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南璃夜司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玄学王妃算卦灵,禁欲残王宠上瘾楚南璃夜司珩》,由网络作家“黛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更别说南璃里三层外三层,连走路都费劲,怎好再用剑呢。南璃也不管陆政是真心还是假意,道:“无妨,我但凡接不下你一招,就当我输。”她如此大口气,若是陆政不应,倒是陆家丢了脸面。陆丞相清了清嗓子,“六小姐如此盛情,你怎好再推却?”陆政无法,只好应战。宫人立即准备木剑。青锋有些担忧,道:“王爷,那陆公子得过江湖高手指点,六小姐应付得了吗?”若是输了,安阳侯府的脸就算是丢尽了。夜司珩看着她身影,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白玉杯盏,嘴角含笑道:“她能挡下你的暗器,陆政在她手下估计过不了三招吧。”“不一定啊,她今日穿成这样,身法并不利索呀。”青锋嘟囔道。殿内众人并不在意,单看南璃那纤瘦的身影,这场切磋的胜负是无需再看了。楚寒霖却喊了一声:“陆公子,你可...
《结局+番外玄学王妃算卦灵,禁欲残王宠上瘾楚南璃夜司珩》精彩片段
更别说南璃里三层外三层,连走路都费劲,怎好再用剑呢。
南璃也不管陆政是真心还是假意,道:“无妨,我但凡接不下你一招,就当我输。”
她如此大口气,若是陆政不应,倒是陆家丢了脸面。
陆丞相清了清嗓子,“六小姐如此盛情,你怎好再推却?”
陆政无法,只好应战。
宫人立即准备木剑。
青锋有些担忧,道:“王爷,那陆公子得过江湖高手指点,六小姐应付得了吗?”
若是输了,安阳侯府的脸就算是丢尽了。
夜司珩看着她身影,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白玉杯盏,嘴角含笑道:“她能挡下你的暗器,陆政在她手下估计过不了三招吧。”
“不一定啊,她今日穿成这样,身法并不利索呀。”青锋嘟囔道。
殿内众人并不在意,单看南璃那纤瘦的身影,这场切磋的胜负是无需再看了。
楚寒霖却喊了一声:“陆公子,你可要使出真实力啊,别小瞧了我女儿!”
这话惹得不少人掩嘴哄笑。
沈氏也是来气,道:“笑什么,我家侯爷是好意提醒。”
惠平长公主见这对夫妇一人一句的维护,笑得更加厉害,随手摘下发髻上一支串东珠玉蝶金丝发簪。
“皇兄,既是切磋比试,那有点彩头才有意思吧。”
穆武帝点点头,与皇后也添了一对双鸾戏珠的玉镯。
就连一向对这毫无兴趣的夜司珩,也出人意料的放出一串紫玉珠串,颗颗莹润饱满,色泽均匀,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九弟你这……”穆武帝惊了惊。
“皇兄,开始了。”夜司珩打断了穆武帝的话。
穆武帝只好合上嘴巴。
殿中z央,两人已经拿起了木剑。
南璃认真的提醒道:“陆公子,你的剑得拿稳了。”
“我先让陆小姐两招。”不然,陆政会觉得自己胜之不武。
“不必让,我有点累。”她穿着这身衣服拿剑,简直是一种折磨,所以想速战速决。
陆政还当她想早早输了,如此才好回去坐着。
哪曾想,她率先出击,又快又狠,陆政当即看出她并不是绣花枕头,他刚要认真对待,她却猛然用力劈下一剑。
破风声猛烈。
咔擦一声。
陆政的木剑出现裂痕,硬生生地被南璃劈断了!
断剑往侧边飞去,惹得那户部尚书一家惊叫。
然而断剑却刚好插入描金木柱上,没入三分。
陆政人还没回过神来,南璃已经一个箭步到了自己跟前,木剑指着他的要害。
她眸光平淡,面色依旧:“承让了。”
陆政面色有些青白,艰难的抬起右手,揖手道:“六小姐剑术果然厉害。”
他的右手受到震击,此刻还在剧烈颤抖着,险些连半截木剑都没法握得住。
这六小姐究竟是有多大的力气!
刚才安阳侯明明提醒了自己,他却没放在心上。
不对,就算他放在心上,也没是无用的。
因为这是力量的碾压。
陆燕燕却是不服,道:“以蛮力断剑?这哪能算赢?一招半式都看不到呢。”
惠平长公主亦是紧蹙眉头,“没错,这哪里是切磋剑术,倒像是搬个桌子,两个糙汉比扳手腕呢。”
“兵器都断了,就是输了。”夜司珩冷冷开口,“陆公子,你觉着呢?”
“九王爷说的是,的确是我技不如人。”陆政忙说,同时瞪了陆燕燕一眼。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手才稍稍缓过来。
就算六小姐愿意与他再战一场,他也没无法握剑了。
穆武帝看着南璃,笑着道:“那便是安阳侯府的六小姐胜了,到前头来拿你的彩头吧。”
翌日,镇北侯府就传出了二公子得了急病去世的消息。
楚烁得知缘由,只是叹息了几声。
他难得正经了起来,脸色阴沉:“镇北侯就两个儿子,这是想镇北侯绝后啊。”
南璃正在整理黄纸,眼底略过一抹惊讶:“二哥,原来你不光会花钱,脑子有时候也挺灵光的。”
楚烁撇撇嘴,“做生意也需要脑子的,六妹妹,你别小瞧我了。”
“既然你有此怀疑,该告知谢世子和镇北侯。”南璃说道,“好让他们有个防范。”
“放心,北翰和我一样聪明。”楚烁倒不担心。
现在已经打草惊蛇,那人短期内不会再使阴招。
就是不知道,镇北侯府是得罪了谁,竟让那人如此狠毒,想要镇北侯无儿送终。
楚烁回了自己的院子看账本,南璃就画起了符篆。
画符需静心,符篆不同的图样有不同的效用,画符人的修为高低,也会影响符篆的效果。
所以一个时辰下来,她额头沁出了细小的汗珠。
她刚把汗珠擦掉,沈氏就端着茶点进来,“璃儿,过来用些茶点吧,你如今已经回了家,不用那么累的。”
她说着,眼睛又有些湿润。
女儿在徐家吃了不少苦头,后到了玄月观,也要经常东奔西走。
“母亲,我不累。”南璃净了手,过去拉着沈氏一同坐下。
茶点是沈氏亲手做的,香甜可口。
南璃一口吃了好几块。
沈氏看着女儿吃饱喝足,心满意足。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吃红枣糕。”
碟子里的糕点,南璃吃得最多的便是红枣糕。
南璃微微一怔,道:“我小时候也爱吃吗?”
沈氏点点头,笑着道:“是呀,你以前不爱吃饭,整天吵闹着要吃红枣糕呢。”
南璃对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很模糊,还未多想,她看见沈氏面容有些憔悴,眼底乌青严重。
她不由得问道:“母亲,你近日是不是容易头疼耳鸣,夜里总是睡不好?”
沈氏有些吃惊:“是啊,你怎的知道?”
“看你脸色。”南璃顺手摸了摸沈氏的脉搏,“母亲是多年心中郁结,气血不通,想来是因为我走失的缘故。”
沈氏红着眼点点头,“是,我先前一想到你,就整宿睡不着觉。就算是现在你回来了,我有时候都怕这是一场美梦。”
南璃抓住沈氏的手,让她感受自己手掌的温度,“不是做梦,女儿就是回来了。我给母亲炼一些疏通郁结的丹药吧,母亲每日服用,很快就会好起来。”
沈氏只觉得上天对她不薄,不仅让她找回了女儿,还如此的懂事。
既要买药材,当然还得去钱姨娘的药铺。
南璃去找楚烁一同出门,他却神色匆匆,说道:“你让张婆子带路吧,春熙楼让人砸店了,我得过去看看。”
春熙楼,也是钱姨娘的产业,是京都五大酒楼之一,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忽然被砸店,这几日的生意就做不成了,损失可不小。
南璃还当是有人闹事,并没在意。
张婆子带着她到钱家药铺购买药材,谁知道亦是闭门不做生意。
因为张婆子是钱姨娘的陪嫁,与药铺掌柜相熟,下去问了问,才知道药铺也出事了。
“六小姐,有人三更半夜去入了药铺泼水,药材都被水浸泡不能售卖了,不若我们去别家?”张婆子道。
“春熙楼被砸店,这里被泼水,难不成是同一伙人所为?”南璃问道。
张婆子皱着眉头,叹息道:“姨娘已经报官了,不过就算抓到人,也是损失惨重啊。”
南璃挑起车帘子看了眼,只见药铺中隐隐约约有鬼气飘散而出,她淡淡一笑:“官差抓人厉害,但捉鬼应该不在行吧。”
“什么?”张婆子身子一抖,“这是闹鬼了?”
“嗯,再去春熙楼看看。”南璃心中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但还得确定一下。
车夫听到吩咐,赶往春熙楼。
张婆子看着南璃,只见她年纪小小,一身淡绿色罗裙,发髻仍是用一支木簪绾起,再斜挎着一个小布袋,看起来一点没有半点千金小姐的样子。
这样看着,果真像一名捉鬼天师。
“六小姐还会捉鬼呢?”张婆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南璃谦虚的说道:“略懂略懂。”
张婆子听了,不免有些担忧。
毕竟六小姐年岁太小了,如若遇上恶鬼,又怎斗得过。
很快就到了春熙楼。
钱姨娘和楚烁都在,就算有官差在办案,南璃也能进去。
她一进酒楼,便感受到了阴冷。
许多桌凳和碗筷杯盏都被砸了个稀巴烂,地上一片狼藉。
不只是一层,上面两层亦是如此。
这重新修缮,再新买一些桌凳碗筷,少说也要几万两。
更别说其他的店亦是损失惨重。
钱姨娘哭红了眼睛,让官差把人找出来。
带头的官差姓陈,说道:“砸店的,肯定是几个轻功高手,只有三楼的窗户没关上,他们是从那儿进来的。”
二楼的窗户和一楼的大门都是锁紧了,并无撬开的痕迹。
“不,他们是飘进来的。”南璃反驳道。
三人一愣。
飘?
怎么飘?
还是楚烁反应了过来,道:“你是说闹鬼了?”
“正是。”南璃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陈捕头扶着腰间的刀柄,哈哈大笑:“闹鬼?哪来的小神棍,竟敢在这儿阻碍办公!”
楚烁还是第一时间护着她,道:“陈捕头,这是我六妹妹,她不是什么神棍,她是玄月观大名鼎鼎的……楚天师!”
陈捕头又是愣了愣,若不是碍于这是侯府的公子小姐,他早就嘲笑他们脑子烧坏了。
一个小丫头哪里有资格被称为天师!
他对钱姨娘说道:“此案我们会尽力查探,姨娘还是带他们回府吧。”
南璃直视着他,道:“你们再怎么查亦是白费功夫,我可以带你们找到真正的犯人。”
陈捕头忍耐着怒气,冷声道:“六小姐,你该回家绣绣花,弹弹琴,而不是在着胡说八道。”
说罢,他转身就走了。
“既然是鬼怪作乱,那该如何是好?”
陈捕头不信,钱姨娘却是信了个十成。
“放心,我也会捉鬼。”南璃盘算了一下,“你们先列个明细,我今晚找到人后,会让他赔钱。”
“那就来比比。”她双眸凛然,玄月剑往符阵边缘一砍!
瞬间,那符阵强行被破开一个口子,狂风大作。
南璃抬眸,冷傲孤清又盛气凌人,又散发着傲视天地的强势。
她身影极快,直逼站立在自己跟前的术士。
一剑刺出,又有一卷冷风飘散。
人影如同云雾散开。
一个稻草做的人偶掉落在地,上面还贴着一张傀儡符。
南璃撇撇嘴,“真身竟不在这里。”
看来这人道术不低,竟能以假乱真,险些瞒过她的眼睛。
“六妹妹!”谢北翰奔了过来,“你流血了,我给你包扎。”
“我没事,就破了点皮。”南璃看了看天色,“天快黑了,快走。”
一入夜,灵剑宗的冤魂就会肆无忌惮的出来。
她自己能够抽身,但谢北翰等人已经筋疲力尽,意志力不坚定,很容易丧命于此。
几人互相搀扶,直奔出口。
天空如同有墨汁泼洒,很快就暗下来。
他们走了一段路,前头的南璃很快停下来,道:“路被封了。”
“前面不是有路吗?”谢北翰眨眨眼,虽然有些昏暗,但他看得清楚。
南璃踢了一块小石头过去。
小石头似是投入了湖中,竟凭空的不见了踪影。
谢北翰几人面色惊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有个护卫年纪小,意志力还不坚定,率先哭了起来,“这是鬼地方,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啊……”
他神志一崩溃,就容易让恶鬼有机可乘,一缕阴风袭来,想要侵占他的身体。
南璃眼明手快,在他身上贴了一张护身符,道:“就是有鬼的地方,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在这儿出事的。”
说着,她眼眸掀起,凭空就掐住了那恶鬼,又将其收服。
众人心思稍定。
然而下一刻,南璃又说:“准备一下,我们得杀出去了。”
谢北翰不明所以,“还有纸兵吗?没见着呀。”
“没纸兵,但有恶鬼。”南璃双手迅速结印,金光掠过,让他们暂时能看到鬼魂。
他们眨眨眼,便已看见数十脚不着地的人影,要么舌头有三寸长,要么是身中数剑,肠子还往外流窜。
还有其他的死相,让谢北翰等人白眼一翻,直接晕倒了过去。
南璃脸黑如锅底,赶紧设了符阵保护他们,又再去掐了掐他们的人中。
几人瑟瑟发抖,抱成一团:“六小姐,我们不想杀出去,要么在这儿等到天亮吧……”
“此地怨气重,你们在这呆上一晚,轻则神志不清,重则丧命于此,灵魂也会锁在此处。”南璃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们互相看了看,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谢北翰弱声问道:“灵魂锁在此处,会……会如何?”
“受尽折磨,无法投胎。”南璃沉声说,“你们听着,只当他们是敌人砍杀就行了,只要将他们收服了,就会有生路了。”
灵剑宗的冤魂怨气过重,只想拉着活人垫背,南璃只能以暴制暴了。
谢北翰吞了吞口水,“可我们没桃木剑啊。”
“这个简单。”南璃拿出天星笔,在他们的剑刃上画符。
冤魂已经在撕扯保护的符阵,南璃额头沁出细汗,尽量让自己动作快些。
哎,这五万两可不好赚。
与此同时,灵剑宗外。
一队黑甲卫站在两侧。
青锋推着夜司珩到了前头,因为路不平,难以再前进一步。
月光似冰。
从里吹出来的风,更如冰窖中吹出来的一般。
夜司珩左腕的桃木手串正在微微发热。
他细长锐利的黑眸微眯,便道:“扶本王进去。”
“王爷,可你的腿……”青锋蹙眉。
自夜司珩双脚不便行走后,宫里和好些个王侯将相的府邸都改建过一遍,方便夜司珩出行。
没办法,九王爷就是有这个待遇。
镇北侯双眸一亮:“好啊,安阳侯的小女儿……那正好是门当户对啊!九王爷,到时候赏脸来喝杯薄酒啊。”
此时,继室侯夫人和谢北哲也来到了正堂。
镇北侯即刻就与自家夫人商量,准备聘礼明日到安阳侯府提亲。
“打住打住!”南璃喊着,瞪了谢北翰一眼,“你哑巴了?”
没想到双腿不便行走,一点都不影响夜司珩想看八卦的心。
别看南璃微圆的小脸看着可爱,但脸色一沉,谢北翰身子抖了抖,他只能赶紧解释:“父亲,不是这样的……”
“你闭嘴,此事就这么定了。”镇北侯看见这一幕,很是高兴。
终于能找到一个镇得住儿子的姑娘了,他岂会放过。
他明日得进宫让圣上赐婚,如此才能万无一失。
夜司珩亦是阴沉着脸,干脆开口:“六小姐,害北翰的人,可在这儿?”
镇北侯等人一愣。
只有谢北哲蹙眉,担忧的问道:“大哥,有人害你?究竟是谁?”
“二公子,你贼喊捉贼,不累吗?”南璃反问道。
谢北哲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侯夫人护着自己的亲儿子,寒着脸道:“六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谢世子身上下七杀阵的,正是你。”南璃抬手指着谢北哲。
“是……是你?”谢北翰下意识挪动脚步,离谢北哲远远的。
他震惊之中,带着点害怕。
这可是他的弟弟啊,怎么会害他,怎么会想取他的性命呢!
“究竟是怎么回事?”镇北侯意识到事情不一般,板正了脸色。
南璃把事情简略一说,后又添了句:“若非我在道观修行了半年,恐怕世子今晚就会死于非命了。”
镇北侯回头瞪着小儿子,质问道:“当真是你所为?”
谢北哲尤为镇定,道:“父王,我怎会害大哥呢。六小姐,凡事讲证据,这儿是镇北侯府,轮不到你空口无凭的诬蔑我。”
侯夫人也是生怒:“没错,一个小丫头,哪有什么真本事,没想到你年纪小小,竟如此歹毒。他们兄弟两兄友弟恭,你休想离间他们。”
谢北翰不是这个侯夫人亲生的,对其只有敬重,没什么感情。
听见她说话毫不客气,他紧皱眉头:“母亲,六妹妹救过我的命,你说话客气点!”
侯夫人冷笑,“我明白了,你们是要合起来污蔑我儿子。北翰,你已经是世子了,何以还要对我们母子赶尽杀绝?”
“我……我没有!”谢北翰这大傻子遭到了污蔑,只会舌头打结,“父亲,你要相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而是……”镇北侯看了眼南璃。
这小姑娘还没及笄呢。
道法岂是那么好学的,她应该是在道观扫了半年的地吧?
南璃看到他质疑的目光,也不着急,过去要扣住谢北哲的手。
“你干什么!”侯夫人怒吼,“来人,将她拖下去,赶出王府!”
谢北翰急了,正要开口阻止。
但一旁的夜司珩却说:“谁敢。”
淡淡的两个字,有着骇人的压迫感。
王府侍卫都到了门口,没有一个敢进来。
南璃趁此机会,轻松扣住了谢北哲的手,掀开了他的袖子。
他的手腕上还有数道深浅不一的伤痕。
“要用七杀阵驱使邪祟害人,需以自己的鲜血为祭,看来你用了不少血啊。”她慢声说道。
谢北哲眼底闪躲一抹慌乱。
可转瞬间,他就恢复了委屈模样。
“我得了一把新匕首,这是我不小心伤着的,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谢北翰方才还有些怀疑,现下已经坚信不疑了。
“不小心?这么多道血痕,你骗谁呢。”
“我就是试试锋不锋利,不行吗?”谢北哲仍是否认。
镇北侯头大如斗。
都是他的儿子,他该信谁呢?
南璃笑了笑,说道:“九王爷,可否让你的人去搜一搜二公子的院子,我想,二公子应该来不及销毁七杀阵的符阵。”
“好。”夜司珩点头,吩咐青锋去办。
谢北哲的面色登时有些难看。
他咬咬牙,说了一句:“不必派人去了,就是我干的!”
反正都要被发现,他何不痛痛快快的承认。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谢北哲恶狠狠地盯着谢北翰:“为什么?为什么你运气总是那么好,投了个好胎能当世子,现在还有人帮你避过这一劫!”
谢北翰彻底怔住,他从未见过充满了恨意的弟弟。
南璃却说:“投个好胎,也是他上辈子积福积德。能得我相助,是他这辈子亦是如此。而你如此作恶,不怕自己下辈子不能为人?”
“我就是不服!”谢北哲低低喘气,面色泛白,“我样样都比你强,就因为你是元妻所生,理所应当做了世子,凭什么!”
无论寒冬还是酷暑,他都去学堂,不曾有过一日懈怠。
而他的大哥呢?
课业丢给学童做,整日睡到三杆起,最大的兴趣就是斗蛐蛐收通房。
他就是不服!
凭什么他不能当世子!
谢北翰满脸受伤:“就因为这……你就要害我,想我死?”
“对!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做世子!”谢北哲似是发疯了一般怒喊。
镇北侯忍无可忍,抬手打了谢北哲一个耳光。
“你糊涂啊,怎能对你大哥如此歹毒!”
侯夫人连忙护着亲儿子,心疼不已。
她哽咽道:“哲儿说得不错,翰儿无德无能,你却上旨立他为世子,你有眼无珠!”
她悔不当初,怎就嫁进来当继室,害得儿子如此痛苦,无论多努力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镇北侯怒气未消:“翰儿前两日就与我说过,他志不在此,想让出世子之位,我还没来得及与你们母子说,谁知道你们却已经痛下杀手。”
镇北侯愣住。
谢北哲更是微睁眼睛,有些惊异:“什么?我不信……我不信。”
谢北翰红着眼,“你信不信都好,反正……我已经不会再认你这个弟弟了。”
若是别人害他,他肯定会让那人血债血偿。
但害他的人是自己的亲弟弟,他根本下不了手。
“大哥!”谢北哲见他转身欲走,喊了一声。
谢北翰回头,却见弟弟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尽管浑身都力气瞬间被抽空,他还是坚持着往前走去。
他忙的上前扶了一把,就算一起摔倒,他还像以前一样,护着他的弟弟。
谢北哲吐血不止,脸上了无生气,他拼尽全力说道:“对不起大哥,我错了……”
“我没怪你,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早点把世子之位让出来。”谢北翰连忙求助,“六妹妹,他这是怎么了?你救救他。”
他边说边哭。
无论花多少银子,他都要弟弟活着!
南璃轻轻摇头:“七杀阵本就是要用一人的寿元才能驱动,我救不了他。”
镇北侯面如菜色。
“怎么会……”侯夫人还没说完,人直接晕了过去。
南璃走过去蹲下,用一张定魂符暂且留住他的魂。
她问道:“教你七杀阵的人,并未说过这一点,是吧?”
他只是想要世子之位而已,还不至于赌上自己的性命。
谢北哲艰难说道:“是,他从未说过,只说用些许我的血。”
他后悔了。
原来大哥是这样爱护他。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教你此阵的人,是谁?”南璃再问。
沈氏松了口气。
南璃转念一想,就说:“看着陈姨娘气色不大好,不知道大夫多久来请一次脉。”
陈姨娘的心一个咯噔。
莫不是南璃看出了什么?
不可能的,一个未及笄的小丫头,凭着双眼怎会看出什么端倪。
她冷静下来,笑了笑:“大夫明早就会过来请脉,劳烦六小姐挂念了。”
“那就好。”南璃点头。
由大夫告知,是最令人信服的。
因为安阳侯和楚烨就要归来,全府上下都忙碌起来,准备明日的家宴。
沈氏早就吩咐过,陈姨娘不必去迎接。
但陈姨娘依旧吩咐春梅,给自己梳妆打扮。
她坐在梳妆台前,虽是面色青白,但脸上的斑点已经消失不见。
陈姨娘认真瞧了瞧,总算露出一丝笑意。
春梅给她上了脂粉,勉强掩盖住了苍白,后又抹了口脂,让陈姨娘看起来稍稍有了些许好气色。
“药熬好了?”陈姨娘冷声问道。
春梅去端了药上来,道:“熬好了,姨娘,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自然是要这样做,才能让侯爷日后多疼惜我一些。”陈姨娘眼底闪过恨意,“那梁氏明明年岁不小了,还整日与我抢夺侯爷,哼,我就是要让她吃些苦头。”
“可是……梁氏得侯爷喜欢,侯爷未必会重罚她。”春梅说道。
“侯爷不舍得,那不是还有老太君吗?”陈姨娘摸了摸肚子,心中疼惜。
陈姨娘思及此,端起汤药,一饮而下。
已经接近午时。
沈氏带着儿女们,还有两个姨娘在庭院迎接。
陈姨娘扶着腰也过来了。
沈氏蹙眉:“不是让你在院中等着吗?怎么过来了。”
“夫人,我和孩儿实在想念侯爷,就让我在这儿迎接侯爷吧。”陈姨娘笑着,看着气色甚好,“有春梅给我打伞,不怕晒着呢。”
沈氏轻叹一声:“你小心些,若是站不住了,就回偏厅坐着。”
她人都来了,自己若将她回去,岂不是辛苦走一遭。
“多谢夫人。”陈姨娘应道,特意走到梁姨娘身侧站着。
南璃回头,瞥了眼陈姨娘,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五哥楚炎就站在她隔壁,问道:“六妹妹,你是在想陈姨娘三月后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吗?”
南璃一笑,道:“不是,我在想今日唱的是什么戏。”
楚炎一脸疑惑。
府上今日请戏班子了吗?
南璃想了想,便让元宝过来,低声吩咐道:“你去香河院,若是看见有人去传话,就一棒子把人打晕。”
她祖母先前才被邪祟伤过身子,可不能再受刺激。
元宝力气大,准能完成任务。
“是,小姐。”元宝没多问,立即就前去香河院。
安阳侯父子总算回来了。
两人穿着盔甲,面容相似,身材精壮,一下马就迫不及待寻南璃的身影。
“璃儿!”楚寒霖一眼就看到了南璃。
女儿与妻子年轻时很是相像。
他快步上去,想要将女儿拥入怀中,又怕自己一身汗味熏着女儿。
眼睛泛着泪花,声音哽咽:“璃儿,你终于回来了。”
“父亲。”南璃声音脱口而出,同样的,父兄给她的感觉亦是很亲切,她没感觉到半点疏远。
“还有我,彤彤,我是你大哥!”楚烨挤上来,目光灼热期待灼热的看着妹妹。
若不是军令如山,他和父亲早就飞奔回来了。
这是与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啊!
自妹妹走丢后,他和母亲一样,吃不香睡不着。
而且还会每日责怪自己,为什么当日没看好妹妹。
南璃转头看着楚烨。
大哥二十上下的年纪,一身盔甲英姿飒爽,双目炯炯有神,墨发高高束起,几缕散落下来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给他增添了几分风光霁月的神采。
“大哥!”南璃整个心胸都被温情填得慢慢的,眉眼带着笑意。
楚烨等了十年,终于等到这句大哥,眼泪瞬间就夺眶而出。
他不住的点头:“好好好,阿璃真乖。”
庭院日头大,沈氏正想让人都回去偏厅,没成想陈姨娘此时惊喊一声,人就摔在了地上。
众人四散开来,只见陈姨娘衣衫已经见了红,面色惨白,双眼一翻就昏倒了过去。
春梅喊了几声姨娘,就抬头愤怒说道:“梁姨娘,我家姨娘不过是逞一下口舌之快,你为何这般歹毒推倒我家姨娘!”
站得最近的梁姨娘脑子霎时空白,张着嘴不知如何辩解。
方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前面,倒没有人看到两位姨娘发生了何事。
楚焕自然维护自己生母,上前说道:“我姨娘心地善良,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楚炀也急声说:“是啊,我姨娘平日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呢!”
春梅却道:“奴婢瞧得真真的,就是梁姨娘出手推的。侯爷,求侯爷给我家姨娘一个公道啊!”
楚寒霖在军中调兵遣将,此时没急着发落任何人,说道:“快把陈姨娘抬回去,烨儿,你骑马去请大夫,务必要快。”
春梅这会儿喊了一声:“大少爷,去仁安堂请胡大夫,他最清楚姨娘的情况。”
楚烨没想太多,点头就去了。
两个婆子将陈姨娘抬去了偏房,众人也到了正堂等着。
很快,楚烨就请了胡大夫回来。
胡大夫诊了诊脉,给陈姨娘施针后,出来便说:“侯爷,夫人,陈姨娘受到了撞击,腹中胎儿已经没了脉象,只能引产了。至于姨娘,只要把死胎生下,性命就无虞了。”
沈氏眼睛微红,便让胡大夫去准备催产的汤药。
楚寒霖面上难掩悲痛,看向梁姨娘的目光很是复杂:“你有何解释?”
梁姨娘跪下,背脊挺直,“妾身不曾推过她,是她自己摔的,就算告到官府,妾身也问心无愧。”
生母下跪,楚焕和楚炀自然也跟着跪下:“父亲,此事定是有什么误会。”
春梅从偏房走了出来,双眸红肿,“照梁姨娘和三少爷的意思,难不成是我家姨娘自个儿摔倒的?姨娘已经怀孕七月,一直胎像稳固,她怎会拿小少爷的命特意去嫁祸梁姨娘?!”
两句质问,让梁姨娘哑口无言。
是啊,陈姨娘只要生下孩子,在侯府的地位就稳固了,为何要牺牲孩子来陷害她?
楚焕和楚炀兄弟已急红了眼。
“这个简单。”南璃上前,字字清晰,“因为孩子早就死在陈姨娘腹中了。”
昨日,她已经看出陈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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