哲尤为镇定,道:“父王,我怎会害大哥呢。六小姐,凡事讲证据,这儿是镇北侯府,轮不到你空口无凭的诬蔑我。”

侯夫人也是生怒:“没错,一个小丫头,哪有什么真本事,没想到你年纪小小,竟如此歹毒。他们兄弟两兄友弟恭,你休想离间他们。”

谢北翰不是这个侯夫人亲生的,对其只有敬重,没什么感情。

听见她说话毫不客气,他紧皱眉头:“母亲,六妹妹救过我的命,你说话客气点!”

侯夫人冷笑,“我明白了,你们是要合起来污蔑我儿子。北翰,你已经是世子了,何以还要对我们母子赶尽杀绝?”

“我……我没有!”谢北翰这大傻子遭到了污蔑,只会舌头打结,“父亲,你要相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而是……”镇北侯看了眼南璃。

这小姑娘还没及笄呢。

道法岂是那么好学的,她应该是在道观扫了半年的地吧?

南璃看到他质疑的目光,也不着急,过去要扣住谢北哲的手。

“你干什么!”侯夫人怒吼,“来人,将她拖下去,赶出王府!”

谢北翰急了,正要开口阻止。

但一旁的夜司珩却说:“谁敢。”

淡淡的两个字,有着骇人的压迫感。

王府侍卫都到了门口,没有一个敢进来。

南璃趁此机会,轻松扣住了谢北哲的手,掀开了他的袖子。

他的手腕上还有数道深浅不一的伤痕。

“要用七杀阵驱使邪祟害人,需以自己的鲜血为祭,看来你用了不少血啊。”她慢声说道。

谢北哲眼底闪躲一抹慌乱。

可转瞬间,他就恢复了委屈模样。

“我得了一把新匕首,这是我不小心伤着的,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谢北翰方才还有些怀疑,现下已经坚信不疑了。

“不小心?这么多道血痕,你骗谁呢。”

“我就是试试锋不锋利,不行吗?”谢北哲仍是否认。

镇北侯头大如斗。

都是他的儿子,他该信谁呢?

南璃笑了笑,说道:“九王爷,可否让你的人去搜一搜二公子的院子,我想,二公子应该来不及销毁七杀阵的符阵。”

“好。”夜司珩点头,吩咐青锋去办。

谢北哲的面色登时有些难看。

他咬咬牙,说了一句:“不必派人去了,就是我干的!”

反正都要被发现,他何不痛痛快快的承认。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谢北哲恶狠狠地盯着谢北翰:“为什么?为什么你运气总是那么好,投了个好胎能当世子,现在还有人帮你避过这一劫!”

谢北翰彻底怔住,他从未见过充满了恨意的弟弟。

南璃却说:“投个好胎,也是他上辈子积福积德。能得我相助,是他这辈子亦是如此。而你如此作恶,不怕自己下辈子不能为人?”

“我就是不服!”谢北哲低低喘气,面色泛白,“我样样都比你强,就因为你是元妻所生,理所应当做了世子,凭什么!”

无论寒冬还是酷暑,他都去学堂,不曾有过一日懈怠。

而他的大哥呢?

课业丢给学童做,整日睡到三杆起,最大的兴趣就是斗蛐蛐收通房。

他就是不服!

凭什么他不能当世子!

谢北翰满脸受伤:“就因为这……你就要害我,想我死?”

“对!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做世子!”谢北哲似是发疯了一般怒喊。

镇北侯忍无可忍,抬手打了谢北哲一个耳光。

“你糊涂啊,怎能对你大哥如此歹毒!”

侯夫人连忙护着亲儿子,心疼不已。

她哽咽道:“哲儿说得不错,翰儿无德无能,你却上旨立他为世子,你有眼无珠!”

她悔不当初,怎就嫁进来当继室,害得儿子如此痛苦,无论多努力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镇北侯怒气未消:“翰儿前两日就与我说过,他志不在此,想让出世子之位,我还没来得及与你们母子说,谁知道你们却已经痛下杀手。”

镇北侯愣住。

谢北哲更是微睁眼睛,有些惊异:“什么?我不信……我不信。”

谢北翰红着眼,“你信不信都好,反正……我已经不会再认你这个弟弟了。”

若是别人害他,他肯定会让那人血债血偿。

但害他的人是自己的亲弟弟,他根本下不了手。

“大哥!”谢北哲见他转身欲走,喊了一声。

谢北翰回头,却见弟弟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尽管浑身都力气瞬间被抽空,他还是坚持着往前走去。

他忙的上前扶了一把,就算一起摔倒,他还像以前一样,护着他的弟弟。

谢北哲吐血不止,脸上了无生气,他拼尽全力说道:“对不起大哥,我错了……”

“我没怪你,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早点把世子之位让出来。”谢北翰连忙求助,“六妹妹,他这是怎么了?你救救他。”

他边说边哭。

无论花多少银子,他都要弟弟活着!

南璃轻轻摇头:“七杀阵本就是要用一人的寿元才能驱动,我救不了他。”

镇北侯面如菜色。

“怎么会……”侯夫人还没说完,人直接晕了过去。

南璃走过去蹲下,用一张定魂符暂且留住他的魂。

她问道:“教你七杀阵的人,并未说过这一点,是吧?”

他只是想要世子之位而已,还不至于赌上自己的性命。

谢北哲艰难说道:“是,他从未说过,只说用些许我的血。”

他后悔了。

原来大哥是这样爱护他。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教你此阵的人,是谁?”南璃再问。


沈氏松了口气。

南璃转念一想,就说:“看着陈姨娘气色不大好,不知道大夫多久来请一次脉。”

陈姨娘的心一个咯噔。

莫不是南璃看出了什么?

不可能的,一个未及笄的小丫头,凭着双眼怎会看出什么端倪。

她冷静下来,笑了笑:“大夫明早就会过来请脉,劳烦六小姐挂念了。”

“那就好。”南璃点头。

由大夫告知,是最令人信服的。

因为安阳侯和楚烨就要归来,全府上下都忙碌起来,准备明日的家宴。

沈氏早就吩咐过,陈姨娘不必去迎接。

但陈姨娘依旧吩咐春梅,给自己梳妆打扮。

她坐在梳妆台前,虽是面色青白,但脸上的斑点已经消失不见。

陈姨娘认真瞧了瞧,总算露出一丝笑意。

春梅给她上了脂粉,勉强掩盖住了苍白,后又抹了口脂,让陈姨娘看起来稍稍有了些许好气色。

“药熬好了?”陈姨娘冷声问道。

春梅去端了药上来,道:“熬好了,姨娘,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自然是要这样做,才能让侯爷日后多疼惜我一些。”陈姨娘眼底闪过恨意,“那梁氏明明年岁不小了,还整日与我抢夺侯爷,哼,我就是要让她吃些苦头。”

“可是……梁氏得侯爷喜欢,侯爷未必会重罚她。”春梅说道。

“侯爷不舍得,那不是还有老太君吗?”陈姨娘摸了摸肚子,心中疼惜。

陈姨娘思及此,端起汤药,一饮而下。

已经接近午时。

沈氏带着儿女们,还有两个姨娘在庭院迎接。

陈姨娘扶着腰也过来了。

沈氏蹙眉:“不是让你在院中等着吗?怎么过来了。”

“夫人,我和孩儿实在想念侯爷,就让我在这儿迎接侯爷吧。”陈姨娘笑着,看着气色甚好,“有春梅给我打伞,不怕晒着呢。”

沈氏轻叹一声:“你小心些,若是站不住了,就回偏厅坐着。”

她人都来了,自己若将她回去,岂不是辛苦走一遭。

“多谢夫人。”陈姨娘应道,特意走到梁姨娘身侧站着。

南璃回头,瞥了眼陈姨娘,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五哥楚炎就站在她隔壁,问道:“六妹妹,你是在想陈姨娘三月后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吗?”

南璃一笑,道:“不是,我在想今日唱的是什么戏。”

楚炎一脸疑惑。

府上今日请戏班子了吗?

南璃想了想,便让元宝过来,低声吩咐道:“你去香河院,若是看见有人去传话,就一棒子把人打晕。”

她祖母先前才被邪祟伤过身子,可不能再受刺激。

元宝力气大,准能完成任务。

“是,小姐。”元宝没多问,立即就前去香河院。

安阳侯父子总算回来了。

两人穿着盔甲,面容相似,身材精壮,一下马就迫不及待寻南璃的身影。

“璃儿!”楚寒霖一眼就看到了南璃。

女儿与妻子年轻时很是相像。

他快步上去,想要将女儿拥入怀中,又怕自己一身汗味熏着女儿。

眼睛泛着泪花,声音哽咽:“璃儿,你终于回来了。”

“父亲。”南璃声音脱口而出,同样的,父兄给她的感觉亦是很亲切,她没感觉到半点疏远。

“还有我,彤彤,我是你大哥!”楚烨挤上来,目光灼热期待灼热的看着妹妹。

若不是军令如山,他和父亲早就飞奔回来了。

这是与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啊!

自妹妹走丢后,他和母亲一样,吃不香睡不着。

而且还会每日责怪自己,为什么当日没看好妹妹。

南璃转头看着楚烨。

大哥二十上下的年纪,一身盔甲英姿飒爽,双目炯炯有神,墨发高高束起,几缕散落下来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给他增添了几分风光霁月的神采。

“大哥!”南璃整个心胸都被温情填得慢慢的,眉眼带着笑意。

楚烨等了十年,终于等到这句大哥,眼泪瞬间就夺眶而出。

他不住的点头:“好好好,阿璃真乖。”

庭院日头大,沈氏正想让人都回去偏厅,没成想陈姨娘此时惊喊一声,人就摔在了地上。

众人四散开来,只见陈姨娘衣衫已经见了红,面色惨白,双眼一翻就昏倒了过去。

春梅喊了几声姨娘,就抬头愤怒说道:“梁姨娘,我家姨娘不过是逞一下口舌之快,你为何这般歹毒推倒我家姨娘!”

站得最近的梁姨娘脑子霎时空白,张着嘴不知如何辩解。

方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前面,倒没有人看到两位姨娘发生了何事。

楚焕自然维护自己生母,上前说道:“我姨娘心地善良,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楚炀也急声说:“是啊,我姨娘平日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呢!”

春梅却道:“奴婢瞧得真真的,就是梁姨娘出手推的。侯爷,求侯爷给我家姨娘一个公道啊!”

楚寒霖在军中调兵遣将,此时没急着发落任何人,说道:“快把陈姨娘抬回去,烨儿,你骑马去请大夫,务必要快。”

春梅这会儿喊了一声:“大少爷,去仁安堂请胡大夫,他最清楚姨娘的情况。”

楚烨没想太多,点头就去了。

两个婆子将陈姨娘抬去了偏房,众人也到了正堂等着。

很快,楚烨就请了胡大夫回来。

胡大夫诊了诊脉,给陈姨娘施针后,出来便说:“侯爷,夫人,陈姨娘受到了撞击,腹中胎儿已经没了脉象,只能引产了。至于姨娘,只要把死胎生下,性命就无虞了。”

沈氏眼睛微红,便让胡大夫去准备催产的汤药。

楚寒霖面上难掩悲痛,看向梁姨娘的目光很是复杂:“你有何解释?”

梁姨娘跪下,背脊挺直,“妾身不曾推过她,是她自己摔的,就算告到官府,妾身也问心无愧。”

生母下跪,楚焕和楚炀自然也跟着跪下:“父亲,此事定是有什么误会。”

春梅从偏房走了出来,双眸红肿,“照梁姨娘和三少爷的意思,难不成是我家姨娘自个儿摔倒的?姨娘已经怀孕七月,一直胎像稳固,她怎会拿小少爷的命特意去嫁祸梁姨娘?!”

两句质问,让梁姨娘哑口无言。

是啊,陈姨娘只要生下孩子,在侯府的地位就稳固了,为何要牺牲孩子来陷害她?

楚焕和楚炀兄弟已急红了眼。

“这个简单。”南璃上前,字字清晰,“因为孩子早就死在陈姨娘腹中了。”

昨日,她已经看出陈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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