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南璃夜司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王妃算卦灵,禁欲残王宠上瘾楚南璃夜司珩 番外》,由网络作家“黛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镇北侯府就传出了二公子得了急病去世的消息。楚烁得知缘由,只是叹息了几声。他难得正经了起来,脸色阴沉:“镇北侯就两个儿子,这是想镇北侯绝后啊。”南璃正在整理黄纸,眼底略过一抹惊讶:“二哥,原来你不光会花钱,脑子有时候也挺灵光的。”楚烁撇撇嘴,“做生意也需要脑子的,六妹妹,你别小瞧我了。”“既然你有此怀疑,该告知谢世子和镇北侯。”南璃说道,“好让他们有个防范。”“放心,北翰和我一样聪明。”楚烁倒不担心。现在已经打草惊蛇,那人短期内不会再使阴招。就是不知道,镇北侯府是得罪了谁,竟让那人如此狠毒,想要镇北侯无儿送终。楚烁回了自己的院子看账本,南璃就画起了符篆。画符需静心,符篆不同的图样有不同的效用,画符人的修为高低,也会影响符篆的效果...
《玄学王妃算卦灵,禁欲残王宠上瘾楚南璃夜司珩 番外》精彩片段
翌日,镇北侯府就传出了二公子得了急病去世的消息。
楚烁得知缘由,只是叹息了几声。
他难得正经了起来,脸色阴沉:“镇北侯就两个儿子,这是想镇北侯绝后啊。”
南璃正在整理黄纸,眼底略过一抹惊讶:“二哥,原来你不光会花钱,脑子有时候也挺灵光的。”
楚烁撇撇嘴,“做生意也需要脑子的,六妹妹,你别小瞧我了。”
“既然你有此怀疑,该告知谢世子和镇北侯。”南璃说道,“好让他们有个防范。”
“放心,北翰和我一样聪明。”楚烁倒不担心。
现在已经打草惊蛇,那人短期内不会再使阴招。
就是不知道,镇北侯府是得罪了谁,竟让那人如此狠毒,想要镇北侯无儿送终。
楚烁回了自己的院子看账本,南璃就画起了符篆。
画符需静心,符篆不同的图样有不同的效用,画符人的修为高低,也会影响符篆的效果。
所以一个时辰下来,她额头沁出了细小的汗珠。
她刚把汗珠擦掉,沈氏就端着茶点进来,“璃儿,过来用些茶点吧,你如今已经回了家,不用那么累的。”
她说着,眼睛又有些湿润。
女儿在徐家吃了不少苦头,后到了玄月观,也要经常东奔西走。
“母亲,我不累。”南璃净了手,过去拉着沈氏一同坐下。
茶点是沈氏亲手做的,香甜可口。
南璃一口吃了好几块。
沈氏看着女儿吃饱喝足,心满意足。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吃红枣糕。”
碟子里的糕点,南璃吃得最多的便是红枣糕。
南璃微微一怔,道:“我小时候也爱吃吗?”
沈氏点点头,笑着道:“是呀,你以前不爱吃饭,整天吵闹着要吃红枣糕呢。”
南璃对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很模糊,还未多想,她看见沈氏面容有些憔悴,眼底乌青严重。
她不由得问道:“母亲,你近日是不是容易头疼耳鸣,夜里总是睡不好?”
沈氏有些吃惊:“是啊,你怎的知道?”
“看你脸色。”南璃顺手摸了摸沈氏的脉搏,“母亲是多年心中郁结,气血不通,想来是因为我走失的缘故。”
沈氏红着眼点点头,“是,我先前一想到你,就整宿睡不着觉。就算是现在你回来了,我有时候都怕这是一场美梦。”
南璃抓住沈氏的手,让她感受自己手掌的温度,“不是做梦,女儿就是回来了。我给母亲炼一些疏通郁结的丹药吧,母亲每日服用,很快就会好起来。”
沈氏只觉得上天对她不薄,不仅让她找回了女儿,还如此的懂事。
既要买药材,当然还得去钱姨娘的药铺。
南璃去找楚烁一同出门,他却神色匆匆,说道:“你让张婆子带路吧,春熙楼让人砸店了,我得过去看看。”
春熙楼,也是钱姨娘的产业,是京都五大酒楼之一,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忽然被砸店,这几日的生意就做不成了,损失可不小。
南璃还当是有人闹事,并没在意。
张婆子带着她到钱家药铺购买药材,谁知道亦是闭门不做生意。
因为张婆子是钱姨娘的陪嫁,与药铺掌柜相熟,下去问了问,才知道药铺也出事了。
“六小姐,有人三更半夜去入了药铺泼水,药材都被水浸泡不能售卖了,不若我们去别家?”张婆子道。
“春熙楼被砸店,这里被泼水,难不成是同一伙人所为?”南璃问道。
张婆子皱着眉头,叹息道:“姨娘已经报官了,不过就算抓到人,也是损失惨重啊。”
南璃挑起车帘子看了眼,只见药铺中隐隐约约有鬼气飘散而出,她淡淡一笑:“官差抓人厉害,但捉鬼应该不在行吧。”
“什么?”张婆子身子一抖,“这是闹鬼了?”
“嗯,再去春熙楼看看。”南璃心中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但还得确定一下。
车夫听到吩咐,赶往春熙楼。
张婆子看着南璃,只见她年纪小小,一身淡绿色罗裙,发髻仍是用一支木簪绾起,再斜挎着一个小布袋,看起来一点没有半点千金小姐的样子。
这样看着,果真像一名捉鬼天师。
“六小姐还会捉鬼呢?”张婆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南璃谦虚的说道:“略懂略懂。”
张婆子听了,不免有些担忧。
毕竟六小姐年岁太小了,如若遇上恶鬼,又怎斗得过。
很快就到了春熙楼。
钱姨娘和楚烁都在,就算有官差在办案,南璃也能进去。
她一进酒楼,便感受到了阴冷。
许多桌凳和碗筷杯盏都被砸了个稀巴烂,地上一片狼藉。
不只是一层,上面两层亦是如此。
这重新修缮,再新买一些桌凳碗筷,少说也要几万两。
更别说其他的店亦是损失惨重。
钱姨娘哭红了眼睛,让官差把人找出来。
带头的官差姓陈,说道:“砸店的,肯定是几个轻功高手,只有三楼的窗户没关上,他们是从那儿进来的。”
二楼的窗户和一楼的大门都是锁紧了,并无撬开的痕迹。
“不,他们是飘进来的。”南璃反驳道。
三人一愣。
飘?
怎么飘?
还是楚烁反应了过来,道:“你是说闹鬼了?”
“正是。”南璃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陈捕头扶着腰间的刀柄,哈哈大笑:“闹鬼?哪来的小神棍,竟敢在这儿阻碍办公!”
楚烁还是第一时间护着她,道:“陈捕头,这是我六妹妹,她不是什么神棍,她是玄月观大名鼎鼎的……楚天师!”
陈捕头又是愣了愣,若不是碍于这是侯府的公子小姐,他早就嘲笑他们脑子烧坏了。
一个小丫头哪里有资格被称为天师!
他对钱姨娘说道:“此案我们会尽力查探,姨娘还是带他们回府吧。”
南璃直视着他,道:“你们再怎么查亦是白费功夫,我可以带你们找到真正的犯人。”
陈捕头忍耐着怒气,冷声道:“六小姐,你该回家绣绣花,弹弹琴,而不是在着胡说八道。”
说罢,他转身就走了。
“既然是鬼怪作乱,那该如何是好?”
陈捕头不信,钱姨娘却是信了个十成。
“放心,我也会捉鬼。”南璃盘算了一下,“你们先列个明细,我今晚找到人后,会让他赔钱。”
自夜司珩双脚不便行走后,宫里和好些个王侯将相的府邸都改建过一遍,方便夜司珩出行。
没办法,九王爷就是有这个待遇。
镇北侯双眸一亮:“好啊,安阳侯的小女儿……那正好是门当户对啊!九王爷,到时候赏脸来喝杯薄酒啊。”
此时,继室侯夫人和谢北哲也来到了正堂。
镇北侯即刻就与自家夫人商量,准备聘礼明日到安阳侯府提亲。
“打住打住!”南璃喊着,瞪了谢北翰一眼,“你哑巴了?”
没想到双腿不便行走,一点都不影响夜司珩想看八卦的心。
别看南璃微圆的小脸看着可爱,但脸色一沉,谢北翰身子抖了抖,他只能赶紧解释:“父亲,不是这样的……”
“你闭嘴,此事就这么定了。”镇北侯看见这一幕,很是高兴。
终于能找到一个镇得住儿子的姑娘了,他岂会放过。
他明日得进宫让圣上赐婚,如此才能万无一失。
夜司珩亦是阴沉着脸,干脆开口:“六小姐,害北翰的人,可在这儿?”
镇北侯等人一愣。
只有谢北哲蹙眉,担忧的问道:“大哥,有人害你?究竟是谁?”
“二公子,你贼喊捉贼,不累吗?”南璃反问道。
谢北哲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侯夫人护着自己的亲儿子,寒着脸道:“六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谢世子身上下七杀阵的,正是你。”南璃抬手指着谢北哲。
“是……是你?”谢北翰下意识挪动脚步,离谢北哲远远的。
他震惊之中,带着点害怕。
这可是他的弟弟啊,怎么会害他,怎么会想取他的性命呢!
“究竟是怎么回事?”镇北侯意识到事情不一般,板正了脸色。
南璃把事情简略一说,后又添了句:“若非我在道观修行了半年,恐怕世子今晚就会死于非命了。”
镇北侯回头瞪着小儿子,质问道:“当真是你所为?”
谢北哲尤为镇定,道:“父王,我怎会害大哥呢。六小姐,凡事讲证据,这儿是镇北侯府,轮不到你空口无凭的诬蔑我。”
侯夫人也是生怒:“没错,一个小丫头,哪有什么真本事,没想到你年纪小小,竟如此歹毒。他们兄弟两兄友弟恭,你休想离间他们。”
谢北翰不是这个侯夫人亲生的,对其只有敬重,没什么感情。
听见她说话毫不客气,他紧皱眉头:“母亲,六妹妹救过我的命,你说话客气点!”
侯夫人冷笑,“我明白了,你们是要合起来污蔑我儿子。北翰,你已经是世子了,何以还要对我们母子赶尽杀绝?”
“我……我没有!”谢北翰这大傻子遭到了污蔑,只会舌头打结,“父亲,你要相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而是……”镇北侯看了眼南璃。
这小姑娘还没及笄呢。
道法岂是那么好学的,她应该是在道观扫了半年的地吧?
南璃看到他质疑的目光,也不着急,过去要扣住谢北哲的手。
“你干什么!”侯夫人怒吼,“来人,将她拖下去,赶出王府!”
谢北翰急了,正要开口阻止。
但一旁的夜司珩却说:“谁敢。”
淡淡的两个字,有着骇人的压迫感。
王府侍卫都到了门口,没有一个敢进来。
南璃趁此机会,轻松扣住了谢北哲的手,掀开了他的袖子。
他的手腕上还有数道深浅不一的伤痕。
“要用七杀阵驱使邪祟害人,需以自己的鲜血为祭,看来你用了不少血啊。”她慢声说道。
谢北哲眼底闪躲一抹慌乱。
可转瞬间,他就恢复了委屈模样。
“我得了一把新匕首,这是我不小心伤着的,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谢北翰方才还有些怀疑,现下已经坚信不疑了。
“不小心?这么多道血痕,你骗谁呢。”
“我就是试试锋不锋利,不行吗?”谢北哲仍是否认。
镇北侯头大如斗。
都是他的儿子,他该信谁呢?
南璃笑了笑,说道:“九王爷,可否让你的人去搜一搜二公子的院子,我想,二公子应该来不及销毁七杀阵的符阵。”
“好。”夜司珩点头,吩咐青锋去办。
谢北哲的面色登时有些难看。
他咬咬牙,说了一句:“不必派人去了,就是我干的!”
反正都要被发现,他何不痛痛快快的承认。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谢北哲恶狠狠地盯着谢北翰:“为什么?为什么你运气总是那么好,投了个好胎能当世子,现在还有人帮你避过这一劫!”
谢北翰彻底怔住,他从未见过充满了恨意的弟弟。
南璃却说:“投个好胎,也是他上辈子积福积德。能得我相助,是他这辈子亦是如此。而你如此作恶,不怕自己下辈子不能为人?”
“我就是不服!”谢北哲低低喘气,面色泛白,“我样样都比你强,就因为你是元妻所生,理所应当做了世子,凭什么!”
无论寒冬还是酷暑,他都去学堂,不曾有过一日懈怠。
而他的大哥呢?
课业丢给学童做,整日睡到三杆起,最大的兴趣就是斗蛐蛐收通房。
他就是不服!
凭什么他不能当世子!
谢北翰满脸受伤:“就因为这……你就要害我,想我死?”
“对!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做世子!”谢北哲似是发疯了一般怒喊。
镇北侯忍无可忍,抬手打了谢北哲一个耳光。
“你糊涂啊,怎能对你大哥如此歹毒!”
侯夫人连忙护着亲儿子,心疼不已。
她哽咽道:“哲儿说得不错,翰儿无德无能,你却上旨立他为世子,你有眼无珠!”
她悔不当初,怎就嫁进来当继室,害得儿子如此痛苦,无论多努力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镇北侯怒气未消:“翰儿前两日就与我说过,他志不在此,想让出世子之位,我还没来得及与你们母子说,谁知道你们却已经痛下杀手。”
镇北侯愣住。
谢北哲更是微睁眼睛,有些惊异:“什么?我不信……我不信。”
谢北翰红着眼,“你信不信都好,反正……我已经不会再认你这个弟弟了。”
若是别人害他,他肯定会让那人血债血偿。
但害他的人是自己的亲弟弟,他根本下不了手。
“大哥!”谢北哲见他转身欲走,喊了一声。
谢北翰回头,却见弟弟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尽管浑身都力气瞬间被抽空,他还是坚持着往前走去。
他忙的上前扶了一把,就算一起摔倒,他还像以前一样,护着他的弟弟。
谢北哲吐血不止,脸上了无生气,他拼尽全力说道:“对不起大哥,我错了……”
“我没怪你,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早点把世子之位让出来。”谢北翰连忙求助,“六妹妹,他这是怎么了?你救救他。”
他边说边哭。
无论花多少银子,他都要弟弟活着!
南璃轻轻摇头:“七杀阵本就是要用一人的寿元才能驱动,我救不了他。”
镇北侯面如菜色。
“怎么会……”侯夫人还没说完,人直接晕了过去。
南璃走过去蹲下,用一张定魂符暂且留住他的魂。
她问道:“教你七杀阵的人,并未说过这一点,是吧?”
他只是想要世子之位而已,还不至于赌上自己的性命。
谢北哲艰难说道:“是,他从未说过,只说用些许我的血。”
他后悔了。
原来大哥是这样爱护他。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教你此阵的人,是谁?”南璃再问。
“六小姐,你没事吧?”
南璃定定看了他一回,才回过神来,忙的摇头:“我没事。”
夜司珩看了看三人都湿漉漉的,便说:“还是回昱王府换身干净的衣裳吧,免得感染风寒。”
“不用那么麻烦了。”
南璃唤了春宝过来,拿出了能清洁和烘干的符篆,一用,三人的衣裳登时就干净干爽起来,就连身体和头发丝也变得干干净净的。
“……”方才命人准备衣衫的夜司珩的嘴角又再抽了抽。
萧婉仪得知是未来小姑子救了自己,先是千恩万谢,随后就睁大眼睛,有些好奇。
她见过平安符驱鬼符,唯独没见过这样的符。
“这符好生有趣。”
“萧姐姐,这是我自创的。”南璃说道。
她在末世的时候,资源紧缺,十天八天都没法洗一次澡,所以才研究了这符出来。
她看见萧婉仪眉心间有隐隐约约的鬼气,心思一动,道:“萧姐姐,你府上的厨子做东西是不是很好吃?”
“是啊是啊!”萧婉仪忙的点头,“我一回府,就忍不住想吃他们做的饭菜。”
“那我能不能到你家府上小住一晚?我也想尝尝。”
“当然可以!”萧婉仪痛快答应。
南璃临走前,又用符篆将斗篷清理干净了,才归还给夜司珩。
看着三人回了马车走远,夜司珩面色沉沉,道:“问问萧家的厨子多少月钱,本王要出双倍。”
旁侧的青锋有些无奈,“王爷,或许六小姐只是想与未来大嫂亲近,并不是冲着萧府的厨子去的。”
楚烨回了安阳侯府,南璃则是跟着萧婉仪去了萧府。
谁知一进府门,就看见有个身穿灰袍的道士在准备开坛做法,还有好几个小道士在旁边忙活。
萧婉仪刚向父母介绍了南璃,萧大人就拉着她过去:“婉仪,这是李天师。”
李天师扫了一眼萧婉仪,微眯眼睛,“她眉心发黑,有恶鬼缠身啊!这是一只饿死鬼,正因有恶鬼附体,所以萧小姐在府中才会胃口大开,忍不住一直吃食把自己吃胖了。”
萧夫人忙说:“请天师搭救!小女以前苗条婀娜,她如今一日比一日胖,这都要寻死了!”
李天师捋了捋胡子,道:“贫道正是看见府上有鬼气才登门,自会消灭恶鬼,让萧小姐恢复如初。”
萧婉仪鼻子微酸,急忙向李天师行了一礼:“一切就拜托李天师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愿意一试。
她不想在出嫁之日,连喜轿都挤不上去。
南璃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桌案上的器皿和符篆,道:“李天师,你这符的威力应该不够吧?”
这位李天师倒不是神棍,只是那饿死鬼可不好对付。
李天师听到这话,还当是哪个厉害天师指点,一看,竟是个小丫头。
他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神色傲慢。
一个小丫头,还足以让他开尊口。
那几个小道士见状,立即说道:
“小丫头,我师父可是大名鼎鼎的李天师,岂容你质疑!”
“就是,一个小丫头懂什么,站一边去吧,轮不到你在这狂妄!”
萧婉仪先怒了,“你们怎能如此说话,这可是吓着我六妹妹了。”
她肥胖的身体挡在南璃跟前,双手叉腰,俨然像一只随时护崽战斗的母鸡。
这是阿烨的亲妹妹,她就算永远不能瘦下来,也不能让人欺负她。
李天师冷冷一笑,慢慢悠悠的说道:“萧小姐这样说,怕是不用贫道出手了。”
萧大人夫妇立即神色紧张。
两人听了这话,对视一眼。
这事背后果然大有文章。
线索在这断了,也不知道白瓷观音是特意为老太君准备的,还是纯属巧合。
谢北翰瞅了瞅两人,“发生什么事了?”
“就……就我打碎了这尊观音,你别往外说。”楚烁半真半假的说道,“对了,先前我们一同买的玉佩,你拿出来让我六妹妹瞧瞧。”
谢北翰依言照办。
南璃扫了一眼,说道:“你的玉佩没问题,但你身陷七杀阵,今天是第七天,今夜子时前你就会毙命。”
谢北翰呆住。
忽然被人说自己今日就会死,他亦是来了气,忽的起了身,怒道:“我帮你们查探事情,你们不感谢就罢了,竟还来咒我死?!”
南璃见过许多这样的人,也不生怒。
人往往是这样的,只愿意听些好话。
“镇北世子,你额前有一道黑印,你自己看不见,我看得很清楚。”她伸出手,“五百两,友情价,我替你解决了。”
谢北翰双目瞪圆,更加来气:“二郎,你这妹妹脑子有病,怎么不找太医给她瞧瞧。”
楚烁紧皱眉头,“北翰,我六妹妹说的都是真的,我岂会害你。”
就算是挚友,也不能这样说他的六妹妹!
“哼,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在这胡言乱语,也就你才相信。”谢北翰拿上了自己的玉佩,气冲冲的离开了。
竟然说他明日会死,真是可笑。
智光大师说他无灾无祸,寿数绵长,将来还会娶个美娇娘呢!
楚烁虽有些懊恼,但不能不管自己多年的兄弟,只好追了出去。
片刻之后,他有些无奈的回来,显然是说服不了谢北翰。
“六妹妹,他口直心快,你别放在心上。”楚烁一脸恳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
“你不是将平安符给了他吗?他暂时死不了的。”南璃说完,便夹了一块糕点吃起来。
楚烁有些惊讶,“这你也知道?”
他实在担心挚友,故而刚才挽留的时候,他悄悄地将平安符塞进谢北翰的衣襟之内。
“我给楚家人的平安符不一样,我能知其方位。”南璃没有过多解释。
“六妹妹,我可以给你一千两,你就帮他解决了此事,可好?”楚烁哀求。
“怎么?他上辈子救过你?”
楚烁说道:“他上辈子有没有救过我,我不知道,但他这辈子的确是救过我。”
有一年秋猎,他不小心离开了狩猎范围,被一只黑熊当成了猎物。
在关键时候,是谢北翰将黑熊引开,他才捡回一条性命。
南璃听他说完,心中了然,道:“放心,他前世和今生都积了功德,没那么容易死的,不然他今日也不会遇到我了。”
缘,妙不可言。
“敢情他今生有这么多美人入怀,是前世积的德啊。”楚烁嘟囔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
大概是谢北翰前世都救过那些通房的命。
只是南璃奇怪的是,谢北翰那么多通房,子女宫怎会如此薄弱,命中注定只有一个儿子。
难不成他将来娶了一个妒妇,把通房都发卖了?
不过这到底是别人家的事,每个人都有他注定的命数。
若强行更改命格,须得付出沉重的代价。
“那我得买点东西,今日你付钱吧。”南璃又说。
此次下山,所有的东西都被清虚扒干净了。
符篆什么的,没剩多少了。
“我都给你订货了,符纸朱砂、桃木剑各种法器应有尽有。”楚烁笑呵呵的说道。
他微挺着胸膛,扬起下巴,就等着南璃夸赞自己,说最喜欢他这位二哥。
南璃看着他那笑脸,心底里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回到安阳侯府,正好看见一个微胖妇人,指挥着下人把货物搬进库房。
这正是楚烁的生母,钱姨娘。
人如其姓,她除了有钱,还是有钱。
她娘家乃是洛阳第一富商,年入百万两,养着数千个工人。
昨日楚烁与钱姨娘说了那玉佩的惊险,钱姨娘心存感激,除了送来的道家用品,她还在自家店铺里,搬来各种金灿灿的饰品,以及各种华贵的布料。
“六小姐!”钱姨娘自个儿亦是穿金戴银,但她讲究章法,穿戴并不俗气,反而别有一番韵味。
“这是……”南璃看着堆满的库房,有些不解。
“你帮过二郎,这都是我娘两的小小心意,若是不喜欢这些款式,我再命人送别的过来。”钱姨娘说道。
楚烁随意打开箱子一看,惊艳的说道:“姨娘,你选的这些淡雅又不失华贵,华贵又不是淡雅,好得很!”
南璃一个跄踉,被楚烁的文采惊到了。
再是看看他夸赞的首饰,原来是一条镶嵌着各色宝石的赤金项链,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险些闪瞎了她的眼。
“六小姐,你来试试,你肤白貌美,戴着肯定好看。”钱姨娘已经欲欲跃试。
一想到这些首饰的重量,南璃就头皮发麻,忙的摆手:“不用了,它们适合留在库房里。”
两人一听,就知道南璃不喜欢这些款式,又在盘算是否请工匠亲手定制,好让南璃满意。
南璃管不上他们,让元宝和春宝帮忙将黄纸等物搬出来,她要准备画符。
可一看,她就沉下脸。
黄纸残次品,朱砂是西贝货,就连那桃木剑,也是普通木材。
“这些东西,你是从哪儿买的?”南璃问道。
敢诓骗她二哥,找死吗?
“就西街最大的店铺,叫多福堂,听说是一位道法高深的道长所开,京都百姓都到那儿买符呢。”楚烁凑过来一看,他是外行人,自然看不出什么门道。
“你们不懂行,他卖给你的不是次货就是假货。”南璃说道。
她这位二哥,将人傻钱多这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钱姨娘怒极叉腰,道:“这是欺负二郎年纪小?岂有此理,来人,找几个打手来,我要亲自登门退货。”
“钱姨娘且慢,我和二哥前去就行了。”南璃说道。
多福堂在城西,乘坐马车过去要小半个时辰。
临近午时,五月的太阳还不算猛烈,街上人来人往。
果然如楚烁所言,有许多百姓从多福堂购买符篆。
不同的符篆有不同的价格,一张普通的安神符,要五十两银子。
他们下了马车,楚烁就命人将那几箱东西抬上来,他气恼的喊道:“掌柜,你这些东西不是次货就是假货,也敢卖给我?赶紧退货退钱,不然,我砸了你的店!”
叫喊声引来了不少百姓看客。
店里的客人也没再购买符篆,纷纷聚在店口前。
掌柜闻讯而来,陪着笑脸道:“这位公子,这事定有什么误会。”
“我妹妹是识货之人,此事没有误会!”楚烁气势十足。
掌柜侧头,一眼看到楚烁身旁的小姑娘。
约莫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脸蛋微圆,稚气未脱。
但她的眼神淡漠,深沉得看不清任何情愫。
他冷笑一声,一个小姑娘能识什么货。
周胜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口气的小丫头,大笑几声:“好大的口气,看来六小姐今晚不只不幸殒命了,还会是清白尽失。”
四周官兵对视一眼,露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容。
“我当初学道法,只发誓不杀无辜之人。”南璃嘴角勾起,“我收恶灵,亦杀恶人。有胆,就来试试。”
想来,这大理寺卿是与怀虚勾结已久,不然今晚不会这么凑巧出现。
一看他的面相,便知这周大人身负十数条无辜人命。
只因此人身有天星笔所画的符咒护体,所以冤魂才无法向其索命。
“那本官就来试试。”周胜比南璃高壮了大半个身子,用力劈下一剑。
众人原以为南璃会直接被劈成两半,却不想纤瘦小巧的她,提着那玄月剑一挡,竟还将周胜逼退了几米远。
周胜脸上露出惊讶,他的手在微微发抖,险些握不住长剑。
这小丫头的力气也太大了些!
“胆敢对朝廷命官动手,快!就地将他们诛杀!”周胜羞恼大喊。
南璃握紧了玄月剑。
另一只手要从布袋里拿出符篆。
南璃微眯眼睛,正想以符篆护兄,却有一道人影掠了进来,寒光伴随着夜风,黑影到达之处,皆是溅出一道鲜血。
不过闪电之际,围着的官兵皆已被割破喉咙,倒地毙命。
那人影杀完了人,长剑在尸体上擦去了血迹,却将长剑入鞘。
转眼之间,店中的大理寺的人,只余周胜一个。
他眼瞳紧缩,盯着那人影,怒道:“你竟然敢杀害大理寺的官兵?!谁给你的胆子!”
外头却传进一把低沉声音,如同月色一般清冷:“本王给的。”
周胜闻得此声,双脚一软,面色惨白,当即跪在了地上。
他声音哆嗦,止不住的发颤:“叩见……叩见九王爷。”
店外有一队黑甲卫,已经将四周团团围住。
进店厮杀的人影,正是青锋。
门口处停着一张木制轮椅,夜司珩一身玄色锦袍剪裁合身。
黑甲卫举着火把。
映着他姿容清冷,宛若天人。
周胜抬头看了一眼,咽了咽口水:“九王爷,这两人不仅抢夺陵元道长的法器,还欲要对道长不利,卑职只是按规矩办案。”
楚烁气愤否认:“不是的!九王爷,明明是这老道放出恶灵砸我姨娘的店,就连他那法器,也是从玄月观中偷盗的,我六妹妹手持掌门令牌,让他归还罢了。”
夜司珩略微点头。
他看了南璃一眼,见她站在血腥之中,毫无惧色,只道:“有本王在,断不会让他人随便冤枉了你们。”
周胜看出了两人与夜司珩有点交情,心惊之下,便开口威胁:“王爷让下属随意杀害大理寺的人,怕是很难向圣上交代吧?”
夜司珩轻笑:“本王想杀就杀,用不着想着如何向皇兄交代。不过,本王正追查与你有关的案子,你倒可以多活几日。”
周胜瞪大眼眸,周身冷汗,“夜司珩,你这瘸子……”
“大胆!”青锋走上前,一脚踩住了周胜的手背,嗡鸣一声,长剑已经拔出。
“等等。”南璃忽然出声。
周胜以为她是要大发慈悲救自己:“六小姐,你今日大恩大德,在下……”
“我二哥再见血腥会晕倒的。”南璃没搭理他,拽着楚烁到外面,然后再说道,“青锋侍卫,你继续吧。”
周胜目瞪口呆,随即就被青锋的长剑斩断了几根手指。
他跪在地上惨叫不已。
楚烁远远看见,心惊胆战的转过身。
“天啊,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死人……”
“二哥放心,他们都背负许多条无辜人命,一死,魂魄就被冤魂撕扯得支离破碎了。”南璃安慰道。
“……”楚烁竟无言以对。
夜司珩却对上了话:“那本王岂不是替天行道了?”
南璃想了想,认真的点点头:“也算是吧,不过九王爷上过多次战场,虽是保家卫国之举,但还是多行善事,消除戾气为好。”
夜司珩难得眉目温柔起来,“本王记住了。”
接着,青锋又让黑甲卫进去将三人拿下,等候严刑审问。
怀虚喊着冤枉,楚烁才想起此行目的,拿出账本喊着:“慢着慢着,他被抓了,那谁来赔我钱啊。”
夜司珩让人拿过账本,道:“此人这些年敛财无数,待查抄家财清点后,会将该赔的银两送到安阳侯府。”
“多谢九王爷。”楚烁高兴不已,连忙道谢。
两人本就坐着安阳侯府的马车前来,夜司珩想送人回府也没借口。
最后是派了一小队黑甲卫,护送他们。
“且慢。”夜司珩让青锋推着轮椅过去,见南璃挑起车帘,便拿出了一块赤金令牌,上面除了雕刻着精致的蟒纹,还有一个昱字。
这是他的王爷令牌。
“六小姐可拿着,以后行事能方便些。”夜司珩说道。
南璃知道此物的厉害,拿着这令牌,相等于夜司珩亲临,威势非同小可。
她心想,夜司珩为了解咒和找出换命格的人,当真是下血本。
她伸手接过,神色认真:“王爷放心,你的事,我定会上心。”
夜司珩在夜深出现,替她解围,想来是早就派人保护自己。
从今夜起,他们就是互相倚重的盟友。
直至到安阳侯府的马车融入夜色中,夜司珩才收回目光。
清冷的月色落在他身上,显得他身影有些孤寂。
“青锋,她收下了本王的令牌。”夜司珩默了片刻,又问,“是否该准备聘礼,上门提亲了?”
青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他轻咳一声,道:“王爷,不若还是找出下咒之人,再行决定吧。”
夜司珩垂眸,看着自己双腿,“也是。”
他得站起来迎娶她,才不辜负她这番心意。
青锋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是劝住了。
不然王爷得知了真相,得多伤心。
马车上。
楚烁一直摸着赤金令牌,舍不得放手。
“六妹妹,九王爷连自己的令牌都给了你,难不成是对你有意?”
楚烁有些发愁,人家可是战功赫赫的九王爷,不仅掌控着北境十万兵权,就连京畿的禁军也是听他号令。
安阳侯府只是新晋的武将之家,不算根基稳固,似乎高攀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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