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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辕北辙 番外

一夜盛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生意谈完,被沈南意拒绝过的老总,含笑把这事儿说了出来。“这事儿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北爷海涵,我那天喝了些酒,也是真不知道是您的人。”谢霄北眸色极淡,骨节分明的手指徐徐转动着指上的扳指,“一个小玩意儿罢了。”本就存了试探心思的老总听他这样说,松了一口气,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离开。一旁听完了全程的程峰促狭打趣:“说起来,我最近在玩的小东西也拐弯抹角的打听你的事情,你现在可是花名在外,有没有想法把人给收了?”程峰玩女人,只要求随叫随到,但他觉得谢霄北这种,该是不太喜欢旁人碰他还没玩够的东西。程峰不介意随手帮谢霄北把人弄到身边来,做个顺水人情。至于一直跟在谢霄北身边的李雅若......男人身边有几个女人再正常不过,懂点事儿的女人都不会乱闹...

主角:许知醒闵司行   更新:2024-11-05 16: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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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醒闵司行的其他类型小说《南辕北辙 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夜盛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生意谈完,被沈南意拒绝过的老总,含笑把这事儿说了出来。“这事儿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北爷海涵,我那天喝了些酒,也是真不知道是您的人。”谢霄北眸色极淡,骨节分明的手指徐徐转动着指上的扳指,“一个小玩意儿罢了。”本就存了试探心思的老总听他这样说,松了一口气,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离开。一旁听完了全程的程峰促狭打趣:“说起来,我最近在玩的小东西也拐弯抹角的打听你的事情,你现在可是花名在外,有没有想法把人给收了?”程峰玩女人,只要求随叫随到,但他觉得谢霄北这种,该是不太喜欢旁人碰他还没玩够的东西。程峰不介意随手帮谢霄北把人弄到身边来,做个顺水人情。至于一直跟在谢霄北身边的李雅若......男人身边有几个女人再正常不过,懂点事儿的女人都不会乱闹...

《南辕北辙 番外》精彩片段

生意谈完,被沈南意拒绝过的老总,含笑把这事儿说了出来。
“这事儿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北爷海涵,我那天喝了些酒,也是真不知道是您的人。”
谢霄北眸色极淡,骨节分明的手指徐徐转动着指上的扳指,“一个小玩意儿罢了。”
本就存了试探心思的老总听他这样说,松了一口气,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离开。
一旁听完了全程的程峰促狭打趣:“说起来,我最近在玩的小东西也拐弯抹角的打听你的事情,你现在可是花名在外,有没有想法把人给收了?”
程峰玩女人,只要求随叫随到,但他觉得谢霄北这种,该是不太喜欢旁人碰他还没玩够的东西。
程峰不介意随手帮谢霄北把人弄到身边来,做个顺水人情。
至于一直跟在谢霄北身边的李雅若......
男人身边有几个女人再正常不过,懂点事儿的女人都不会乱闹。
他们这种男人,一次床上只有一个女人,已经算是洁身自好。
谢霄北淡声:“不必。”
程峰挑眉,这么快就玩够了?
是夜,四方城上空被漆黑笼罩,热夜之下的城市依旧喧哗热闹。
沈南意在服务客人的时候不小心将酒水洒到了身旁头牌小姐的裙子上。
头牌小姐当时没说什么,却在走出套房后,居高临下的甩了她一巴掌,“别以为跟那位睡了几次,你就能爬到我头上,没长眼睛!”
沈南意知道头牌一向霸道,如今要长时间忍着恶心服务个岁数比她爷爷还大的男人,心理早就被折磨的病态。
沈南意原本出了套房要跟她道歉的话语,因为这一巴掌全部化作了愤怒。
沈南意这工作本就做不长了,伏低做小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她毫不犹豫的同样一巴掌甩了过去。
周蕙显然没想到她敢还手,脸色铁青的指着她,伸出长指甲就要抓花沈南意那张碍眼的脸。
沈南意少年时并不是个乖巧文雅的性子,相反极其的叛逆乖张,散打拳击都半吊子的学过,对付男人或许不占体能上的优势,但对付一个每日只懂得经营身体每寸皮肤的周蕙,轻而易举。
她拽着周蕙的头发,把人打的痛苦哀嚎,发出声声诅咒恶骂。
“你们在干什么?!”
经理疾言厉色的声音传来,身旁跟着看戏的程峰。
工作时间在客人面前打架,经理脸色都是铁青的。
却碍于还要殷勤伺候程峰,只能板着脸让两人滚回去:“等我忙完再收拾你们!”
沈南意眼眸低垂,又恢复那副做小伏低的模样退了下去。
程峰饶有兴致的望着她离开的背影。
经理想起了什么,试探性的询问:“......不知道北爷什么时候想要小意伺候?我也好让她提前准备着,这丫头愚笨,别惹了北爷不高兴。”
程峰漫不经心道,“还备着什么?白长了那张脸。”
经理眸光一顿,意识到自己被沈南意耍了!
但无论再怎么生气,面上还要继续赔笑,连声道:“是是是,是她没福气。”
一个小时后,经理就将沈南意安排去接待了一个中年男人。
沈南意捧着酒进入包房,在看到只有一个谢顶男的时候就意识到了危险。
她跪着将酒水放下,便准备马上离开。
但男人却先一步将房门反锁,淫·欲的视线像是能穿破沈南意的衣服,透视她凹凸有致的胴体。
沈南意眼神防备:“客人,我是服务生,你如果有需要我给你叫其他......啊!”
不等她话说完,男人就饿虎扑食般将她推倒。
肥硕的身体蠕动,呼哧带喘,恶臭让沈南意近乎窒息。
她挣扎抗拒并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让男人更加兴奋。
沈南意慌乱中抓到自己刚送进来的酒瓶,使足全力的给他爆了头。
男人顷刻间血流如注。
沈南意惊慌失措的从套房逃离。
捂着血淋淋的脑袋追出来的男人轰然倒在门口。
盛宴会所掀起了小范围的骚乱。
来盛宴消费的非富即贵,再不济也是个有点资本的小老板,沈南意把人打伤,很快就被警察带走。
安澜得知这件事情,第一时间跑去求经理。
“南意她是服务生,是那个客人他......”
经理厉声告诉她:“我们做服务行业的,只有自己做的不够好,就没有挑客人错处的!是她自己低头,还是在里面待着,她如果是个聪明人就该知道怎么选择!”
这是要直接强行逼迫沈南意接客了。
安澜读懂了经理的意思,浑身犯寒的从办公室出来,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当时她何尝不是被半强迫半妥协的走到今天这一步。
安澜第一次主动给程峰打电话,求他帮帮沈南意。
这对于程峰来说,不过是打个招呼就有人卖面子的事情。
可接到电话的程峰却“啧”了声,觉得她是有些高看了她自己个儿。
程峰把这事儿当个有趣儿的闲谈说给对面的谢霄北:“这么烈性?”

谢霄北薄凉目光落在杨秘书脸上。
意识到自己多言的杨秘书紧忙闭上嘴巴。
十分钟后。
沈南意跟在孙秉承后面来到了谢霄北的病房前。
孙秉承着意整理了一下头发和着装后,示意沈南意先进去。
沈南意垂眸,手指落在门把手上。
她清晰听到自己如暴雨落鼓面,“砰砰”乱作响的心跳。
“咔——”
门开了。
却是从里面打开的。
两名整理好病房的护士看着门口的沈南意:“找住在这里的病人?”
沈南意看到里面空空荡荡的病房,眸光一顿:“他......”
孙秉承急声插话:“这人怎么就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护士莫名:“人家女朋友亲自来接,办理了出院手续,想什么时候走不就什么时候了。”
女朋友?
沈南意怔了怔。
是李雅若吗?
如果北爷是谢霄北,那五年前被她强行拆散的两人,该是重新走到一起了吧。
可,沈南意印象中,谢霄北这个人古板、顽固。
那年,只是她情人的身份,都会做到守身如玉。
如果有了女朋友,又怎么会一再跟她......
这样的行事作风,全然不像他。
沈南意心思起伏,丝毫没有留意孙秉承彼时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了多少嘲弄。
孙秉承心下嗤笑:合着,就是那位图新鲜的玩物。
医院外驶离的车上。
李雅若望着身旁丰神俊朗的男人,姿态慵懒的微微靠过来,却分寸得宜的没有跟没骨头一般的靠在他身上。
“我在剧组知道你车祸的消息,放了剧组的鸽子,导演可是把我好一顿骂。”
她嗔道:“北爷要怎么补偿我?”
谢霄北侧眸看了眼她明艳的笑脸,这些年李雅若褪去了曾经的青涩,也一改秀丽邻家的形象,挤上了美艳女星的赛道,一颦一笑,时常让谢霄北想起一个人。
谢霄北移开视线:“最近骚扰你的那个资方,你不会再在剧组见到他。”
李雅若心头一颤,没想到他会那么关心自己的近况,“......他有些背景,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谢霄北:“不会。”
李雅若温情脉脉的望着他,只是看到他胳膊上的石膏,眼底的笑意就淡了些。
她把手指轻轻放在谢霄北打着石膏的左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谢霄北:“不碍事。”
“下雨了。”李雅若视线落到谢霄北侧面的车窗上,横斜的雨丝将黑色车窗切割。
话落,暮色四合的仲夏傍晚,空中炸响一道闷雷。
谢霄北眸光微闪,在司机要拐弯时,蓦然开口:“......回医院。”
李雅若呼吸微顿,“是有东西忘拿了吗?”
谢霄北眸色深深,却没有开口。
雨丝绵绵里,司机在前方路口掉头。
彼时医院不远处的公交亭下,沈南意脸色有些苍白。
她最是害怕这样的电闪雷鸣的夜晚。
她小时候在同样的夜晚被争吵的父母丢在车流穿梭的高架上。
那天,好大的雨,像是天要塌了一般。
闪电炸响时一角黑压压的天空会被映照的惨白。
像是死人的脸。
“嗤——”
一辆迈巴赫停靠在沈南意面前。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蹭蹭”刮去三十五度高温下密密叠叠的雨丝。
隔着车窗,沈南意望向里面的人。
这一幕,像极了五年前那个雨意朦胧的清晨。
那是沈南意出国的第二个月。
在纸醉金迷放浪形骸的跟新朋友新同学玩了一个多月,在一个彻夜狂欢的放纵后,虚无的空虚让沈南意赤脚散漫躺在一角沙发上。
糜烂、堕落、挥金如土、挑战人性最富动物性的一面,是他们这群投胎在荣华富贵里的二代们最寻常的消遣。
沈南意也喜欢玩,却从不参与这混乱的纵欢,因为从小在父母身上见了太多次,她恶心。
她在这混乱的环境里,没去睡觉,而是在东方既白的那瞬买了回国的机票。
落地在四方城时,也是一个刚蒙蒙亮的清晨。
天空下了朦胧细雨,世界都染上了潮湿的热气。
她开着一辆迈巴赫来到谢霄北实习租住的城中村。
谢霄北气的很早,颀长挺拔的身形立在公交站的亭子下,单手撑着一柄黑色雨伞。
她隔着两米对他按响喇叭。
密密层层的雨丝像是世界蒙上的一层热纱。
他们隔着雨幕,隔着挡风玻璃对视。
“咔。”
迈巴赫车门打开,撑着伞的杨秘书躬身出声打断了沈南意的思绪:“沈小姐,请上车。”
沈南意望着面前的迈巴赫,与当年她喜欢开的那辆没有太大差别。
每当她开始疑心会不会是自己想太多,北爷跟谢霄北可能根本就是两个人的时候,这个男人就会像是刻意逗弄她一般的,重新扰乱她的心绪。

沈南意朝车内望去。
空空荡荡。
杨秘书再次自报身份:“是北爷让我来接沈小姐去香山别墅。”
阴霾上空再次点电光频闪,雨丝在长发汇聚成滴,顺着发梢坠落。
仲夏黑云翻滚的傍晚,是大雨倾盆的预兆。
沈南意坐上车,杨秘书拆封干净的毛巾递上。
车辆在雨夜平稳行驶,降噪性能上佳的车内放着舒缓的音乐。
车窗外的电闪雷鸣都像是助兴的演奏。
沈南意接到催款电话,习以为常的应对自若,“......好,我会补上欠款......”
杨秘书微不可察的朝着后视镜瞥了一眼。
抵达香山别墅壹号。
相较于旁边独栋别墅的灯火通明,眼前的壹号别墅只有道路两旁昏暗的灯光亮着。
只能模糊看到脚下的路。
沈南意沉默两秒,很认真的询问:“你们老板没钱交电费吗?”
杨秘书哂笑,“沈小姐这边请。”
沈南意被送到昏黄光线的客厅,杨秘书便告辞离开。
空荡荡的别墅,连个佣人都没有。
沈南意喊了两声都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夏夜,昏暗的别墅,外面还下着大雨。
沈南意无端打了个寒颤。
她蹬掉鞋子,不太规矩的窝在沙发里等男人的到来。
不知不觉间,睡意侵袭,沈南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仲夏夜晚的雨声,是最好的催眠曲。
凌晨三点,雨下的小了一些。
睡梦中的沈南意被男人压在身下。
遮光窗帘密闭,不知昼夜。
谢霄北捡起地上的衬衫,丢给沈南意一沓钱。
沙发上连抬眼都没有力气抬一下的沈南意,在此刻还是伸手感受了一下金钱的张数。
她顿了顿,眉头皱起。
有点少。
还没有那个流连花丛的程少给钱大方。
谢霄北声色淡然道:“想拿高价,就好好提升自己的业务水平。”
刚结束,就嫌弃她水平不到位。
沈南意近些年是脾气好了很多,却还是被气笑了,“北爷是觉得我哪方面需要提升?”
她一副追踪用户使用感受,放浪又不知检点的模样,贴合谢霄北昔年对她的一惯印象。
他甩手离去。
沈南意握紧了手里的钱,却又转瞬重新将笑意挂在脸上,“北爷下次如果有需要的话,还可以找我。”
谢霄北长腿陡然顿住,握紧的手掌,衬衫挽起露出的精壮小臂上青筋暴起。
他蓦然回头,大掌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抵在沙发靠背上,长腿狠狠压住她试图逃走的双腿。
昏暗环境里,沈南意能明显感觉到他此刻的怒意。
她的确是故意激怒他。
“哥哥,你在生气吗?”她柔若无骨的手指抚摸上他冷毅的侧脸。
谢霄北掀开她的手,攥着她脖颈的手掌用力,像是随时都会捏断她的脖子,“记住,我没兴趣跟你玩这种戏码。”
他的厌恶显而易见。
沈南意愣了愣,她记得谢霄北很喜欢她这样叫他,不带名的“哥哥”。
每次她这样喊,他古板的面上不显,却都会耳根泛红,会竖起耳朵仔细听。
沈南意喃喃:“你不是他......”
谢霄北下颌紧绷。

谢霄北眸色深沉的捏着手边的茶杯,没有回应。
程峰狐疑的打了个响指,才拉回他飘远的神志。
谢霄北眼神询问:“刚说了什么?”
程峰起身,伸了个懒腰:“问你搞那个服务生的时候,她反抗的有多激烈。”
谢霄北淡淡:“没反抗。”
程峰挑眉:“没反抗?”
程峰不知道是不是一时错觉,他从谢霄北的这声回答里读出了几许......意味不明的情绪。
谢霄北起身,朝外走去:“去处理些事情。”
程峰戏谑:“难不成是要去救那个服务生?”
谢霄北没回头:“......公事。”
程峰笑了,这才是值得他扶持的搭档。
谢霄北身上的无情和薄凉,是程峰最喜欢的点。
是夜。
漆黑夜幕下,亮灯的警局更显得肃穆威严。
沈南意靠在椅背上,斜眸看着头上缠着绷带居高临下睨着自己的中年男人。
在最初还没有看到脸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他挺着的肚子。
“沈家倒了,还把自己当大小姐?出来卖,起码的职业道德,老沈没教过你?”
在他轻蔑的讥讽里,沈南意终是透过他的脑满肠肥,把人认出来。
眼前这个,在他们沈家还风光无限时,对她父亲沈自山极尽谄媚跪舔。
如今,是想要用践踏凌辱她的方式,找回曾经丢失的自尊。
明白了始末的沈南意蓦然就笑了,唇角一勾,眼波流转间就是媚态横生,勾的男人不顾场合的想要一亲芳泽。
“呸。”
沈南意朝他那张扁平似车祸现场的脸上,狠狠唾了一口。
“婊、子。”男人目眦欲裂,凶狠的盯看着她那张漂亮至极的脸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沈南意没挣扎,察觉到异常的警员就迅速将两人拉来,并把谢顶男带离。
男人离开前恶狠狠的告诉沈南意,让她等着坐牢。
“几年以后出来,脱光了衣服贱卖,都没人碰!”
沈南意没有反唇相讥,只是用一种极度轻视、瞧不起、嫌恶看脏东西的目光望向他。
曾经在沈自山手下摇尾乞怜以换取些许利益的男人,最是受不了这样的目光。
似乎就是在告诉他,就算沈家的人溅落成泥也依旧看不上他。
男人几欲发狂,接连不断的羞辱:“贱货!婊子!你等着老死在监狱里!我看没有了沈家谁还能护得住你!”
人被警察赶了出去,咒骂的声音却没完全消散。
女警检查了一下沈南意的脖子确定她没什么不适后,公事公办的提醒道:“你这种情况,最好联系家人找找律师。”
沈南意眼眸低垂,“......我爸在坐牢,我妈植物人在医院,没家人了。”
女警愣了下,看着她落寞寂寥的背影,生出几分同情,“......其他亲戚朋友,只要能帮你请个律师,也都一样。”
沈南意想了很久,拨通了安澜的电话。
安澜马上就接听了,“南意,你没事吧?你别害怕,我在找律师询问你的事情,我会想......”
“安澜,这种麻烦事,你别掺和了,你好好赚你的钱吧。”沈南意淡声道,“咱们关系也没那么深。”
安澜沉默:“......我是真的把你当成我的朋友。”
沈南意:“想想你做透析的妹妹,那是你最后的亲人了。”
说完,沈南意挂断了通话。
她知道安澜会为她奔走,因为安澜善良。
但安澜自己就有很大的难处,没有人会自甘下贱的靠出卖自己的身体过活,安澜做出了牺牲,就没有必要为她一个无血缘的人,耽误时间、金钱和精力。
沈南意是个连自己亲生父母都没倾注过爱意的小孩儿,不想耽误安澜的姐妹情深。
女警显然没想到她唯一打出去的一通电话,还是让人家别帮她浪费时间。
“这么漂亮,没有男朋友?”女警眼神复杂的递给她冰块,让她冷敷脖子。
男朋友?
沈南意波澜不惊的眸子黯然了一下。
她想起五年前她把谢霄北骗到荒山上,给他下药,他粗喘着恨声着:“你把我当男朋友,还是玩物?”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警局内的沈南意还在想,喉咙里却涌出一股腥甜,她陡然吐出一口鲜血。
女警大惊,扶住她的同时,见她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是一通迟迟没有拨出去的号码,没有署名。
女警没多想,就拨了过去,“喂?这里是历山警局,沈南意你认识吗?她吐血晕倒了。”

窗外早已经天光大亮,别墅内暗无光线。
在沈南意失落目光下,谢霄北粗鲁凶狠的撕咬上她的唇瓣。
沈南意吃疼的反抗,男人却陡然松开了桎梏着她的大手。
沈南意半趴在沙发上大口喘息,瘦削的身形像是无根的浮萍,可怜而娇弱。
可没人比谢霄北清楚,她有多可恶。
怜惜她?
他早不是五年前被她拿捏践踏的谢霄北。
男人居高临下的冷眼睨着她数秒,转身上楼,四周太过安静,以至于皮鞋沉稳踩在台阶上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拿上钱,滚出去。”
沈南意推开别墅沉重的入户门,明亮光线陡然刺入双眸,有些疼。
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扑面是仲夏时节的滚滚热浪。
踏出香山别墅,沈南意再次接到了医院催促缴费的电话。
沈南意握着包里的钱去了医院,缴了手头所有的现金,还透支了自己信用卡一定的额度。
沈南意来到病房时,隔壁床的植物人家属们放弃了治疗,正准备把家人带回去等死。
医院默许这种行为,毕竟健康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
沈南意在他们或抽泣或叹息或即将迎来解脱般的声音里,安安静静的坐到母亲病床边,拿了毛巾给她擦拭。
护士送走了隔壁床的病人及家属,回头看到沈南意,连声称赞她的孝心。
“刚走的那一大家子都撑不住了,真是难为你一个小姑娘了,你妈能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沈南意微笑,却没有说话。
是福气还是报应,谁又能说得准呢。
护士走后,沈南意轻轻抚摸着母亲昔日保养得宜,如今尽显苍老的面庞,偏执的喃喃:“我知道以你骄傲的性格,一定不愿意这样活着,可我就是要你这样活着,我们一家人,就是要这样相互折磨的活着。”
沈南意没有在医院逗留太久,因为孙秉承的不再追究,她得以重新回到会所工作。
“我要走了,下次缴费的时候,会再来看你。”
沈南意弯腰在母亲额头印上一吻,转身离去。
床上毫无知觉的女人却在她走后落下一行清泪。
是痛苦?
还是怨恨?
——
沈南意觉得自己最近的运气可能真的不太好,她今晚服务的第一间套房就碰到了程峰。
她低眉顺目将头埋得很低,故意离程峰很远,在那里装鹌鹑。
程峰今晚没点安澜,身边坐着个新人小姐。
程峰谈生意的过程里一直把手搭在新人的大腿上,还算是规矩。
沈南意好不容易熬到他们一行人谈完正事,要退出去时,程峰叫住了她,在她胸口塞了一打小费。
“谢谢程少。”
程峰撑着长腿,倾身,轻佻的用手刮蹭她的侧脸,“哪天阿北玩够了,来找我。”
被他触碰过的皮肤,像是被毒蛇爬过,“谢程少抬举。”
沈南意走出套房时,余光看到程峰搂着新人的腰肢。
房门闭合,沈南意回到休息室。
安澜知道沈南意所有钱都拿去缴费了,特意点了双份外卖。
沈南意跟她说:“程峰来了,点了那个叫小雪的新人。”
安澜不咸不淡的吃着饭,“我知道,当时......他选人的时候,小雪就站在我旁边。”
一排女人站着让程少选,他挑了个面孔最新鲜的,想尝尝新味道。
沈南意见她面色如常,知道她没放在心上,安心不少。
沈南意出生的时候沈家正是好时候,她最是清楚二代们的心思——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三六九等。
他们纵情声色,换身边的人跟换张纸巾一样随意。
新鲜刺激才是他们永恒的追求。
快下班的时候,沈南意看到程峰晃晃悠悠的朝这边过来,他说来找安澜。
沈南意眸光沉了沉,他是刚跟小雪......
“安澜去了其他套房。”
程峰深深吸了口烟,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南意,徐徐吐出香烟:“我今天就是睡了你,阿北也不会为了个妓·女,跟我产生什么隔阂。”
不让安澜陪他,他就玩她。
沈南意凝眸,安澜笑声传来,亲昵的挽住程峰的胳膊:“程少还是别碰她了,她一个黄毛丫头无趣的很。”
程峰轻佻勾起安澜的下巴,笑了笑。
他真是很喜欢看安澜这种自顾不暇还要保护身边人自作聪明又愚蠢的做派。
“还不走?想一起玩?”程峰侧眸瞥向旁边的沈南意。
沈南意捏了捏手指,看着程峰随意将安澜推入一扇门。
盛夏热夜,沈南意却感受到无边凉意。
她脚步僵硬的往前走,碰到了冷汗淋淋要被送往医院的小雪。
她脸色惨白,像是要死了一般,她口中不过是刚刚吐出“程少”两个字,就被人捂住了嘴。
任凭她痛苦的眼泪决堤。
沈南意听到谁隐约说了句:“......好像是吃药了......”
吃药......
沈南意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程峰方才燥热抽烟,胸膛半露的模样。
她心下一紧,猛然掉头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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