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窈顾臻铭的女频言情小说《新婚夜,战死的前未婚夫回来了江窈顾臻铭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江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寻常书信?”江窈疑惑,没懂他什么意思?顾臻铭轻“嗯”点头,本不打算跟江窈说。但事到如今,有些事,不是他瞒,江窈便能独善其身的。“上次你调查三皇子的事,我让墨影重新去查了,不管你信不信,顾长生的名字也在列。”拢在掌心的指尖不自觉僵了一下,江窈难以置信的看向顾臻铭。顾臻铭知道她很难相信,但这种事,若没有十足的证据,他必然不会平白冤枉好人。“顾长生也在列,那就说明,顾臻铭假死一事,与顾长生有关…”想到这儿,江窈不敢再细想下去。忽而,江窈想起那日在茶楼外听到的谈论声,三皇子说,长生哥的名字也在列…所以,顾臻铭不是在哄她,而是真的。江窈脑袋乱的厉害,她有些不敢看顾臻铭的眼睛。如果顾臻铭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脑海中,顾长生温润大脸一闪而过,...
《新婚夜,战死的前未婚夫回来了江窈顾臻铭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不寻常书信?”江窈疑惑,没懂他什么意思?
顾臻铭轻“嗯”点头,本不打算跟江窈说。
但事到如今,有些事,不是他瞒,江窈便能独善其身的。
“上次你调查三皇子的事,我让墨影重新去查了,不管你信不信,顾长生的名字也在列。”
拢在掌心的指尖不自觉僵了一下,江窈难以置信的看向顾臻铭。
顾臻铭知道她很难相信,但这种事,若没有十足的证据,他必然不会平白冤枉好人。
“顾长生也在列,那就说明,顾臻铭假死一事,与顾长生有关…”
想到这儿,江窈不敢再细想下去。
忽而,江窈想起那日在茶楼外听到的谈论声,三皇子说,长生哥的名字也在列…
所以,顾臻铭不是在哄她,而是真的。
江窈脑袋乱的厉害,她有些不敢看顾臻铭的眼睛。
如果顾臻铭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
脑海中,顾长生温润大脸一闪而过,江窈死死地皱紧眉头。
“你是想让我帮你查看他的书房内有没有三皇子那边送来的书信。”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顾臻铭点点头,没有否认。
“三皇子手段阴狠,若是能找到二人书信来往的证据。”
他假死一事,也就能彻底查清了。
“好”
江窈不是在帮顾臻铭,而是不相信顾长生真的如顾臻铭所说的那样,会害人。
虽然顾臻铭的话,她没有辩驳,但打心底,她还是不愿相信长生哥会害人。
所以,不管如何,长生哥的书房,她要去看看,算是给顾臻铭一个交代。
第二日,一大早,江窈便洗漱好穿戴整齐去了顾长生的书房。
彼时顾长生还没过来,书房内空无一人。
想到昨晚顾臻铭交代自己的事,江窈小心翼翼俯下身来。
在能藏东西的各个角落查找起来,不知是顾长生太过聪明。
早早就将东西转移了出去,还是他确实干净什么都没做过。
一圈儿找下来,除了几张普通的信笺后,江窈再什么都没翻出来。
正当她疑惑,顾长生会将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到底时候。
屋外突然传来顾长生温润的声音。
“窈窈喜欢辰时以银耳入腹,记得嘱咐厨房多做一些。”
房门推开,顾长生宛若星河的脸出现在面前,许没想到江窈会在里面。
愣了一下,环视一周,几不可闻在左侧的屏风上扫了一眼。
在看到上面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后,一改刚才凝神的表情,微笑着来到江窈面前。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边说边伸手将江窈拉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嘱咐下人去奉茶。
被迎面撞到,江窈有些紧张,但很快,她便恢复了原有的神情。
“祖母担心你的课业,所以便让我来看看。”
听到是祖母的意思,顾长生放下心来。
片刻,下人端着顾长生嘱咐的银耳汤送进来,顾长生起身舀了一碗放在江窈面前。
“特意让下人做的,你尝尝。”
闻着碗里的清香,江窈心头划过一抹暖意,端上来小口小口品尝。
与她平日里喝的有些不太一样,江窈惊愕,“加金丝蜜?”
顾长生笑着点头,满脸宠溺的望着江窈。
“朋友送了一些,你喜欢甜食,便放了,喜欢吗?”
与寻常的蜂蜜不同,这金丝蜜乃是倭国上贡之物。
除了勋贵皇族,平常人根本吃不到,根本不是“金贵”二字能够形容的。
江窈震惊的望着顾长生,待将最后一口粥全都咽进肚子里时。
第一次对顾长生产生了怀疑,长生哥并未入仕,这些只贡皇子侯爵享乐的东西。
他该没有才是,怎么…
见江窈垂着头,顾长生还以为是金丝蜜太好吃了,还在回味。
不觉好心情的勾了勾唇角,“放心吧,我那里还有,若是想吃,再让下人做便是。”
如此金贵的东西,顾长生却只是一句。若想吃,再让下人做便是。”
江窈愣了一下,好似,有什么东西悄悄变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竟…未发觉。
江窈将检查的结果告诉顾臻铭,得知江窈没找到自己要的东西。
顾臻铭并未惊讶,反倒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若那么容易就能被人抓住把柄,就不是顾长生了。”
江窈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但具体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午后,江言待在院子里玩耍,想到前几日左老妇人的宴请,她带江言来到侯府。
刚进门,便被老夫人身边的贴身丫头弯月迎了进去。
“老太太昨儿个还说呢,不知江二小姐何时过来,老太太一个人礼佛,怪闷的慌呢。”
这话看似玩笑,实则却透露出左老太太想见她的讯息。
江窈有些受宠若惊,她何德何能,不过是偶然一面,便被老夫人牢牢的记在了心中。
跟随弯月一路绕过亭台玄关,终于来到老太太所住的德辉阁。
望着头顶那金光璀璨的三个字,江窈敛下眸光,握在手里的小手紧紧的拽了她一下。
江窈安抚性的拍了拍江言的额头,示意他不用怕。
“左奶奶很慈祥,你会喜欢的。”
江言小小的身子跟在江窈后头,随着脚下的台阶全部走完。
面前出现一名头戴宝石发箍,面容却十分祥和的老太太。
江言谨记江窈来时路上与自己说的,迎上老人和蔼可亲的神色。
率先一步上前,冲左老妇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
“江言见过左奶奶”
左老妇人早就听说江窈这弟弟年纪虽小,但性格却刚强稳重。
见他面对自己,也不过是普通行礼,并没有刻意曲意奉承,却知是江窈所教。
对江窈的喜爱越发深重,“你姐姐难得能入我老太婆眼,看你年纪虽小。”
“举手投足却皆有大家风范,不卑不亢,往后,前途必不可限量啊!”
有如此聪慧的姐姐,弟弟又能差到哪儿去,左老妇人主动伸出手来,将江言带进去。
江窈跟在后头,望着左老妇人带江言走进去的背影,面上划过一抹笑意。
江姝脸绿的厉害,却又不敢对着顾臻铭泄愤,只能扭头在铃铛身上撒气。
“叫你惹我,叫你惹我…”
江姝下了狠劲儿,不过片刻功夫,铃铛衣袖下面的肌肤便被青紫占满了。
她强忍着痛意,一直到江姝消了气从离开,才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
小环出来替顾老夫人送东西,正好将刚才的一幕全都看在了眼里。
二人同为下人,有时候看铃铛这样,小环还有点儿心疼。
但一想到她与她那主子都是一路货色,便也再未多想。
连声招呼都不打,径直从铃铛面前经过。
铃铛平日里跟在江姝身后作威作福惯了,力尽所能的欺负府里的下人。
如今被小环当面撞见自己被小姐责罚的一幕,当即有些气愤。
站起身来,直接拽住往前走的小环。
威胁她,“你若敢说出去,我必然会拔了你的舌头。”
突然被拽住,小环也有些不爽,回过头来,迎上铃铛因羞愤而泛白的脸。
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别人瞧见了就要放在心上吗?”
“未免太瞧得起自己。”
要不是手里还拿着东西,小环高低给她来一巴掌。
还真当自己没脾气呢,“我如今已经不是尚书府里的丫头了,你奈何不了我。”
“你!”
铃铛何时见过这样厉害的小环,见其头也不回离开,气的转头踹在石头上。
送完东西后,小环从外面返回来,将路上遇到江姝打罚铃铛的事告诉江窈。
得知铃铛被小环气了一顿,江窈忍不住好笑出声。
“看不出,你还蛮厉害的吗?”
被江窈这么夸,小环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得意的瞅着江窈。
“小姐您是没看到,她那胳膊被拧的都快成花蛇了,密密麻麻。”
哎呦,想起来都可怕。
江窈笑笑,“好了,收拾东西,一会儿回去。”
刚才在茶桌上,老夫人说明日要前往宫中赴宴。
侯爵夫人在马场外组办了一场马会,适龄青年上场赛马。
她们这些做夫人的,便守在一旁饮茶。
“冬日过去了,马场外的积雪消融了不少,想来这个时候护在赏球。”
该很不错。
回去的路上,江窈与小环被安排在最末尾的马车上。
行到路中间,前面的马车停下来买胭脂水粉,江窈也随小环下车买了些栗子糕回来。
途径赌坊,小环看到丁大在门口守着。
询问江窈用不用顺道去尚书府看看姨娘?
毕竟是嫁了人的女儿,常出入娘家,会被有心人当做玩笑来聊。
江窈摇摇头,示意等自己安顿好了再去不迟。
“姨娘刚回来,父亲即便再不喜,也不会让主母在他眼皮子底下使不正当的手段。”
再等等,只要她安顿好,就将人接出来,到时,她就再也不用受王氏的牵制了。
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后,马车在将军府门口停下,江窈在小环的掺扶下下了马车。
文渊侯在门外,见江窈回来,垂头示意顾长生找她。
江窈一路来到书房,刚进门,便发现原本只挂了几张画像的墙上此时都挂满了她的图纸。
“这…”
顾长生轻轻一笑,拉着江窈在椅子上坐下。
“前几日你我间生了些许嫌疑,今日看你出门,我便在房里画了这些画像。”
“只要窈窈原谅我前几日的所作所为,长生哥就算再累也值得。”
江窈没想到顾长生竟会为了前几日的事用画像来哄她。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实长生哥不用做这些的。”
前几日的事已经过去了,她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顾长生眸光扫过江窈戴在头顶上的雲珠,微敛了敛眸光。
抬起头来,眼神柔和,“明日便是侯爵夫人举办的马会。”
“到时,窈窈陪着我吧?”
江窈不善言辞,与一众文臣命妇待在一起更不知该说什么。
与其这样,还不如陪着他。
“到时,侯爵夫人会设置捶丸的奖项,若我赢了,便将奖品送与窈窈。”
“好。”
“说起来”,顾长生看向江窈。
“二弟此次平安归来,京中有不少名门望族想与我们将军府联姻。”
顾长生笑笑,“二弟有军功在身,还受皇上器重,外面那些贵女,自然如过江之鲫般,想要扑上来。”
“不过,听闻侯爵夫人的表侄女叶碗,好像也有意靠近二弟。”
叶碗,裴小侯爷的亲姐姐,一生下来便被封为京中贵女。
姑姑是宫中贵妃,自己又是琼芳宴上,难得赢得男子的天才少女。
不管是身份,还是才貌气度,都吊打一众贵女。
便是江姝,也抵不过。
“这马宴,虽说是为京中俊杰才人举办的一场盛宴,但实则,就是一场大型的选亲宴。”
“侯爵夫人的目的再清楚不过,怕是为了二弟而来。”
顾臻铭军功赫赫,能被皇族宗室看上,完全在意料之中。
顾长生仔细打量江窈面上的神情,见其除了刚进门时的微笑外。
再未表露出其他神情,捏了捏眉心,不再出声。
晚上,江窈将顾臻铭送的雲珠收起来,这东西实在珍贵。
前去赴宴的全都是京中贵女,她不过一介小小庶女。
戴太贵重的首饰,怕是会成为众矢之的。
如江窈所想,第二日,众人才刚来到马宴现场,便见一众贵女到了。
宴会上的贵女莺莺燕燕,一个个穿着华丽,面容精致。
若不是早有预料,江窈还真要被眼前的一幕吓一跳。
“早就听说,恭亲王府的千金容貌秀丽,如今看来,还真是不虚此名。”
宴会上,最不缺的,便是追捧。
看着耳朵一个劲儿的往恭王府千金身边凑的贵女,江窈识相走到一侧。
因要照顾顾长生,她从始至终,都守在顾长生身边。
几名贵女相伴而来本想向她打听顾臻铭的行踪。
但见她与顾长生待在一起,便只能作罢。
一连几人过来,都掉转了方向,顾长生不由回过头来,劝江窈去结交朋友。
“有文渊守着我,若是有什么事,我叫你便是。”
望着顾臻铭转身离开的背影,江窈思忖片刻,终是起身跟了出来。
刚出来,便被顾臻铭拽了过去,声音中隐着怒意。
“脸怎么回事儿?”
“啊?”
担心被顾臻铭看到脸上的伤,江窈还特意用手挡了一下,不料还是被看到了。
“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
江窈面颊娇嫩,只稍一用力,便会留下指印,更别提,王氏还用了那么大力。
“撞柱子上会有指印?”顾臻铭冷笑。
“江窈,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蠢吗?连巴掌印跟柱子撞的都认不出?”
没想到顾臻铭会直接指出来,江窈尴尬的脚趾扣地,但嘴还是硬的不行。
“都说了撞的。”
“撞的?”
怒极反笑,顾臻铭干脆起身,直接将她拽到柱子前,“来,你再给我撞一个试试?”
顾臻铭又心疼又气,“你是死的吗?别人打不知道还手?”
在他面前张牙舞爪,跟只炸了毛的猫一样,怎么面对别人就这么怂。
顾臻铭掏出药膏涂抹到江窈脸上,恨铁不成钢。
江窈迎上他似要吃人的眼神,想狡辩什么,最终还是怕死的缩了缩脖颈,咽了回去。
“顾长生干的?”
“怎么可能?”
见顾臻铭误会,江窈连忙摇头否认,头跟拨浪鼓一样。
一副“长生哥那么护着我,怎么可能伤我的表情”。
顾臻铭看在眼里,却只觉好笑。
“怎么不可能?”
毫不掩饰面上的嘲讽,“他让你受伤的事还少吗?”
顾臻铭说的是江窈被顾老夫人责备的事,江窈垂下头,全当听不见。
涂完药膏,盯着江窈那张泛红的小脸,顾臻铭突然来了句,“跟我走吧好不好?”
江窈迎上他的神情,不像开玩笑。
望着那双布满柔情的眼,江窈差一点儿就答应,但,如今的她,已是别人的妻。
就在刚刚,王氏还在威胁她,姨娘跟弟弟都被王氏拽着,她又怎能放肆离开,独善其身。
“不好。”
意料中的回答,顾臻铭都快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这样问了。
眸底的嘲讽一闪而过,“顾长生就这么好?让你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
即便,他什么都给不了她。
“你可知,顾长生的寿命是有限的?”
如今整个顾府的祖业也都攥在他手里,顾长生拿什么养她。
“跟我走不好吗?顾长生那副病秧子,连自己都袒护不了…”
江窈最厌烦的就是顾臻铭拿顾长生的身体说事,“对,长生哥他是有病。”
“但这并不代表他这一辈子都好不了,顾臻铭,你我之间,有缘无分。”
“若是你再这样说长生哥,我一定会跟你翻脸。”
说什么翻脸,其实早在她嫁给长生哥的那一日开始,二人就不在一条平行线了。
“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也不管顾臻铭是否受伤,江窈转过身,径直朝来时的路走去。
身后,望着江窈几乎是头也不回的背影,顾臻铭一掌拍在墙上。
几分钟后,厚重的墙壁轰然倒塌。
江窈再次回到返回宴会时,晚宴已经接近尾声,顾老夫人一直与旁边的妇人聊天,压根儿没注意她。
回去的路上,江窈坐在马车里,满脑子都是王氏警告她的话。
“再拿不出手段,就等着给你那狐媚子姨娘收尸吧!”
江窈垂下头,轻轻的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收在腿间的手不自觉攥紧。
好半响,一直到外面的车夫提醒江窈“到了”,江窈才睁开眼从马车上下来。
房间内,顾长生正在喝药,见江窈回来,布满病容的脸上划过一抹柔意。
“窈窈回来了?”
江窈接过顾长生手上的药用手摸了摸,还有些烫,说明刚熬好不久。
“今日我不在,有好好吃饭吗?”
江窈的语气很柔,像哄小孩子一样,顾长生勾了勾唇角,不觉得油腻,反倒还很受用。
“吃了,怕你担心。”
江窈点头,就是这样才对。
喝过药后,二人待在一起聊了聊今日宴会上的事情。
得知今上也来了,顾长生抚在江窈刘海上的手顿了一下,眸底几不可闻闪过一丝疑惑。
“今上也去了?”
江窈点头,按理说,邀命妇赴宴,今上自是不参与的,不知为何,来了不说,还坐了许久。
过了年就是殿试,看顾长生神色不对,江窈还以为他在忧虑殿试一事。
轻着声音安抚,“放心吧,长生哥文采斐然,必然会拔得头筹。”
江窈面上带着笑意,看向顾长生一瞬,眸底满是自信,顾长生被她感染,笑的温和。
“好。”
因有江窈陪着,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顾长生将全部时间都放在学业上。
得知顾长生夜里都在秉烛看书,顾老夫人甚是欣慰。
“生儿是个明白的,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年关那天,江窈穿着纯白色的狐裘带小环出门采购,一张小脸被街道两侧的雪映的粉嫩可人。
今日出府,觉得看什么都新奇,一会儿跑到胭脂摊,一会儿跑到钗环摊,好不兴奋。
江窈跟在身后,望着她左顾右盼的身影,说不出的好笑。
“小环…”刚要说什么,便被一行纨绔子弟拦住。
“呦,竟不知,这皇城脚下何时多了这么一个标志的美人儿。”
说着便要抬手上前,事发突然,江窈压根儿没反应过来,待她回神,一众下人已经将她围了起来。
“做什么你们?”
虽未见过这种架势,但江窈也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过,她这怕是遇到了纨绔。
“我可是顾府的人,你们若敢动我,顾府必不会放过你们。”
抛开别的不谈,顾府的名号还是能震慑很多人的,如她所想听到顾府,原本还放浪形骸的为首几人立马退了一步。
他们不是怕顾府,而是怕顾府背后的顾臻铭,长战三千,真正的马革裹尸。
“怎么办?”几人看向为首的裴态,顾臻铭做事狠戾,若是被人知道,他的家人遭人欺凌,那…
思忖半响,盯着江窈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裴态终究还是没敢惹事。
狠唾一声,“走。”
江姝走后,江窈撸起袖子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指甲印像堆叠起来的针脚。
小环看到,惊呼着捂上嘴角,“小姐…”
江窈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声张。
那些指甲印明显是长久留下来的结果,还有些黑印没有褪去。
江窈不让声张,小环也不敢外露,只能咬着牙替江窈不平。
“大小姐也太过分了,都是爹生父母养的,凭什么她就能欺负人?”
言语间,眉眼中已然有了泪意。
江窈笑着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逗她有什么大不了的。
庶女,本就该受人折辱不是吗?
“谁让我是庶出呢。”
一句话,噎的小环说不出话来,她恨恨的盯着江窈手臂上的指印。
忽而转头迎上江窈的眼睛,“要不,把这件事告诉二公子吧?”
顾臻铭娶江姝,小环心里本就不舒坦,如今看江姝不但抢了江窈的良缘。
还要欺负她,当即怒了。
江窈知道小环在想什么,她安抚性的拍了拍小环的额头,摇头示意她不要这么做。
“江姝做过的那些,我迟早要还回来的,不过不是现在。”
她如今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赶紧将小言送去学堂,随后再把姨娘接回来。
想到还在山庄上风餐露宿的雪姨娘,江窈面上不觉闪过一抹凉意。
再度回神,神色已然恢复如常。
待前来赴宴的宾客都到的差不多了,江窈随婆母返回宴客厅。
今日这场盛宴,顾老夫人花费了不少心思,除却前来赴宴的宾客。
餐桌上送来的饭食,也都是寻常人吃不到了。
望着蛮准的珍馐美食,江窈不觉抬头看向远处的顾臻铭,察觉到江窈的目光。
顾臻铭顺着餐桌看去,待看清楚桌面上端上的饭菜,面色顿时黑了下来。
如江窈所料,众人才坐下没多久,便有人主动就今天的饭食提出了质问。
“听闻顾老爷不过是个布衣出生,这些年,因着运气,往上爬了几阶。”
“满打满算,充其量也就三品官,怎么今日这饭食,却是比侯爷贵胄还要豪奢?”
“难不成,是有什么旁人不知道的生财技巧?”
提出质问的不是别人,正是邕王府二公子身边的姬妾。
按理说,顾府宴请,该侯爷夫人本尊来才是,可来的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也就罢了。
还当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要知道,近几年因为海关围剿,边疆来犯一事。
百姓已经许久没能吃上一顿饱饭了,将军府如此铺张浪费,不过只上了一趟战场。
便如此豪奢,“知道的是给小将军祝贺,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府平时里也这么奢侈呢。”
妇人勾唇看着顾老夫人,一席话下来,在场的命妇全都闭了嘴。
一时间,纷纷凝眸侧耳,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将军府今日这一番,必然要入宫给个交代时。
姗姗来迟的左老妇人在一众丫头的掺扶下走进来。
听到安姨娘那一番话,直接开口怼了回去。
“不过是个妾室,也敢在将军府大放厥词。”
“既你知道顾氏有人上过战场,便该清楚,保家卫国的儿郎不该受到耻辱。”
“我朝陛下都未多说什么,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在这儿耀武扬威,谁给你的权利!”
伴随着重呵,一众人全朝门口望去,在看到来人竟是房门都不怎么出的左老妇人时。
在场的达官夫人皆惊呼一声,俯身跪下来。
安姨娘在邕王身边受宠惯了,看来人不过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自然不放在眼里。
言语间,却显露出了轻蔑。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可是邕王府最受宠的姬妾。”
就连正室夫人看到她,都不敢多说什么,她又算什么东西。
安姨娘俨然一副不将左老妇人看在眼里的模样在场的人都笑了。
本来还以为,这安姨娘是个厉害的,不想却如此眼瞎。
“你不知道左老妇人,那该清楚当今陛下的姐姐吧?”
“眼前这位,不是旁人,正是那位唯一遗留下来的女嗣。”
左凌霜冷笑看着眼前的安姨娘,在听到那位长公主的名号时。
安姨娘再蠢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一时间,面白如墙。
“我…妾身,妾身不知,还望老夫人…”
“拖下去!”
左老妇人做事一样忌讳拖泥带水,早在安姨娘故意放声给顾府添罪之时,她便生了厌。
如今看她当真蠢笨如蔽,眼皮都懒得抬,摆摆手便让人拖了下去。
前后整件事情转变的太快,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
待回神怎么回事时,左老妇人在左凌霜的掺扶下已经走到了江窈面前。
以将军府的地位,宴请左老妇人赴宴自然不够格,如今看她不请自来。
顾老夫人大喜过望,刚站起身来,不料话才说了一半。
“左老妇人能来将军府,实乃荣幸之至…”
就见左老妇人避过自己,眼皮都没抬,直接去了坐在尾席的江窈面前。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忽视,顾老夫人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但很快,她便调整情绪,在左老妇人走到江窈身边时,迅速嘱咐身后的下人。
“快上桌椅。”
“窈窈”
江窈也没想到左老妇人竟会带着孙女前来,一时间,有点受宠若惊。
站起身来,让小环另起一桌新菜让左老妇人坐下。
“不知老夫人要来,若有怠慢之处,还望老夫人不要介怀。”
江窈与左老妇人的交谈神情明显之前就认识,望着二人交谈的场景。
顾父也有些疑惑,“窈窈什么时候认识左老妇人的?”
就连顾长生都不知道,他摇摇头,盯着江窈说话的背影若有所思。
另一边,看到江窈与左老妇人交谈,江姝也有些困惑,眉心拧的能挤死蚂蚁。
“她一个庶出,连正经的达官显贵都没见过几个?”
“是怎么勾搭上左老妇人的?”
要知道,左老妇人因为身体原因可是不常与人交往的,看她这模样,仿佛还关系不错。
浓浓的妒忌从面前闪过,江姝恶狠狠的盯着江窈的背影。
“族地?”江窈愣了一下。
顾氏族地在兖州,离京都甚远,好好的,回族地做什么?
见江窈不解,顾老夫人旁边的小辈解释?
“昨夜二哥入宫,今上的意思,让二哥先暂离京中,等风波过了再回来。”
这也算是从另一个角度帮助顾臻铭,顾臻铭性格耿直,做事铁面无私。
自回京做官以来,得罪不少人,今上怕担心有人一直拿此事做文章,便让他先行离开。
江窈点头,算是明白了,“只是…既然远离,又为何要去族地?”
顾氏一族当年升迁,从族地来到京都,期间花费了不少力气,顾臻铭有军功在身。
若是当真远离京都,怕是过不了,就被朝廷遗忘了。
江氏与顾老夫人对视一眼,江窈说的她二人也不是没想到。
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要让顾臻铭回去。
“老夫人的意思,铭儿既有军功在身,今上要用人,便不会忘,顾氏一族走到今日不容易。”
“老夫人眼看年事已高,做事力不从心,晚辈中最受器重的,便是长生与铭儿。,”
提到顾长生,江氏轻叹了口气,“生儿虽有雄才大略,但却身体受阻。”
江氏抬头看向江窈,“是以,老夫人想提前让铭儿经手族中的事情。”这才安排顾臻铭回族地。
江窈点头,总算明白了。
江氏见她点头,便将叫她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铭儿性急,老夫人的意思,你是做嫂嫂的,某些方面,能约束铭儿,所以,让你一块儿去。”
“一块儿?”
江窈眼睛睁大,没想到老夫人会让自己一起去。
“可是夫君怎么办?”
顾长生身体不好,她在旁边伺候惯了,不能离人。
这一点,老夫人早就想好了,扬手一挥,“无碍,生儿这边,有我这做祖母的照顾着,你不用担心。”
“再者,还有文渊。”文渊一直伺候在铭儿身边,不会有事。
“可是…”
江窈还想说什么,老夫人已经摆手回到了内室。
无奈,江窈只得与一行人出来,想到顾臻铭,出来后,她直接来到顾臻铭所在的院落。
问他为何要压着自己一同去,顾臻铭正在练剑,许是太热,上半身的衣衫退了下来。
江窈心中有气,压根儿没注意,待反应过来想走,已经晚了。
男人温热的躯体帖在她身上,神情戏谑。
“怎么,嫂嫂看过就想走?是觉得认为我顾臻铭是什么正人君子?”
下巴被强行勾起,“我…”出口的话被缠入口中。
顾臻铭胸前似着火了般,烫的江窈无处下手。
娇吟溢出口腔,江窈能听到顾臻铭口中的嬉笑溢出唇齿,心底羞愤,却又阻挡不住…
半个时辰后,顾臻铭吃饱喝足靠在坐在椅子上品茶。
心情舒畅,连带着看向江窈的神情都多了几分柔意。
见江窈久久不起身,以为是自己刚才太用力,“是不是难受了?要不要让医女来?”
江窈哪是难受?分明就是羞于见人,她狠狠地瞪了顾臻铭一眼,随后快速起身。
整理好着装后,继续之前的问题,“是你让祖母带我一起去的?”
见她没事,顾臻铭放下心来,退回到桌边喝茶,还贴心的给江窈倒了一杯。
“我说过,以后无论去哪儿,都要带着你,往后,你别想再于从前那般消失在我眼皮外。”
顾臻铭偷偷回来那天,便说了这句话,只是她并未放在心上。
此时看他神情如此认真,莫名有些心虚。撇开脸,“江姝呢?”
兖州离京中这么远,来回的路上也要浪费不少时间。
二人好不容易有了些感情,顾臻铭就这么走人,江姝怎么办?
想到江姝,江窈脑中不自觉浮现出前几日二人亲昵走在一起的场景。
喉头一酸,便说出让顾臻铭面色骤沉的话来。
“我嫡姐那么喜欢你,老夫人也已经说了,要娶嫡姐进来,我是你大哥的妻子。”
“你这般迫使我,置我嫡姐于何地?”
江窈小脸扬的高高的,刚经历过云雨,眼尾还有些泛红。
“何地?”顾臻铭冷笑,“那你呢?”顾臻铭眉眼轻扫,眸光落在江窈身上,一路从上打量到下。
“那你呢?你又置我兄长于何地?”
半个时辰前,二人就在这间房内翻云覆雨,“床单可还未干呢!”
顾臻铭这话,羞的江窈无地自容。
不管她愿不愿意,顾臻铭前往族地一事,都成了既定事实。
临走那天,顾长生拉着她,死死地盯着被她挂在腰间的玉佩,语气沉闷。
“早点回来?”
越与顾臻铭在一起,江窈就越觉得对不起顾长生,看着他强忍泪意不让自己难过的神情。
江窈小心伸手捧上顾长生的脸颊,让他好好在家吃药。
“等做完了祖母安排的事,我就回来。”
顾臻铭坐在高头大马上,对二人的依依不舍表达不满,长鞭落下,腰间的香包被他抛起。
伴随着马匹尖利的鸣叫声,江窈走上马车,站在身后,望着一马车离开的背影,顾长生眸底闪过浓浓的恨意。
指尖抓在袖口,好半响,闭上眼,示意身后的文渊,“回去吧!”
脱离了京中的束缚,江窈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走到驿站,江窈马车里出来,顾臻铭身上沾了积雪,江窈话到嘴边,却未说出来。
二人一前一后进门,掌柜的是个胖乎乎的妇人,头上缠着布缕,见江窈面容姣好,顾臻铭也生的高大威猛。
便自然将二人认作夫妻,“娘子可是要歇息?这路上啊,天寒地冻的。”
“房间缓缓,明日再启程不迟。”
说罢,笑着转回头来招呼小二,“送郎君娘子上去。”
见妇人误会,江窈连忙摆手。
“不,不是,我们二人,不是夫妻,您误会了,若是有多余房间,便开两个吧!”
江窈掏钱塞到妇人手上,身后的顾臻铭面色肉眼可见沉下来。
妇人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江窈这样子,分明与夫君闹了矛盾。
连说了两个“我懂”,掩着笑亲自送江窈二人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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