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茵陈蒲建国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宋茵陈蒲建国》,由网络作家“冰梨崽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秀英笑道:“人家茵陈是城里人,偶尔耍个脾气,也是应该的,建国,你让着人家一些。唉,可惜我玉梅啊,命不好生在乡下,爹没了,还遇上我这么个不中用的老娘,也不晓得,她在城里咋样了?”蒲建国忙安慰:“大娘你放心,等我这个月奖金下来,我就给玉梅寄过去!”陈茂见他没了回应,又喊了一嗓子:“蒲建国,你媳妇是真不行了,满屋子都是血,这会儿建红大哥他们正找人抬滑竿送卫生院呢!”蒲建国哼了一声,又捡起一个苞谷。宋茵陈不愧是城里人,玩起花招也不像乡下女人,不是跳河就是喝农药,人家还弄满屋子血了。真是能耐啊!和赵玉梅家挨着的王富贵家的跑过来:“我说大队长,这天都快亮了,你就是回家瞅一眼,不犯法吧?”她说这话时,斜眼看着李秀英。老婆娘可真是本事,女儿都进城...
《结局+番外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宋茵陈蒲建国》精彩片段
李秀英笑道:“人家茵陈是城里人,偶尔耍个脾气,也是应该的,建国,你让着人家一些。
唉,可惜我玉梅啊,命不好生在乡下,爹没了,还遇上我这么个不中用的老娘,也不晓得,她在城里咋样了?”
蒲建国忙安慰:“大娘你放心,等我这个月奖金下来,我就给玉梅寄过去!”
陈茂见他没了回应,又喊了一嗓子:“蒲建国,你媳妇是真不行了,满屋子都是血,这会儿建红大哥他们正找人抬滑竿送卫生院呢!”
蒲建国哼了一声,又捡起一个苞谷。
宋茵陈不愧是城里人,玩起花招也不像乡下女人,不是跳河就是喝农药,人家还弄满屋子血了。
真是能耐啊!
和赵玉梅家挨着的王富贵家的跑过来:“我说大队长,这天都快亮了,你就是回家瞅一眼,不犯法吧?”
她说这话时,斜眼看着李秀英。
老婆娘可真是本事,女儿都进城了,还能勾着人家男人大晚上的给她家剥苞谷。
李秀英仗着男人救人死了,天天闹着这儿疼哪儿疼,没少让村里男人帮忙挑水犁地。
村里妇人看她不顺眼,偏偏男人们还觉得女人们心眼子小,见着弱小也不晓得帮衬一把。
李秀英被王富贵家的挤怼,拉着蒲建国起身:“建国,听大娘的话,两口子有啥过不去的。
你跟茵陈闹别扭,也不能不回家了是不是?”
山上陈茂一直骂蒲建国不是人,山下王富贵家的也眼神不善瞟他。
蒲建国坐不住了,霍然起身:“行,我倒要回去看看,她到底闹哪样?”
王富贵家的也不睡了,拉了男人起来,跟着蒲建国身后上了山。
蒲建国才走到家门口的树林子边上,就听二大娘哭喊:“茵陈,茵陈你坚持坚持啊!”
张玉珍也在喊:“人呢?咋还没回来?”
蒲老娘也在喊二儿子:“建兵,借到滑竿没有?”
蒲建国一个激灵,真....真出事了?
院坝里满满当当都是人,有人拎着煤油灯、有人打着火把,只有浦建红和蒲老娘打着手电筒。
有人嘀咕:“这都大半夜了,建国咋还没回家?”
陈茂阴阳怪气道:“人家忙着帮丈母娘剥苞谷呢,哪有空回家看媳妇!”
蒲老娘猛地转头,盯着陈茂的方向:“陈茂,你别胡说八道在这儿拱火!”
陈茂嗤了一声:“我拱火?富贵婶子作证,我可是在赵玉梅家找到你儿子的,人家还不愿意回来,说要把苞谷剥完才回来呢!”
蒲建国这会儿顾不得跟人拌嘴,挤过人群走到台阶边上,就见满地的血。
二大娘怀里的宋茵陈脸色煞白,双目紧闭。
他吓得不轻,急忙上前去探宋茵陈鼻息。
二大娘一巴掌打他胳膊上:“你死哪儿去了?啊,你家单门独户,周围没人,茵陈还大着肚子,你咋就忍心,让她一个人在家里?”
陈勇媳妇帮腔:“大娘,你快别怪咱队长了,谁不晓得队长心善,最是爱帮人了,这也是为了集体啊!”
院子里的人看蒲建国,眼神多有不屑。
再是积极助人,也得分个轻重缓急吧,哪有丢下怀孕媳妇,大半夜给别人帮忙的。
蒲建兵和老三蒲建军抬着滑竿,满头大汗呼哧带喘的进来。
“快,快抬去卫生院!”二大娘见滑竿来了,急忙招呼蒲家兄弟几个。
张玉珍从屋里抱了被子出来,铺在滑竿椅子上。
蒲建国将宋茵陈抱上去。
二大娘从屋里翻出蒲建国的军大衣给宋茵陈盖上。
蒲老娘不大高兴:“那军大衣是新的,沾了血多不吉利!”
院里人纷纷侧目看她,人都快保不住了,她还在心疼军大衣?
蒲家几兄弟打着火把,抬着滑竿往卫生院去。
等蒲建国走了,浦建红才踢了踢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这人咋弄?”
陈茂一拍巴掌:“这样的歹徒,当然是要送派出所呀!”
陈勇媳妇认出是王大田,悄摸戳了下男人的胳膊。
陈勇借着火把扫了一眼,清了清嗓子:“建国这会家里忙走不开,这人我们就帮着送去派出所吧。
为民除害,也是大功一件!”
村里人经历了那个红色岁月,正是热血上涌的时候,当下便有不少年轻人出来,和陈勇兄弟几个一起绑着王大田去了派出所。
宋茵陈在空间里忙活一晚上,把小白菜花生苞谷都给种了下去。
一小块儿黑土地种的满满的,她心里可惜,这土是好土,长得也极好,就是太小了点。
也不晓得,能不能像QQ农场那样升级,开发出更多的土地。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宋茵陈才慢悠悠醒转过来。
此时她无比感谢神奇的空间,她可以整个身子进去,人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也可以只有魂体进去,留在外面的身体像是失了魂虚弱不堪,留着一口气,不至于让人家误以为是死人。
而她人在空间里,却可以听到外面的声响,只是像隔着一面墙,听声不是太真切。
“茵陈,你醒了?”蒲建国见她醒来,松了一口气,将一旁早就凉的稀饭端了过来。
“你睡了快一天一夜了,肚子早就饿了吧,快吃点东西!”
宋茵陈看了眼可以照出人影的稀饭,他这是去谁家讨的涮锅水吗?
“你就给我吃这个?”
蒲建国有些懊恼:“没带锅碗米面,卫生院附近的食堂又贵的要命,我去大军嫂家里给你熬的。
只是用人家的米和灶,不好意思煮太稠。
反正你都醒了,等晚上回家去,我就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宋茵陈没忍住问了一句:“蒲建国,要是躺这儿的是赵玉梅,你也给她喝这个吗?”
蒲建国脸色瞬间一变,啪的一声将碗放一旁柜子上。
“宋茵陈,你有完没完?啥事你都要扯到玉梅身上,是不是非要证明我跟她有点啥,你心里才舒坦是不是?”
宋茵陈见他恼怒,忍不住讥笑:“我说说而已,你发那么大火干啥,搞得像是真有那啥一样!
你要真跟她没啥,你问心无愧坦荡自如,何至于发火?”
金璨瞬间炸毛:“说多少回了,不许叫金灿灿!”
金爸在乡中心学校当校长,金妈是音乐老师出身。
两人都是那年头少有的知识分子,偏偏金璨的名字,他们做不了主。
金璨祖母很强势的要给孩子取名叫金多福,金爸好说歹说劝了好久,老太太才退一步给金璨取名叫金灿灿。
金爸金妈觉得,金灿灿比金多福好太多不是,再是灿灿这名儿听着也挺灿烂的呀。
上学后的金璨不乐意,哭着闹着要改名,金爸不想违背老太太的意思,只好给他改名叫金璨,反正老太太不识字,小名还是叫灿灿。
因而金璨最讨厌有人提起灿灿这两个字。
宋茵陈回忆着从前往事,心里又酸又涩,重生还能见到这些人,可真好。
金璨见她眼眶通红,后悔自己方才太大声,压低了声音;“那你要叫了就叫吧,我不跟病人计较。
你说吧,要我帮你干啥!”
宋茵陈便将赵玉梅顶替她去上大学这事讲了一遍,听得金璨顿时火冒三丈高。
“啥?你考上了的大学给了别人?蒲建国那王八蛋,居然还能干出这事来?”
金璨气得脸色涨红:“不行,我不能饶了那混球,我.....”
宋茵陈急忙伸手去拉他,这一动扯到针头,针歪了手背顿时肿了起来。
金璨赶忙回身将她扶着躺下,边喊护士边骂她:“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知跟家里人说一声?”
宋茵陈叹了口气:“我怎么跟人说?村里没电话,有事都靠传话,我一个外乡人,能找谁帮忙传话?”
金璨这才想起,羊头村穷的厉害,就算要打电话,那也要去乡里。
“你看看你,挑的什么人家,嫁的什么玩意儿?”
他骂完才想起,宋茵陈当初并不是自己愿意嫁的,是宋父亲宋母将宋茵陈骗到乡下,逼着她嫁的。
想起这茬,他又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宋茵陈让护士先出去:“哥,我想出去走走!”
金璨咬牙,忍着心头怒火,将她扶起来穿鞋。
两人走到病房外面,站在一棵老榆树下。
宋茵陈抬头看着天空夕阳:“金璨,你也不小了,遇事不要太冲动,凡事多想想父母。
金叔和苏姨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出事了,你让他们两个老人咋办?”
前世,金璨没了,苏姨受不住这个打击,给金璨办完后事就跳了河。
金叔没了妻儿,整个人都老了一大截,没几年也去了,临老的时候,整个人都痴痴呆呆的,啥也不清楚了。
她重活一世,可不想他们再经历一次丧子之痛。
金璨烦躁:“不是在说你的事吗?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怎么突然变得唠叨,像个老太太一样!”
宋茵陈见他没把话听进去,突然就有些生气:“金璨!
我在跟你认真说话,你老这么冲动易怒,早晚会闯祸的,
你遇事先冷静一下,不管多急多火大,先在心里念五个数,平复一下情绪,再想该不该动手好不好?”
金璨低头,见她抓着自己的手有些用力,指节微微泛白,火气也就没之前那么大了。
“好,我听你的!”
“真的?你说话要算数!”
“跟你说话,我啥时候不算数了?”
“哼!”宋茵陈不想提这个话题了。
金璨后知后觉想起他失约的那次,脸色瞬间难堪,不敢去看宋茵陈。
许久,他才开口问:“所以,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宋茵陈摸着肚子沉声道:“我要拿到所有证据,将这两个贱人彻底踩下去,和蒲建国离婚!”
金璨目光一闪,落在她的腹部:“这孩子……”
“打掉!”宋茵陈说这话时面无表情。
她前世为这个孩子操碎了心,却换来一句她眼里只有钱不懂感情,那这辈子她就亲手将这份羁绊剪断。
金璨讶然,半晌讷讷道:“可是....可是孩子无辜.....”
“哼,基因何其可怕,既是要断,就断的干净些,免得将来牵扯不断!”宋茵陈语气决然。
金璨见她主意已定:“行,这事交给我!
那个王大田,你打算怎么办?”
宋茵陈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我会有法子对付他的,你别管这事!”
金璨伸手想摸她的头,手伸一半又缩了回来:“你不许自己动手!”
宋茵陈笑了笑:“怎么会?”
“哼,我还不知道你!”金璨可不觉得她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人,劝自己劝的好听,她自己却是不一定的。
宋茵陈肯定道:“放心吧,我会找人对付他的!”
这事她不能让金璨插手,他火一上来,就没了分寸,别回头反而把事情闹大了。
“对了,这事你别让苏姨知道,她身体不好!”
金璨抿了抿唇:“我知道!”
他妈疼宋茵陈胜过他这个亲儿子,要是知道宋茵陈出事,估计得哭死。
金璨从兜里掏出一把钱,十块、五块、一两块的都有,甚至还有毛票和钢镚。
“这个你拿着,不够.....”他想了想:“不够你去派出所找刘小涛,他是我同学,让他给我打电话!”
宋茵陈刚想推辞。
就见他凶巴巴道:“不许说不要,都落到这份上了,嘴硬会让你日子舒畅?”
宋茵陈就把那一大把钱收进口袋里,忍不住又想说他:“你花钱有个章法,你看看你穿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金璨斜眼看她:“你怎么和我妈越来越像了?”
两人说了好一阵话,宋茵陈将金璨送走后,转身回了病房。
第二天早上,那两个警察又来了,年轻的小警察明显比之前和煦多了。
“你好,我是刘小涛,今天过来是想问问关于王大田入室抢劫的事!”
蒲建国也刚好来了,这次过来倒是还带了几个鸡蛋。
宋茵陈便当着蒲建国的面,委委屈屈带着隐忍和不甘,将这事说成了误会。
刘小涛还想说什么。
老警察拉了他一下,这种乡里乡亲的事闹太僵,这小媳妇以后也别想在村里做人了。
两个警察离开后,蒲建国便收拾东西准备带宋茵陈出院。
宋茵陈躺在病床上;“家里啥都没有,你去买点肉和米面,我在这儿等你!”
蒲老娘跟在蒲建国身后,脸拉的老长:“你看看你娶的啥婆娘?太阳照屁股,她还赖着不起床!
怀个崽儿了不起,这村里女人谁没怀过崽生过娃,就她矫情,
不下地不喂猪,懒得连饭都不做,满村都找不出第二个这样儿的!
我跟你说,这女人不老实,打一顿就好了,我看她就是让你给惯的,蹬鼻子上脸不晓得自己姓啥了!”
宋茵陈轰的拉开门:“一大早就叫叫叫,叫魂儿呢?”
蒲建国伸手便去拉她:“你一晚上不回家,你想干啥?”
宋茵陈一把甩开他的手:“我干啥?干屁呀!家里就一袋子烂红薯叶,我靠那个养你儿子?”
蒲老娘嘴角抽了抽,指着宋茵陈数落:“分家给了你们那么多粮食,这就吃完了?
你还真当你是城里长大的,哪有过日子像你这么个吃法的?”
宋茵陈嗤了一声:“你可太看得起我了,那米一半是叫你小儿子吃的,还有一大半让蒲建国给了老相好赵玉梅。
蒲建国我告诉你,今儿你要没粮食拿回家,我就不回去。
婆婆,我觉得你这儿住着挺好的,烂红薯叶养不出文曲星,你老多担待,先养着我们娘俩一阵儿,将来你大孙会报答你的!”
蒲老娘转头剜了儿子一眼,都说多少回了,别跟那寡妇家的女儿来往。
那小妖精到处勾搭一看就不是好人,偏偏自己这个傻儿子,还老跟她纠缠不清。
蒲建国盯着宋茵陈,脖子上的青筋起伏不定,拳头也捏得死紧。
宋茵陈闲闲靠着门框:“蒲建国,你是读过书的人,又是大队长,不会不懂法吧?
别说我如今怀孕,就是没孩子,你要闹出家暴来,估计乡里领导再看重你,也得掂量掂量吧!”
如今的任乡长是个女的,还是从省城过来的,最是看不惯男人打女人。
蒲建国也知道任乡长的脾气,不敢在这时候,闹出什么麻烦来。
“茵陈,咱有啥事,回家说好不好?”他忍着火,低声下气跟宋茵陈说话。
宋茵陈看了眼打院坝边上路过的村里人:“三叔,下田呢?”
扛着锄头牵着牛的蒲三叔:“咦?你们不是分家了吗?”
羊头村所在的榕山县是出了名的穷县,而羊头村则是榕山县数一数二的穷村子。
能把房子拿黄泥夹竹片筑墙,顶上夹茅草,像模像样的有房子住都不错了,就别想啥院墙不院墙的了。
当然,榕山县一带乡下,也没谁围院墙,都是一连几间屋子带偏房和猪圈。
人走跟前过,家里啥情况一清二楚。
蒲家母子一大早叫儿媳起床,引来好几家端着碗边吃边路过的人。
他们一碗饭从李家吃到张家,再去地里逛一圈,背着手拿着碗筷回家里。
宋茵陈面对蒲三叔的好奇,面不改色道:“这不是家里房子漏雨,我婆婆心疼我一个人在家不安全,特意让我过来这边住!”
蒲三叔诧异,没想到一向刻薄儿媳妇的蒲老娘,还有这样心疼儿媳的时候。
“二嫂,人家茵陈是城里来的,你待人家好些!”
隔壁端了饭出来的巧珍婶儿帮腔;“是呢,茵陈是城里人,读过书,人长得好,二嫂,你可别看人家年轻就欺负人!”
心疼?切!昨儿晚上,闹得那动静,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当谁不晓得呢!
蒲老娘一双吊梢眼里布满阴狠,蒲扇大的手掌,一手拽着儿子,一手抓着宋茵陈进了屋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宋茵陈,你是不是要闹得全村人都来看我们家笑话?”
宋茵陈坐床上:“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他蒲建国是大队长,养不活我和娃,我就不回去!”
蒲建国攥紧拳头,咬牙道:“我给你拿粮回家,行了吧?”
“哪儿拿?拿多少?”宋茵陈斜眼看他。
蒲建国便看向老娘。
蒲老娘拍着大腿:“造孽啊,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供你吃喝供你读书,替你娶了媳妇,半点清福享不到,还得替你养婆娘?
蒲建国,你拿把刀把我老婆子砍了,给你媳妇熬油去吧!”
宋茵陈靠着床柱;“你能一把屎一把尿喂你儿子,我儿子可不成,反正粮食没拿回来,我就不回去。
还有,我要钱,顶替那事气得我肚子疼,我得去乡卫生院看看!”
蒲老娘跺脚;“你....你还要钱?”
蒲建国死死瞪了宋茵陈一阵,把老娘给拉到了堂屋里,也不知说了啥。
蒲老娘黑着脸,给了半袋子稻谷给蒲建国。
蒲建国扔给宋茵陈十五块钱:“粮和钱都有了,可以走了吧?”
宋茵陈慢悠悠起身:“你是大队长,是干大事的人,以后要去哪里干啥,我都管不着。
可不管你想干啥,这头等大事,就是保证你婆娘娃有吃喝,
不然,别怪我去乡长跟前哭,问她为啥不给我男人发工资!”
蒲建国抿着唇,背着粮食将宋茵陈送回家就要走。
“忙啥?”宋茵陈扶着腰,指了指房顶:“上去,给我补房顶!”
蒲建国瞪她:“你自己不晓得补?”
宋茵陈嗤了一声:“我男人死了吗?”
蒲建国没法子,转头又去扛梯子,上房顶补屋顶。
这两天又是风又是雨的,房顶好些地方都破了,他还得砍竹子,拿茅草重新夹上去,这一忙活,就忙活到了大中午。
他饥肠辘辘从屋顶下来,擦了把汗水:“你不做饭?”
“家里这么多活儿,你看不见?”宋茵陈指了指歪到一边的门。
这样的门有还不如没有,也不知能挡个啥,每天晚上,风呜呜从门缝处灌进来,又冷又害怕。
蒲建国换了件衣服出来:“饭我不吃了,把衣服给我洗了,我还要去看修龙渠!”
宋茵陈翻了个白眼,洗个锤子!
她趁着蒲建国在屋顶时,拿空间里的红薯垫吧了两口,这会儿倒也不怎么饿。
等蒲建国一走,她就跑去找猪贩子浦建红:“建红大哥,这两天猪啥价?”
宋茵陈懵了一下,才想起这老太太是谁了。
实在是这老太太死的早,她快记不得这老太太模样了,
老太太是王大田的老娘,年轻时没孩子,被婆家嫌弃赶出家门,后来嫁给了王大田老爹。
三十出头才生了王大田这么个儿子,那可真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最饥荒那些年,她都没亏了自己儿子。
把王大田养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老爹死后,连家里田地都不知道打理,成了羊头村有名的光棍。
有这么个儿子,王老太太也定然不会长命。
王大田穷疯了,跑去偷电缆线,被人逮住判刑。
老太太受不住打击一命呜呼,死前都没能见到心爱的儿子最后一面。
“建国媳妇!”王老太太跪着挪到宋茵陈床边,砰砰就给她磕头:
“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儿子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坐牢,我....我一个老婆子,往后可咋办啊?”
王老太太已经六十多了,看着就跟七八十岁的老人没差,这一哭,让旁边过来探病的人,都觉得心酸无比。
蒲建国搀扶着王老太太:“茵陈,你现在没事,孩子也没事,王叔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还钱叫人看见,他也不会动了心思。
说来说去,还是你自己太过招摇,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啊!”宋茵陈突然捂着肚子尖叫:“别过来,别过来啊,我肚子好疼啊!”
周围人被宋茵陈这突然大叫给吓了一跳。
大军嫂赶忙道:“建国,你快别说了,茵陈本来身体就不舒服,你还刺激她!
蒲老爹卷了卷烟叶子,塞进小竹筒点火抽了一口,吐出烟圈慢悠悠道:
“你管她那些干啥,眼下家里没人手,建国天天忙外头,她家几亩地的红薯,有人帮忙收是好事。
回头你空了,带上老二媳妇去搭把手,
建国那边没红薯洞,全窖我们洞里,他们要吃再过来拿就是!”
蒲老娘拿扫把将门后地上的苞谷粒规整了一下:“也不晓得老大家猪养的咋样了,就她三天两头往卫生院跑,估计猪都该要飞了!”
蒲老爹吐出一口烟雾,哼了一声:“就你爱操心,这下收了红薯,她家也该有猪食了。
养到年底猪也就可以出栏,到时候老三的婚事也就有着落了!”
蒲老娘补充了一句;“还有建设开春的学费,当年供建国供到高中毕业,他几个弟弟都没他读的书多,如今也该他帮衬家里了!”
蒲老爹眉头皱了一下:“你把他盯着点,我不管他当干部喜欢去帮谁,可这两头猪的钱,必须捏咱手里。
别一天天的在外头吆五喝六的,回家不晓得自己姓啥,爹娘老子兄弟都不管了!”
蒲老娘一想起儿子滥好人的做派,也没心思扫地了,坐门槛上长叹了一口气。
那头的宋茵陈不知道,蒲家老爹老娘还在打着已经在蒲建红家猪圈安家了的猪主意。
她到下湾处,找到王富贵家的:“婶子,我听说你家兄弟有拖拉机是不是?”
富贵婶子一看是宋茵陈,当即拉着人到屋檐下说话。
“茵陈,王大田害你那事可咋说的?”
宋茵陈一脸无奈何:“还能咋样,我还在床上昏迷着,他老娘就跪我面前磕头。
婶子,你说我一小辈,能看那么一把年纪的人跪着磕头?”
富贵婶子撇撇嘴:“都是他那老娘给惯的,一把年纪还游手好闲跟人鬼混,谁见了不厌恶。
喏,也就那头人家稀罕的很。
就他这样的人,被人打黑棍,那不是迟早的事么!”
宋茵陈忙打岔:“婶子,你可别说这话,我跟他有恩怨,之前看我就像要吃人的样子。
他这被人打了黑棍,我怕他那老娘回头不问青红皂白赖我身上。
唉,我家建国那脾气,婶子你也是知道的!”
“我呸!”富贵婶子啐了一口;“我看啊,他分明是跟人争风吃醋,被那老骚货的野男人给打的!”
“不....不能吧?”宋茵陈瞪大眼:“除了王大田,难道她还有别的男人?”
富贵婶子凑近宋茵陈,眼睛看别处,手捂住嘴小声道:“我跟你说,这话你可别告诉别人。
那赵家的可不止是王大田一个,就连小涛是不是他老子的种,那可都不一定。
那娘们打从年轻时起,就不是个安分的,
她那闺女跟她妈一样,有样学样,要不然建国咋会......”
宋茵陈一脸认真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嗯一声,附和富贵婶子继续。
富贵婶子话说一半,才想起当着人家蒲建国媳妇的面说人,一时脸上有些尴尬。
“茵陈,建国是个好人,他也就是....爱帮人,婶子嘴上一时没个把门的,你别往心里去!”
宋茵陈怅然道:“婶子,我晓得,他那人.....唉,也该是我命苦!”
富贵婶子连忙劝道:“男人嘛,年轻时都会不懂事,等过几年年纪大了,他就晓得家里人的重要了!”
宋茵陈苦笑:“算了,不说他了,婶子,我就是想问问,你娘家弟弟的拖拉机,给人拉货咋算的?”
富贵婶子这才想起正事来:“他那拖拉机,这两年都没咋动,也不晓得还能不能用。
你要用拖拉机干啥?”
前两年抓投机倒把抓的厉害,她娘家弟弟替人拉了几车砂石料,挣了不少钱,也引来不少人眼红。
去年还被人检举了,弄得他现在拖拉机闲置,都不怎么敢出去跑生意了。
“我有个叔叔在城里有点生意,想找个拖拉机转一下!”宋茵陈没说是自己想做生意。
富贵婶子一脸羡慕:“对了,你家是城里人,肯定认识不少厉害人,这样吧,回头我带你去一趟我老弟家,你跟他说一说!”
“不着急,我先去城里问问我叔叔,啥时候需要再说!”宋茵陈跟富贵婶子说好之后,便去二大娘家里,问蒲大江借了自行车去乡上。
二大娘送她出门时还叮嘱:“要不让建国回来送你吧,咱村路不好走,回头颠着肚子里的孩子可咋办?”
“没事的,大娘,我会注意的!”宋茵陈摸了摸肚子,这东西可没那么容易掉。
这年头别说什么国道乡道了,全是小道,得亏没下雨。
一下雨就是泥巴汤子,下脚没个深浅,只能脱了鞋子光脚走路,要不然鞋底都得扯掉。
宋茵陈骑着二八杠的自行车,一路颠到乡上,已经是大中午的时候了。
她先去小馆子吃了碗面,才往槐树乡唯一的厂子,化肥厂的方向过去。
“大叔,我找张小伟,麻烦你帮我喊一下!”
“你等着!”看门的老头见是个漂亮的姑娘,已经见怪不怪了,看宋茵陈的眼神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好好的小姑娘,干点啥不好,非要跟张小伟那个二流子东西混一起。
不多会儿,一个中等个头、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头发学着港剧大哥梳成大背头,也不知喷了多少摩斯,感觉都成铁块了,亮锃锃的一丝杂毛都没有。
架着个墨镜,大花衬衫外套着个皮夹克,军绿裤下头配了双甩尖子皮鞋,看着.....很是不伦不类。
宋茵陈看了眼正当空的太阳,很想问他这个天穿皮夹克热不热。
张小伟把墨镜推到头顶,吸了口烟,轻佻的朝着宋茵陈吐了个烟圈。
“小妹妹,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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