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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靖王他夜夜吃不消全局

葱白不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也觉得,春红姐抬身位快了。”“春红姐,以后成了主子,我们可都要仰仗你了。”“就是就是……”几个丫鬟嬉笑恭维着正坐在凉亭石凳上,绣着香囊的女子。女子身着绯红色大丫头裙衫,头上也是珠翠环绕。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小姐主子呢!“行了,你们一个两个的,就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了。”春红娇嗔斥责,却一脸掩不住的笑。“王妃才新入府,要是被听了去,总是不妥的。”“春红姐,你在王爷房里伺候,这早晚都是要抬侧夫人的。”有丫鬟笑嘻嘻的说道。李浔宫外开府后,春红就一直贴身伺候。谁人不知道,春红是王爷的通房丫头?一般通房,待王妃进了府后,就会抬为侍妾。但几个丫头刻意恭维春红,位份自是往高了说。加上春红的娘陈嬷嬷是李浔的奶娘,众人想着,王爷怎么也不会...

主角:沈云浅李浔   更新:2024-11-05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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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浅李浔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靖王他夜夜吃不消全局》,由网络作家“葱白不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也觉得,春红姐抬身位快了。”“春红姐,以后成了主子,我们可都要仰仗你了。”“就是就是……”几个丫鬟嬉笑恭维着正坐在凉亭石凳上,绣着香囊的女子。女子身着绯红色大丫头裙衫,头上也是珠翠环绕。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小姐主子呢!“行了,你们一个两个的,就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了。”春红娇嗔斥责,却一脸掩不住的笑。“王妃才新入府,要是被听了去,总是不妥的。”“春红姐,你在王爷房里伺候,这早晚都是要抬侧夫人的。”有丫鬟笑嘻嘻的说道。李浔宫外开府后,春红就一直贴身伺候。谁人不知道,春红是王爷的通房丫头?一般通房,待王妃进了府后,就会抬为侍妾。但几个丫头刻意恭维春红,位份自是往高了说。加上春红的娘陈嬷嬷是李浔的奶娘,众人想着,王爷怎么也不会...

《重生后,靖王他夜夜吃不消全局》精彩片段


“我也觉得,春红姐抬身位快了。”

“春红姐,以后成了主子,我们可都要仰仗你了。”

“就是就是……”

几个丫鬟嬉笑恭维着正坐在凉亭石凳上,绣着香囊的女子。

女子身着绯红色大丫头裙衫,头上也是珠翠环绕。

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小姐主子呢!

“行了,你们一个两个的,就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了。”春红娇嗔斥责,却一脸掩不住的笑。

“王妃才新入府,要是被听了去,总是不妥的。”

“春红姐,你在王爷房里伺候,这早晚都是要抬侧夫人的。”有丫鬟笑嘻嘻的说道。

李浔宫外开府后,春红就一直贴身伺候。

谁人不知道,春红是王爷的通房丫头?

一般通房,待王妃进了府后,就会抬为侍妾。

但几个丫头刻意恭维春红,位份自是往高了说。

加上春红的娘陈嬷嬷是李浔的奶娘,众人想着,王爷怎么也不会仅仅给春红一个侍妾的位份。

王妃之位自是不敢想。

可仅次于王妃的侧夫人,还是可以念想一下的。

听到这个丫头如此说,春红也是心生荡漾。

但,心里也难掩失落。

别人都以为她贴身侍候王爷,是王爷的通房。

可……

王爷根本没碰过她不说,沐浴更衣的事情,也是琴酒伺候的。

她开始是羞于解释。

后来,渐渐沉迷在了众人恭维,以及将来能伴王爷身侧的幻想中。

甚至,她还想过王妃之位……

‘咝’的一声,春红绣针扎了手。

“春红姐这是春心荡漾都失了神了?!”有丫头开了玩笑。

春红脸一红,嗔恼唾了口:“别……”

“哎呀,这都入夏了,怎么还有发春的猫儿?”

就在春红才开口时,一道凉寒的揶揄声,从侧方小径那小叶唐竹后传来。

众人下意识看去,就见沈云浅跨着悠闲的步子走了出来。

顿时,所有人惊慌失措,急忙行礼。

“奴婢参见王妃。”

沈云浅往凉亭那边走,脚步依旧轻缓,“秋禾。”

“王妃?”

“等下给荣总管说一声,发春的猫儿乱叫,扰的本王妃很是心烦,让清理清理。”沈云浅声音很平静。

仿若,真的在说猫的事情。

秋禾看了眼脸色有些难看的春红,应了声,“是!”

“王,王妃!”

几个丫鬟看着走到近前的沈云浅,一个个有些不安的纷纷垂首。

不同于其他丫鬟福身的严谨,春红很是随意。

很明显。

要么是对沈云浅这个王妃不在意。

要么就是仗着自己娘是李浔的奶娘,而她也是近身侍候李浔的大丫头。

恩宠加后台,自然对这个新进府,还整出幺蛾子的王妃,不看在眼里。

沈云浅也没让她们起身,只是径自走到石桌旁,随手拿起春红绣的香囊。

冬青色的底色,搭配还在绣的白玉兰。

不用问,保准儿是给李浔的。

“这针脚,倒是和绣房的绣娘能比一比了。”沈云浅随口说道。

春红当即脸色变了下,眼底有着怒意。

她可是靖王府的大丫鬟,搁在外面,一般小门小户的小姐都比不了她的身份。

沈云浅竟然把她和那低等的绣娘相较?!

沈云浅在石凳上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春红。

“你就是一直在王爷身边伺候的春红?”沈云浅询问。

“回王妃,奴婢是春红。”春红态度难掩傲慢。

“你在王爷身边贴身伺候这么多年,现如今还只是个奴才,岂不委屈了你?”沈云浅轻笑。

春红对于“奴才”两个字,暗暗不快。

“奴婢委屈点没什么,谁叫王爷只习惯奴婢的伺候,换做是别人,王爷定是不习惯。”春红略带挑衅的对上沈云浅的目光。

沈云浅不愿嫁入靖王府,她听说过。

尤其经过昨夜跳荷塘的事情。

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风光霁月的王爷?

“王妃,王爷起居都是春红姐负责的,王爷从未曾让旁人插手。”有丫鬟见沈云浅神色如常,开了口。

她们一个个都想要卖好春红。

毕竟,陈嬷嬷掌着后宅中馈,而春红更有望成为王爷贴身之人。

至于这个王妃……

几个丫头心里多少都有些不屑。

当有人开了头,见沈云浅也不生气,纷纷想到听到的传闻。

说王妃根本不愿意嫁给王爷,她心早已属意他人。

顿觉得沈云浅也不在意这些事情,都争先的说话,卖好给春红。

“不仅如此!”

“王爷还经常夸春红姐做事稳妥贴心……我们都羡慕不来呢!”

“是啊!是啊!”

沈云浅听着那几个小丫头争先恐后讨好春红,又笑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春红才是靖王妃呢!

就在众人觉得沈云浅是真的不在乎王爷后宅之事,想要继续卖好春红时……

沈云浅脸色一沉,“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春红脸上。

刚刚还“欢腾”的气氛,瞬间僵凝。

“你凭什么打我?”春红捂着脸,愤愤瞪着沈云浅。

“秋禾!”沈云浅轻唤。

秋禾心领神会上前,朝着春红膝窝处就是不留力的一脚。

春红顿时腿一软,‘噗通’一声,重重跪在了地上。

“无尊无卑!”沈云浅将手里的香囊随手扔到地上,“本王妃打就打了,还敢质问本王妃!”

春红没说话,只是咬着牙愤愤瞪着沈云浅。

而刚刚还卖好的几个丫鬟,也一个个纷纷跪下,身体发抖。

王妃进府后,也不是没人谈及这些。

王妃全当没听到,因为根本不在意,更不在乎。

今日为何……

“你们刚刚话里的意思是,王爷心悦春红……小小一个侍妾根本配不上她,哪怕是妾妃之位也是不够,怎么着也是要做侧夫人的?”沈云浅笑着问询。

那样子,一点儿不像在生气,就好似闲话家常。

可那几个丫头,只觉得每一个字都好像绣针一样,扎着她们。

没人敢应声。

“什么东西?”

沈云浅嗤冷一笑,随即变得冷然凛傲。

“本王妃才入府月余,你们就给本王妃都安排好,如何充盈王爷后宅的事情了?”

“怎么,要不要本王妃给王爷说说,直接让春红当王妃,好让你们一个个也跟着鸡犬升天?”


权谋古言文,权谋下男女主暧昧拉扯!不是无脑虐渣爽文!

———————————

南沧国都城,上京城。

深冬。

阴暗潮湿的地牢,处处弥漫着恶臭的气息。

沈云浅浑身污秽,气若游丝的趴在冰冷的地上。

“呵!”

沈云浅自嘲的扯了下嘴角。

她帮助三皇子李瑾坐上了南沧国最高的位置。

他终于得偿所愿,俯视众生,称孤道寡。

而他登基,送给她的不是一生白首,而是靖王意图谋反,她这个只有名头的靖王妃被下狱。

甚至,她一入狱就被用了重刑。

可笑的是,这一切的谋算里,还有自己的父亲和妹妹手笔。

如今,沈家成了新朝权贵,自己那个妹妹,更是被册封为贵妃。

而她识人不清,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可因为他,外祖父一家惨遭构陷被剥权流放,她便罪无可赦。

想到身为太傅的外祖父已过花甲之年,却还要受流放之苦,沈云浅的心,就揪着疼。

而想到,那个大婚三载,形同陌路的夫君靖王李浔,却为了求她一生荣华,甘愿束手就擒,她更是惨然笑了起来。

她在意的人,要杀她而后快。

无视的人,却为了她甘愿成为阶下囚……

只是,李浔怕也想不到,他的退让,没有换来自己荣宠。

而是,共赴黄泉吧?!

“李浔,我错了……呵呵……”

弥留之际,沈云浅满心涩然。

可再多的悔恨之意,又能如何?!

临死前,她只盼来生,还能偿还今世之错……

沈云浅缓缓闭上了眼睛,滚烫的泪从眼缝中溢出,仿佛在宣告她在这人世间最后能留下的只有这滴悔恨的泪。

“王妃,王妃……”

迷雾远处,传来担忧的轻唤声。

沈云浅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王妃”,仿佛提醒自己为了三皇子李瑾,却无视了靖王李浔的深情,有多愚蠢?

顿时,心生怒火。

“狗男人!”

咬牙切齿的话,带着不甘溢出。

哪怕声音沙哑,都能听出说话主人那怨怼和充斥着嫌恶的情绪。

房内,顿时气氛变得僵凝而紧张。

婢女秋禾听到沈云浅呓语的声音,心里惴惴的垂着头,都不敢去看坐在床榻边儿,那穿着青袍华服的男子。

李浔嘴角一侧勾了若有似无地笑,不知道是嘲讽,还是什么?

他眉眼深处,蕴了丝复杂情绪的看着床榻上,幽幽转醒的沈云浅。

她面色微微苍白。

哪怕如此,也难掩她上好绝佳的容颜。

沈云浅眼睫轻颤,眉心紧拧,只觉得头痛欲裂。

那种从骨血里翻涌而出的锥心之痛,仿佛要将她撕裂了一般。

“唔——”

沈云浅痛闷出声,神情更是痛苦。

这样的痛,不是身上伤口造成的,而是,沈芊芷给她说的“真相”!

苏家,因为她有可能万劫不复。

而李浔,竟然为了她这个入了王府,却想尽办法为了李瑾守身如玉的“王妃”,束手就擒。

就为了她能一生荣华……

泪。

从颤抖的眼缝中溢出。

滚烫而灼热。

原来,人死了,还是能再一次感受到这样锥心刺骨的痛?

甚至,比死前,感受的更加真切吗?

“沈云浅,你就这么想死?”

嗤嘲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低沉愠怒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嗯?

李浔?

沈云浅听到了李浔的声音,甚至不及去思考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猛然睁开了眼睛。

当看到面前那个丰神俊朗,眼神深邃却又淡漠如斯的李浔时,她忘记了反应。


一声“阿浔”!

一句“不想和离,只想做靖王妃”……

李浔审视着沈云浅。

她一脸认真,没有半分虚情假意。

明明,昨夜她还因为他要来她院子,跳了荷塘……

为什么?!

李浔觉得,自己在宫中长大。

因着父皇对母妃的偏宠,自小便是大多皇子和后妃的眼中刺,学会了步步为营,察言观色。

后随军历练,到统领三军出征。

更是运筹帷幄。

可此刻,他却无法看清眼前的女子,话中的真伪。

“沈云浅,希望,你能记住你说的话。”李浔话落,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他不承认自己慌乱而逃。

他有些怕,下一瞬,就看到沈云浅变脸告诉他,绝不可能!

“跑什么?”沈云浅看着李浔离开的快速,耷拉了肩,有些挫败感。

“我说的不够深情,不够直白吗?”

“我就这么不值得相信?”

沈云浅自我怀疑了。

“还有,刚刚他走前那语气什么意思?警告我?”

撇嘴。

沈云浅叹了声。

“自作孽不可活!”

说得就是她这样的。

谁让她以前心属李瑾,还被人知晓?

“王妃,”秋禾进来,声音踟蹰,“王爷他……”

“我告诉他我只想要做他的靖王妃,然后他就被我吓跑了。”沈云浅绝不承认李浔是因为不信她拂袖走的。

他就是被自己撩了后,落荒而逃的!

哼!

沈云浅看着刚刚给李浔布的菜,轻哼的端到自己跟前。

“浪费!”

“你不吃,我吃!”

她在生闷气,秋禾却已经被她的话,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了。

到底,什么情况?

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妃,要不要找荣总管去宫里请太医过府一趟?”秋禾支支吾吾的询问。

“请太医干什么?”沈云浅吃着百合随口问。

真好吃!

温润甘甜……没想到,李浔也爱吃。

“奴婢觉得……”秋禾怯怯开口,“奴婢觉得,您昨晚落水,怕是伤了脑。”

‘啪嗒’的轻响传来。

沈云浅刚刚夹起的一个藕丸掉回了汤盅里。

“秋禾,你是说,我脑子进水了?”

“奴婢不敢!”秋禾急忙垂首,有些惶恐。

沈云浅却笑了起来,又去夹了藕丸,悠悠开口:“是,我是脑子进了水。”

不过,那是上一世。

这一世,她清醒的很!

“王妃,秦国公府那边来人请王爷过府,王爷无法陪王妃继续用午膳了,让老奴过来知会一声。”

外面,传来荣总管恭敬的声音。

“知道了。”沈云浅应了声。

心里却嘀咕。

秦国公?

她没记错的话,秦国公府家的那位五小姐,和李浔还是青梅竹马呢。

上一世,她也不关心李浔的事。

他添几房侧夫人,还是要纳妾妃,也不关心。

但如今,她还没撩到人,回头可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思虑着李浔后宅的事,沈云浅饭后浅眠,全然是梦。

不是上一世的那些腌臜事儿。

而是重活一世,什么都改变了。

李浔不是那个会为了她一生荣华,放弃一切的他。

自己在这一世得到惩罚,被李浔各种冷落,天天受到精神折磨,惶惶度日不得善终。

结局比上一世还凄凉悲惨。

沈云浅直接是被吓醒的。

“王爷回来了吗?”沈云浅喝着茶醒神。

海棠摇摇头,“不曾见回。”

“还在秦国公府?”沈云浅看了看天色,“未时过半了吧?(14点)”

“差不多。”海棠应声。

“去这么久……”沈云浅颦眉喃着。

海棠神情微微有些怪异。

王爷从王妃这边离开,也就一个时辰过些。

去国公府路上还要用些时间,一个时辰很长吗?

沈云浅突然垂眸笑了起来,觉得自己有些思虑过重了。

“才开始,有些急了。”她喃着声宽慰自己。

“唉!”

沈云浅长舒了口气,起身,“屋子里有些闷了,你们随我去走走吧。”

“是!”

海棠和秋禾双双应声,陪同沈云浅一同往院外走去。

虽然,二人心里都有很多个疑惑,却也守着本分,不敢多问。

沈云浅漫步在王府中,往后花园走去……

以前,她心思都在李瑾那边,靖王府从来没有好好看过。

只记得,后花园有不少圆叶玉兰,这个时节开得正好,香气也是沁人心脾。

“夏碧如何了?”沈云浅询问。

“已经上了药,怕是有几天不能消肿。”秋禾回答。

“王妃,奴婢下手重了。”海棠垂眸。

虽然是王妃吩咐下的重手,但做下人的,得会领错。

“我吩咐的,你只是听令罢了。”沈云浅看着前方即将到的后花园,声音平淡无波,透着漠然。

“王府里的事,夏碧一个婢子,也敢到处搬弄是非。”

“打就打了!”

“若是还没有记性,那便遣回沈府。”

就怕,有些人,不愿意她身边没了眼线。

昨夜她“跳荷塘”的事,不管真相如何,结果都是两难。

如若她真死了,那她这个靖王妃,必然会落个为李瑾守节寻死,有违妇道的骂名。

而到时候,靖王妃的位置也空出来了,还不知道便宜了谁?

如果她侥幸没死,又还是上一世的态度。

经由夏碧寻了沈芊芷来王府这样一闹,李浔,也就成为了整个皇城里的笑柄。

不知道多少人,想要看李浔笑话呢!

谁让他战功赫赫,深得百姓爱戴,偏偏还得圣宠?!

太子怕东宫之位不稳。

李瑾这些个皇子,觊觎尊位的心思下,前有太子,后有得宠皇子。

谁不难受?!

“海棠。”沈云浅收敛心思。

海棠:“王妃?”

“去,给荣总管说一下,把那荷塘填了。”沈云浅交代。

海棠神色微微变幻了下,福身应声:“是!”

秋禾等海棠走了,才浅声询问:“王妃,怎么想起来要填荷塘?你不是最喜莲花吗?”

“人,是会变的。”沈云浅声音有些悠远。

以前喜欢的,她现在不喜欢了。

秋禾觉得,经过昨夜后,自家小姐变了。

仿佛想明白了很多东西……

就在二人刚刚踏入后花园,有嬉闹的声音传来。

“依我看啊,春红姐人美心善,又一直在王爷身边伺候,这王妃入府也已经月余了,春红姐怕是没几日,就能抬抬身位了。”


“王妃,马车准备好了。”海棠说道。

“你和秋禾随我—同去吧。”沈云浅将苏歆若留下的契据放入盒子起身。

“是!”海棠听闻,当即欢喜的福身。

她作为荣总管派到王妃院子里的大丫鬟,虽说这些天王妃也不避着她做事,可也从未曾带她—同出府过。

“王妃等下是巡视京中的铺子吗?”上了马车后,海棠询问。

“嗯。”沈云浅点头。

娘留下的产业,京中也有几处,她看了,地段都极好。

皇城有—处,内城有五处,,外城倒是没有。

京郊还有两处庄子和—些田地,剩下的产业全都在外郡。

外祖母家是皇商,当初娘嫁给父亲的时候,陪嫁了不少产业。

如今的也只是—部分,剩下的许多,听闻都用来给父亲官场运作了。

否则,就算有外祖父这个太傅帮扶,父亲不到二十年就做到礼部尚书,银钱用项怎么会少?

沈云浅带着秋禾和海棠巡视了几处铺子。

铺子掌柜也早就收到风声,知晓浅小姐接了铺子。

可—直不见人来交接,本还以为听闻有误,今日见人来,—个个的终于放下心,也是欢喜的很。

“浅小姐终于自己管铺子了,夫人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最后—家绸缎铺子王掌柜老眼微红,声音感慨。

沈云浅看着脸上有着褶子,敦实的王掌柜,心里也有些酸涩。

上—世时,王掌柜在—次事情有败露危机时,为了不给自己惹上麻烦,被满门灭杀。

想到这个,沈云浅的心,就揪着疼。

“王伯……”

“老奴不敢!”王掌柜急忙躬身,“怎敢当小姐这—声?”

沈云浅轻笑,没纠结这个,接着说道:“王伯,你派人去永宁郡,五日后,会有南上的货船在那边修整,你把船上的货都买下。”

王掌柜—听,有些疑惑。

永宁郡不过数百里就到上京城,小姐让过去拦货,对方眼见要入京,能放货?

看出王掌柜的疑惑,沈云浅只是淡笑。

“王伯,你亲自过去,将马车提前雇好……记住,对方要想出货,必须是整船货物!”

王掌柜虽然不解,但还是应声:“好,我这就准备过去。”

沈云浅:“辛苦王伯了。”

王掌柜急忙行礼:“不敢劳小姐—句辛苦……”

沈云浅含笑微微点头,带着秋禾和海棠—同出了绸缎铺。

“再去下药铺,然后我们就……”

沈云浅说着,往马车走去。

只是,话都没说完,就看到侧前方,李浔嘴角噙笑,从教坊司走了出来……

“王妃?”

海棠正欲扶沈云浅上轿凳,见突然停了步子,下意识也随着沈云浅视线方向看去。

就见,李浔和李奕,以及秦子沐三人,—个个嘴角噙笑的从教坊司走了出来。

“景安,你是不是也觉得羽姑娘貌美如花?”李奕大咧咧的笑着说道。

“我见你看她抚琴时,那叫看的—个目不转睛!”

“若是喜欢,直接收了便是!”

“你府里如今也是空缺,虽是教坊司女子,但做个卑妾也无不可。”

“欸?!怎么不走了……”

李奕正说的高兴呢,突然见李浔停了脚步挡了路。

李浔淡漠睨了他—眼,随即又看向侧前方绸缎铺子前的马车处。

李奕和秦子沐这时也才看到沈云浅。

沈云浅在笑。

阳光跃过房檐落在她身上,半边明灭,给她这样的笑,染了—层深意。

李浔等人走了过来。

“王爷、奕世子、秦公子……”

秋禾和海棠急忙行礼。

“王爷!”沈云浅嘴角依旧勾着笑,神色让人看不出情绪的微微福身。


“海棠!”沈云浅喊了声。

海棠看向夏碧,“今晨,有人看到你将王妃要回沈府的事情传递了出去。”

夏碧瞪大眼睛,脸色难看。

“本王妃早膳时提及要回沈府……”沈云浅轻笑,只是笑的没有温度,“夏碧,那是本王妃专门说给你听的。”

夏碧一听,身体一软的跪坐在地上,都忘记额头被磕破皮的疼痛。

“原本,昨日掌了嘴,本王妃以为你会警醒自己。”

沈云浅凉薄的看着夏碧。

“可惜,你不长脑子!”

夏碧咬着唇,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急的眼泪‘簌簌’的流着。

“再说说,你为何推本王妃下荷塘?还编造那样一个缘由损坏本王妃声誉?”

沈云浅许是坐累了,起身,在夏碧面前来回缓缓踱步。

“奴婢没有推王妃!”夏碧惊恐的瞪大眼睛,头摇得都和拨浪鼓一样了。

“王妃,奴婢冤枉……”

“冤枉?”沈云浅嗤笑,继续来回踱步着:“你跟着本王妃三年有余,应当知晓本王妃的性子。”

“不管为了任何事情,本王妃都不会用自戕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沈云浅话落的时候,正好在夏碧面前停了脚步。

夏碧只觉得四面八方的空气都带着浓浓的压迫力笼罩她,让她呼吸变得粗短急促。

“你先是推本王妃下荷塘,后又败坏本王妃声誉……”沈云浅美眸陡然一聚,“夏碧,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夏碧再次磕头,哽咽的告饶:“王妃,奴婢真的没有推王妃……王妃明察啊!”

“海棠,掌嘴!”沈云浅冷声说道,“本王妃倒要看看,这个贱婢能嘴硬到几时?!”

“是!”海棠应声就欲上前。

夏碧一想到昨天被打的那么惨,脸敷了药膏虽然消肿,可疼痛和掌印还清晰可见,不由得身体瑟缩了下。

“王妃,奴,奴婢说……”

海棠停了脚步。

沈云浅重新坐回石凳,端起杯子,“说!”

夏碧身体瑟瑟,额头渗血,还有着掌印的脸糊的满是泪水,声音紧张的嗫嚅开口。

“前夜,王妃因着知晓了一些事心情不好,便去了荷塘。”

“王妃喜莲,心情不好时,总喜欢在月下赏莲……”

“说重点!”沈云浅微微颦眉。

以前为李瑾付出的任何一点情绪,都令现在的她作呕。

夏碧咬了下唇,神情明显紧张惶恐的继续说道:“有一朵并蒂莲正好长在池塘边,奴婢陪王妃去摘!”

“可才到了近前,也不知道谁撞了奴婢一下,奴婢便没收住势头,撞到了王妃身上……”

沈云浅皱眉,显然没想到是这样?!

“谁撞得你?”

夏碧皱眉摇头,“王妃不会水,落入荷塘后,衣裙又被莲蓬勾住……奴婢一下子急了,急忙喊人。”

“回头时,才发现,附近半个人影都没有……”

夏碧哭得厉害,生怕沈云浅不信,解释的声音也是急切。

“奴婢都差点儿以为是自己撞了鬼。”

“待到王妃被救上来后,已经奄奄一息,王爷盛怒。”

“奴婢不敢说真相,怕百口莫辩,就痰迷心窍的说王妃是为了,为了躲避……”

她咬唇,不敢说出“躲避圆房”。

“所以,奴婢给王爷说,是王妃您自己跳的!”

夏碧磕头趴伏在地上,身体颤着哽咽道:“王妃,奴婢真的没有推您……真的不是奴婢!”

“奴婢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推王妃入水啊!”

海棠和秋禾听了后,都看向沈云浅,脸色都是凝重和意外。

沈云浅拿起杯子,思忖着夏碧的话,喝的有些漫不经心。

那个推夏碧的人,恐怕不是突然在荷塘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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