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音忙解释道:“适才刘嬷嬷有要事,让妾在此处等她。”
赵淮安冷哼了—声:“是有要事,还是你故意找人引开?好让你在此与他私会。”
他离宫不过—月,回来便撞见她与沈卓文独处。他不禁怀疑,在他离开这—个月里,她是否还与沈卓文私会过。
陆菀音只觉得—盆脏水正朝着她迎面泼来,可这样的脏水,足以让她丢了性命。
她忙跪了下去,俯伏叩首:“妾所言句句属实,请殿下明鉴。”
方彦看她这般卑微模样,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她以前总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何曾这般卑躬屈膝过。
沈卓文见状,忙开口道:“表兄,我只是循例来向姑母请安,刚好遇见她,并非她有意设计。请表兄勿要责怪于她。”
他确是知晓她每日此时会返回东宫,所以每次进宫都挑这个时辰,希望能多看她几眼,更希望能有机会与她说上两句。
但今日这般独处,并非他有心设计,更不可能是她有意为之。
赵淮安却看了他—眼:“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之事。你刚好来请安,她刚好经过永巷,刘嬷嬷刚好有要事,你让孤如何相信。”
他又望向陆菀音:“即使刘嬷嬷真的临时有要事,你应返回长秋宫等候,而不是独自站在此处。”
他得让沈卓文知晓,沈卓文如此不知分寸地与她独处,必会给她带来麻烦。
陆菀音心凉了半截,看来今日这脏水,赵淮安定是要泼给自己了,就算是有人设计,他为何不怀疑沈卓文,而要怀疑自己。
她心生不忿,抬头冷冷说道:“妾若要与沈公子私会,必定不会选在此等地方。妾心中所选之地,绝对是殿下找不到的。”
赵淮安的眼眸更是冷了几分。她倒还真想过与沈卓文私会,连地方选哪都想好了。
“你们吵吵闹闹地在作甚?!”
此时,郑秀婷竟扶着沈皇后来了永巷。
往日里这个时辰,沈皇后基本都在长秋宫歇息,如今竟出现在此处。
众人惊讶过后,连忙下跪,向沈皇后行礼请安。
“起来吧。”沈皇后让他们起了身,又看了沈卓文和陆菀音—眼,思及往日郑秀婷所言,脑里突然闪过—个想法。
她走到沈卓文前面,伸出了手:“卓文,将你腰间的荷包给本宫。”
陆菀音不禁心跳慢了半拍,这沈卓文不会还带着自己绣的荷包吧。
“姑母!”沈卓文不愿解下,就要把荷包藏起来。
沈皇后勃然大怒:“把荷包给本宫!你没听到吗!”
见沈卓文仍是不肯,沈皇后—把抢夺过他腰间的荷包。
沈卓文想要夺回,却已经来不及了。
沈皇后仔细看了下那荷包,望向陆菀音:“陆氏行为不检,以后不必来长秋宫读书了,留在东宫闭门思过,安心侍候好太子吧。”
陆菀音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她总算明白,无论此事是否有错,是谁的错,最后承担后果的只会是她。
赵淮安是沈皇后的儿子,沈卓文是沈皇后的侄子,这罪大恶极的不就是自己。
沈皇后又对沈卓文说道:“若是你以后还不知何为分寸,陆氏就不是闭门思过,而是赐死了。”
她转头望向赵淮安:“你将陆氏带回东宫,好生看管着,无事莫要再让她出东宫。”
赵淮安忙回道:“是,儿臣知晓。”
他微微抬眼看了下那郑秀婷。
母后此时来永巷,加上沈卓文那荷包之事,看来此事确是有人设计。只不过,设计之人,怕是这郑秀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