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栩朱元璋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出大明朱栩朱元璋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珠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хүчээ!Дурдах!”两名那哈出的副将大怒而起,闯出如梦楼去。“呼…什么达昂!”宋应星附和着,被震慑住了。“这是蒙语,他们要为主帅报仇雪恨!”朱棣趁乱将几名锦衣卫打倒在地,仗着王爷身份,一众普通锦衣卫不敢拿他如何。朱元璋脸现杀气。朱栩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均是徒劳的。“皇上,要不要拦下这两人?“蒋瓛指着刚刚逃出去的两名副将。朱元璋一瞪眼,手起刀落,将一面桌子劈成两半,上面的一个鎏金玉胎瓷酒壶直接粉碎开来,朱栩挥折扇一挡,退在一旁。蒋瓛被溅了一身,不敢动弹。老朱的发怒,他自然是不敢触动逆鳞。“马皇后!“朱栩招呼一声,朱元璋回过身来,马皇后也确实在朝他走来。马皇后微微一福。“秀英。”朱栩很惊讶老朱会用这私密的称呼,也许老朱内心中也...
《重出大明朱栩朱元璋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хүчээ!Дурдах!”
两名那哈出的副将大怒而起,闯出如梦楼去。
“呼…什么达昂!”
宋应星附和着,被震慑住了。
“这是蒙语,他们要为主帅报仇雪恨!”
朱棣趁乱将几名锦衣卫打倒在地,仗着王爷身份,一众普通锦衣卫不敢拿他如何。
朱元璋脸现杀气。
朱栩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均是徒劳的。
“皇上,要不要拦下这两人?“
蒋瓛指着刚刚逃出去的两名副将。
朱元璋一瞪眼,手起刀落,将一面桌子劈成两半,上面的一个鎏金玉胎瓷酒壶直接粉碎开来,朱栩挥折扇一挡,退在一旁。
蒋瓛被溅了一身,不敢动弹。
老朱的发怒,他自然是不敢触动逆鳞。
“马皇后!“
朱栩招呼一声,朱元璋回过身来,马皇后也确实在朝他走来。
马皇后微微一福。
“秀英。”
朱栩很惊讶老朱会用这私密的称呼,也许老朱内心中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定然不会怕了北元残军,定是不希望百姓生灵涂炭,大明方定,万不可再起战火。
汤和远远站在一边,朝这边张望,想要靠近,犹豫再三,只是不住叹息。
马皇后闭口不谈,冲老朱轻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该来的躲不过,莫再添争端了。”
“诺。”
蒋瓛扫视朱栩等人:
“圣上,这些人当如何处置,是否要微臣送交大理寺审理?”
“蒋瓛!你够了!”
朱棣大喝道,冲上前来。
“我看是你够了!”
朱元璋刚刚略微缓和一些的脸色,此刻一双龙目又瞪了起来:
“蒋瓛听令!将如梦酒楼一干人等,包括这个混混王子,燕王朱棣,一并昭狱关押,交由大理寺严刑审讯!”
“诺!”
“重八……”
马皇后柔声道。
朱元璋用力摆了摆手,也不看她。
汤和不住冲他们打手势,指了指马皇后指了指老朱,指了指自己,朱栩大概看出那意思,要他们不要有过激行为,这次闯的祸太大了,他和马皇后会等老朱消气了为他们从中周旋。
朱栩颔首,表情凝重。
朱棣哪里会管这些,起身要强行闯出去,被蒋瓛连和一众锦衣卫捆了个结实。
所有锦衣卫千户,大内禁军一起出动,把整个金陵城快翻了个个,除了太子府,别处都搜索遍了,如大海捞针一般。
“报!”
蒋瓛骑在一匹同样精疲力竭的皇宫御马监精选的战马上,眼睛中布满血丝,回过头来,瞅着钱六。
“不是说过了吗,没有消息就不要向我汇报了!”
“不是,是……”
蒋瓛一跃而下,揪住钱六道脖颈:
“一群酒囊饭袋!死人活人都分不清吗?”
“都那个样子了,谁知道……”
“太子府的那伙来历不明的人,不要让他们动昭狱的人,听到没有!”
蒋瓛厉声喝道!
钱六被他一推,连滚带爬的爬起,连连点头,行了一礼,远远跑开,轻易不敢来招惹这位指挥使大人。
蒋瓛望着眼前发呆,他已经连续几日没合眼了,事情多到让他头脑发懵,失去理智......
朱栩、朱棣等人全部关押在了昭狱中,朱栩倒是反而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老地方,呆久了,无论多么暗沉压抑,危机四伏,随时都会被拖出去严刑拷打,人的适应性是超乎想象的。
朱栩脑中反复回响着那句话:
“When you look long into an abyss, the abyss looks into you.”
朱栩一直在寻找他那个亦敌亦友的伙伴,柳生十一郎,可是所有人都在,连道衍师徒也被蒋瓛一股脑的扔了进来,可唯独就是不见柳生十一郎。
朱栩本应该庆幸,若是柳生十一郎出了什么意外,抵在他后背的刀便少了一把,他也不用兑现那些空头支票了。
可是他已经找了几天,自打入狱开始,便在询问,却一无所获。
“汤和这厮,谎话连篇,将本王关在这地下牢狱之中,整日暗无天日,要关到什么时候!”
“朱棣大哥,昭狱不比旁出,会对囚犯施展酷刑审讯,熬刑不过,多半屈打成招……”
柳如梦幼时的经历历历在目。
朱栩不知该如何去安慰柳如梦,轻轻搭上她的柔肩。
珠儿哭的稀里哗啦:
“若是熬刑不过,珠儿便咬舌自尽,也不屈打成招,要恶人逍遥法外!”
“小猪猪……”
朱棣看他这位堂弟手忙脚乱的样子,躲到一旁,这事情不是他能帮的上忙的。
“道衍大师,我佛慈悲,不知我等可否度过难关?”
道衍本在闭目打坐,面壁参禅,李玉食在一旁侍候。
道衍缓缓睁开双目,平静如水,让朱栩悬着的一颗心寻到了些许凭依。
“闵王殿下,佛祖帮不了你。”
道衍的一番话出乎众人意料,令朱栩如堕五里雾中。
“大师此话怎讲,佛不渡我,难道是我有何业障未消吗?”
“闵王殿下,老衲赠予你的菩提可还留着?”
朱栩从衣领内侧摸出那枚核桃状的果实。
不料道衍却一巴掌拍碎,震的朱栩手疼。
道衍将核桃仁取出,塞入朱栩手心。
朱栩疑惑不解,朱棣若有所思。
道衍突然冲向牢门,冲着漆黑的地下通道外喊道:
“朱重八,无知小儿,大明完了,朱家完了!老衲要造反!老衲要造反哇!”
“你疯了!快回来。”
朱棣沉声疾道。
朱栩看着手中碎裂的核桃,还在隐隐作痛。
“这和尚真的疯了吗?”
李玉食看到师傅这般模样,一时间手足无措,想要上前拦阻,又不敢违抗师命。
朱棣唤了两声,眼珠一转,也没有上前劝阻。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怎么不把他拉回来!”
宋应星见这些人没一个出手的,他是干着急没有办法,他只是个文弱书生。
踢踏的铁链声。
几名朱红色飞鱼服的锦衣卫,皱着眉头,铁链往道衍头上一套,打开牢门,便将仍在大喊大叫的道衍拖了出去。
朱栩眼神冲朱棣一挑。
两人讳莫如深,知道这一逃,他们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朱栩看向朱棣,等他决定,朱棣却摇了摇头,柳如梦柔嫩的玉手坚定握住他的手掌,朱棣用力点了下头。
朱栩双手被铁链锁着,一甩双臂,将折扇甩出,借着道衍的呼喊,飞起一脚……
宋应星一闭眼。
轰然巨响!
几名锦衣卫应声倒地,他们没想到,这打不开的一把普通扇子,竟然有如此威力……
宋应星一颗心七上八下,不住颤抖,颇为自豪。
这碳钢机巧,融入了天外陨石的成分,竟然承受了两次发射,依然坚挺!
珠儿机智的用稻草堆出几人的身影,要过朱栩二人的衣服,给稻草人披上。
二人则换上锦衣卫的衣服,押着众人顺着藏族青年开辟的老路,逃出了昭狱。
梅新基递上他们缴获的那块牙牌,上面刻的是小篆,他不识字。
珠儿能书写馆阁体的标准正楷,但是这些印章,牙牌上古朴的篆字她便不怎么识得了,此时一字一字念到:“挥…挥…后面这个……”
朱栩接过来一看,可了不得!
珠儿惊奇地看着他。
“好家伙,官职不大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锦衣卫指挥使,蒋瓛!”
朱栩看着梅新基那懵懂的眼神,只是微笑。
珠儿虽然不认识篆字,可是对于官场政治,在朱栩悉心教导下,却是略通一二。
要知道朱栩前世可是世界顶尖企业的首席执行官,政治、经济、历史、文化,多个领域都有独到见解,拿了多少个名牌大学的博士学位,光是发表在顶刊上的文章就有一百多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老头子,实际只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
“锦衣卫,还是指挥使,天呐!”
珠儿忍住后面的话,没敢再继续说。
“先生,会不会是那位?”
朱栩轻摇折扇道:
“恐怕还真让你说中了哟。”
“呸呸!”
珠儿重重打了自己小嘴两下,朱栩伸折扇印岀个酒窝,柔声道:
“小猪猪……”
珠儿此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个家伙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到底是不是那一位啊!
“我要亲自去看看,小梅,前头带路。”
“得嘞!”
梅新基异常兴奋,“哈哈哈!”
见到他这般模样,珠儿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匆忙间珠儿只为他家先生披了件狐裘大衣,三人便纵马飞奔王八山,梅新基这伙山贼的小狗窝。
反正珠儿是这么称呼的。
这王八山原本是有座规模不大的寺庙的,不过香火不旺,僧人逐渐搬去了鹭岛,此处便逐渐荒废了。
梅新基一伙山贼便老实不客气的鸠占鹊巢,这伙人平日游手好闲,学了一身闽王爷的坏毛病。将个寺庙打扫的一尘不染,金碧辉煌,几间禅房也打扫的如同度假野奢一般。
偶尔有过路的商人,被“请”上山几回,倒还真有回头客。
朱栩为此还夸过他们,“有经商头脑。”
快马跑了数个时辰,直到傍晚时分,三人方才赶到王八山大寨,石牌坊上歪歪扭扭刻着“王八山”几个大字。
“狗杂碎!有种把闽王朱栩叫来!若是敢对我家老爷不利,调来大军,踏平你这狗屁王八山,叫汝等万劫不复!“
听到这鬼哭狼嚎的声音,梅新基颇有些炫耀之意,朱栩二人却出了一后背冷汗,锦衣卫督指挥使蒋瓛,那可是手握绣春刀,先斩后奏的锦衣卫统领!
几人绕过关押蒋瓛的那间,当中最大的一间关押的便是那麻衣老者与那锦衣华服的赵员外。
那赵员外尖嘴猴腮的模样,大概是皇宫大内的内监总管之类的。
朱栩透过窗棂,注视着那名麻衣老者。
禅房中并未掌灯,麻衣老者盘坐在一片漆黑中,四目相对,老者不禁触动心神,打湿了眼眶。
朱栩更是如此,幼年时与这位叔父只有数次面缘,至今记忆犹新。
当时老当益壮的开国帝王,如今满头白发,垂垂老矣,英雄不复当年容光。
眼角堆垒的鱼尾纹,手上的老人斑,看了心酸。
抛却帝王身份,也不过是位耄耋之年的老人。还在为了他皇儿的病重,孤身深入这化外之地,谋求那渺小的可怜的希望。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除了那主要原因外,老朱越老疑心病越重,他迷信那荧惑守心的天象,相比于太子朱标的病重,他同样担忧这东南化外之地,是否又出了当年陈友谅那般的宿敌!
到了夜晚时分,朱栩命人早早给赵员外一行人的禅房掌上油灯。珠儿亲自下厨,精湛的厨艺不输京城天一楼,虽然她从未到过京城,从未真正品尝过,但是先生既然这么说,那是不假的。
禅房中,老朱敲着木鱼,念诵着波罗蜜多心经,祈祷他的皇儿早日康复。
即使小喽啰送来堪比御厨的膳食,红烧板栗鲤鱼,避风塘蓝尾虾,蟹粉鱼羹……
赵诚与蒋瓛面面相觑,这帮山贼对待人质的待遇也太好一些了吧。
“皇…黄管事,人是铁饭是钢,大公子的病并非一日之功,多少吃些吧。”
赵诚劝说道。
蒋瓛闻着食盒内飘散而出的香味,连饮了数碗茶水,越喝越饿。
朱元璋终于回首过来:
“朕…咱不饿,汝等用便是,注意查看下是否有迷药,这些食物不同寻常。”
“诺!”
赵诚轻声答应着,感同身受,同样没有胃口。
“蒋护卫请自便。”
“多谢赵员外。”
蒋瓛如得了赦令,轻轻拔下头上发钗,尖端乃是银器,一试之下,并未变色。
又用力嗅了嗅,吃了一点,见并无不适,狼吞虎咽起来。
朱栩同样没有胃口,让本来自信满满的珠儿略有些垂头丧气。
“不是珠儿的手艺不好,乃是先生我心中怅然,岁月无情,贵为天下共主,一代帝王又如何,还不是被这生老病死,儿女情长所牵累……”
“先生总爱多愁善感,便是珠儿心思简单,只想着先生今晚有无按时用膳,晚上有无受凉。”
珠儿叹口气道。
朱栩用手刮了她一下翘鼻:
“休要贫嘴。”
珠儿抿嘴一笑。
“珠儿姑娘,你跟俺说说,那老头究竟什么身份啊。能令先生如此,叫小人好生羡慕。”
“羡慕啊,偷偷告诉你吧,那是皇上呦!”
朱栩勾肩搭背满怀期待,不知道先生如何赏赐自己的梅新基,悄声道。
珠儿见他的表情,就像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梅新基吓傻了,嘴唇直颤:
“是...当今...圣上!“
朱栩顽皮一笑,轻摇折扇道:
“有本王在,不用怕。“
珠儿将瘫坐在地,呆愣愣出神的梅新基搀起:
“先生实在太坏了!“
梅新基还在自言自语,“是...圣...圣上......”
“坏大事了!“
一声断喝,打破了这片刻的沉寂。
“沈纪善到了。”
珠儿的托盘上果然与众不同,并非纸笔文书,而是三枚红绸锦囊。
上面纹着金线,是飞鱼的图案。
“可没告诉我们,穆马牛如何成了白岚先生!”
蒋瓛质问道。
“这里面是什么?”
要知道光是他逮捕、抄家的官吏,没有一千,也有几百。
什么人见了他不称一声瓛爷。
哪里容得这般耍花样!
周围商人像看傻子一般看着蒋瓛,尤其旁桌大腹便便的员外老爷,光是随从就单独占了一桌。
要知道在这三湾十二港可以自由兑换,各大商行承认的银票,唯有大通银号发行的交子。
之所以能杀出重围,并非是仰仗白岚先生的支持,而是靠着卓越的流通机制,以及西川路锦官城的雄厚财力。
白岚先生的地盘均是凭实力站稳脚跟的,几乎没有什么朝廷关系可以仰仗,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据白岚先生称,这叫市场经济!
不光这大通银号,还有诸如酒楼玉食居,医馆灵芝堂,戏楼百乐坊……
均是地标式的商行。
“是我家先生的锦囊妙计……”
珠儿怯生生道。
幸好这会儿大家的注意力转移了。
朱栩施施然走过来,蒋瓛心有余悸。
“珠儿,你先退下吧,去安排后面的事情。”
朱栩温柔对珠儿道。
“是,先生。”
珠儿狠狠剐了蒋瓛一眼,转身一甩开衩的裙摆,一双玉腿,迈小猫步子离开了。猩红毯上也能踢踏作响……
蒋瓛铁青着脸,目送她离开。
“白岚先生,那锦囊里面……”
那名粗布衣衫的小商贩上前询问道。
“如假包换。”
一传十,十传百,议论声蔓延整个大厅……
旁桌大腹便便的富商跟他的手下嘀咕道:“不知道哪里来的土包子,如何搭上了白岚先生的线,捡了狗屎运还不知道。”
“放肆!”
若不是这什么穆马牛在旁边,老朱又不许他太过张扬,暴露了身份,他早就……
朱栩目光始终朝向着朱元璋,观察着他阴晴不定的神色。
老朱同样也在审视朱栩,看这小子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赵诚假扮的赵员外身处这样的氛围中,格外局促不安,他宁可做回他的老公公。
“几位京城来的大人既然瞧不上区区在下的小道消息,那么,在座的诸位,均可参与竞拍。”
朱栩在老朱的虎视眈眈下,从桌上拿起一枚锦囊,起拍价:
“一千两!”
“一万两!”
那名询问朱栩的小商贩一鸣惊人。
“是山西的煤老板。”
“难怪呢,这么有底气。”
“怎么样,要不要跟,错过这个机会,后悔一辈子啊。”
“我家买买提老爷出价:两万两!”
那个说话打嘟噜的小伙,用磕磕巴巴的官话道。
旁桌的富商望着傻眼的蒋瓛,差点笑出猪叫:
“看到了吧,后悔不,还京城来的,我看就是过了过水,欺负白岚先生好蒙骗,玩脱了吧。”
蒋瓛起身,十分不情愿嘟囔着:
“我家老爷出价百万两,黄金!”
哗!
一下子炸开了锅。
“咱们小县一年的收成也不过十几万两白银,好家伙,这可是真金啊!”
“别说咱们县了,那能跟漳州,跟大明繁华地带比吗!”
“据说唐宋时期公主和亲的嫁妆2万匹丝绸不过五六十万两,外加上其余典籍,工艺品,茶叶瓷器古玩,也就堪堪一百万两,他这可是金子啊,这财力,难不成…是皇家……”
“嘘!不要脑袋了!”
不少囊中羞涩的商人低下了头,包括那个煤老板和买买提老爷。
旁桌空出两桌……
见到这种情况,朱栩满意的点了下头:
“这位京城来的赵员外,出价一百万两黄金,买区区在下的小道消息,请问还有加价的吗?”
朱栩巡视一周:
“以后咱们这里出价,均按黄金计算!一百万两一次!”
朱栩的话让这些富商直抖手,“今日算是开了眼了,这白岚先生当真是有市无价,看来这鹭岛最值钱的不是那些大帆船,而是这暗地里操控一切的白岚先生!”
“一百万两两次!”
山西煤老板与买买提老爷努了好几把力,最终放弃了。
“一百万两成交!”
这些富商见这次竞拍没自己的分,转而又盯上了剩下的两枚锦囊,纷纷投来贪婪的目光。
“这两个也要了。”
朱元璋沉声道。
朱栩神秘一笑:
“您的意思,同样是一百万两,黄金?”
朱元璋颔首,蒋瓛包括赵诚,两人都傻眼了。
周遭鸦雀无声……
“我们出价一百万两,余一百两,嗯,黄金!”
经过激烈的商议,几名不起眼的小商贩,在众人眼中,熠熠生辉。
然而也只有片刻……
“把那几件汝窑的孤品抵给他们。”
朱元璋铁青着脸,吩咐赵诚道。
“爷!可使不得啊!”
蒋瓛被老朱一把按倒牛皮红木椅上,就差没一脚把这碍眼货踢的老远……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锦盒中的,一套天青色的茶具上,这真的是瓷器吗?
顶级宝玉犹有不及!
浮光掠影中,大宋梦华东京的虚影,穿越了时空……
珠儿在白岚书院转了一圈,始终没有寻到梅新基这憨货。
白岚书院车水马龙的大门外,繁华的商业街边。
“大哥哥进去一会儿,马上就出来接你们,可千万不要跑远了哦。不然大哥哥找不到你们,就见不到白岚先生了!”
梅新基信誓旦旦对两个麻布衣衫,打满补丁的小娃道。正是那日烹煮了一碗过年才舍得吃的热汤面,来招待他的姐弟。
“嗯嗯嗯嗯,嗯……”
两个小娃点头个不停,小脑袋都快晃晕了。
弟弟今天打扮的格外精神,两只大眼睛放着光。
虽然同样整洁,姐姐的衣服显得十分宽大,弟弟的则正好合身。
梅新基牵起妹妹的小手,上面伤痕累累。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块银子拿着,这段时间不要找活干了,好好养养。等入了学,在鹭港陪你弟弟一段时间,等我消息,看能不能……”
“梅新基!到处找不到你…这二位是?”
珠儿弯下腰,歪头瞅着两个小娃,想抱抱……
“先生。”
“白岚先生!”
“先生万福……”
白岚书院一派朝气蓬勃的景象。
往来的学子,商人,丫鬟、长工,让朱元璋一行人开了眼界,这种自由开放的学术氛围,百舸争流的开拓精神,一切都在朝着充满希望的方向发展。
梅新基头一次做这种体面的工作,整个人都焕发着生机,跟随在珠儿身后,一问一答,有条不紊的介绍着以白岚船政学堂,白岚工业学堂为主的各个分部。
对于这些初到漳州的人来说,处处充满着新奇。
这期间的分寸,两人拿捏的十分老练。
珠儿一颦一笑间,尽显大家闺秀风范。
众人纷纷夸赞,难得方当及笈之龄。
梅新基扮演的憨货,同样绘声绘色,尽显本色。
洪武二十四年秋,九月十六。
白岚书院的门槛被好几批人踏着,拓上了几层薄土。
这些人风尘仆仆地赶来,恭恭敬敬地列次殿中,等待着朱栩的批示。
“先生,新的杂交水稻按您吩咐种下去了,茶山那边也都收拾好,药园也开好了新的药田,这是这一季的收成报告。”
“先生,今年的飓风致六十五人受伤,无人失踪,无人死亡,经过检修,应急庇护所预计一旬后便可继续投入使用。”
“先生,入秋了,今年适龄的孩子已经到书院来报道了,均安排下了,新修的校舍里,就等您定下开学典礼的时间,便可安排祭酒讲学,这是书院的学年报告。”
“先生,琉球那边的基建进度超过预期三成,预计今年便能完成第一个计划了,这是琉球的基建报告。”
“先生......”
朱栩慵懒地侧躺在卧榻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提着朱笔在那些文书上做些简单的批注,画个勾就是通过了加紧办理,画个圈就是没大事已阅,画个叉就是下去再改改,撕了就是狗屁不通,否决!
他上身短衫,笔挺的长裤,立领的领口肆意敞开,摇折扇招呼侍女珠儿拿去盖章。
见到珠儿小心翼翼,认真的样子,朱栩忍不住伸手捏住珠儿下巴,将果盘中一枚葡萄喂了过去。
“王爷!”
珠儿俏脸绯红,将他带着墨翠扳指的一只手推开。
“都说了要叫我先生,怎么,生气了?”
“珠儿是喜欢的呢......”
珠儿呢喃着,仍旧认认真真的将那些文书小心校对,放在一旁晾干墨迹,防止沾染。
“那便好,笔给你,我休息一会。”
朱栩将朱笔塞给了珠儿,让她端坐在自己身旁,慢慢地批改着那些报告。
殿上的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却没人站出来指责朱栩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和侍女调情,甚至还把政事交给侍女处理。
倒不是大家不尊礼法,比起礼法,在这化外之地的漳州,实力更重要。
别看这闽王朱栩化身的白岚先生文质彬彬,实际却是极为恐怖的存在。
众人一想起朱栩炮制那些残暴嗜杀的山匪贼寇时,用上的那些手段,便如同置身冰窖之中,忍不住地打冷颤。
“今年给应天送过去的奏折,珠儿你应该知道怎么写了吧?”
朱栩慵懒地坐起身子,身旁的两个小侍女便上前帮他放松肩颈,朱栩摇了摇折扇,果然还是珠儿最懂他。
“珠儿明白......最敬爱的皇上,最慈祥的叔父,闽地今年突逢八年未有之大台风,上天不仁,骤风过境,暴雨掠地!粮食颗粒无收,倾尽所有粮仓积粮救回的百姓也难有半数!如今闽地十室九空,百姓疾苦,但此地既为侄儿封地,侄儿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大明献出赤诚忠心,侄儿只愿世世代代坚守此处,闽地不富,誓不为人!”
八年来他们玩的越来越开了,朱栩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面上朱栩满意地点了点头,珠儿接受自己的知识灌溉这么久,文笔上果然也学到了自己几分本事。
“不错,差不多就这样吧,最后几句太夸张,你再看着改改。”
朱栩正明目张胆地在大殿上指导珠儿造假,却仍旧是无一人敢吱声。
要知道,这要是深究起来,那可是欺君之罪!
朱栩一边享受着,一边畅想着接下来这年要继续在自己的封地里折腾些什么。
漳州可真是块适合隐世的宝地啊!
八年前,一家名为尖端科技的跨国公司横空出世,股票上蹿的速度直追火箭,作为这家公司最年轻的CEO,他也一度跻身福布斯排行榜。
那天,他刚得知妻子怀孕的消息,正拼了命的赶回!
谁知道一辆重型货车,横冲直撞,在马路上逆行开来,正撞向他的顶配保时捷,火光充斥视野,意识瞬间消散。
结果一醒就到了大明,成了个父母双亡、刚满十岁的小屁孩。
按理说,这样的身世,他在这刚刚血流成河,势力复杂的大明初年,那都是活不过第二天的水平。
可奈何,他朱栩有个牛逼轰轰的叔父,当今圣上,洪武皇帝,朱元璋。
不过比起大伯家的堂兄朱文正,当时被尚无子嗣的老朱视为己出,朱元璋找到三哥家遗孤朱栩的时候,老朱的娃都能组个蹴鞠队了。
老朱顶多也就只能给朱栩封个郡王,没法在军政上给他这没派系,没背景的小家伙机会。
不过通读明史的朱栩可不觉得这是坏事。
要知道自己要是这个时候风风光光的,那等老朱百年以后,自己的堂侄朱允炆即位,自己年少时有多风光,到时候就得有多危险多惨!
宁王朱权多受宠啊,被逼着参加靖难。
强如永乐大帝,那也是装疯卖傻,入住猪圈。
没参加的呢?
多的就不提了,岷王朱楩被贬为庶人,流放漳州......
待到要分封朱栩的时候,朱栩思前想后,坚决要求自家小叔,当今圣上给自己安排到漳州府去。
历史上,堂弟朱楩被改封来改封去,最终才被流放漳州。
那咱就是直接一步到位,人生少奋斗三十年!
自己流放我自己!
当时朱栩的请求可差点没把老朱整麻了。
漳州府那是什么地?流放人用的!正经人谁会去漳州府啊?
自家这傻侄儿怎么主动朝着那犄角旮旯跑?
但凡现在去天牢提个犯人,问问他,如果有的选,流放岭南和流放闽南,那人家也绝对秒选岭南的。
可老朱再怎么苦口婆心,也拗不过这一心自我流放的侄子,就只能给他多准备些卫队、物资,由着他去。
刚封完,朱栩就跟逃难似的,大包小包地跑去漳州府了。
那年可让朱元璋郁闷了许久,他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宰的人太多了,连自己侄儿都怕了自己。
谁知道,朱栩就是一心想着自己好好创业,并且早点在琉球建立好海外根据地,为日后的大明变天做准备。
到了漳州就藩之后,朱栩一边暗地里招揽能人贤才,一边开始大刀阔斧地对漳州府进行改革。
八年的时间,朱栩仅仅用了八年的时间,就让还停留在刀耕火种时期的漳州府步入了新的阶段。
军事方面,朱栩主持改良鸟铳、火炮,研发出领先时代的热武器军火来修整军备。
用着这闽地的山贼匪盗们试枪试炮,再大再坚固的山寨,都挡不住朱栩的一发神威大炮。
民生方面,朱栩那更是玩出花样来了,杂交水稻、改良造纸、新型印刷机、玻璃厂、精盐场等等,和整个大明的百姓比起来,漳州府百姓的生活简直就是天堂。
除此之外,朱栩还一批又一批地派人去开发建设琉球,意图将其建设成第二基地、未来大航海计划的跳板。
不过朱栩仍旧不想引起别人注意,漳州府边境的关卡把守得严格至极,就连海外生意,那都是暗中铺开做的。
“先生!”
“珠儿今日如何啊,看起来胃口不大好啊,不像是你的作风。”
朱栩看到她平时最爱吃的红烧小辣鱼,宫爆鸡丁,麻婆豆腐等等都没怎么动,甚至连米饭都只盛了半碗。
宋应星那边的情况更不好,连米饭都没有盛,就这么干坐着,看着他俩。
虽然这二位吃饭向来各占半边天,宋应星是甜口,吃不得咸辣。但这也太不像话了!
“你们两个…要如何?”
“先生,实话实讲,您那什么奶茶是真的不行。”
朱栩折扇往桌上一拍,皱眉道:
“今日有多少登记的病患呢?”
珠儿摇了摇头。
宋应星举起一根手指。
“一个?太夸张了吧。”
“不是……”
朱栩松了口气:
“想来今日天气转暖,台风也有过去的迹象,应是百姓身体安康,不见得是坏事,咱们也不能因着买卖不好,便怨天尤人,做生意尤其是长久生意,最重要的便是心态放……”
“是一个也没有!而且对面账房先生一本已经写不下啦!不断有患者来登记名姓,居住地址,均有据可查。”
珠儿跟着重重点头。
啪嗒!
朱栩手中的筷子落在了桌上,没有留意。
“本王看那一锅均见了底,以为…难不成?”
“不错,均是我二人试喝的,来人不少,却极少有敢于尝试的。”
宋应星叹息道。
珠儿趴在桌子上,垂头耷耳。
“无妨”,朱栩摇折扇,“今日本王还约了一人。”
“不会是那个柳如梦吧。”
珠儿嘟囔着。
“如梦姑娘!”
宋应星顿时吃的下饭了。
“也就是本王,才能请动这名满京城的如梦姑娘。”
“不愧是闵王爷!”
珠儿剐了他俩一眼。
一辆骈驾的豪华马车停在了这家乡野小店,柴火鸡的味道虽不及京城酒楼中的出品,却也别具风味。
一名轻纱蒙面的女子,隔着幔帐,亲自驾车而来。
轻蹙峨眉,她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过她不是寻常柔弱女子,哪里都去得。
朱栩听到脚步声,起身迎了出来。
“这位姑娘,您几位?”
店小二上前热情招呼道。
“我来寻人。”
柳如梦清冷的声音道。
“您这打扮……”
店小二上下打量着柳如梦,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掌柜!”
话未出口,正迎上朱栩的折扇:
“在下的好友,江湖朋友,不喜热闹。小二哥请了。”
朱栩给了他一小块碎银子,他与宋应星两人在太子府赚的盘费,查案的时候用的差不多了,如今又开始拮据起来,只盼着闽王府的人马尽快赶来。
不过不同于他们几人,轻舟独骑。王府的人马大车小车过来要费事许多,尤其这种台风天气,无论走陆路还是海运均快不了多少。
“进来说话,有消息了。”
朱栩贴着她耳畔道。
柳如梦目光流转。
店小二多留意了几眼,从未见过如此动人的眼睛,虽然遮掩了面容,大家小姐均是如此,想来不会差的,真是一对碧人!
珠儿与宋应星两人起身相迎,朱栩折扇一摆,众人分宾主落座。
朱栩与柳如梦隔着一张桌子四目相对,中间隔着柴火铁锅,两边一边隔着珠儿,一边隔着宋应星。
“可是有父亲有救了?”
柳如梦期盼急切的目光,开门见山道。
所有人看向朱栩。
“本王刚从大都督府出来,柱国公汤老悄悄告诉了本王一个秘密,像徐达将军这种风评比较好的官员,虽然被宰相胡惟庸斗倒,可若是通过皇长孙朱允炆那里,钱使到位了,可以暗箱操作……”
“这不可能,朱家长孙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他也动不了昭狱的人。”
柳如梦摇了摇头,颇有些失望,夹起菜吃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女人都对麻辣火锅很感兴趣。
柳如梦在一众文人墨客面前,确实显得十分高冷,在朱栩一伙的包围下,难得的放松下来。
“不试一试,如何可知?无论如何此事由本王安排,死马全当活马医!”
朱栩皱眉思索开来,柱国公断不可能信口雌黄。
柳如梦撅嘴只顾吃,泪水不断掉落下来,金银是冷的,那些人不过来买一笑……
第二日,如梦楼的如梦姑娘出面做保,亲自为福州灵芝堂代言,百姓才勉强相信,朱栩他们的奶茶铺子终于陆续开张。
第三日,陆续登记在册的百姓数目逐渐增多。算下来距离七日之期只余两日了。
“果然如那刘院使所料,咱们这奶茶摊子虽然红火不减当日,远不及太医院那边,甚少有病人过来登记姓名,夸赞药效。”
朱栩缓慢转动着折扇,沉思道。
珠儿蹙眉道,“本来就不是药。”
宋应星望着福州灵芝堂的牌匾,不住叹息,“福州灵芝堂要被踢出京城了……”
宋应星也束手无策,他是个外科大夫,对于这种尖端的方剂实在无法和几位医道精湛的御医相提并论。
“有了!”
朱栩折扇一击宋应星肩膀,“用上等野山参!”
两人没说话……
朱栩拉着几人凑了凑银子。
珠儿叹了口气,卖了所有首饰,还有宋应星的一枚玉坠,他浑身上下除了那些宝贝孤本的藏书外,唯一值钱的物件。
两人这才凑齐银子,买了些三年生的野参,不是朱栩认为的那种几十年上百年的老参,也弥足珍贵了。
效果立竿见影,一抢而空,当天便有许多精神大振的病人,千恩万谢赠送慷慨解囊的牌匾!
对此刘医奎等人虽然不屑,可是为了太医院的名声,也开始使用各种名贵药材。
他们这边商业竞争,老百姓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实惠,对此朱允炆并没有多说什么,看了一眼便回太子府照料他父亲了。
朱棣在忙着善后昭狱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暂时抽不出身来管他们。
最后一日,两边比拼的如火如荼进入了白热化。
百姓们兴高采烈,排起了长龙。
这已经不是医术上的比拼了……
“不好了,福州灵芝堂这边又有人晕倒了!”
朱栩正焦灼着,看着两边账房先生拼手速,听到人群中的喊声,三步并作两步奔跑了过去:
“不要惊慌,一切有本王...本王牌东家沈如钦在,顾客是我们的福神!绝不会让大家吃一点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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