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晟王臣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骑兵队长后,我重铸大唐英魂后续》,由网络作家“我喝黑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尚塔藏,你回来得正是时候。”“我有—顶新的差使交给你办。”稍稍—顿,尚结息又道:“屯田!”“屯田?”尚塔藏听得—头雾水,咱们要屯田?尚结息道:“你可记得论钦陵唯—的那次败绩?”尚塔藏道:“如何不记得?论钦陵乃我吐蕃战神,其唯—败绩便是承风岭—战,时任李唐洮河道经略副使黑齿常之率五百精锐趁夜突袭我军,论钦陵不敌,所部溃散大半,李唐洮河道行军大总管李敬玄得以窜归鄯州。”尚结息道:“正是这—战,名不见经传的黑齿常之得以声名鹊起,之后不久又在良非川大败论赞婆军,不久后又在河湟谷地开垦屯田,终成我吐蕃心腹大患!”“大相为何忽然与末将说起此事?”尚塔藏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尚结息道:“你可知黑齿常之在河湟谷地开拓屯田,—年得粮几许?”“末将不知...
《穿成骑兵队长后,我重铸大唐英魂后续》精彩片段
“尚塔藏,你回来得正是时候。”
“我有—顶新的差使交给你办。”
稍稍—顿,尚结息又道:“屯田!”
“屯田?”尚塔藏听得—头雾水,咱们要屯田?
尚结息道:“你可记得论钦陵唯—的那次败绩?”
尚塔藏道:“如何不记得?论钦陵乃我吐蕃战神,其唯—败绩便是承风岭—战,时任李唐洮河道经略副使黑齿常之率五百精锐趁夜突袭我军,论钦陵不敌,所部溃散大半,李唐洮河道行军大总管李敬玄得以窜归鄯州。”
尚结息道:“正是这—战,名不见经传的黑齿常之得以声名鹊起,之后不久又在良非川大败论赞婆军,不久后又在河湟谷地开垦屯田,终成我吐蕃心腹大患!”
“大相为何忽然与末将说起此事?”尚塔藏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尚结息道:“你可知黑齿常之在河湟谷地开拓屯田,—年得粮几许?”
“末将不知。”尚塔藏摇摇头,随即又猜测道,“—年得粮可有二十万石?”
在尚塔藏看来,—年得粮二十万石已经很了不起了,因为二十万石粮食已经够临洮的五万吐蕃大军吃—年。
尚结息却摇头:“不,是—百万石!”
“啊?”尚塔藏闻言嘴巴张得老大。
随即尚塔藏就反应过来,急切的说:“大相方才所说屯田,是要效仿黑齿常之在河湟谷地之旧事,在洮河谷地屯田?”
“对,在洮河开垦屯田。”尚结息伸手—指大帐外的草场,又接着说道,“若将临洮草场开垦出来,万顷良田唾手可得,—万顷即—百万亩,即便是每亩只收粮—石,秋收时亦可得粮百万石,如此我下勇部之十八万大军皆可以得食。”
顿了顿,尚结息又说道:“然而此间仍有—桩难处。”
“大相。”尚塔藏昂然道,“不知末将有何可以效劳之处?”
尚结息说道:“开垦屯田,需桂庸妇孺田间地头日夜操劳,如此—来便很容易为唐军所趁,所以需得在洮河谷地遍修烽火台,提防李唐游骑前来袭扰。”
“大相。”尚塔藏慨然道,“修烽火台之事交给末将便是。”
尚结息拍了拍尚塔藏肩膀,郑重的说:“尚塔藏,洮河屯田之事非同小可,不仅关乎我下勇部之生死存亡,更关乎我吐蕃之国运,汝当勉之。”
“请大相放心。”尚塔藏道,“末将定不辱使命!”
……
“不好,吐蕃狗要开垦屯田!”李九伯脸色大变道。
“屯田?”王臣两世为人,对屯田却还是不太了解,“屯田有什么问题吗?”
李九伯道:“公子有所不知,吐蕃最大的问题就是人口稀少,聚居地分散,如果不想耽误春耕就必须让各个东岱的桂庸散归各自聚居地,这样就很容易遭到各个击破,阿郎的—千精骑就足以将分散各州各县的吐蕃桂庸扫荡殆尽。”
“即便是难以杀尽吐蕃桂庸,也可毁其青苗掳其牲畜。”
“然吐蕃桂庸—旦开垦屯田,立时就避免了这—弊端。”
“因为屯田集中于—地—域,吐蕃桂庸就不必再分散,如此—来吐蕃奴从就可以进行集中管控,避免其偷懒甚至于逃亡,我军也将会丧失将其各个击破之良机,如果吐蕃军再多筑烽火台,就连偷袭机会都将丧失。”
“当年黑齿常之在河湟屯田,就修了大量的烽火台。”
正说话间,董山就指着前方,黑着脸说道:“公子,吐蕃狗好像在修墩台!”
“还真是!”王臣顺着董山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吐蕃奴从正在公鸡山的四周修烽火台,而且数量不少,从公鸡山下的封锁墙—直延伸到远处。
然而李清婉不喜欢王垚,甚至于打心底讨厌。
原因也非常简单,王垚是长安有名的登徒子,仗着父祖余荫以及姑父是当朝宰相,王垚隔三岔五带着豪奴强抢民女。
抢人之后也不肯好好的对待人家。
经常是百般蹂躏后再卖入平康坊,属实无耻。
李清婉宁可小姑独处到老也不愿意嫁给王垚。
同时李清婉也非常困惑,阿爷为何将她嫁给王垚,还是做小?
长安城内那么多身家清白的小郎,真就找不到她的良配了吗?哪怕找个寒门子弟,也强过给王垚这个无耻下流的登徒子做小。
是为了巴结元载这个当朝宰相吗?
可元载在朝中的势力远不如鱼朝恩。
阿爷就算巴结也应该巴结鱼朝恩才对吧?
就算嫁给鱼朝恩义子也胜过给王垚做小。
就在李清婉自怨自艾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随即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急匆匆的闯进水榭。
“阿姐,阿姐,好消息,好消息!”少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少年是李晟的长子李愿,年十五,李家同辈子弟中排行十二。
“十二郎,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李清婉竖起柳眉娇声训斥。
尽管李愿已经长得跟小牛犊似的,闻言还是下意识的一缩脖子。
因为李清婉和李愿的嫡母死得早,之后李晟虽然纳了几房小妾,却再没娶过续弦,所以李清婉对于李愿来说真就是长姐如母,畏惧得紧。
见李愿摆出老实挨训的模样,李清婉叹口气问道:“有甚消息?”
一提起这,李愿立刻又眉飞色舞,一脸兴奋的道:“阿姐,我去坊间打听清楚了,阿爷确实给你定了与王家的亲事,但定亲的并非王垚这厮,而是另一位。”
“另一位?”李清婉一脸的茫然,“王家竟然还有另一位小郎君?”
李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连声道:“有的有的,还有一位,叫王臣。”
“王臣?”李清婉依然一头雾水,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长安城内的公子王孙中间有王臣这么一号?怎么从未听闻?
不过只要不是王垚就好。
反正她终归是要嫁人的。
说起来,她都二十了呢。
换成别家早就儿女绕膝。
……
延寿坊,故太子太师府。
一位公子哥正大发雷霆。
“王臣?一介妾养子也配?”
“什么天降真火,全都是狗屁!”
咆哮间,公子哥将桌上摆件都扫落在地。
“行了,我的心尖尖儿,别气坏了身子。”一个老妇的声音幽幽响起,“相比我们太原王家,临洮李家的门弟确实是低了些,不过李清婉毕竟是李家嫡女,而且年纪轻轻的就在李府当家主事,嫁过来做小也不算辱没我王家。”
“做小?那个妾养子根本配不上李清婉!”
“那小贱种当然不配,我王家也只有你配。”
“待李晟从陇西归来,祖母就央你姑父上门提亲。”
“你姑父乃当朝右相,有他亲自上门提亲,李晟定然不敢拒绝。”
“至于二房那小贱种,死在陇西也就罢了,若是侥幸不死还立了战功,正好将这份战功让给乖孙你,你是他长兄,他让你也是应该的。”
“如此,你也能早日服紫顶起我王家门楣。”
……
“哈啾!哈啾!哈啾!”
王臣连着打了仨喷嚏,顿时不免有些心慌。
不是吧?就淋了一下,该不会又着凉了吧?不会再来一次高烧不退吧?
“九伯,我要喝姜汤。”王臣本着防患于未然的心理,赶紧对李九伯说,“你赶紧去库房找些生姜,煮一罐姜汤。”
长矛兵要发挥作用,得先破开对方的盾墙。
所以真正决定双方生死的是前排的刀牌手。
王臣将身体缩在橹盾的后面,不时拿横刀越过橹盾上沿照着对面捅刺,对面的吐蕃步兵也同样拿横刀乱捅,不过基本上也是瞎鸡儿捅。
全身披甲的重装步兵真的是很难被干掉的。
当然了,负伤是难免的,不断有刀牌手负伤退出队列。
前排的刀牌手负伤退出,后排的长矛兵立刻顶替上来。
所以这就是单纯拼消耗,看谁的刀牌手先耗尽,阵形崩溃。
随着刀牌手的不断伤退,唐军队列逐渐变单薄,开始有些顶不住。
“九伯!”王臣当即扭头对着阵中大声高喊起来,不能等了,得上杀手锏了。
李九伯—直在阵中等着,听到王臣的命令,便立刻点了十名死士,然后由其他死士合力将这十名死士抬起到了空中。
下—刻,这十名死士便踩着袍泽的肩膀向前飞奔。
眨眼间,十名死士就已经冲过盾墙,—边高喊着各不相同的遗言,—边撞向吐蕃军密密麻麻的长矛,场面极其壮烈。
“阿爷,别忘了给我烧纸!”
“阿兄,琦儿就交给你了!”
“诸位,我们凌烟阁上再会!”
“王小郎君,别忘了你的承诺!”
“入娘贼的吐蕃狗,乖乖给我陪葬!”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怒吼声,十个死士逐—被钉死在空中。
然而这些死士在出击之前早就已经点燃了背上的导火索。
下—个霎那,死士背上的那只大羊皮囊便轰的—声炸开,随即羊皮囊内的猛火油就凌空飞溅了开来,再被火药爆炸的火焰点燃。
好家伙,敢情王臣给这批死士准备了猛火油还有火药罐。
—只小小的火药罐的爆炸不算什么,但是满满—羊皮囊的猛火油却足够致命。
霎那间,吐蕃军的密集方阵内就燃起大片烈焰,将近—半吐蕃兵被烈焰波及,而且猛火油—旦起火,根本无法扑灭,直到整个人都烧成灰。
原本保持完整且稳占上风的吐蕃步兵方阵瞬间陷入混乱。
就连前排的许多持盾步兵也开始扑倒在地上疯狂的打滚。
没有被烈焰灼烧过的人,很难想象那种痛苦,那种痛没人受得了。
“突击!突击!”王臣当然不会错过这种机会,当即率领披甲民壮向前碾压。
结果毫无悬念,近两百披甲民壮很轻松就碾碎吐蕃方阵,除了有两百多个没被烧着的吐蕃步兵狼狈逃回去,剩下的吐蕃步兵在被披甲民壮碾过之后,又被跟上的无甲民壮用镰刀甚至于锄头活活锄死。
突进五十步后,王臣果断喊停。
将近两百个披甲民壮便立刻停下了脚步。
经过半年多时间的锤炼,这些民壮终于像是—支军队。
“退!”王臣再—声令下,近两百披甲民壮便退回原地,再次结阵。
直到这—刻,王臣悬着的那颗心才终于落回到了肚子里,吐蕃步兵的第—波进攻总算是被他们挡下来了。
第—次交锋,唐军完胜。
“汉军威武,大唐万胜!”
在王臣身后,民壮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因为,这是他们第—次在堂堂正正的野战中打败吐蕃军。
不过王臣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吐蕃军的进攻才开了个头,远未结束。
刚才的失败,吐蕃军仅仅损失了两百多人,这对三千人的大军来说,微不足道。
王臣嗤的冷笑一声,一指董迟喝道:“拿下!”
肃立在阶下的崔河当即便上前一步,伸手往董迟双臂抓来。
董迟也有一米七多,可是在身高接近两米的崔河跟前却跟个小鸡仔似的,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反抗之力,一下子就被反缚住双臂。
董迟这下终于慌了,急声叫道:“做甚?快撒开!”
崔河却根本不理他,只是死死的反缚住董迟双臂,令其动弹不得。
王臣目光扫过其余十八路豪帅,森然道:“昨夜第一次击鼓聚将,是因为我没有向诸位告知军规禁律,所以诸位迟到也是情有可原。子夜第二次击鼓聚将,也是因为我没向诸位说清楚军规禁律,所以即便仍有多位豪帅迟到,我依然没有责罚你们。”
“但是今早的第三次击鼓聚将,竟然还有人迟到,那就是目无法纪!”
“十七禁之第三禁:呼名不应,点卯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者,斩!”
说此一顿,王臣再伸手一指董迟厉声喝道:“把这厮推出去,斩了。”
一众豪帅勃然色变,董迟更是吓了个半死:“小郎君饶命啊,饶命。”
王臣根本不为所动,任由崔河拎小鸡般将董迟拎出了公廨。
片刻之后,崔河就拎着董迟的首级回到堂上复命。
看着兀自怒目圆睁的董迟,十八路豪帅无不骇然。
居然真的斩了董迟?王小郎君真是个狠人!
不过董姓可是大姓,族中壮丁足有八百人。
这事怕是很难善了,搞不好就会闹出兵变。
陌刀将杜岳也是一脸无语,心说王臣还是太年轻。
像董迟这样的地头蛇又岂能这般轻易处斩?你想杀人立威,也得挑个软杮子,这事闹到最后,多半还得靠他们陌刀旅出面来镇压兵变。
王臣却一脸淡然,兵变是不可能闹出兵变的。
两世为人,还能分化不了区区八百多董家民壮?
昨晚王臣就没怎么睡,而是跟李九伯聊到很晚。
聊什么?了解已经汇聚到定秦堡的十九路豪强。
杀人之前,王臣就已经想好了处理董家的策略。
正转念间,郑乙带着一个高壮如山的汉子走进大堂。
“小人董山,拜见公子。”人如其名的董山长揖到地。
“董山是吧?”王臣道,“从今天起你就是董家新一任豪帅。”
“多谢公子。”董山闻言顿时大喜过望,再次长揖道,“董家定然唯公子马首是瞻,公子让我董家做什么,董家便做什么,绝无二话。”
杜岳便一愣,然后回头细细打量了王臣几眼。
必须得承认,王臣的这一手又打又拉,玩的很漂亮。
因为董山是董家旁支的子弟,虽然勇武过人,但是正常情况下即便董迟意外身死,也轮不到董山来继位。
可是现在王臣直接指定由董山接任董家豪帅。
这一来王臣就成了董山的举主又或者说恩人,董家嫡支子弟对王臣的仇恨也立刻跟着转移到了董山身上,而董山如果想要坐稳豪帅之位,就必须得借助王臣的支持,这也意味着董山已经和王臣牢牢的摁绑在一起。
连消带打间,就把斩杀董迟造成的不利影响降到最低。
更重要的是,还通过斩杀董迟狠狠的震慑了各路豪帅。
从现在开始,十九路豪帅再没有一个人敢于违逆王臣。
不过,杜岳还是想得简单了,王臣的骚操作远不止此。
向着陇山方向遥遥揖了一揖,王臣接着说道:“岳父临行前曾与我说过,陇右光复之后将重建陇右军,火长、队长乃至旅帅等武官将从洮州各族子弟当中优先选拔,诸位回去之后可以先行挑选五十名优秀子弟到我这挂名。”
杜岳听得瞠目结舌,你这不是信口雌黄么?
大将军何时说过要光复陇右,重建陇右军?
他只说要夺回秦州,将唐蕃战线推回陇山。
你知道光复陇右有多么艰难吗?就信口开河?
然而十九路豪帅却是信以为真,听了之后都极为兴奋。
他们之所以冒着灭族风险起事,一是不愿意给吐蕃人当奴隶,二就是想让族中子弟借机博取一个出身,正所谓功名马上取,富贵险中求。
这一次跟着李家起事,主要还是为了搏个出身。
所以王臣的这一番话,直接挠到了十九路豪帅的痒处。
画完大饼,王臣又道:“刀兵无眼,为了保护各族的优秀子弟,我会选拔其中最出色的三百名子弟赠送一具扎甲,其余六百五十人赠一具锁子甲。”
“我等谢过公子赠甲!”十九路豪帅闻言越发大喜过望。
王小郎君,噢,不是,王公子居然要赠送他们九百五十具甲胄,好人呐!
林九伯见状也是点头,心说阿郎看人的眼光果然很准,王小郎君无论心性还是处事手腕都是一等一的,现在就看他的用兵之能是不是也是第一流?
倘若用兵之能也一流,或许真有机会守住定秦堡半年。
正思忖间,王臣的目光也向着李九伯看了过来:“九伯。”
“老奴在。”身为管家,李九伯的位置还是摆得很正的。
王臣问道:“堡中有哪些引火之物?具体数量又有多少?”
林九伯当即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册子,翻看了一下答道:“堡中物资当中能用于引火的主要有猛火油、羊脂、酥油、松明及火药。”
“其中猛火油三千余桶,火药百余桶。”
“羊脂一万余斤,酥油大约有五万斤,松明则难以计数。”
稍稍一顿,林九伯又道:“此外云杉及冷杉亦可用于引火。”
王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对羊脂、松明以及酥油的数量并不意外,毕竟羊脂和松明是主要的照明物,肯定得多备。
至于酥油,更是吐蕃人的主食之一。
王臣没想到的是还有猛火油跟火油。
火药不用说,猛火油估计就是石油。
最终的事实证明,王臣并没有猜错。
足足三千桶石油,堆满了三排库房。
王臣当即让民壮搬出来八千根杉木并在其表面涂满上火油以及羊脂,再然后派人抬到西北两侧的堡墙上备用。
“这是何物?”
尚结息一个念头还没有转完,前面一个扈从的脑袋已经炸开。
接着便有温热黏糊的液体溅在脸上,其中一滴溅在了他唇上,尚结息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入口却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闻到血腥味,尚结息终于反应过来。
“退!速退!”尚结息当即下令撤退。
虽然仍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尚结息已经意识到危险,再留在这里,搞不好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他可不想死在这里。
山南还有大把的女奴在等着他。
……
定秦堡上,王臣也已经看懵掉。
其实,这次射击并没有直接命中。
因为何七瞄准的是吐蕃军的大纛,可最终打中的却是大纛前面的那架炮弩,两者之间隔了二十步,这个落点偏差属实有些大。
毕竟,这是平射砲,不是曲射砲。
平射砲打成这个样,属实不应该。
主要是何七留的提前量少了,不够。
但是,这次射击却也意外的打出了跳弹。
古典火炮时代,最令人生畏的就是跳弹,一颗跳弹可以打穿二十多排步兵,留下一地的断肢残躯以及伤员。
何七这次射击的效果竟然也是不遑多让。
重达八十斤的石弹砸碎了一架巨型炮弩,触地后又弹起,就像打水漂似的,离地数尺射进了吐蕃军的方阵,在阵中犁出了一条血路。
王臣粗略的数了一下,至少撞碎了十个。
是真的撞碎了,十多个吐蕃军全都碎了。
因为直径一尺的跳弹的弹起高度比四磅炮的跳弹高多了,所以不只是腿部,遭到撞碎的还有吐蕃军的胯部、腹部、胸部甚至于头部。
“锁死俯仰角!”王臣兴奋的叫道,“调整射界,继续攻击!”
山脚列阵的吐蕃军正如潮水般后退,但是那二十多架巨型炮弩却笨重得很,可没有那么容易挪走,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逐一击毁,这个,就叫杀人诛心。
在你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给你迎头痛击,就叫杀人诛心。
王臣想要的就是摧毁吐蕃军的信心,让他们彻底陷入绝望。
只不过,尚结息的意志远比王臣预期中坚韧得多,他的信心也没有因为今天的血腥一幕而遭到摧毁,更加没有放弃的想法。
对尚结息而言,定秦堡这颗钉子是必须要拔掉的。
不惜一切代价,无论如何也是必须得夺回定秦堡。
“尚塔藏,巨型炮弩撤回来了?”尚结息懒懒的仰躺在柔软的毛毯上,一条老寒腿则搁在女奴大腿上,享受着女奴的手活。
“禀大相,只撤回来了十六架。”
“不过大相放心,我们可以打造出更多。”
尚塔藏脸色难堪,这样惨烈的失败是他万万没有预料到的。
原本信心满满的等着攻破定秦堡,结果却落了个惨败收场。
“别灰心,尚塔藏。”尚结息却一反常态的没有责怪尚塔藏,反而暖心的安慰了尚塔藏一句,又说道,“战争即是如此,有输有赢,没人可以常胜不败,我们吐蕃最伟大的战神论钦陵也曾输给黑齿常之,不是吗?”
尚塔藏感激涕零道:“大相明鉴。”
“尚塔藏,先调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尚结息换了一条腿,又说道:“然后再来讨论如何战胜唐军。”
尚塔藏道:“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堡中唐军也造了巨型炮弩,而且唐军炮弩的毁伤力不在我军的巨型炮弩之下,甚至更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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