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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女频言情 > 为未婚妻毁容第五年,她和白月光滚一起了方芷欣白月光全文

1

发表时间: 2024-11-05



为方芷欣毁容的第五年。

所有人知道我离了她没法活。

可聚会上,她白月光却当众问:“如果没有那个丑八怪,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毫不犹豫点头:“愿意。”

不少人被震住,向我投来怜悯目光。

不曾想我笑容满面,啪啪鼓掌道:“破锅配烂铁,你们俩天生一对,正好不用来祸害我了。”

半小时前,林兆组饭局,女朋友方芷欣在酒店和他喝交杯酒。

同一时刻,我被高空坠物划伤脸,要联系医生急救。

我虚弱地发消息求她到医院陪陪我。

可她冷笑骂我太矫情:反正都是个丑八怪了,多道口子一点问题也没有。

说完那句话,又皱眉叫我写检讨,让我好好反思这次因小事打扰她。

这一霎,我的心好像和脸一样,有源源不绝的血淌出来了。

2

这不是方芷欣第一次要求我写检讨。

过去我一旦哪里让她心情不好后,都会立刻写好厚厚的检讨,力求下次更小心地呵护她。

但此刻,看着滴满鲜血的检讨纸,我心里没有一丝表达欲。

大半夜发小给我发了消息,传话方芷欣喝醉了,让我开车接她回家。

我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猜到这是她给我将功赎罪的机会。

千篇一律的套路。

在我面前,方芷欣是过去,现在,包括我那不曾抵达的未来里——

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问题的。

她只会觉得做错的人是我,蹙眉冷语,颠倒黑白。

等我为了她情绪主动揽下错误并上交检讨书,她嘴角的冷笑却翘得更高:“怎么样?下次还敢犯错吗?”

打完棒子过一阵又施舍地送我个一次性塑料杯,赏个甜枣。

赏完我还要表达自己的喜悦和感激。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我和方芷欣的恋爱方式变成这样了。

呵护她,随着她。

为了她,一寸寸地把自己压进土里,惶恐又热切地,注视着她远方的身影,好像离了她我就活不下去。

但大晚上接她时,方芷欣不满我怎么来得这么晚后,着看着我脸上旧日的疤口和新增的划伤,竟嫌弃地,在半醉中吐了真言:

“算了,来晚点也好。”

“毕竟你这张脸,我多看一眼,都会觉得恶心。”

恶心。

最后两个字,如一道利箭,把我整个人都射穿了一样。

我的女朋友,她永远也不理解,几小时前我看着镜子中满脸血的自己,如此绝望,如此应激。

我其实并不是个乎容貌的人,不管是当年被全校师生评为“A大校草”,还是毁容后被各路人嫌弃时,我心里都没多大起伏。

但我不可能不在乎女友对我容貌的看法。

更何况,我这张脸,就是为了保护她伤的啊。

回家后。

方芷欣躺在床上,半命令地问我:“詹言,你明天有时间继续给我当司机吧?”

当司机。

怎么会没时间给她当司机呢?

生活在大城市里,这几年,为了方芷欣出行方便,我为她考驾照,练技术。

就连家里这辆每个细节都按照她心意布置的小跑车,都是我耗费攒了好多年的工资,咬牙买下送给她的。

但方芷欣仍会嫌弃。

因为我开车的侧脸很丑,因为我送给她的小跑车价格不是最贵。

无论多一心一意的付出,也比不上林兆在网络上下载下,然后转发给她的一朵玫瑰。

方芷欣很久没听见我回答的声音,意识到我在走神了。

半撒娇地抓住我胳膊:“算了,明天把我准点送到酒店就好,这次不怪你。”

我不动声色地把胳膊从她的手中抽出来,说:“可以。”

然后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如果二十四小时间前收到这份撒娇,我的嘴角会不自觉的弯起来。

但现在,我脸上毫无起伏。

第二日,方芷欣被我送到酒店后,说参加完这第二波场同学聚会,未来几天都陪我。

“记得中午一点来接我。”她最后不忘对我提出要求。

但一点到了,我没在酒店约定的地点接到人。

担心她会不会有了其他安排,我给她发了不少消息。

一条也没有回应。

辗转几次,终于联系上一位同样到酒店参加聚会的老同学,打算问他方芷欣在哪儿时。

竟收到林兆发来的:聚餐后,老同学们一起出游的视频。

视频中,方芷欣左手挽着林兆的胳膊,递给身边人一件印着大牌logo的大衣。

衣领是高到正好能遮住面部疤痕的。

我曾在橱窗旁看过这款名贵大衣很久。

很久。

久到全身所有的血液将我和方芷欣过去的五年冲洗一遍后。

我睁眼,闭眼。

感到那些曾想在心中珍藏一辈子的画面刷地一下,连同在手机上看到的这段视频一起。

变成了单调乏味的灰白色。

我突然笑了。

咫尺之间,手机视频中的方芷欣也在笑。

眉眼弯弯,春意盎然。

对着林兆,露出前所未有的笑。

可很神奇的。

却没在心中涌起大面积的醋。

3

傍晚。

做饭时我听到一阵脚步声,从门口的方向向我传来。

长长的发丝落到我的肩膀上,有人缠住我,为中午的失约弥补。

方芷欣难得对我这样。

唯有几次的撒娇,大多出现在做饭,工作等不适合撒娇的地点。

可方芷欣不懂。

又或者她懂,她只是不在乎这样会增加我的工作量,不在乎那些我为了分心照看她,替她挡下的从油锅中溅出来的油和疤。

这次也一样。

可当这次的油再一次向她溅出时,我不自觉地避开了油。

滚烫的油落下来了,滋滋声响起,我和她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下一秒,尖叫声响起,方芷欣抱着被烫到的手臂,愤怒地跑出厨房。

奔跑中一张卡片从她一袋中飘出来。

卡片上是漂亮的花体字体。

林兆:“宝贝,这些年,我一直忘不了你。”

林兆:“不,不只是忘不了,这些年,一想到有另一个男人曾把抱在怀里,嘴唇吻在你的心口上,我就难受到心伤。”

把卡片翻了个面,字密密麻麻的。

结尾还有一行熟悉婉约的小字:

“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什么?

是忘不了白月光。

还是一想到我曾搂过她,吻过她,心中就不自觉地泛起难过恶心?

我没心思再想。

但这些肉麻的字眼在我面前晃得眼睛发疼。

夹起卡片,随手一扔。

卡片乖巧地落到了厨房门口的垃圾箱里。

想当年,我也曾因方芷欣心中一直住着个白月光,而暗戳戳吃醋。

吵着,闹着,抓着我为她受伤的脸,求她别想着过去记忆中的幻影,看看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我。

可我越这么做,得到的越是相反的效果。

她认为我疑神疑鬼,控制欲强,作为一个丑八怪,还要这要那,对她要求那么多。

但她呢?

身为我不久后要正式成婚的妻子,她心中就没有一点点羞耻心吗?

好一阵的,我都没从情绪中抽离出来的感觉。

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方芷欣发现口袋里的卡片不见了。

在房间和客厅找了好一会儿后,她走进厨房。

发现卡片躺在垃圾桶里后,一下完美无瑕的表情微微裂了一下。

“卡片是你扔的?”

我把饭菜盛到自己碗里:“同学聚会玩得很开心?”

方芷欣好久都没等到我给她盛的饭,抿下唇:“我别总吃林兆的醋了。”

“我与他好多年前就不可能了。”

我听得索然无味,吃完饭就走出门,到小区外散步。

然后,完全不管,她跟着我冲出门,难得编织出哄我的动听谎言。

结果在一声表演出的哭声后,那道令人生烦的喋喋不休消失了。

我没停下脚步。

我想我已无法为她暗戳戳吃醋。

也无法再心软摇摆,为她的泪水付出更多动容。

方芷欣是没心的。

她像欣赏猴子表演似的,看过去的我为她哀求检讨。

哪怕看着我为了保护她,曾奋不顾身冲上去把她推开后,被多年前的高空坠物划毁容的脸。

她也只感到恶心。

我爱得够深,被伤得够惨,迟迟得不到反馈,整个人都快化了。

那么,不如干脆利落地放手。

散完步回到家中,看到书桌上多了一只男士护脸霜。

“詹言,涂一下试试?”

我扫了眼护脸霜背后的说明文字,忍不住嘲讽念出上面的重点:“不适用于面部有伤者,易造成二次伤害——方芷欣,我想这瓶男士护脸霜原本要送达的主人不是我。”

我拿起公文包就往外走。

方芷欣抓住我的手。

“你误会了,我只是听林兆说这个牌子的护脸霜护肤不错——”

我拉开她的手:“哦?于是你火速给林兆买了这支护脸霜。”

“只是中途送了大衣,就打算把护脸霜下次送。”

“不曾想我这边出了状况,就中途决定让支护脸霜给我进行二次毁容?”

“詹言,你怎么能这么揣测我!”方芷欣这次的泪光不像是装的了。

“那你现在给我编个真相?”我很有耐心地俯示她。

她嘴唇抖了抖。

欲语泪先流的画面里,似乎是我深深误会了她。

4

方芷欣最后终于说出的话是我太不可理喻了。

说完搬走房间里的她的物品,住进宾馆。

仅留下那只成为导火索的护脸霜。

其实很久以前,她也确实给我真心挑过护脸霜的。

那时我的脸刚刚伤到毁容,不想挟恩图报,就此耽误她。

可她却抱住我,捧起我的脸。

看着我脸上贯穿面部的疤,目光小心又柔软的。

像是在看心中的珍宝。

然后她为我寻医,问药,到处找患者也可以用的高级护脸霜给我护肤。

我当时身边不少人都嫉妒我。

嫉妒我毁了容还有这么好的一个女朋友。

我确实曾有一个很好的女朋友。

但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没想到林兆亲自到小区找到我。

“不就是我推荐错了护脸霜吗?脸上本来就有疤的人,干嘛那么在乎皮肉?”

我直接没给他脸色。

受过伤的人就该合理承受二次伤害,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歪理。

林兆见我没被劝动,又说。

“我真的对你没什么恶意。”

“那天发视频,也只是身为小欣的初恋,好奇她为什么和我分开后,找了个毁了容的男人。”

“并不是取代你,成为小欣的丈夫。”

我碰了一下脸上的疤,皮笑肉不笑开口。

“不是想成为丈夫,那就是想为爱当三?”

“小三哥?”

话音刚落,一直和林兆保持连线的方芷欣尖叫起来:

“小三哥?你才是后来的詹言!”

“你怎么敢这么讽刺他啊!”

“从现在起,我不是你女朋友!”

5

似曾相识话在我耳边炸开时。

是我因吃醋不小心弄破了她和林兆的合照。

被又抓又打又自我检讨后,我不顾大雪天,跑了很多家店,又托了好多人,终于把照片修复。

但方芷欣对修好的照片不屑一顾:“修好照片表层有什么用?你修得好拍照时,我和林兆在一起的心情吗?”

“你以为什么都跟你那张破脸一样,成天都需要修来修去啊!”

说完,她冷笑着看着我刚动完手术的脸。

撇嘴说:“从现在起,我不是你女朋友!”

我几乎是立刻被吓到了,哀求着,害怕着,甚至忘了男儿膝下有黄金。

她听了好一会儿,终于说:“詹言,看你现在这惶恐懦弱样子,你——”

你配当我男朋友吗?

她最后几个字终究是没说出口,但很神奇的,看着方芷欣无声的嘴唇,我进自动补全了她没说完的那句话。

然后我站起来说:“我会努力配上你的。”

说完我倒在地上,看着窗外大雪,感觉自己心口上也落了一万片无声落下的雪花。

“林兆”这两个字的对方芷欣而言,永远是特殊的。

类比于峰尖雪,天上月。

那种那种无暇美好,封藏于记忆里,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也是我曾经想要靠近,想要取代,想要成为的对象。

可如今的我不想了。

于是哪怕发小担忧说他好像看到方芷欣和林兆挽手逛街。

我内心也毫无波动,甚至发出一阵果然如此的智慧大笑。

无论是,他们逛街,他们挽手,他们为彼此朋友圈点赞。

还是他们穿情侣装,吃情侣餐,甚至进同一个酒店开房。

我冷静无比的看着这一切,冷静地看着她,看着他,看着那个曾对方芷欣情深不寿的“我”,慢慢消散死亡。

发小终于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牵头为我和方芷欣组了个游玩局。

抵达碰头地点时,我穿得很简单。

林兆看着我明显没打扮的样子,皱起眉:

“詹言,小欣想见你这么久,你就打扮成这样子来见她?”

我淡淡没说话,过去这个人见我时也不见得穿正装。

但方芷欣不会在意,就算我提到,她也会蔑视地看了我一眼,说:

“林兆又不是破相的你,人家帅,穿什么都得体好看。”

游玩的地点有多个展馆。

我叫来导游,先带我们去了机械馆。

方芷欣和林兆在一起时喜欢去。

有同行老同学碎嘴说:“机械馆?那不是在学校谈恋爱时,因为方芷欣和林兆天天约会的地方嘛。”

声音很小,却勾起我三年前,第一次见到林兆,傻呵呵地同意他看着我和方芷欣一起去展馆约会的时候。

由于记得方芷柔喜欢各种二次元小挂件,我握起她的手,迫不及待地带她参观二次元展。

可她硬生生地脱我的手,转身踩了我一脚。

然后径直向前,去了机械馆。

林兆在看到水族馆门票的时候,眉眼弯弯:“詹言,没想到小欣还是这么喜欢机械。”

白月光,是那种把对方的一切,都心心念念,珍藏上心里的人。

与我这种随时可扔的丑八怪有天壤之别。

方芷欣虽让我对这个小插曲别计较,但我从此一看到机械馆就有点反胃。

发小却在此时拍拍我的肩膀:“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像大学一样喜欢参观机械馆。”

我笑笑:“哪个男生不喜欢机械呢?”

话音刚落方芷欣却楞住了。

我想八成在楞每次跟她约会时,我都弃机械不顾,一脸向往二次元的样子。

是了,她可以因白月光天天看机械。

我也曾因她强迫自己喜欢上二次元。

“方芷欣不喜欢机械,只是她喜欢你。”

我淡淡地,对林兆说出这句三年前就打算说的话。

我懒得忍,大概是因为林兆这朵白莲花,天天在我面前乱晃。

虽然有人坚持认为他是白月光。

几个展馆差不多看完后,大家聚餐吃饭,又喝了点酒。

酒后半醒半醉的时刻,所有人的话都放开了。

轮到林兆说时。

他借着酒意,半真半假地当众问:“小柔,如果没有那个丑八怪,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种过分直白的话语,太难看。

所有人脸色变了。

一瞬间的寂静。

只有被他提到名字的人,毫不犹豫点头,说:“愿意。”

发小怒了,更多人向我投来怜悯目光!

不曾想我笑容满面,啪啪鼓掌道:“破锅配烂铁,你们俩天生一对,正好不用来祸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