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品兰张百鸣的女频言情小说《我能看到未来柳品兰张百鸣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巷口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道士?”他怎么不知道?父母出事的时候,他虽然年纪小,但已经懂事记事。然而在他的印象里,他从来没有见过能把父亲和道士联系起来的物品!哪怕节日里拜神,家里也没有过!就像是故意隐藏了父亲的这段过去!老柴叔一杯酒一杯酒的给自己灌下去,说话越来越迷糊:“小江啊,你也是个可怜人......”“柴叔,后来我爸为什么又不做道士了?”“啊?”老柴喝的酒已经上脸了,愣愣的盯着他:“那,那还能怎么了,遇见你妈了呗,你妈,你妈可是个美人!远近闻名!”“因为我妈?”就是因为这个?倒也说的过去,可这因果关系还是很奇怪。老爹的道心不稳啊......不知道为什么,江淮觉得他爹不会是那样的人,他那个爹可没有那么浪漫。“不对,你爸能取媳妇,后来怎么不当道士?我也忘了...
《我能看到未来柳品兰张百鸣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道士?”
他怎么不知道?
父母出事的时候,他虽然年纪小,但已经懂事记事。
然而在他的印象里,他从来没有见过能把父亲和道士联系起来的物品!
哪怕节日里拜神,家里也没有过!
就像是故意隐藏了父亲的这段过去!
老柴叔一杯酒一杯酒的给自己灌下去,说话越来越迷糊:“小江啊,你也是个可怜人......”
“柴叔,后来我爸为什么又不做道士了?”
“啊?”
老柴喝的酒已经上脸了,愣愣的盯着他:“那,那还能怎么了,遇见你妈了呗,你妈,你妈可是个美人!远近闻名!”
“因为我妈?”就是因为这个?
倒也说的过去,可这因果关系还是很奇怪。
老爹的道心不稳啊......
不知道为什么,江淮觉得他爹不会是那样的人,他那个爹可没有那么浪漫。
“不对,你爸能取媳妇,后来怎么不当道士?我也忘了,可能就不想了呗!”
江淮:“柴叔,你再好好想想,我爸那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老柴打了个哈欠:“小江啊,这天儿都黑了,今天就就在这儿吧!”
这时候也就八九点的样子,江淮急着知道为什么他爸还俗。
可老柴明显是被二锅头给灌醉了!
他也不熟悉路,为了明天早晨第一时间问道那些话,他决定留下来。
“那好,柴叔,打扰了。”
柴叔连连摆手:“不打扰不打扰,自从你婶去了后,都是我一个人。”
柴叔说着,还抹了一把眼泪。
这屋子又旧又小,只有两间卧室。
“这是我儿子的屋子,他平时也不回来,你就在这儿睡吧!”
“谢谢柴叔。”
小屋子推开门,扑面而来都是潮湿的气味。
地上乱糟糟的一团,老柴摇摇晃晃的把床收拾出来,叹口气:“儿子不争气啊,这么大年纪了和我这个老家伙还挤在一起,小江啊,先凑合一夜。”
“没事儿。”
老柴嘟嘟囔囔的离开了。
没想到这次这么顺利,江淮躺在床上,细想着明天有什么要问的。
“上清神鉴。”
这四个字就像一道魔咒,柴叔看着就不像知道的模样。
到底该不该问。
老爹有意隐藏着自己当过道士的过去,那么他也不可能把上清神鉴告诉任何人。
柴叔虽然是十几年的老邻居,但他甚至不清楚老爹还俗的真正原因......
一堆理不清的头绪,江淮想着想着,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江淮猛地睁眼。
头顶上脱落的墙皮泛着难看的灰色,这是柴叔儿子的屋子。
刚做起来,柴叔就进来了。
“小江醒了?叔买了油条,快起来吃!”
柴叔脸上笑呵呵,老人老了,又只有一个儿子。
看得出来这儿子也不怎么孝顺,难得有一个恭顺的小辈陪着,一张脸从起来就是笑眯眯的。
江淮洗了把脸,坐在桌子上:“谢柴叔,怎么不见您儿子?”
柴叔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嘴角耷拉下来:“你说小齐啊,那就是个逆子!”
“眼不见为净,看见他我就烦!”
江淮也不清楚别人的家事,不过此时他倒想起了昨天何成父子那副表情。
看来原因也就是这个了。
“柴叔,父子之间还是要多交流,您年纪也大了,这身边一直没人可不行。”
柴叔还是冷着脸:“我交流个屁!”
“算了算了,小江咱们不提他,你不知道那小子的事儿,多大人了,天天不务正业,四处闯祸!”
老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话已至此,他是个外人,再不好多说什么。
“好吧,柴叔那您自己多保重。”
柴叔不甚在意的模样:“老命一条,自有天收。”
“我要是有个像你这样的儿子就好了,老江要是活到现在,日子不知道有多惬意!”
话题绕到他老爹身上,江淮立刻见缝插针:“柴叔,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打听一些我爸妈的事。”
柴叔一脸疑惑:“你爸妈?”
江淮挺能理解的,谁都知道他爸妈出车祸死了。
他现在提出爹妈的死,另有蹊跷。
别人可能还以为他是个神经病!
“嗯,柴叔,您能说说么,比如我爸当初是个道士,您和他怎么认识的?”
柴叔想了一下,最后如实道来。
他说自己和江淮的爸爸,就是邻居认识的。
是他搬到这里,才发现邻居是个穿道袍的道士。
他也不知道太多,因为江淮他爸基本不怎么跟他们这些村里的其他青年混在一块儿。
只知道后来道士还俗,结婚,然后慢慢才有了更多的交际。
但是那时候大家都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就算好奇,日子久了,也就没什么了。
停了老柴说了好一段话,最后却也没什么重要的信息。
江淮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这老爹,隐藏的够深!
“好了,谢谢柴叔今天和说这么多。”
他知道从柴叔这里是一时半会问不出什么了,于是决定马上回去给欣欣治病。
昨天的尼龙袋子还放在正厅的凳子上。
“柴叔,豹子放哪。”
“就放那吧。”
江淮点点头,准备去拿袋子里的灵芝。
然而他用手掏了一遍,什么也没有!
“小江,找什么呢?”
江淮白了脸:“柴叔,我这袋子里有一个灵芝,您见过没有?”
柴叔也慌了:“灵芝?找不到了?”
他翻遍了袋子,最后把豹子的尸体倒出来,也什么都没有。
“柴叔,我,我昨天就放在这里的!”
柴叔憋红了脸:“小江,你得相信我,我是真没见过!”
老柴以前就是个老实本分的性子,这点江淮还是清楚的。
可是这!
“柴叔,您在好好想想,家里还有谁会进来?”
老柴猛地拍了下脑袋,“诶呀”一声:“是我那个逆子!肯定是昨天晚上回来了!”
他匆匆忙忙去看家里放钱的地方,果然没有了!
“是柴齐!”
老柴似乎是恨极了:“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畜!”
他说完,拿出手机就开始拨号,然而电话那边始终未接通。
江淮脸色严肃:“柴叔,还是出去找吧。”
江淮慢慢后退,脚下擦着碎枝,发出悉悉簌簌的声音。
黑夜寂静,他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静,手电的灯光缓缓向后退。
突然之间!
只觉得一个激灵!
他看见那繁复花纹滚动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
是血腥味!
这条蟒蛇受伤了!
这么浓郁的血腥味,估计流了不少血!
默默算了算,按照这条蛇的体型估算,失了这么多血,多半是快不行了。
虽然他不是兽医,但任何动物失血过多的症状还是共通的。
老宅这后山能出一个三百年的灵芝,原本就已经很诧异了。
现在冷风一吹,脑子冷静下来发现事情更诡异了!这么大一只蟒蛇,出现在热带雨林才比较合理吧!
或许不是诡异,是妖异才对啊!
小几十年的经验潜意识一样提醒着江淮远离危险。
可真正潜藏在心里的想法却是,他已经不嫌自己身上的怪事多了!这么大一条蟒蛇,这辈子又能有几次机会遇见?
更何况现在蟒蛇很大几率没有攻击性!
再好奇心的唆使下,他终于顿住了向后退的步子。
轻轻的将手电跳到了最暗的一档,摸着冰冷的石壁,他,开始朝着里面的方向,缓慢爬行......
血腥味越来越浓,越往前越觉得血珠子就好像凝结在空气中一样!
大蛇在没有热门和动静,要不是他能清楚的看到旁边大蛇的肚皮轻缓的起伏,他真要以为这条蛇死透了!
渐渐的,他的脚超过了蛇尾尖。
忽然,听到一声“啪”的击水声。
他......好像摸到了地上蓄满了血的坑洼。
这地方,大概就是大蛇的伤口附近了!
他停下来,蟒蛇也没有了动静,江淮深呼一口气,他把手电照在了蟒蛇的身上。
原来就在蟒蛇的腹部,有一条一指宽的伤口!足足有二十厘米长!
这种出血量,只怕它活不了多久了!
手电灰白的光下,伤口明显还在往外渗血。
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按压了一下蟒蛇的伤口,然而那条蛇猛地一翻肚皮,把江淮吓了一跳!
可之后,蟒蛇在没有任何动静了!
“不会是成精了吧?”他突然就不害怕了,这条蛇估计也不想浪费力气杀他!
江淮身上恰好有一根针,是在民宿临出门的时候,一个大娘别到他领子上的,原本是老太太说怕自己待会忘了,扎到谁,让江淮待会儿还给她!
结果两人都忘了!
没想到居然回派上用场!
这么大的伤口,不缝合,怕是得血尽而死了!
“也就是你运气好!”
不然这时候,线还能扒身上的,针上哪去找啊?
而且江淮想到夜里爬山路容易磕着碰着,还顺手带了一瓶酒精喷雾!
他决定给这条大蛇把伤口缝上,他小时候听过老人讲这样的民间故事,这样大的蛇,必然是辛辛苦苦“修炼”好多年的。
杀了是损阴德的!
碰上了要么绕道,要么施救。
说不定精怪还能报恩!
江淮那个时候真是以为老人们张口就来,谁知道他会碰上?
不过他可不求这玩意儿报恩,毕竟除了这种特殊情况,他平常也就是家里单位,两点一线。
这蛇胆敢出现,那一定会被送到动物园里!
二十厘米的伤口,缝合起来也不过十分钟的事,更何况这条蛇一动不动相当配合!
缝完了之后,他看这条蛇一点恶意没有,还想进去那灵芝,可是直到,真要往里边走,他才发现这条蛇的躯体是多么庞大。
把这蛇团成一团,它能把洞口堵死了!
无奈,最后还是只能退出来。
启明星渐渐升起,眼看着不一会天就亮了,反正也没有谁发现,不如就在这等到天亮。
到时候再看情况吧。
原本他打算天微微亮就起来。
可将江淮可能是太累了,靠在洞口旁边的一颗歪脖树旁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他是被热醒的!
不过醒了之后,立刻想到昨天自己亲手缝合伤口的大蟒蛇。
顿时就不热了!
伸头一看,那洞口周边都是血,再往里看,那蛇不见了!
要不是满地血迹,他都要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
天赐良机!
江淮自从第一次看见柳品兰那时候,就明白,自己看到的未来事很可能改变的!
昨天看见蟒蛇的时候,他还以为拿不到灵芝了!
转机出现,他再也不敢耽搁,立刻爬到山洞里!
白天的山洞也是黑黢黢的一片,但是灵芝就长在阴影里,凭着那点印象,他果然找到了成人巴掌大的紫灵芝!
拿到了!
终于拿到了!
欣欣的病有救了。
抹了一把眼泪,江淮放心的往出走。
可也不知是不是该他倒霉,他刚爬出洞口,就跟一只土黄的豹子对上眼了......
这都是什么运气?
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怎么才能死的尊严点?
一人一兽,谁也没先动。
这地方本来就没人来......
难不成,今天真要死在这?
江淮旁算的时候,突然一只硕大的舌头,冲着豹子就咬下去了!
还没等豹子怎么挣扎,大蛇还缝着线的肚子紧紧缠上来,一分钟不到。
豹子的骨头都被搅碎了!
没一会儿,大蛇就离开了。
报恩?
江淮不能理解,但是他很快做出了判断,掏出随身带的尼龙绳子,把豹子和灵芝一块装了进去。
要是有人发现着豹子,怕能推断出来蟒蛇的存在。
一报还一报吧,他把这豹子带走,就没人知道了。
这年头,这后山物产丰富,指不定有偷猎的人!
收拾好了之后,江淮马不停蹄的开始王往山下赶。
这次回来,除了女儿的病,还有一件事他想弄清楚,他想向当年可能的知情者,打听消息。不过行动要快,毕竟女儿可等不得!
以前家里的邻居和他们家关系一直很不错,但是后来爸妈出事之后,他就不怎么呆在家里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邻居家的地址早就不知道了。
这一次,怎么也要找到点蛛丝马迹!
心里一急,江淮本能的就追了出去。
但人的两条腿,怎么跟车子的四个轱辘比谁更快?
跑出去好几十米,他这才猛的一拍脑门,连忙翻出手机,给柳品兰打电话。
但手机拿出来以后,却怎么也解不开锁。
仔细一看,江淮气得差点没把手机给摔了,因为刚刚被大雨浇过,手机进了水,现在连块砖头都不如。
妈的!
手忙脚乱的翻出钱包,看着里面那虽然边缘被洇湿,但还能用两百块钱,江淮连忙也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刚一上车,他就直接把两百拍在了司机的手里。
“师傅,到新月饭店,越快越好!”
“妥!”
有钱好说话,虽然起步比柳品兰晚了三分钟左右,但出租车司机抄了近路,江淮远远看见新月饭店招牌的时候,刚好看到柳品兰下车。
而等到他下车时,正好望见柳品兰上了三楼。
三楼大包厢,就是这里!
四周的环境和自己“发呆”时看到的完全一致,江淮想都不想,直接破门而入。
“卧槽,你谁啊?”
江淮一进门,就看到包厢里一共坐着男男女女七个人,都围在一张大圆桌前,为首那个油腻的中年男人,距离柳品兰坐得最近。
竟然......全都对上了!
江淮不知道为什么他能预见到眼前的这一幕,但他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丈夫,现在该怎么做!
这中年人敢对他老婆有想法,那就怪不得他了,江淮暗暗握拳。
“你怎么来了?”
“小柳啊,你们这是......认识?”
“关总,他是......”
柳品兰正要解释的时候,江淮已经走到她面前,随手就把她护在了身后。
跟这种垃圾,还有什么东西可说。
说个屁!
“江淮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说话,女人闭嘴!”
只见江淮突然一把卡住对方的脖子,二话不说,直接就把红里端着的那杯红酒,好像填鸭似的,全部都灌进了关总的嘴里。
关总大口大口吞咽着,几乎本能反应。
发现自己喝了酒,关总脸色陡然剧变,捂着嘴就想干呕,可是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指着江淮,他明显是想骂人。
但这家伙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江淮一把推回了座位上。拳头更是如同雨点一般落下。
前后不过短短几十秒,这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关总,两只眼睛就直了,脑袋靠在椅子背上,一脸的傻笑,明显已经意识不清。
满脸淤青,整个头都变成猪头了,还是那种连他妈都认不出来的款。
“这......”
见到这一幕,柳品兰脸色也是猛的一变。
她又不傻,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就算没经历过,也有所耳闻。
只是,她这老公下手是不是太狠了点?
各种情绪在脑子里闪过。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江淮缓缓说道:“中枢抑制剂,与酒精物或者其他药物混合时,会导致饮用者出现不同程度的神志不清、抽搐、失去知觉甚至停止呼吸。剂量未过量,被迷倒的人醒来,也往往会对昏迷时发生了什么事毫不知情。”
“哎,你什么意思?”
“小子,你把关总怎么了?”
“报警,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报警!”
“报!”
从进门到现在,一切发生得太快,包厢里坐着的其他几个人,直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但也就在他们叽叽喳喳叫唤起来的同一时间,江淮直接把桌子给掀了:“赶紧报警,我倒想看看,警察来了怎么说,这姓关的敢给我老婆下药,你们都是同谋!”
“滚蛋!”
一个人到中年,顶上微秃的男人刚一起身要骂,直接就被江淮飞起一脚,连人带椅子当场踹翻。
“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现在我人就站在这里,要动手你们就一起上。不敢动手的话,那我就带着我老婆回家了。”
“......”
一阵短暂的沉默中,剩下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谁都没吱声。毕竟刚才关总被教训成什么样,他们可都是看到的。
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只觉背脊发凉,被一种无形的威压压迫着,连带呼吸都有些困难。
就这?
说真的,发生这种事,江淮窝了一肚子的火。
如果不是杀人犯法,他连宰了这个狗屁关总的心都有。
“你们......”
“行了!”
江淮正要说话,他身后的柳品兰,忽然拉了拉他的袖子:“我们......先走吧。”
就这么算了?
江淮当然想出了这口恶气,但是他张了张嘴,却又有些无话可说。
这种事情,没有现场抓个正着,最后扯皮起来,也是吃力不讨好,典型的无头公案。
最重要的是,这包厢里头坐着的其他人,肯定想都不用想,全都站在对立面......成年人的世界里,哪儿来的那么多黑白分明?
全是一笔糊涂账!
当然,也不是他怕闹事,从踏进门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想过全身而退,只是——他终究还是在意品兰是怎么想的。
至于这个姓关的。
再找机会收拾就是了。
江淮想着,目光冰冷的扫过在场众人道:“别着急,山不转水转,来日方长。”
——
江淮带着柳品兰走的时候,没有人阻拦。
因为所有人都在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离开新月饭店时,柳品兰看了眼江淮,脸上满是狐疑:“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这......”
江淮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选择直说:“刚刚我有点气,淋了一场雨,突然就能看到未来了,所以......”
“呦,你这是开金手指了啊。”
没好气儿的白了江淮一眼,柳品兰随口道:“连未来都能看到,那你就说说吧,今天哪支股票会升,晚上双色球头奖是什么号码?”
“......”
你说的这些,我也想知道!
“品兰,其实我是想跟你好好聊聊,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淋雨手机进水了,这才跟着你一起到了新月饭店......那个姓关的,以前我听说过他干这种事,所以我才......”
“实话实说不好吗?好好的,你跟我编什么看到未来的故事?”
下了班,江淮才带着欣欣离开。
人从会议室里出来,神智才开始渐渐冷静下来。
既然院长没说开除他的事儿,还是先把这个月的工资拿到手在说。
但欣欣的事不能再拖了。
“我回来了。”江淮抱着孩子,推开门,客厅里一家人坐的整整齐齐,一屋子的阴郁沉闷。
柳品兰看见江淮就炸了:“刚才张鹤给我打电话了,你怎么把欣欣接回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一个欣喜的笑容:“老婆,我知道怎么救欣欣了!”
可柳品兰却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你在说什么?欣欣的检查结果我们都看过了,你不是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么?”
柳品兰的眼里深深的怀疑刺痛了江淮。
他知道要是如实说,柳品兰肯定和上次一样觉得是无稽之谈。
“是这样,我有个同学,他见过相似的病例......”
一旁的柳中正淡淡开口:“临海医院那么多有经验的医生,比不过你的同学?都是万年混不出头的实习生,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这分明是意有所指,江淮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柳品兰。
柳品兰恨铁不成钢的看回去:“张鹤都和我们说了,你在医院里为了一个女病人和马主任打起来,非要说人家草菅人命,你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人家马主任行医多少年,你管人家的闲事儿干什么!”
“老婆......我......”
“你要说什么?”张素芬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来:“诶哟,我以为我这个女婿是一辈子的窝囊废,没想到还有这么威风的时候啊,前两天才借了人家五万块钱,今天为了逞威风就把孩子从医院里接出来,你够硬气啊!”
江淮不想说话。
岳父岳母从来看不上他,更不会在意什么真相。
他只希望柳品兰能够好好相信他。
“老婆,我有话和你说。”他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柳品兰的身上。
然而对方的眸子里是满满的失望,但是看着江淮怀里的欣欣,还是退了一步。
二人进了卧室,柳品兰接过孩子,把孩子放在床上。
“今天的事,张鹤不知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犹豫了半晌,江淮开口解释。
柳品兰低着头,脸上满满的疲倦:“那是哪样?江淮,你不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欣欣都已经这么大了,我以为你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我当然是。”
“你当然不是,你要是成熟,为什么把欣欣从医院里带出来?你和马主任的争执,不管你俩发生了什么,我都不想再说,那孩子呢?她是无辜的!”
江淮头疼:“我接回欣欣,是因为我知道在医院呆着就是浪费时间!”
“狡辩!”
瞬息,江淮只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了,太累了。
他说不出真相,柳品兰也不信他的话。
两人坐在床上,中间隔了一米远。
“江淮,你最近是怎么了?张百鸣给我们借钱,欣欣才能继续在医院里呆着,你呢?你跑去跟人家吵架?哪怕为了欣欣,有什么事你不能忍着?今天,人家不过说了几句,你就把孩子从医院里抱出来,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我只看见一个任性妄为,不知轻重的男人!”
她竟然这么说他。
苦笑一声:“我以为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
“信任?“柳品兰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很不敢相信这两个字居然从江淮的嘴里说出来。
“为了欣欣的病,我最近忙的抽不开身管你那些烂事儿。”柳品兰说着已经带着哭腔:“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欣欣生病的事儿......我,我压力很大!”她说道最后,已经忍不住呜咽。
江淮明知欣欣的病很快就可以治好了,却无法告诉柳品兰。
压抑的沉默。
“你最近自己清醒清醒吧,你公司的事儿我不清楚,但是欣欣你明天就给送回去,钱都已经交了,不要浪费。”说完,柳品兰就出去了。
门刚关上,就听见张素芬夸张的声音:“诶呀,乖女儿你这是怎么啦,眼睛这么红?想不开啊,为这种人哭,他不值得!”
“窝囊废,在外面逞威风,回到家里欺负女人!”柳中正恨恨的说道。
“这样的人怎么能当爸爸,咱们女儿嫁了她就已经很倒霉了,欣欣有他这么一个爸爸,那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江淮黑着脸出去:“我说了,欣欣我能治好。”
三人看见江淮出来,脸色变得难看。柳中正冷哼一声,回了自己的屋子。
张素芬瞥她一眼,带着女儿出去了。
客厅里就剩下他一个人,看着空旷的屋子,他叹息一声。
有些事情,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也觉得匪夷所思。
柳品兰的心情,他可以理解。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欣欣的病情,不能再拖了。毕竟一个男人,做出来的事永远比说出来的承诺更重要。
等到时候,欣欣好了,柳品兰就知道他没有骗人了。
在未来的那些画面,还是柳品兰亲手把药喂给欣欣的。
想到这儿,江淮的心情这才好一些。
刚把孩子接回来,欣欣的东西也没收拾,转身回房,他真要把欣欣的东西收拾一下的时候。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江淮以为是骚扰电话,一开始没有理会。
然而再挂断之后,铃声再一次锲而不舍的响起来。
“喂,你好?”江淮揉着眉心,一阵烦躁。
“请问是江淮先生是么?”
“是我,你哪位?”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冷漠麻木,如机械一般:“你好,我是临海市人民医院的人事部主管,今天接到你的处分申明,特此通知,江淮先生,介于你在实习生表现恶劣,已经被我院开除,请尽快办理离职手续。”
离职?
“嘟嘟嘟......”
电话被毫不留情的挂断,江淮几年的实习生涯,被一通电话否定的彻彻底底。
“知道了。”他道,明明那边早就挂断了电话。
瞪了一脸无语的江淮一眼,看着他浑身湿透的衣服,柳品兰叹了口气:“我妈刚刚到医院了,她在照顾欣欣,咱们先回家吧,你......起码也换身衣服。”
“好!”
等出租车的时候,柳品兰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我知道,张百鸣追求过我,你心里不舒服。但是我们现在确实拿不出钱来,欣欣的医药费是从他那儿借的,你才是我丈夫......能不能忍一忍,就当为了欣欣,委屈一下?”
“我......”
想到女儿,江淮心里一疼,沉默半晌后,默默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夫妻之间,本也没有那么多隔夜仇。
江淮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意外过世了,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和柳品兰谈恋爱那会儿,到了谈婚论嫁时,因为拿不出上百万的彩礼,最终应柳品兰父母的要求,选择了入赘。
没错,当时柳家要求的彩礼,是一百万整!
对于那个时期的柳家而言,这个价码的彩礼钱并不多,因为当时的柳家也算临海市的富户,住的是花园别墅。
但是......好景不长,短短几年,家道中落。
仔细算算时间,正好就是从江淮入赘以后,柳家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最后公司破产倒闭,住的地方也从几百万的花园别墅,变成了老城区的旧楼。
同样也正是因为这个时间太凑巧,一直以来,柳品兰的父母,对江淮都横挑鼻子竖挑眼,从头到脚都看不惯。
事实上......
如果不是相信科学,江淮自己都一度以为,他运道真的很丧。
只是现在,不久之前看到的那些画面,好像科学暂时有点儿没法解释......
江淮和柳品兰两人刚一进家门,第一时间,就正好看到此时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的柳中正,这会儿正耷拉着一张脸,目光不善的看着他们。
“爸,你这怎么......”
“没你的事儿,回你屋去。”
柳中正的目光越过了柳品兰,直视江淮:“你自己的女儿你都不看着,你妈给你打电话,你还关机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
刚进门就被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江淮只觉得自己心里的火气,是噌噌噌的直往上窜。
他就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他追着柳品兰那辆车去新月饭店的时候,张百鸣那小子,没少在自己丈母娘陈素芬面前搬弄是非。
“爸,我手机进水坏了,不是我不接妈的电话......”
“这么大个人了,手机还能进水,我说你脑子怎么没进水呢?”
“......”
还有什么好说的?
如果不是为了老婆孩子,哪个大男人愿意一天到晚的受这种闲气?
也就在江淮勉强克制着情绪的同一时间,柳品兰忍不住说了句:“爸,从欣欣住院到现在,江淮就没合过眼,他已经很累了,我也很累,所以你就别再说了,行不行?”
“你......真是女大不中留,胳膊肘朝外拐!”
沏好的一壶茶,直接被柳中正往茶海上一推,起身他就气呼呼的进了自己屋。
这叫什么事?
但不管怎么说,柳品兰护着自己的举动,让江淮心里很欣慰。
两个人回到自己房间后,在这片小天地里,柳品兰见江淮还愣在那里不动弹,顿时没好气儿的白了他一眼:“干什么,赶紧脱衣服。”
“呃......”
手边儿就是床,听柳品兰这么一说,江淮摸了摸自己这件原本湿透的外衣,一路奔波这么久,这会儿已经干了大半,江淮不禁一阵苦笑:“这都快干了,好像......也没必要换了吧。”
“那可不行,赶紧换。欣欣已经住院了,我爸妈都不靠谱儿,你要是再倒下......你让我怎么办?”
提起女儿,柳品兰的眼眶红了红,但最终她又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原本夫妻之间那种淡淡的旖旎,瞬间荡然无存,转而化成了一种无奈的惆怅。
江淮默默脱掉上衣的同时,柳品兰忽然从背后紧紧的搂住了他。
“对不起......”
听到这宛如蚊呐般的细微声响,江淮笑了:“好好的,说对不起干嘛?”
“如果前年我爸破产,我没拿你那五十万填进去,你今天也不会因为那五万受气......”
结婚时一百万的彩礼,江淮确实没有,他只有五十万。
除了父母过世留下的老房子外,从小到大,江淮一直都很努力,上学几乎每年都能拿到奖学金。
从小过惯苦日子,他没有乱花钱的习惯,空闲时打短工、收废品,学校里卖卖杂货......这些年下来,也确实小有积蓄。
不过,那只是曾经的积蓄。
前年老丈人破产的时候,江淮那五十万,全都填进去了。
“过去的事儿,还说这个干嘛?”
转身同样把柳品兰搂在怀里,江淮郑重道:“我江淮从来都不是废物,有手有脚的,没了那五十万不要紧,以后我还能赚来更多的五十万,我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嗯......”
犹豫了一下,柳品兰说道:“要不然......你换一份工作怎么样?我有个朋友,她那里正在招人,我觉得你挺合适......”
“五年的临床医学,还差一年就满了,现在放弃......太可惜。”
“好吧,听你的,我相信你!”
......
和柳品兰温存片刻,江淮换好衣服后,自然是要去医院,换丈母娘的班。
柳中正是那种态度,陈素芬也没好到哪儿去。
但这都是小事,现在对于江淮来说,最关键的还是女儿的病情。
和上午那会儿不同,这一个下午,江淮过得都比较平静。
因为张百鸣那只讨人厌的苍蝇,终于走人了。
不就是五万吗?
江淮暗自攥紧了拳头,他要尽快把这五万块钱赚回来,然后甩在张百鸣的脸上!
之前事情比较多,这会儿女儿已经吃过饭重新睡着,江淮总算有了些许空闲时间,去想想之前是怎么回事。
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天目穴,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是觉得,这里仿佛藏着什么东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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