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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刀结局+番外

血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想解释,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老村长脸色复杂的看着我,用小木棍指了指陈麻子的胸口位置,沉声说道:“左肋下刀开膛,伤口约莫六寸,切口平整一刀划开......张河,这样的手法,咱们村只有你爷爷宰杀牲口的时候习惯这样。你爷爷不在村里,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不是我!”我有些崩溃了,嘴角抽搐,大脑一片空白。几个壮硕的村民在老村长的示意下一拥而上,直接将我按倒在地,我也没有挣扎,呆呆愣愣的像个木偶似的被他们拿着麻绳捆了起来。我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在陷害我?有些人去我家找凶器了,不用说了,一找一个准,剥皮剔骨两把刀摆在我家堂屋呢,一进门就能看到。到时候只要把那断掉的刀尖对上,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可是,我现在又能怎么办呢?种种证据迹象表明,我就...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4-11-05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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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葬刀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血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想解释,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老村长脸色复杂的看着我,用小木棍指了指陈麻子的胸口位置,沉声说道:“左肋下刀开膛,伤口约莫六寸,切口平整一刀划开......张河,这样的手法,咱们村只有你爷爷宰杀牲口的时候习惯这样。你爷爷不在村里,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不是我!”我有些崩溃了,嘴角抽搐,大脑一片空白。几个壮硕的村民在老村长的示意下一拥而上,直接将我按倒在地,我也没有挣扎,呆呆愣愣的像个木偶似的被他们拿着麻绳捆了起来。我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在陷害我?有些人去我家找凶器了,不用说了,一找一个准,剥皮剔骨两把刀摆在我家堂屋呢,一进门就能看到。到时候只要把那断掉的刀尖对上,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可是,我现在又能怎么办呢?种种证据迹象表明,我就...

《葬刀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想解释,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村长脸色复杂的看着我,用小木棍指了指陈麻子的胸口位置,沉声说道:“左肋下刀开膛,伤口约莫六寸,切口平整一刀划开......张河,这样的手法,咱们村只有你爷爷宰杀牲口的时候习惯这样。你爷爷不在村里,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是我!”

我有些崩溃了,嘴角抽搐,大脑一片空白。

几个壮硕的村民在老村长的示意下一拥而上,直接将我按倒在地,我也没有挣扎,呆呆愣愣的像个木偶似的被他们拿着麻绳捆了起来。

我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在陷害我?

有些人去我家找凶器了,不用说了,一找一个准,剥皮剔骨两把刀摆在我家堂屋呢,一进门就能看到。到时候只要把那断掉的刀尖对上,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可是,我现在又能怎么办呢?

种种证据迹象表明,我就是杀了陈麻子的罪魁祸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被捆着扔在了傻大个的住所,那破烂的棚子里,两个壮硕的村民手持胳膊粗的木棍守着我,如果我敢有挣扎之类的举动,我敢保证这两个家伙手中的木棍会狠狠的砸在我的脑袋上。

我双眸无神,看着老村长等人进了陈麻子的家里,似乎在查询着什么线索。

这种事情,是你们这些愚昧的村民该干的事情吗?

破坏凶案现场啊!

我的心中有很浓的怨气怒气,但是此时也只能无能狂怒了,不禁想起了那些死在爷爷刀下的牲口们,它们临死之前的心情是不是跟现在的我一模一样?

爷爷守规矩,没有什么报应临身。

我为了几张票子,被人陷害,看样子是很难洗清冤屈了,这算不算是屠户家的报应落我头上了?

看到那几个去我家的村民急匆匆回来,手里还捧着那木头盒子的时候,我长叹了一声,躺倒在了旁边的草垛上。

完蛋了!

老村长他们已经报警了,镇上那边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来人请我去局子里喝茶了。

可是,直到夜幕降临,镇上局子那边都没有来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陈麻子家那边灯火通明,他的尸体被草席包起来抬进院子里了,留下几个胆子大的村民在陈麻子家里守着。

夜风轻拂,我躺在破棚子里的草垛上,浑浑噩噩的脑袋也变得清醒了一些。

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察觉到了一个疑点。

傻大个那王八蛋如果真的看到了是我杀了陈麻子,怎么还会逗留在陈麻子家附近?

见到我回到陈麻子家这边的时候,那混账东西就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现在想来,更像是故意等我过去然后演的一场戏!

可是,傻大个的憨傻是村里出了名的,就算真的是傻大个陷害我的话,也没有人会信啊!

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陷害我?

这几年中,他在我家吃过不少饭,我也没有得罪过他之类的,还给他送过不少旧衣服......

“河子哥,吃点东西吧!”

看守我的人换了两个,一个是泼皮,另一个比较矮的年轻人是我家的邻居陈虎,和我关系不错,端着一碗面条过来,一脸愁苦的模样看着我,长吁短叹的准备给我喂饭。

“虎子,我真的没杀人,傻大个有问题,他陷害我!”

我急促的说道:“你把绳子给我解开,我不逃,带我去找老村长,必须要把傻大个先抓起来......”

话未说完,我就被踹了一脚。

“呸,有老子在这守着,你跑一个试试,打断你的腿信不信?”

泼皮瞪了我一眼,手里拎着的粗棍子在我面前晃了晃,威胁道:“陈麻子的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狐狸,被翻得乱七八糟,值钱的东西一件都没找到。张河,说实话,你是不是把他家值钱的东西都藏起来了?藏哪去了......”

“你有完没完了?”

虎子拎着棍子怒视着泼皮,喝道:“你再敢动他一下试试,老子捶死你!”

虎子虽然比泼皮矮半头,但是论身材壮硕和打架技术,两个泼皮也不是虎子的对手。

泼皮也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对于虎子的威胁毫不在意,面带嘲讽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一声惨叫从陈麻子的家里传来。

这惨叫的声音,好像是虎子他爹。

虎子愣了一下之后,拎着棍子就朝陈麻子家那边冲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

我惊疑不定的看着陈麻子家那边的时候,泼皮的一只大脚就再次踹了过来,把我踹翻之后,直接踩在了我的胸前。

“张河,求财别害命啊!”

泼皮阴测测的对我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杀了陈麻子,但是杀人偿命是肯定的,你拿走他的财物也没用了,把你藏匿那些财物的地点告诉我。等风头过去之后,我拿出一半悄悄的送你家里给你爷爷,也算是替你尽孝了,如何?”

我刚要破口大骂,突然间瞳眸猛地一缩。

一道壮硕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泼皮的身后,高高的举起了一块砖头,猛地朝着泼皮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小心......”

我忍不住喊了一声,但是已经晚了。

泼皮直接被一砖头撂倒了,闷哼一声直接倒地昏迷,他后脑勺已经开始冒血了,这一下就算不死也伤得不轻。

我怔怔的看着倒地的泼皮,又看了看扔掉了手中砖头的傻大个,我紧张的心跳都差点骤停了。

没错,动手偷袭泼皮的就是傻大个!

他想干什么?

傻大个倒是没有对我动手,直接扛起了被捆绑住上半身的我,丝毫不理会我的挣扎怒吼,快步朝着村西路口跑去。

我吼骂了几句,刚想扯着嗓子吵醒村西这边的村民的时候,正好看到陈麻子家门口那边窜出了一条大狐狸。

灰白毛发相间的大狐狸,体长近两米,不正是中午被我剥了皮的那头狐狸吗?

这怎么可能?

我傻傻的看着它,此时也忘了嘶吼怒骂了,眼角直抽抽。

此时的它眸光幽幽,一双眸子闪烁着璀璨的绿芒,朝着我和傻大个这边追了过来。

傻大个的速度很快,就像是一阵风似的,跑到村西口的桥头之时,已经远远甩开后面的那只诡异大狐狸了。

来到桥头这边的时候,他并没有带着我过桥离开村子,而是把我藏到了桥洞里,重重的将我扔在地上,在我忍不住痛呼的时候,他也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块破布塞进了我的口中。

“不想死就别吭声!”

此时的傻大个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憨傻的模样被阴鸷的表情取代了,给人一种阴狠的感觉。

在我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从怀中摸出了一个东西,正是我家那盛放剥皮剔骨两把刀的木头盒子。

这东西怎么会在他的手中?

在我疑惑之际,傻大个打开了木头盒子,从里面拿出了剥皮剔骨两把刀,眸光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一刻,傻大个骂了一句什么,直接将短小的剥皮刀扔在了我的面前,阴沉着脸对我说道:“你爷爷真是个狗不吃的东西,竟然真的拿你当诱饵,等他回来告诉他,老子欠他的还清了!”

话音落,傻大个紧攥那断了刀尖的剔骨刀,直接冲出了桥洞,似乎去找那大狐狸拼命了。

看着傻大个离开的背影,我彻底的懵了!

这个装傻了好几年的家伙诬陷了我又救了我,究竟怎么回事?

还有,他刚刚说的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屠户会有报应吗?

我曾经在某个论坛上提出过这样的问题,不少人给出了答案,众说纷纭。

点赞数排名第二的,是引用佛经中的一句话:诸余罪中,杀罪最重,诸功德中,不杀第一。

而点赞数第一的那句话,则是:屠户这种职业是距离正果位最近的,毕竟只要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比那些吃斋念佛一辈子的信徒强多了。

虽然有点扯淡,但是不得不说也有几分歪理。

放下屠刀之后能不能成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村的三个屠户都没能寿终正寝,皆是死于意外。

我的爷爷也是村里的屠户,并且是十里八村很有名气的屠户,凡是经他的手宰杀的猪牛羊等牲口,基本上是一刀毙命。给那些牲口剔骨拆肉的时候,爷爷的手法也是无人能及,用爷爷的话来说他闭着眼睛就能把一头肉牛的骨头全都干干净净的拆下来。

村里那三个屠户死于意外之后,我很担心下一个会轮到爷爷,毕竟村里风言风语很多,都说杀生太多的人是不会有善终的。

对于我的担心,爷爷嗤之以鼻,让我不用担心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还说就算是阎罗老子来了也不能收走爷爷的命,因为他是一个很讲规矩的人!

确实,爷爷的规矩很多,和其他的屠户不同。

第一,爷爷宰杀牲口的时候,都是挑选在正午时分,用他的话来说正午时分阳气最盛,阴气最弱。屠宰完牲口之后,爷爷会拿着一截青竹竿拍打自己的后背,还会弄一个火盆跨过去。

第二,爷爷对那些牲口动刀子之前,都会戴上红色的手套,有人说这是为了防止刀子染血之后滑脱出手,具体什么原因爷爷没说。村里那三个死于意外的屠户下葬的时候,爷爷给他们亲手编织了红线手套,戴在他们手上下葬的,三个屠户家里人都对爷爷感恩戴德就差没跪下了。

第三,也是爷爷最重视的一个规矩,那就是他的刀从来都没有磨过。

和其他屠户不同的是,爷爷没有将剔骨刀一刀两用,剔骨和剥皮分别是两把不一样的刀具。

剔骨刀,刃长七寸六分,刀尖卷刃,刀身小豁口不低于三处。

剥皮刀,刃长三寸三分,刀柄用一块破黑布缠绕,刀身上也有几处小瑕疵。

我曾想帮着爷爷磨磨那两把刀,结果被爷爷暴揍了一顿,没有任何的解释,那一顿暴揍直接让我在床上躺了三天的时间。

除此之外,爷爷其他的小规矩更是数不胜数。

比如,在过年的时候,别人家的门前都会贴春联或者年画娃娃之类的,而我们家门口每年都是贴上一对白纸,然后用鸡血或者狗血将其涂刷染红了。

类似这样的规矩太多,不管别人用什么样的古怪眼神看待我们家,反正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规矩多了是否就能善终到老?

还别说,直到我上大学的时候,爷爷都是身体倍棒健步如飞,寻常的年轻小伙体力都不一定能比得上爷爷。

而就在我上大二那年,村里发生了一件事,导致我家中遭了变故,那时我才知道爷爷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屠户那样简单。

每年夏天的时候,爷爷都会出一趟远门,多则十天半个月,短则三五天。他也不说出门干什么去,我也习惯了每年独自在这时候待家里看家。

爷爷离家的第三天,村西头的陈麻子来找我爷爷,想让我爷爷帮忙宰杀一头牲口。

我不太想搭理这个家伙,陈麻子在我们村的风评不太好,顶着个风水先生的名头在外面招摇撞骗,听说还兼职了盗墓捞偏门的行当,虽然家里盖起了三层小洋楼,但是村里人都知道这家伙的财路不正。

“我爷爷出远门了,你找其他人吧!实在不行,就送去镇上的屠宰场。”

听我这么一说,陈麻子似乎有点急了,凑到我身边苦笑着说道:“老哥我明天就办喜事了,这时候送去屠宰场哪能来得及啊......要不,你过去帮帮老哥,老哥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可能是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凑过来的陈麻子身上有股子很浓郁的狐臭,同时还有点土腥气,很是难闻。

我捂着鼻子,没好气的瓮声说道:“让我这个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动刀子杀生,你怎么想的?”

“劳务费,五百块,怎么样?”

陈麻子急忙说道:“剔骨剥皮你爷爷最拿手,你从小跟在他身边,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你要是觉得五百块有点少的话,事后老哥再给你加点!”

我满脸疑惑的看着陈麻子,五百块着实不少了,就算是爷爷平时帮人杀猪宰牛也拿不到这个价钱,陈麻子这小气的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或许是看穿了我心中所想,陈麻子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了五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递给我,说这五百块就当是定金了。

确定了陈麻子给的钱不是假钞之后,我直接起身回了堂屋,堂屋的香案上供奉着一个木头盒子,盒子里面就是爷爷的那两柄刀。

我点了一根香,插在了香案前的小铜炉里,直到那根线香燃尽,我才抓起那木头盒子出门。

上大学开销不小,宰杀一头牲口就能挣这些钱,对我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全当挣点零花钱。

虽然我没有宰杀过牲口,但是从小跟在爷爷身边,自然也学到了不少,他在给那些牲口剥皮剔骨的时候我也经常打下手,这些对我来说不是很难。

当我跟着陈麻子来到了他家,看到了他口中所谓的‘牲口’之时,我差点破口大骂出来。

院子的角落处有个铁笼子,里面趴着一头灰白毛发相间的大狐狸,足有将近两米长,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大的狐狸了。




陈麻子的家门前,此时已经围了不少人,皆是满脸惊恐的看着陈麻子那具悬挂的尸体。

陈麻子的家在村里的位置不算偏僻,靠近村西头的路口,悬挂尸体在家门前,想不引起村民的注意都难。

虽然围聚了不少的村民,但是没有人肯出手帮陈麻子的尸体从门框上取下来,除了因为陈麻子的人缘不太好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陈麻子的这死法太过凄惨了一些,让人感到瘆的慌。

就在我怔怔的看着陈麻子家门口那边的时候,一声尖嚎从不远处传来,把我吓了一跳。

嚎叫的那个家伙,是我们村里有名的傻大个,不知道来历。前几年他来到我们村之后就在这里扎根了,平日里就住在陈麻子家不远处的一座破烂草棚里,每到饭点的时候就到村里晃悠,这几年吃着百家饭也没饿着他。

而此时的傻大个,满脸惊恐的看着我,像是见了鬼似的转身想跑,却笨拙的把自己绊倒了,颤抖着抓着地上的尘土石子朝我抛洒过来,口中还颤抖着求饶着。

“你别过来......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真的没看到你杀人......”

傻大个这么一嚷嚷,顿时让周围的那些村民转头看向我这边,有些人甚至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我。

“妈的,你瞎说什么?”

我心头怒火升腾,一个箭步冲过去,连踹带骂怒不可遏。

傻大个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开口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傻大个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抱着头任由我踢打不还手,哭喊呜咽着。

我能够清晰的察觉到,周围的村民看我的眼神愈加的不对劲了,这让我心头难免有些慌了。

虽然陈麻子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毕竟不久前我才从陈麻子家里出来,前脚刚走他就出事了,如果有人看到了我从陈麻子家里进出,不怀疑我都怪了。

最关键的是,我‘杀人’的事情是从傻大个的口中说出来的,傻子会故意说谎害人吗?

从目前的的情况来看,不少人似乎已经相信了傻大个的话!

我气得一把抓起了傻大个的衣领,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怒道:“说清楚,谁杀人了?你什么时候见我杀人了......”

“住手,张河,放开他!”

老村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瞪着我,沉声说道:“有话好好说,你跟一个傻子计较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老村长给旁边几个壮硕的村民使了个眼色,他们迈步走来,有些警惕的看着我,拽起傻大个快速后退。

我没有出手阻拦,这个时候很显然我已经成了重大嫌疑犯,虽然我心中恨不得揍死乱说话的傻大个,但是我也明白这个时候再动手的话,很可能被误会成杀人灭口的举动。

“我真的没杀人,这傻子说谎!”我气呼呼的说道。

老村长摆摆手,示意我冷静,然后看向哆嗦惊恐的傻大个,沉声说道:“说,你看到了什么?”

或许是觉得自己有人保护了,傻大个颤抖着指着我,带着哭腔的说道:“他杀人抢钱,剥皮掏心,就是他,我没说谎,真的没说谎......”

“你......”

我气得胸膛都快炸了,怒吼道:“放你娘的屁,你有种再说一遍!”

傻大个被我这么一吼,脑袋一缩又哭嚎起来,活脱脱像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

老村长脸色阴沉的看着我,沉声说道:“张河,不是不信你,主要是晌午的时候确实有人看到你进出陈麻子的家了,这件事你不会不承认吧!”

“对,中午我见到陈麻子去找他了,他跟着陈麻子一起离开家门的!”

“我也见到了他进了陈麻子的家!”

“小河的脾气品行都挺好的,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从小跟着他爷爷宰杀牲口,见血多了,说不定早就心理变态了......”

......

周边的村民议论纷纷,看我的眼神更加的怪异起来,像是认定了我是个变态杀人狂似的。

虽然我从小到大也受过不少的委屈冤枉,但是这次实在是让我受不了了,忍不住怒吼了一声:“闭嘴!陈麻子来我家找我爷爷,想让我爷爷给他宰杀一头牲口......”

我简单的将其中的经过说了一下,一脸愤怒的把陈麻子给我的那些钱从口袋里翻了出来给老村长和那些村民看,以示清白。

但是,听我说完之后,我发现他们看我的眼神更加的怪异了。

“杀一头狐狸就给了你几千块?骗鬼呢!”

我们村一个有名的泼皮哼哼着说道:“陈麻子虽然有钱,但是人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吧!你这钱啊,还不知道是怎么从陈麻子那边弄来的呢!我估计,陈麻子的家里这会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了吧!”

我现在手里要是有把刀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忍不住宰了那个泼皮。

就在我气的手脚发抖的时候,老村长示意几个壮硕的村民把陈麻子的尸体从门框上弄下来,同时还让几个村民盯着我,防止我逃跑了。

天气炎热,陈麻子的尸体被剥皮之后,身上的血迹引来了大批的苍蝇围绕。

老村长捂着口鼻拿着小木棍驱赶了陈麻子身上的那群苍蝇,扒拉了一下陈麻子胸口的那个血窟窿盯着看了一会,然后又在陈麻子的脖颈处扒拉了一会。

当我眼睁睁的看着陈麻子脖颈处掉落一小块刀尖的时候,我猛地瞪大了眼睛,心都差点跳出嗓子眼了。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柄剔骨刀的刀尖断裂半寸有余,应该在那头大狐狸的脖颈之中才对,怎么跑到了陈麻子的脖颈里了?

这他妈绝对是有人要害我啊!




我的心在这时候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条从床下探出的手臂,手有些哆嗦的摸向了枕头下的两把刀。

就在我摸到了枕头下的剥皮刀的时候,床底下伸出了一颗脑袋,惨白的脸庞上面有着好几道的伤疤,像是拼凑缝在一起似的,很是丑陋狰狞。

昏暗的灯光下,如此惊悚的一幕,我忍不住尖嚎了一声,手中的剥皮刀猛地朝着那张惨白狰狞的刺了过去。

今天压抑在心中的恐惧紧张,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我像是疯了似的,也没有想着要逃离这里了,完全就是拼命的架势了。

人在恐惧到极点的时候,要么崩溃,要么疯狂。

我现在的心里就一个念头,就算是死也得弄死它!

不知道刺了多少刀,也不知道朝着那张狰狞丑陋的脸踹了多少脚,我剧烈的喘息着,紧握着剥皮刀的手颤抖着,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何时从床上跳下来的,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看着那张被我又刺又踹弄得乱七八糟的脑袋,我的眼角不断的抽搐着,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似的。

妈的,谁在这床底下弄了一个大头玩偶?

没错,那张狰狞丑陋的脸庞,就是个大头玩偶,昏暗的灯光下,我把它当成了脏东西了。

那只青灰泛白的手臂,也是那大头玩偶的身体一部分。

不过,虽然只是个玩偶,为何能够从床底下探出来的?

答案很简单,因为在我的床底下有只黑猫。

我也不知道那只黑猫是从那进了这房间中的,在我坐在地板上大口喘息的时候,才看到那只黑猫蹲坐在床底下,正在拖动着那只丑陋狰狞的大头玩偶。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只黑猫的眸子闪烁着栗色的光芒,似乎在盯着我手中的剥皮刀,有些愤怒和诧异。

嗯,我一定是被吓得精神衰弱了,一只猫的眼神怎么可能会这么复杂。

我喘了一会之后,狠狠的瞪了一眼床底下的黑猫,任凭我怎么驱赶,那只黑猫一直蹲坐在床底下不动弹,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驱赶了一会,我也有点烦了,骂骂咧咧的把那只被我又戳又踹弄得稀巴烂的丑陋大头玩偶从床底下拽了出来,拖着那只大头玩偶直接朝门口走去。

果然,这招挺有效的,那只黑猫从床底下钻了出来,很平静的踩着轻盈的步伐,跟着我朝着门口走去。

我打开了房门,直接将那只大头玩偶扔到了外面的走廊,然后盯着那只黑猫。

那只黑猫似乎又瞥了一眼我手中的剥皮刀,迈着轻盈的猫步走出了房门。

“砰!”

我狠狠的甩上了房门,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中的惊悸。

那只黑猫很古怪,那个丑陋的大头玩偶也有点怪异。

刚刚我拽着那大头玩偶扔出房门的时候,那种手感让我有种怪怪的感觉,不是布偶之类的触感,更像是某种皮的触感。

从小我就跟着爷爷打下手,给不少的牲口剥皮,那种手感我绝对不会感觉错的。

那只大头玩偶的外面蒙着的是一层某种牲口的皮?

亦或者是一层人皮?

要不然的话,怎么会装扮的如此惟妙惟肖?

我哆嗦了一下,赶紧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大晚上的别自己吓自己了。

这家宾馆绝对有问题,但是爷爷和那个暗中保护我的人都让我来这边,就算有什么问题的话,最多只是稍微的受点惊吓罢了,总不会把我的小命丢在这里吧!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这里的古怪,刚刚受到了惊吓,弄得一身冷汗,正准备再去冲个澡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透过猫眼,我看到那个红衣小女孩站在房门外,似乎很烦躁的模样。

我打开了房门,发现那只黑猫和那丑陋的大头玩偶不见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对红衣小女孩抱怨道:“你们房间里不打扫的吗?我正睡着觉,被一只黑猫和一个丑陋的玩偶吓得半死......”

“你手里的刀,是从哪来的?”小女孩打断了我的话,皱着眉头看着我手中的剥皮刀,似乎很不爽的模样。

我微愣了一下之后,想起了爷爷那张纸条上的叮嘱,说道:“这是我家的剥皮刀,我爷爷让我过来的,还说让我把这刀拿给宾馆里的人看......”

“你之前进宾馆的时候怎么不拿出来?”小女孩稚嫩的脸庞上露出凶相,狠狠的瞪着我,像是要吃了我似的。

这个红衣小女孩对我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啊!

刚进宾馆的时候,她态度客气笑脸相迎,怎么这时候突然变成这般模样了?

我很无奈的说道:“我忘了说了!本来想等着明天一早再跟你说的......”

“忘了?”

红衣小女孩似乎更加的愤怒暴躁了,冲我吼道:“你知不知道你浪费了我多少时间?这种事情你竟然能忘,你......”

虽然我不知道小女孩为何气急败坏很暴躁的模样,但是我也不想大晚上的在房门口跟她争吵,很干脆的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跟哄小孩子似的无奈说道:“对不起了行不行?别大声嚷嚷打搅客人休息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当我做完这个举动的时候,似乎感觉一股很强烈的寒意从背后升起。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回头看向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异样。

这股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等我再回过头来的时候,红衣小女孩脸上的愤怒已经消失了,虽然仍旧有些不满和烦躁,但是愤怒的情绪似乎稳定下来了。

“把你手里的刀给我看看!”小女孩皱着眉头说道。

我很干脆的将手中的剥皮刀递给她,她接过了那柄剥皮刀之后,打量了一眼,沉着脸直接拆开了剥皮刀刀柄处的那块黑布。

那块破烂的黑布这么多年来一直陪伴着剥皮刀,浸染了不少牲口的鲜血,爷爷从来不让我将其拆开清洗或者换掉,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我本想出言阻止,但是这红衣小女孩的动作很快,拆掉了那块黑布之后,直接将剥皮刀扔给了我,而那块黑布则是被她揣进了口袋里。

“小子,有些规矩之前忘了跟你说了,现在跟你说一遍,你用心记好!”

红衣小女孩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稚嫩的模样,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老气横秋的说道:“在这宾馆里面,过了晚上十二点之后,你最好别离开自己的房间,出了事情的话概不负责。还有,不论听到二楼那边有什么动静,都别有太大的好奇心,那一层的客人脾气都不太好,你若是倔脾气非得去的话,后果自负......”

“还有,咱们这边的住宿收费不低,一天五百块,童叟无欺,住不起就滚蛋,明白了吗?”

听完红衣小女孩的话之后,我瞠目结舌,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她说的那些规矩虽然古怪,我也不是不能遵守。

问题是,这破地方一天的住宿费就要五百块,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那个......”

我嘴角有些抽搐的说道:“能不能少点?五百块一天,确实有点......”

“住就住,不住就滚蛋,别讨价还价!”

看着蛮横的红衣小女孩,我狠狠一咬牙,转身回房间,从换掉的衣服兜里摸出了五张钞票。

要不是这破宾馆是爷爷和暗中保护我的那人指定的地方,我说什么都不会当这个冤大头的,之前那个带路过来的尖嘴猴腮的八字胡坑了我五百块,这又被宰了五百块,如果不是陈麻子给了我那几千块的话,卖了我都凑不出这些钱来的。

我气呼呼的将五百块递给了小女孩,看着她靠在房门口吞云吐雾的老烟枪的熟练架势,我顺手将她嘴里的那根烟夺了过来扔在地上踩灭了。

红衣小女孩有些怔愣的看着我,眸光异样,看得我心里又开始有点毛毛的了。

“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非得学抽烟,这玩意不是你现在能碰的!”

也不知道为何,在她的注视下,明明理直气壮的一番话,让我说出了一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你是第一个敢揉我脑袋的人,也是第一个敢从我嘴里抢烟的人!”

她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张老七的孙子,很有意思的一个人呢!”

虽然她在笑,但是那笑容很诡异,让我有种心中发寒的感觉。

气氛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我竟然不敢直视她的眸子了,心里莫名的有点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砰!”

就在此时,走廊尽头那个房间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声响,就是靠近楼梯口的那个房间,之前从那个房间里传出过砰砰砍东西的声音。

黑暗的走廊,亮起了微弱的灯光,不过那些灯光比我房间里的灯光还微弱,微微泛绿芒。

那个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人从里面爬了出来,长发遮面,眸子闪烁着绿芒,爬行的时候身体不断扭曲,那应该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做到的动作吧!

我瞪大了眼睛呆愣愣的看着那边,微弱的灯光下虽然看不清楚那个人的相貌,但是他那不断扭曲的身体和一双泛着绿芒的眸子还是能够看到的。

那是个什么玩意?

就在那个‘人’即将完全的冲出那间房的时候,一只大脚从房间里探出,直接踩在了那个人的后背上。

“不要......救我......”

那个身躯诡异扭动的人嘶哑颤声朝着我们这边喊着,还没等他话音落,一只戴着红手套的大手从房间内探出,一把抓住了那个人的脑袋,强行将其拽进了房间内。

“砰~”

房门关闭,走廊里的灯渐渐暗淡熄灭,再度恢复了之前的死寂黑暗。

我双股颤颤,差点吓尿了,眼角抽搐不已看向身边的红衣小女孩,颤声说道:“刚刚那是......”

“睡你的觉去,管这么多干什么?”

红衣小女孩没好气的说道:“好奇心害死猫,在这宾馆里少点好奇心才能待的舒心......好心情全被破坏了,还以为今晚能吃点好的呢,亏了亏了!”

说完,她也不再理我了,骂骂咧咧的转头离开了。




“喵~”

那只黑猫的叫声,让我缓过神来了。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之后,我感觉我的胆子大了很多,心中的惊悸感还在,但是至少没被吓晕过去,很不错了。

又是一身冷汗,我脱了衣服之后,直接进了卫生间冲澡,也算是冷静一下心情。

等我洗漱完之后,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发现那只黑猫正在翻我的背包。

爷爷放在背包里的那个盒子,被黑猫扒拉了出来。

虽然我不知道这盒子里是什么东西,但是从爷爷留下的那张字条来看,这盒子里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我正准备把黑猫撵走的时候,它的爪子猛地朝着那黑色的盒子划拉了几下,速度极快,深深的爪痕瞬间出现在了盒子上面。

寸余长的尖爪,快到出现残影的速度,这只黑猫如果对我动手的话,我估计我这张脸毁容只在瞬息间。

“咔咔咔......”

在我愣神之际,那个盒子里面突然传来了阵阵轻微的异响。

然后......

那个盒子突然开启了一道细缝!

这黑猫竟然把这盒子打开了!

还未等我有所行动,黑猫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伸出爪子直接拨弄开了那盒子。

“砰~”

随着一声闷响,黑猫惨嚎一声,瞬间倒飞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墙壁上甚至出现了道道细微的裂痕,足以可见黑猫的这冲击力有多强了。

我有些怔愣的看着黑猫瘫在地板上,身上那大片的毛发像是烧焦了似的,四肢不断的抽搐,像是随时都能挂掉似的。

而那盒子已经被打开了,刚刚似乎是其中的一道黑芒冲了出来,轰在了黑猫的身上,速度太快我也没看清,甚至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而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只不过是一块残破的磨刀石罢了!

在那磨刀石的上面,还贴着一张一指长的黑色的纸,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我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那磨刀石,没有任何的反应。

随后,我稍微放心的将其拿出来,打量把玩了一会,除了上面贴着的那宛若纸符的黑色纸张之外,没发现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我尝试着揭掉上面的那张黑纸,但是这张黑纸像是扎根在磨刀石上面了似的,根本拽不下来。

我有些好奇了,这玩意就是爷爷叮嘱的不要让任何人发现的宝贝?

昨天那个满脸血污的家伙,想要争夺的也是这东西?

盯着这磨刀石愣神了一会之后,我才想起去看那只黑猫,那黑猫如果死在这里了,回头我说不清楚啊!

可是,当我转头看向刚刚黑猫躺着的那地方的时候,那边已经没有了黑猫的踪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

房门窗户紧闭着,它能去哪了?

我的心里有点打鼓,虽然知道那只黑猫不普通,但是它这凭空消失的事情还是让我有点难以接受。

我深吸一口气,拿着那块巴掌大的磨刀石躺在了床上,盯着看了良久,这玩意上面的那张黑纸像是有魔力似的,没过一会就让我哈欠连天昏昏欲睡。

随手将那磨刀石扔进了盒子里,放在了背包中,我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之前受到的惊吓等等,这一刻像是全都消失了似的,只感觉很疲惫,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睡梦中,我隐隐听到了古怪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像是有人在磨着刀似的,而我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我惊吓着意欲起身,但是身体丝毫不能动弹。

鬼压床了?

幸运的是,那古怪的磨刀声并没有持续太久,我的意识也再度陷入了黑暗之中,甚至都不清楚究竟是做梦还是真的有人在我旁边磨刀。

翌日清晨,我醒来之后,伸了个懒腰,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美美的睡了一整晚,也没有什么噩梦出现,精气神充沛,很是舒服。

但是,当我的目光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那几件东西的时候,伸懒腰的动作一滞,整个人僵在了床上。

剥皮剔骨两把刀整齐的放在床头柜上,除此之外,那个巴掌大小的残破磨刀石也在床头柜上静静的待着。

是我糊涂了吗?

我明明记得昨晚把两把刀和磨刀石都放进了背包中的啊!

它们怎么会出现在床头柜上?

并且,我还发现,那块磨刀石的上面还有一点水渍,两把刀上面同样有点水渍。剥皮剔骨两把刀的卷刃处都已经被磨平了,刃口锃亮,显然是精细打磨过了。

我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难道昨晚真的有人在我的旁边磨刀了?

亦或者,是我半夜梦游起来磨刀了?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爷爷说过这两把刀就算是断了都不准磨......

嘶!

不对!

我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柄剔骨刀,眼角嘴角齐抽抽,有种见了鬼的感觉。

为何断掉的刀头的剔骨刀恢复如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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