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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战死的前未婚夫回来了后续

江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江窈看向顾臻铭,顾臻铭只轻“嗯”了一声,便再未出声。江窈嘴动了动,想问什么,终究没问出来。接下来的时间里,江窈不是被顾臻铭拽着到处游逛,就是陪虞城饮酒。二人聊天时,总会说些拗口的文字,江窈听不懂,便只垂着头吃东西。一段时间下来,回京一事顾臻铭只字不提,到是江窈忧心顾长生身体,时不时问一句。每当这时,顾臻铭便假装听不见,江窈问的急了,顾臻铭却也只是阴阳几句。得不到准确回复,江窈只能等,这一等,便到了年下。自上次被江窈当面拒绝后,王氏便再未来过,本以为,按照王氏那心高气傲的脾性,不会再来。不料午后江窈靠在躺椅上假寐之时,却听管事禀报。“姑母来了。”江窈睁开眼睛,便见王氏一席锦袍狐裘珠光宝气从外面进来。看到江窈,一如既往笑声夺人。“近来府...

主角:江窈顾臻铭   更新:2024-11-05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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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窈顾臻铭的女频言情小说《新婚夜,战死的前未婚夫回来了后续》,由网络作家“江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窈看向顾臻铭,顾臻铭只轻“嗯”了一声,便再未出声。江窈嘴动了动,想问什么,终究没问出来。接下来的时间里,江窈不是被顾臻铭拽着到处游逛,就是陪虞城饮酒。二人聊天时,总会说些拗口的文字,江窈听不懂,便只垂着头吃东西。一段时间下来,回京一事顾臻铭只字不提,到是江窈忧心顾长生身体,时不时问一句。每当这时,顾臻铭便假装听不见,江窈问的急了,顾臻铭却也只是阴阳几句。得不到准确回复,江窈只能等,这一等,便到了年下。自上次被江窈当面拒绝后,王氏便再未来过,本以为,按照王氏那心高气傲的脾性,不会再来。不料午后江窈靠在躺椅上假寐之时,却听管事禀报。“姑母来了。”江窈睁开眼睛,便见王氏一席锦袍狐裘珠光宝气从外面进来。看到江窈,一如既往笑声夺人。“近来府...

《新婚夜,战死的前未婚夫回来了后续》精彩片段


江窈看向顾臻铭,顾臻铭只轻“嗯”了一声,便再未出声。

江窈嘴动了动,想问什么,终究没问出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窈不是被顾臻铭拽着到处游逛,就是陪虞城饮酒。

二人聊天时,总会说些拗口的文字,江窈听不懂,便只垂着头吃东西。

一段时间下来,回京一事顾臻铭只字不提,到是江窈忧心顾长生身体,时不时问一句。

每当这时,顾臻铭便假装听不见,江窈问的急了,顾臻铭却也只是阴阳几句。

得不到准确回复,江窈只能等,这一等,便到了年下。

自上次被江窈当面拒绝后,王氏便再未来过,本以为,按照王氏那心高气傲的脾性,不会再来。

不料午后江窈靠在躺椅上假寐之时,却听管事禀报。

“姑母来了。”

江窈睁开眼睛,便见王氏一席锦袍狐裘珠光宝气从外面进来。

看到江窈,一如既往笑声夺人。

“近来府中出了些事情,到是许久不登门了。”

说着,将身后带来的少女往江窈面前推了推,少女面容娇嫩,眉目如画,与眼前的王氏有几分相似之处。

看二人进门时的动作,江窈大致猜测眼前的少女便是那日王氏口中所提到的嫡女——王如。

“这是姑母之前便与你提过的如儿,今日听我来,说什么都要跟着,她啊。”

“那点儿小心思,我都不想戳破,不过就是想来见见传说中的大英雄。”

王氏指着王如的鼻尖,看似在责备,实则话语里却半点儿责备的意思都没有。

江窈不傻,王氏这模样,分明是冲着顾臻铭。

江窈笑笑,既不表态,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二人。

“给二位贵客上茶。”

眸光扫过来,王氏曲着身向江窈行了一记虚礼。

江窈看的真切,王如在俯身一瞬,眸底快速闪过一抹厌恶。

再度抬头,已然恢复如常。

“母亲说,江姐姐大表哥的妻子,此处回来,是为了二表哥接任顾府一事。”

王如神情倨傲,说到顾臻铭,面上不觉窜出一抹少女怀春的红晕。

“既接任顾府,那这亲事,自然要往上提。那日母亲回来与我说,二表哥已有婚约。”

“可如儿却觉得,便是有婚约那又何妨,像二表哥这样的英雄,便是让如儿为妾,也使得。”

王如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如此这般,到是她江窈不识好歹了。

“竟不知,姑母此等高傲之人,也会允嫡女自降身份。”

王氏再怎么说也是当地府官,王氏如此这般,带着女儿上门为妾,不是自降身份是什么。

妾,说好听点儿是姨娘,说难听点儿,就是伺候人的,若是夫君不喜欢,连暖床的都比不上。

“姑母是觉得,你王家捧在掌上的明珠,连个通房都不如?”

一句话,嘲的王氏面红耳赤,半响缓不过神来。

突然见到心心念念之人,王如本还有些兴奋,但在听到顾臻铭那些话后。

却是当场变了脸,面色青一阵红一阵。

但这么优秀的男人,放手了她又实在不甘心。

揪着帕子,仰头一瞬,差点儿哭出来。

“二表哥是说,如儿连妾都不如吗?”

望着王如那副我见犹怜,泪眼婆娑的样子,江窈于心不忍。

看向顾臻铭,却见其眼睛都没抬,转身一瞬,直接下了逐客令。

“侄儿还有事想与嫂嫂请教,姑母若无其他要事,便请吧!!”

说罢,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王氏面色由青转红,再由红转向青,指着顾臻铭一连三个“好”字,愤然离去。

顾臻铭不敬姑母一事,到底是传到了老夫人耳朵里。

不日,府中掌事便带着信笺赶了过来,同行的,还有宫中来的圣旨。

不得已,顾臻只得安顿车马返程,半个多月的路程,硬生生被顾臻铭缩减到两周。

刚一回来,顾臻铭便直接进了宫,江窈则去了顾长生的院子。

房间内,顾长生正在研磨,书桌上放着江窈的肖像画。

文渊侯在一旁,手上拿着药碗。

江窈轻轻走过去,将碗接了过来,看到江窈一瞬,文渊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将药碗递给江窈。

顾长生虽未回头,但独属于江窈的气息,

只一下,他便闻了出来。

回过头来,眸底满是来不及掩饰的激动,“窈窈,是你吗?”

言语间,竟有些不敢相信,用力擦了擦眼睛,一直到眼睛泛红,顾长生才停下手。

在确定眼前站着的女人确实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窈窈时,顾长生眼睛一瞬泛红,狠狠将江窈搂在怀里。

“是窈窈,我的窈窈回来了。”

这段时间,江窈虽与顾臻铭在一起,脑子里却一直惦记顾长生的病情。

不过一月未见,顾长生竟瘦的像只猴一样。

江窈抚着顾长生瘦弱的面颊,眸底满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怎么瘦这么多?没有按时吃饭吗?”

顾长生摇摇头,面色苍白,“窈窈不在,我吃不下。”

许是许久未好好吃饭,顾长生就连说话,都带着几分喘息,江窈看着既心疼又气。

“难道就没人管吗?”

顾长生本就身体不好,再不吃饭,身体怎么受的了。

见江窈真的生气了,顾长生才连忙解释,是自己太过思念江窈,所以才吃不下饭,跟其他人关系。

“窈窈答应我,以后不管去哪儿,都要随我一起,好不好?”

抓上江窈的手,顾长生眸底满是这段时间以来江窈不在身边的受伤。

“你不在,我做什么都没有心情,还异常暴躁,窈窈,你是我的解药,答应我,以后不论去什么地方,都要带我一起,好不好?”

透过顾长生的瞳孔,江窈能清惜的看清他眼中的自己。

他在还怕,怕自己有朝一日会离他而去,“放心吧长生哥。”

江窈主动踮起脚尖搂上顾长生的脊背,“往后,不管去哪儿,窈窈都一定跟长生哥在一起。”

“我们是夫妻,窈窈不会离开你。”

“好”,得到满意的回答,顾长生提起来的心总算放了下去。

心满意足的回抱着江窈,垂头一瞬,眸底的凉意快速闪过,稍纵即逝。


顾长生从外面进来,见姐弟二人聊的开心,拉了个凳子在江窈旁边坐下。

询问江言有没有入雪学的打算,“按理说,你这个年龄,已经能入学堂了。”

“若是你想去,姐夫可以帮忙引荐。”

入学一事,其实江言早就有想法,但因为府中大权由王氏握着。

就算他提,王氏也不会放在心上,问的多了,反而会引起王氏的厌恶。

因此,便一直未提。

他不提,王氏就只当不知道,就这么一直拖着,以至于他都七岁了,都还什么都不会。

江言不止一次跟着江父出去被人嘲笑,后来,他干脆连门都不出了。

如今听顾长生问题,当即睁大了眼,“想”。

望着江言继续要奔在自己面前的神情,顾长生勾勾唇角,“好。”

“既然想去,那姐夫便帮引荐,院老惜才。”

“你这么聪慧,必然能入他人家的眼。”

院老曾教过太子,学识渊博,最重人才。

京城内,不少氏族子弟想拜入他门下,但皆因智慧不足而难以列入门下。

在这之前,江窈曾想过这个问题,她跟顾长生一样,都希望江言拜入院老门下。

本想今天江言来了以后当着面儿与他说,不料顾长生却抢先一步,

见江言对入学一事没有丝毫抗拒,江窈欣慰的点点头。

“我江窈的弟弟,将来必成大才。”

只要你不抗拒,姐姐就算砸锅卖铁,也供你上学。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江窈按照氏族子弟入学门的标准给江言攒去学堂要用的钱。

时间很快便来到了顾老夫人发帖宴请宾客的日子?

自除夕夜后,婆母便感上了风寒,一直喝药卧病在床。

不得已,江窈只能代其接待宾客,随着“尚书府千金到”的声音。

两名衣着华丽的少女从马车上下来,其中一位是以端庄著称的江姝。

另一位,则是邕王府三房的女儿,管绣。

管绣是邕王府三房的女儿,因是庶出,因此并不受人待见。

不知怎的就跟江姝看对了眼,成了她的狗腿子,二人不论走到哪儿。

只要有空,就粘在一起,因此,见二人并排从马车上下来,江窈并不觉得意外。

而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记礼,“嫡姐,管小姐。”

管绣虽是庶出,但因江姝的原因,一向瞧不上同为庶的江窈。

见她虽为庶出,却成了将军府的大夫人,不觉妒意由心而起。

“呦,我当谁呢,原来是姝儿你的庶妹啊?”

说到“庶妹”二字,管绣故意加重语气,挑衅的看着江窈。

本着来者皆是客的道理,江窈不打算搭理管绣。

不料对方看她不回应,反倒还越发的变本加厉。

“之前就听说,你那劳什子姨娘因病被送到了庄上。”

“如今看你,你还安安静静的呆在这里,也没怎么担心吧?”

江窈看向江姝,对方一脸装听不见的模样。

只是那眉眼里溢出来的嘲讽,却表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顾老夫人宴请的宾客不少,管绣堵在门口,就是为了故意羞辱江窈。

江姝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眼瞅着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管绣出口的话也越来越难听,江窈不是爱惹事的人。

但既然有人故意找死,她也不是好惹得。

“管小姐一口一个姨娘庶出,怕是忘了,你也不过是个三房庶女。”

迎上江窈看过来的眼神,管绣本能后退了一步,她没想到江窈真的敢还嘴。

一时间,脸红不红白不白。

但很快,她脸上的神情便恢复自然。

“那又如何?”神情高傲,完全没有刚才被怼的窘迫。

“我再怎么卑贱,也是正儿八经的贵妾之女。”

贵妾是什么,是上过玉蝶的高贵妾室,哪是她这种不知道哪儿来的女人生下来的庶女可比的。

合着,在她看来,贵妾就不是妾了?

“难怪…”

江窈笑着点头,“依管小姐这意思,贵妾,就是主人了?”

江窈这话看似随意,实则却是在说管绣目无法令。

竟口头敲定妾室为正的身份,在场来参加宴会的,大都是氏族家的正室夫人。

现下听管绣这么抬高贵妾,立马不乐意了,纷纷开口指责。

“长这么大还真是活久见,贵妾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正室夫人平起平坐。”

“我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长这样还敢跟正室叫板。”

合该是个姨娘身的,看那面相,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可不是,之前就听说管大人家规矩散漫。”

“小小的庶出子女也能爬到嫡出夫人头上拉屎撒尿。”

“如今见了,果真如此,当真是大开眼界…”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过片刻功夫,就将管绣推上了风口浪尖。

眼瞅着再吵下去就会惊动自家主母,管绣咬着唇,求救似的看向江姝。

“姝儿,你帮帮我…”

江窈是厉害,但在江姝面前,也只有低头的份儿。

江窈在面对自己时,一向唯唯诺诺,头都不敢抬,突然这么厉害。

江姝也有些意外,她上下打量了江窈一眼,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半响,才道:“绣儿也是因为突然能来将军府做客而兴奋,说话有些口不择言。”

“妹妹宽宏大量,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说罢,主动上前,将手挽在江窈胳膊上,动作亲呢的与她并排站在一起。

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但其实,只有江窈知道,在众人看不到的背后,

江姝已将指甲嵌入到了她的肉里头。

神情戏谑,“若不是今日亲眼看到,我还真不知道,妹妹怼人这么厉害呢。”

因着姨娘受宠的原因,管绣虽为庶女,在外面,却一向以嫡女自居。

管老爷子也默认她这种做法,只是竟不知,那么嚣张跋扈的人。

今日在江窈面前,竟吃了亏。

江姝手上的力道不轻,指甲掐着肉死死地摁进江窈的胳膊里。

江窈疼得厉害,但又担心被人发现,只能强行忍着。

好在,江姝也怕被发现,不过只掐了片刻,便收了手。


不过,长生哥身边既有其他女子,她就不用再继续给他添堵了。

思及此,江窈眉眼弯弯,竟是没有半点妒忌。

俯身鞠了鞠礼,“既有人陪着长生哥,那我便不打扰了。”

说完,江窈没有半点犹豫,径直离开。

“二公子…”

杏儿将手抬上来,刚要提醒他继续练习,就被顾长生一把甩开。

“滚出去。”

与先前的温润不同,此时的顾长生阴云罩面,竟有种要吃人的感觉,

杏儿虽是顾老夫人送来的,但也自知自己的身份。

见顾长生生气,不敢继续多嘴,连忙俯身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房间内重新恢复寂静,顾长生深一口气,片刻后,走到一处画像前。

随着他将手印在画像上的眉心,一面黑漆漆的通道出在面前。

顾长生进去后,通道又重新关上。

回到房间,江窈还在为刚才的事失神,得知那少女竟是顾老夫人亲自送的。

她非但没有醋意,反倒还有些高兴。

“有了杏儿在身边,往后,长生哥面前也能多个体己的。”

小环被自家小姐的回应气的不轻,不知该笑还是该怒。

“您的心也太大了,老夫人送杏儿到郎君身边,明显是要代替您的位置。”

成婚这么久,江窈虽未有所出,却也是大房的正室夫人啊。

“您就不怕,万一郎君看上那个婢子,到时将她收归房内吗?”

江窈喜欢的人是顾臻铭小环是知道的,但她如今毕竟已经嫁与了郎君。

往后,能靠的,也只有郎君。

“您不顾忌,也要多想想以后啊!”

这深宅大院,若是没有郎君的袒护,那往后的日子,必然会被欺负死。

姨娘就是最好的例子。

小环说的这些,江窈又怎能不懂,只是,如今的她,已然有了其他打算…

“好了,不聊这个。前几日你我看的那处宅子主家急着出手。”

“拿银两去让阿城将宅院盘下来。”

先前是为了踩点,如今却是确确实实要买。

江窈肉疼的拿出攒了许久的银钱,尽数塞进小环怀里。

待她救出姨娘,她就解脱了。

想到这儿,江窈不由挑了挑眉,连日来的阴霾心情都妤解了不少。

晚上,吃饭时,江窈像往常一样坐在顾长生身边,顾老夫人突然提起给顾长生送丫头一事。

看她认真品着碗里的羹汤,没有半点儿询问的意思,不觉有些不满。

“这繁衍子嗣,是当妻子的,最应尽的本分,你也别怪我。”

“生儿是我将军府的长子,便是他身体再虚弱,也要留个后代。”

“窈窈啊,祖母看你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之人。”

“若是生儿往后有别的中意女子,你也别放在心上。”

这是在给她打预防针,江窈笑笑,放下手上的筷子,没有丝毫顶撞的意思。

“祖母说的孙媳都懂,为人妻室,自然要多为夫君着想。”

“你能明白便好,这将军府,终究是要进人的,不是杏儿,也会是其他人。”

“是”

顾老夫人本还担心,江窈年轻,仗着长生给的宠爱,霸着位置不放。

如今看她低眉顺眼,没有半点忤逆的意思,便也放心了。

吃完饭后,江窈去顾长生院子里侍奉他吃药,刚到门口,便被迎面而来的茶杯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

江窈走进去,就见顾长生疯了似的狂砸房间里的东西。

领口处也被拽了几块布下来,此时的他,蓬头垢面,哪还有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模样。

江窈连忙走过去,文渊端着汤药进退为难,见江窈进来,连忙将手中的药递给她。

“主子不肯喝药,说是…不想活了。”

说到后一句,文渊垂下头来不敢看江窈的眼睛,

“不想活了?”

江窈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顾长生今日身体状况不错,温习课业以后,便打算到后院一起用餐。

不想却听到了顾老夫人说的那些话,“主子说,他这辈子心里只有夫人一人。”

“但听夫人那些话的意思,好像…并不是很珍爱主子这个人,所以…”

“所以就不想活了?”

江窈实在没想到顾长生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缓步过去,就见顾长生躺在床上。

用被子蒙着头,无论江窈怎么呼喊,都不出来。

无奈,江窈只得解释,是自己担心顾长生身边的人够伺候。

所以才未拒绝顾老夫人的好意,其实祖母给顾长生送人,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听到江窈说自己也很不是滋味,顾长生才慢慢将头从被子里谈伸出来。

许是蒙的太过用力,整个人脸上都呈现着不正常的红。

望着男人那张明显委屈又极力掩饰的脸,江窈不觉有些心疼。

“长生哥忘记之前答应过窈窈了吗?要好好喝药,吃东西,不能再生气了?”

顾长生委屈,江窈的话让他心里不舒坦。

“你真的希望,祖母多送几个人来吗?”

迎上顾长生言语间便要委屈落泪的眼神,江窈长叹口气安抚。

“自然不希望,长生哥是我的夫君,我怎么会希望自己的夫君与其他人分享呢?”

“那你为什么不处置杏儿?”

“什么?”

顾长生直直的盯着江窈,脸上全是不相信,“你明明知道那杏儿是祖母送来的。”

“却还要她同我共处一室。”

可江窈明明就看昨天顾长生跟人家玩儿的挺好啊!

江窈说不出的头疼,好半响,才解释清楚。

见杏儿原本站立的位置上已经没了人,江窈不觉疑惑,

“杏儿呢?”

顾长生撇嘴,“被我丢出去了。”

“丢出去?”

江窈惊讶,文渊点头,“主子留那杏儿,不过是为了让夫人在意。”

事实是,她看到后,非但没有在意,反倒还默认了顾长生将杏儿留在书房的做法。

一气之下,顾长生便将人发卖了。

没想到顾长生发卖杏儿不过因为她默认了他在书房留人的做法。

江窈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额头,待顾长生情绪彻底稳定下来后。

答应他往后不会再让随随便便的女人出入顾长生的房间。


“族地?”江窈愣了一下。

顾氏族地在兖州,离京都甚远,好好的,回族地做什么?

见江窈不解,顾老夫人旁边的小辈解释?

“昨夜二哥入宫,今上的意思,让二哥先暂离京中,等风波过了再回来。”

这也算是从另一个角度帮助顾臻铭,顾臻铭性格耿直,做事铁面无私。

自回京做官以来,得罪不少人,今上怕担心有人一直拿此事做文章,便让他先行离开。

江窈点头,算是明白了,“只是…既然远离,又为何要去族地?”

顾氏一族当年升迁,从族地来到京都,期间花费了不少力气,顾臻铭有军功在身。

若是当真远离京都,怕是过不了,就被朝廷遗忘了。

江氏与顾老夫人对视一眼,江窈说的她二人也不是没想到。

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要让顾臻铭回去。

“老夫人的意思,铭儿既有军功在身,今上要用人,便不会忘,顾氏一族走到今日不容易。”

“老夫人眼看年事已高,做事力不从心,晚辈中最受器重的,便是长生与铭儿。,”

提到顾长生,江氏轻叹了口气,“生儿虽有雄才大略,但却身体受阻。”

江氏抬头看向江窈,“是以,老夫人想提前让铭儿经手族中的事情。”这才安排顾臻铭回族地。

江窈点头,总算明白了。

江氏见她点头,便将叫她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铭儿性急,老夫人的意思,你是做嫂嫂的,某些方面,能约束铭儿,所以,让你一块儿去。”

“一块儿?”

江窈眼睛睁大,没想到老夫人会让自己一起去。

“可是夫君怎么办?”

顾长生身体不好,她在旁边伺候惯了,不能离人。

这一点,老夫人早就想好了,扬手一挥,“无碍,生儿这边,有我这做祖母的照顾着,你不用担心。”

“再者,还有文渊。”文渊一直伺候在铭儿身边,不会有事。

“可是…”

江窈还想说什么,老夫人已经摆手回到了内室。

无奈,江窈只得与一行人出来,想到顾臻铭,出来后,她直接来到顾臻铭所在的院落。

问他为何要压着自己一同去,顾臻铭正在练剑,许是太热,上半身的衣衫退了下来。

江窈心中有气,压根儿没注意,待反应过来想走,已经晚了。

男人温热的躯体帖在她身上,神情戏谑。

“怎么,嫂嫂看过就想走?是觉得认为我顾臻铭是什么正人君子?”

下巴被强行勾起,“我…”出口的话被缠入口中。

顾臻铭胸前似着火了般,烫的江窈无处下手。

娇吟溢出口腔,江窈能听到顾臻铭口中的嬉笑溢出唇齿,心底羞愤,却又阻挡不住…

半个时辰后,顾臻铭吃饱喝足靠在坐在椅子上品茶。

心情舒畅,连带着看向江窈的神情都多了几分柔意。

见江窈久久不起身,以为是自己刚才太用力,“是不是难受了?要不要让医女来?”

江窈哪是难受?分明就是羞于见人,她狠狠地瞪了顾臻铭一眼,随后快速起身。

整理好着装后,继续之前的问题,“是你让祖母带我一起去的?”

见她没事,顾臻铭放下心来,退回到桌边喝茶,还贴心的给江窈倒了一杯。

“我说过,以后无论去哪儿,都要带着你,往后,你别想再于从前那般消失在我眼皮外。”

顾臻铭偷偷回来那天,便说了这句话,只是她并未放在心上。

此时看他神情如此认真,莫名有些心虚。撇开脸,“江姝呢?”

兖州离京中这么远,来回的路上也要浪费不少时间。

二人好不容易有了些感情,顾臻铭就这么走人,江姝怎么办?

想到江姝,江窈脑中不自觉浮现出前几日二人亲昵走在一起的场景。

喉头一酸,便说出让顾臻铭面色骤沉的话来。

“我嫡姐那么喜欢你,老夫人也已经说了,要娶嫡姐进来,我是你大哥的妻子。”

“你这般迫使我,置我嫡姐于何地?”

江窈小脸扬的高高的,刚经历过云雨,眼尾还有些泛红。

“何地?”顾臻铭冷笑,“那你呢?”顾臻铭眉眼轻扫,眸光落在江窈身上,一路从上打量到下。

“那你呢?你又置我兄长于何地?”

半个时辰前,二人就在这间房内翻云覆雨,“床单可还未干呢!”

顾臻铭这话,羞的江窈无地自容。

不管她愿不愿意,顾臻铭前往族地一事,都成了既定事实。

临走那天,顾长生拉着她,死死地盯着被她挂在腰间的玉佩,语气沉闷。

“早点回来?”

越与顾臻铭在一起,江窈就越觉得对不起顾长生,看着他强忍泪意不让自己难过的神情。

江窈小心伸手捧上顾长生的脸颊,让他好好在家吃药。

“等做完了祖母安排的事,我就回来。”

顾臻铭坐在高头大马上,对二人的依依不舍表达不满,长鞭落下,腰间的香包被他抛起。

伴随着马匹尖利的鸣叫声,江窈走上马车,站在身后,望着一马车离开的背影,顾长生眸底闪过浓浓的恨意。

指尖抓在袖口,好半响,闭上眼,示意身后的文渊,“回去吧!”

脱离了京中的束缚,江窈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走到驿站,江窈马车里出来,顾臻铭身上沾了积雪,江窈话到嘴边,却未说出来。

二人一前一后进门,掌柜的是个胖乎乎的妇人,头上缠着布缕,见江窈面容姣好,顾臻铭也生的高大威猛。

便自然将二人认作夫妻,“娘子可是要歇息?这路上啊,天寒地冻的。”

“房间缓缓,明日再启程不迟。”

说罢,笑着转回头来招呼小二,“送郎君娘子上去。”

见妇人误会,江窈连忙摆手。

“不,不是,我们二人,不是夫妻,您误会了,若是有多余房间,便开两个吧!”

江窈掏钱塞到妇人手上,身后的顾臻铭面色肉眼可见沉下来。

妇人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江窈这样子,分明与夫君闹了矛盾。

连说了两个“我懂”,掩着笑亲自送江窈二人上楼。


自江窈回来后,顾长生便一改之前颓废萧条的模样,整个人神清气爽。

就连脸上的病气,也少了许多,几个婆子谄媚,将顾长生病情好转一事全都归根在江窈身上。

顾老夫人默不作声,差人将江窈二人叫来后,询问顾长生近来的学业。

顾臻铭刚从族地回来不久,外界对他的评价大都是好的。

“生儿,你可要争气啊!”

顾老夫人这句话,多少有点儿意味深长,私心里,她是希望顾长生继承顾氏家业的。

但顾长生身体实在太差,不知什么时候可能就…唉…

至于顾臻铭,她虽不喜,却也不得不承认,顾氏一族靠顾臻铭的军功吃了不少红利。

所以,即便再不情愿,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年后便是殿试,一定要把握好机会,祖母老了,往后等祖母去了…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顾老夫人紧紧抓着顾长生的手,面容上的担心,是在面对顾臻铭时所没有的。

江窈心口没由的来窒了一下,回去的路上,江窈一直垂着头不语。

顾长生跟在后头,看她不说话,只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什么。

“窈窈是觉得,祖母待我好过二弟?”

江窈闻言抬头,却未出声,顾长生望着她那双埋在狐裘间的翦眸。

似自嘲般,叹了口气,“许是觉得我这身体,没多少活头了吧?”

其实顾长生并未与江窈说,她随顾臻铭离开的这一月,他的病情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次。

若不是有文渊发现的及时,怕是已经去了。

“窈窈,其实我不止一次想过,若是当初…二弟没有战死,或许…”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直接被江窈伸手捂了回去。

迎上顾长生那双受伤的眼神,江窈知道是自己刚才执拗了。

“长生哥,这些话以后我们都不说好不好?”

她知道顾长生一直在为这件事介怀,但世事无常,二人既已结成夫妻。

那她便是顾长生的妻子,顾长生越提当初的事,她就越愧疚。

脑海中,王氏的脸一闪而过,他又怎知,自己不是在利用他呢?

说到底,是她利用了顾长生。

“我们以后都好好的,不提这些。”

主动挽上顾长生的手臂,厚厚的积雪堆在走道两侧,二人相互依偎。

靠在顾长生怀里,江窈头轻轻枕在他肩上,远远望去,俨然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顾臻铭从宫中回来,看到的,便是眼前这幕,原本高兴的心情,瞬间如坠冰窟。

晚上吃饭时,提到顾臻铭备受顾氏族人好评一事,顾父神采奕奕,话里话外,都在表明要顾臻铭继承家业。

若大的顾府,顾长生生为长子,却不及兄弟一半,江窈看向顾长生,却见其脸上没有半分妒忌之意。。

反倒还主动站起身来,举杯祝贺顾臻铭继承家业一事。

不料此举落在顾臻铭眼里,却成了猫哭耗子——假慈悲。

“兄长若真的祝贺,二弟自然感激不尽,就怕,这祝贺只是浮于表面。”

顾臻铭这话什么意思,在场的都能听懂,顾老夫人的面色只一瞬便黑了下来。

再看顾父,想说什么,却又生生憋了回去。

江窈也没想到顾臻铭当着众人的面竟会这样曲解顾长生的意思。

心生不悦,当即站了起来。

“长生哥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不领情也便罢了,怎么还曲解意思?”

顾臻铭冷笑,“怎么?嫂嫂是觉得,我在欺负兄长?”

“难道不是么?”

江窈在顾长生身边时一向温顺,每次看到自己,不是冷脸,就是拌嘴。

顾臻铭只觉心口凉的厉害,冷眼扫过来,忽而就笑了。

“某人做过什么自己知道,嫂嫂若还看不清,那这双眼,也不必要了。”

说罢,顾臻铭也不管在场的人如何,直接甩袖离去。

顾老夫人被气的不轻,指着顾臻铭离去的方向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儿撅过去。

江窈愤怒的望着顾臻铭离开的背影,转过身来想要安抚顾长生。

却迎上一双无奈又极力掩饰自己没事的眼睛。

“二弟他羁傲惯了,许是还在为当初的事介怀,不喜我也实属正常。”

当初之事,说的是江窈被迫嫁给顾长生的事情,江窈面对顾长生时本就愧疚。

听着他这些话,恨不得追过去大骂顾臻铭。

种种事情叠加起来,越发觉得顾臻铭小肚鸡肠,没事找事。

从后院回来,顾臻铭压着火气,刚进房间,便看到了等候已久的墨影。

“如何?”

墨影一直在帮顾臻铭调查顾臻铭当初受敌人围攻战死一事。

但事情太过庞杂离奇,好几次,查到某个关键点时,线索就中断了。

这次也一样,“属下跟随庞太师的旧部前往蛮地边界处的一个小镇。”

“却被告知,当时在战场上与您有过接触的李仁已经不在了。”

“属下怀疑,是有人故意阻拦您调查一事,从中作梗。”

“为的就是掩饰您当时战死沙场的真正原因。”

二皇子那边有消息吗?”

墨影摇头,“目前没有,不过…”墨影抬头看向顾臻铭。

“有一个人的名字,跟您之前猜测的差不多。”

二人四目相对,顾臻铭在墨影脸上看到了凝重,似想到什么,忽而轻笑出来,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他还真是小瞧顾长生了,一个病秧子,能给他这么大的惊喜。

“继续查,他到要看看,是顾长生的手段狠,还是他顾臻铭的拳头硬。”

自从在饭桌上闹过不愉快后,顾臻铭就一连几周都没再出现。

无人打扰,江窈与顾长生的感情可谓直线上升?

不过几日,府中便传出了大公子不日便会有子嗣的谣言。

顾老夫人最在意的,便是府内子嗣一事,听到谣言,还旁敲侧击的差人问了江窈几次。

在得知不过是谣言后,原本还喜笑颜开的脸立马冷了下来。

紧接着,便是不疼不痒的嘲讽阴阳,“成婚这么久,便是母鸡,也该下蛋了,你该清楚,当初娶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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